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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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鶴元君何必發怒,你當時做錯事只因心魔所誘并非本心。為防止日后再生出這等心思,便為兩個徒弟定下婚約,同時還給自己下了疏遠厭惡云昭的暗示?!?/br> 旁人像聽天方奇譚一般傻了眼,不知該說些什么。而渡鶴元君臉色轉黑,怒火不斷上涌,抑制不住拔劍的趨勢。 祝爻大喝:“夠了,你如此顛倒黑白,不會受良心譴責嗎?師尊為你我二人定下婚約,是因為我們一個是至陰之體,一個是至陽之體,結為道侶突破元嬰期后可以在修煉上互補。你好齷齪的心思,只因大家偏愛小師妹,就在眾人面前詆毀師尊清譽!” “是詆毀還是真相,我知,天地知,師尊更知。有因必有果,我再奉勸一句,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莫要為了一念之差將路走死?!?/br> 若非顧辛夷神魂強大,又突破了元嬰期,也難發現原主封印在識海深處的秘密。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明明原主天資過人,渡鶴元君卻對她格外冷淡。 其實當初渡鶴元君只是心魔做亂,并未犯下大錯,原主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要他誠心致歉,向原主說明情況,以云昭的性格絕不會透露給第三人。 但渡鶴元君此人十分愛惜羽毛,平生最忌諱名譽受損,這才有了后來的種種事件。 汪長老被顧辛夷一番話砸的暈頭轉向,干巴巴的說:“也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秦師弟不近女色,絕不是s欲熏心齷齪之徒?!?/br> “汪長老,許是我方才說的不夠清楚。不是女色,只是困在瓶頸期的一念之差?!?/br> 莫說汪長老,在場其他人也不敢相信渡鶴元君曾做出過這樣的事。 顧辛夷恩怨分明,并沒添油加醋詆毀渡鶴元君的意思。他當初對原主起邪念,并不是貪戀原主美色,而是受困于瓶頸太久,心魔作祟動了利用爐鼎突破的念頭。 但原主拼死反抗,拼著一身傷刺傷了渡鶴元君,對方清醒過來后就沒再繼續。 渡鶴元君塵封已久的記憶,忽然有松動跡象,模糊的畫面飛快的從他識海中掠過。他微皺眉頭,握劍的手漸漸松了下來,看向顧辛夷的眼神充滿了疲憊。 那些被他遺忘的,被他避之不及的往事,如雷暴一般在他識海中炸開,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只想永遠的逃避下去。 “你走吧,從今以后,你我師徒恩斷義絕?!?/br> 姜羽聞言,看向渡鶴元君的眼神充滿鄙夷:“沒想到望月宗中,也會出現這樣敢做不敢為的小人。當然要恩斷義絕,不過是我們云昭與貴宗一刀兩斷。阿昭,我們回家,你且放心,無論何時云家都是你的后盾?!?/br> “巧了,我也想做云家的后盾?!鳖櫺烈牡脑?,讓姜羽臉上露出笑意。 即將離開前,姜羽突然收住腳步,沖顧辛夷神秘一笑:“阿昭,屏住呼吸等我片刻?!?/br> 他轉身拿起扇子一揮,將三個丹爐打翻,一股濃郁的臭味,帶著萬馬奔騰的洶洶氣勢,在望月宗彌漫開來。 “走!” 姜羽和顧辛夷踏上飛舟離開,飛出近十里后,他的笑聲從天上傳來。 “望月宗瞞天過海,將姜某騙到此處,小小回禮不成敬意?!?/br> 兩人瀟灑離開,望月宗上下被這股霸道的臭氣熏得嘔吐連連,修為低的控制不住,爭先恐后的往茅廁鉆。 筑基期修為以上的修士,已經許久不曾體驗這種難以自控的感覺,被折騰的狼狽不堪。 盧掌門被臭氣熏的臉色發青,奈何丹爐中的液體從倒出來的那一刻就融散在空氣中。即使他掘地數丈,將丹爐下的土地全都收了起來,也沒斷絕這股惡臭氣息。 最難受的當屬寒幽峰的弟子,洞府被劫雷劈的七零八落,渡鶴元君在云昭離開后便被掌門叫走。幾位嫡傳弟子一個個臉色奇差無比,也沒人有心情收拾這番爛攤子。 他們連個完成的茅廁都找不到,只能在廢墟中尋找隱蔽角落,解決難言之隱。 一日之間,望月宗上下在大喜大悲中走了一遭。