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93節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炮灰女配我不當了、七零千里姻緣一線牽、重生之第一財閥、在狗血文里當人渣翻車后[快穿]、重生后教主只想和影衛貼貼、沙雕攻穿書后、重生后金絲雀只想搞事業、極品社畜當上假少爺、一九九八、把我偷走吧
郭求男不聽擺布,氣的劉三喜心肝疼。她帶殘疾孫女過來,可不是為了讓他們父女團聚。 劉三喜去縣城走親戚時,聽以前l市工作的人說,報紙上刊登一個叫雷東興的人生了重病,打算將財產捐給尋找被拐賣婦女兒童的慈善機構,讓他們幫更多人找到失散的親人。 她眼紅雷家留下的財產,心想她一個老婆子,快八十歲的人了,沒什么好顧忌的。 就算派出所知道,她二十多年前拐賣過孩子,也拿她沒辦法,何況他們家還好心養大了郭求男。 劉三喜罵郭求男忘恩負義,和兒子兒媳一起,百般阻撓郭求男換名字遷戶口。 父女倆一個重病,一個殘疾,被郭家人纏的焦頭爛額。 郭小龍和郭小鳳得知養姐生父還在世,還是個有錢人,心里酸溜溜的。 他們打著做錯事的人是奶奶,父母實打實養了郭求男這么多年,讓她不要忘本,見了有錢的親爹,就不愿認一把屎一把尿把她養大的養父母。 真相大白后,他們還拿孝道壓她,郭求男只覺得可笑。 她和養父商量好,賣掉房子,換個城市生活,擺脫惡心的郭家人。 兩人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雷東興因為郭家人反復糾纏,病情加重搶救無效離世。 有親子鑒定書和派出所的書面證明在,郭求男順利繼承了雷東興留下的房產和存款。 生父的死,讓郭求男痛恨郭家人,連帶痛恨郭這個姓。 她想切斷和郭家的聯系,甚至盼著劉三喜這個惡毒的老太婆立馬死掉。 為什么她善良的生父生母,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就撒手人寰,劉三喜這個滿肚子壞水的惡人,卻能身體健康活蹦亂跳。 劉三喜早就將雷家財產,視為囊中物,她見郭求男不愿妥協,惡從膽邊生,直接拿汽油潑到她身上,拿火柴點著,活生生的燒死了她。 可憐郭求男身體不好,又是個殘疾人,沒想過劉三喜一個奔八十的老人,會干出這種惡事,死的慘烈又憋屈。 她死后,屬于她的財產被養父母繼承。劉三喜放火燒死養孫女后,裝成精神病人逃脫法律制裁。 郭利強夫婦和兒女一起,替劉三喜作證,她腦子不清楚,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他們吞掉的雷家財產,成為郭小鳳姐弟倆,在首都安身立命的資本。 郭小鳳和郭小龍作為山溝里飛出的金鳳凰,和城里出身的配偶碰撞出別樣火花。 沒人替郭求男傷心,她在郭家人眼里,就是一個忘恩負義,貪圖生父富貴,不認養父母的“壞女兒”。 這樣一個人,被燒死了,也沒什么好惋惜的。 接收完原主記憶和劇情提示,顧辛夷骨頭里都泛著涼意。 做了這么多任務,她也接觸過許多冷漠自私的人。她以為打著報恩旗號出軌,壓榨妻子和親生女兒的邱萬盛已經夠極品了。 但跟郭家人,尤其是和劉三喜比,他都快能稱得上一個“好人”評價了。 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壞的人,偷了別人的孩子百般虐待,還把養恩掛在嘴邊。 看似壞事都是劉三喜做的,郭利強和妻子周素巧不知道養女是拐來的,將她養大成人。 這種連親媽犯了殺人罪,都能做假證替她開脫的人,真的那么清白嗎? 劉三喜千里迢迢出門打工做保姆,干了一年多,突然抱回來一個三歲大的孩子,說是從路上撿的,郭利強夫妻倆就真沒懷疑過嗎。 一個平時愛占小便宜,對別人家孩子沒半點愛心的人,出去打工一趟,會突然變得好心,撿一個孩子回來。 