門中弟子結嬰成功,本是大喜事一件,誰知峰回路轉,云昭竟當眾脫離宗門,還拆穿了其師尊做下的丑事——雖然此事真假尚待商榷,但流言蜚語可不管真假,只會越傳越離譜。 議事廳中,盧掌門背著手,臉色黑的像鍋底炭。 汪長老從袖子里摸出煙袋鍋,狠狠抽了一口,一直縈繞在他鼻間的臭味這才散去了一些。 渡鶴元君神情疲憊的垂著眼眸,仿佛睡著了一般。 見他如此頹唐,盧掌門深呼吸,沉下聲問:“秦知鶴,我且問你一句,云昭說的話,你認還是不認。你當初真的——差點對弟子犯下大錯?” 云昭雖然年輕,但險些隕落前品行有目過睹,宗門上下誰也不能說她一個不字。她神魂受損昏迷了五十年,醒來后不足三月就成功結嬰。 這般驚才絕艷的弟子,望月宗如何舍得放棄。 雖然云昭當眾宣布脫離望月宗,但盧掌門依然抱著僥幸心理,希望誤會解除后,云昭能重回宗門。 而且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渡鶴元君會是覬覦弟子的人。 渡鶴元君沉默片刻,識海中閃過無數畫面,他微閉雙眸將過往記憶壓入識海最深處,開口回到:“盧掌門,我這些日子境界松動,打算閉關突破化神。寒幽峰的弟子,暫時交由你照料?!?/br> “什么?你要突破化神了?!” 第168章 仙俠替身轉正文中做炮灰20 盧掌門一臉驚愕, 他沒想到渡鶴元君竟然有望突破化神了。例數望月宗處在瓶頸期的峰主,他最覺遺憾的就是秦師弟。 他們那一代弟子中,秦知鶴悟性和天資是最好的, 雖然比不上云昭, 但比祝爻還要強一些。大家都以為,秦知鶴會成為眾弟子中第一個突破化神期的人。 誰知這么多年過去了, 有兩位師兄弟都順利突破了化神期,成為望月宗的太上長老。渡鶴元君卻一直停留在大圓滿期, 遲遲沒有突破跡象。 有時盧掌門甚至懷疑,秦師弟這些年越來越冷淡,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難以接受從天之驕子逐漸變得平庸這件事。 而今盧掌門已經將希望放到下一代嫡傳弟子身上,渡鶴元君卻突然拋出要突破化神的好消息, 所以他情緒才會格外激動。 渡鶴元君面上沒什么波動,淡淡答到:“若無意外,可一舉突破瓶頸?!?/br> 盧掌門松了口氣, 臉上笑意也真切了些:“若是這樣, 那便太好了。唉, 原本你們師徒接連突破, 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奈何現在……你可尋好了適合突破的地方?若有什么需要宗門做的,盡管說便是?!?/br> “多謝掌門, 我已經找到了閉關之地。此番離開,短則三年五載,長則三五十年, 寒幽峰一眾弟子還望掌門多多照應。云昭之事, 作為師尊我自認問心無愧?!?/br> 渡鶴元君說到問心無愧四字,識海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細細捕捉時銳痛感卻消失不見。 盧掌門頷首,神情嚴肅:“知鶴,師兄信你,但流言蜚語短期內難以杜絕。待你突破化神之后,宗門會為你召開化神大典,幫你澄清污名?!?/br> “多謝掌門師兄,我這便離開宗門閉關?!?/br> “即刻離開未免太倉促了些,別的且不提,你幾個嫡傳弟子,此時怕是心中惶惶?!?/br> 盧掌門也很愁,渡鶴元君收徒弟的眼光不錯。祝爻、云昭、謝蕪蘅等等,一個個都是好苗子。 萬一這些好苗子,因為云昭今日一番話道心受到影響,修為怕是要止步金丹期了。對望月宗來說,這絕對是個巨大損失。 渡鶴元君目光看向遠方,嘆到:“修行之路,原本便是逆天而為。本尊能幫他們一時,幫不了他們一世。云昭工于心計,只因爭風吃醋,便對同門師兄弟下毒手,欲斷絕對方仙途。本尊今日幫他們化解,他們改日遇上云昭,仍免不了一劫?!?/br> 聽他如此分析,盧掌門想到云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早聽聞云汐元君是女修中少有的心腸冷硬之人,只因道侶被其他女修誘惑結下了一夕露水姻緣。她便與道侶斷絕關系將其趕出云家,后來更是見死不救。 如今看來,云昭行事與其娘親十分相似,得不到就要毀掉。 “秦師弟說的有幾分道理,我只是不忍看幾個天資極佳的弟子從此止步不前……” “掌門不必憂心,待我突破化神期后,幾個愚徒還不能參透,本尊自會想辦法點化他們?!?/br> 得了渡鶴元君的準信,盧掌門將心放下了一半。 他目送渡鶴元君離開后,想到變成廢墟的寒幽峰,臉頓時垮了下來。望月宗損失如此慘重,倘若云昭還在師門中,多了一個大有前途的元嬰修士倒還好,現在這情況真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盧掌門雖不是面子大過天的人,但想到即將蜂擁而至的流言,神情愈發萎靡。 寒幽峰變成廢墟后,渡鶴元君門下弟子,暫時搬到人最少的盛竹峰住。洞府被毀,嫡傳弟子被當眾斥責忘恩負義,師尊更是……眾弟子此刻只覺拔劍四顧心茫然,不知該做些什么。 就在眾人惶惶不安時,盧掌門親自出面安撫眾人,并表示渡鶴元君品行高潔,云昭今日之言是因不滿師門上下寵愛云輕輕故意報復。 聽了盧掌門的解釋,眾弟子這才安下心來。 “我就知道,師尊絕不能那樣的人?!?/br> “云昭師——她也太忘恩負義了,為了一己私欲,往師尊頭上潑臟水?!?/br> “這樣一個人竟能突破元嬰,天道不公!” 祝爻走過來時,恰好聽到這一句,冷著臉訓斥:“師尊有事遠行,你們不好好修煉,在這里嚼舌根,是怕寒幽峰在宗門中還不夠丟人?” “弟子不敢,還望師兄恕罪?!?/br> “請師叔責罰?!?/br> “好好修煉,一個月后,我一個個檢查進度?!弊X沉粝略捄筠D身離開,聚在一起說閑話的弟子,不敢再說什么,散開各自修煉去了。 …… 云輕輕服下江慶池珍藏的丹藥后,終于醒了過來。 她眨了眨眼睛,只覺身體酸痛難忍,像被無數刀片同時刮骨頭一樣,那種痛苦讓她疼的眼淚往外涌,連說話都覺難受。 “江師兄?!?/br> 喑啞老氣的聲音,讓云輕輕受到了驚嚇,她手放到脖子上,摸到了像橘子皮一樣的頸紋,昏迷前的記憶潮水般涌入識海。 她“啊”了一聲,低頭看到自己干枯如樹皮的手,垂在身上的白發,不知哪來的力氣,尖叫著用被子蒙上了頭。 江慶池看到這一幕,心中萬分疼惜:“輕輕,不要這樣,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br> 他不說話還好,聽到江慶池的聲音,云輕輕便想到她又老又丑的樣子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大家現在一定很嫌棄她。 云昭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云昭也是女修,難道她不知對一個女子來說,失去年輕和美麗的容顏,是件多么殘酷的事情。 難道就因為她們兩個長得有幾分相似,云昭就要毀掉她的臉嗎? 云輕輕越想越傷心,蒙著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祝爻進門后,還沒見人就聽到云輕輕的哭聲,心臟像被人打入了一枚暗器。 “輕輕,你好點了嗎?別哭,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你的傷?!?/br> 正在痛哭的云輕輕聽到祝爻的聲音,哭聲戛然而止,接著她情緒激動的大聲喊:“你走,祝師兄,你快走開,我不要見你!” “輕輕……” 心上人情緒越激動,祝爻就越擔心,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云輕輕不愿意祝爻看到她蒼老的樣子,哭著說:“你再過來,我就用發簪刺自己的咽喉,我說到做到!我不要讓你看到我丑陋的樣子!” “你不丑,輕輕在我心中一點都不丑,永遠都那么俏皮可愛?!弊X承奶鄣陌参吭戚p輕。 “走!再不走我馬上拿發簪刺自己!” 江慶池怕云輕輕真的傷害自己,勸祝爻:“祝道友,輕輕這里有我照看,你先去忙別的事吧?!?/br> 同樣的場景似曾相識,祝爻只恨自己無能,讓小師妹一次次受到傷害:“輕輕,你別犯傻,等你好一些我再來看你?!?/br> 云輕輕只是哭并不說話,直到祝爻離開,她情緒才穩定了一些。 “江師兄,你還在嗎?” “我在,怎么了,輕輕師妹?” 云輕輕吸了吸鼻子,努力夾著嗓子說話,讓自己聲音不顯得那么老氣:“先前的事,多謝江師兄了,姜長老會不會怪罪你?” 聽到姜長老三字,江慶池體內透骨釘隱隱作痛,他強壓著痛覺笑著說:“放心,我師尊是一族之長,姜長老只是客卿,他頂多訓斥我一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