原主遺憾生母在尋她的路上出意外身亡,想早日和父母團聚。 她恨郭家人壞事做盡,最后還能過上好生活,更恨劉三喜蠻橫一輩子,拐賣兒童不坐牢,殺了人還能在兒女的包庇下逍遙法外。 大約是原主的怨氣太深刻,顧辛夷穿過來的節點。 正是她從深市回來,周素巧逼著她出賣身體賺快錢的時候。 這個時候,原主生母還沒出意外,原主生父也沒一夜白頭,傷心過度傷到身體。 原主不喜歡郭求男這個名字,她更想做雷雅雯,想和親生父母團聚。 現在是2000年,原主剛二十三歲。 顧辛夷踩著積雪,眸光微沉,姓郭的一家子實在令人惡心,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咔擦”,踩斷樹枝的聲音清晰入耳。 “大妞,你怎么跑這么遠?!?/br> 郭利強走的有些喘,不太高興的說:“你娘嘴碎愛嘮叨了點,你丟下一屋子人跑出來,也太任性了?!?/br> 第090章 年代文悲情養女4 把污言穢語的辱罵輕描淡寫的說成“愛嘮叨”, 再把顧辛夷的忍無可忍,用“任性”二字概括。 在郭利強眼里,原主的委屈和痛苦, 完全不值一提。而他已經算是整個郭家, 對原主比較友好的人了。 顧辛夷想到原主受的的委屈,眼神冷了下來:“我打算辭掉廠里的工作?!?/br> 郭利強聽到她的話, 黝黑樸實的臉上,本能露出幾分喜色。 高興之后, 又覺自己這樣不太好,抄著袖子說:“快錢賺起來雖然輕松,但容易遭人白眼。你要是真想好了,不管以后怎么樣, 咱們家人總不會嫌棄你的?!?/br> 好一句不嫌棄,郭利強假惺惺的樣子令人作嘔。明明像周素巧一樣, “你誤會了, 我打算辭職去l市工作, 重新參加高考, 彌補當年輟學的遺憾?!?/br> 顧辛夷神色冷淡, 用通知的方式, 告知郭利強自己的決定,他楞在原地,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已經習慣養女逆來順受,卑微的討好他和妻子。 養女突然變得硬氣,對郭利強來說, 就像太陽突然打西邊出來那樣難接受。 “大妞, 你胡說啥呢。你今年都二十三了,別人在你這個年紀, 孩子都有了。你不好好打工,要跑去考大學?出什么洋相咧?!?/br> 郭利強用看傻子的目光看顧辛夷,仿佛在譴責她好好的日子不過,凈想些有的沒了。 顧辛夷掃了他一眼,手插著口袋往回走。 原主對石磨村厭惡到了極點,她同樣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停留。 顧辛夷前邊走,郭利強后面追。 他眼瞧著養女越走越遠,追的急了腳下一滑,栽到雪窩里摔了個跟頭,沾了一身雪,凍的他牙齒打顫。 顧辛夷回到郭家,郭小鳳姐弟一邊吃炸好的rou丸子,一邊津津有味的看電視。 周素巧沖她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道:“出去打工幾年,脾氣不小,你有本事死到外面不回來。滾去把鍋刷了,不準浪費熱水,我待會兒要洗頭?!?/br> 顧辛夷看都不看她一眼,走到雜物間里,從磚頭砌成的木板床下邊,摸出原主的身份證。 一代身份證是黑白照片,薄薄一個塑料片,很容易折壞。 她將身份證揣兜里,把原主掛在墻上的帆布包取下來,簡單收拾了下郭求男的隨身物品。 說來也是慘,原主被郭家吃干抹凈,大過年的連件新衣服都沒有。被褥又破又爛,散發著一股霉味兒,不知道壓箱里多少年了。 原主賺的錢按月打到了周素巧卡里,她在外打工這么多年,就攢下了幾百塊錢,小心藏在襪子里,睡覺都不離身。 郭家欠郭求男的,她一定會討回來,但不是現在。 原主打工多年熬出一身慢性病,手上凍瘡又癢又疼,顧辛夷要花時間調理一下身體,早日認回生父生母。 郭求男上輩子,最遺憾的就是生母在找她的路上出車禍。 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讓她性格變得敏感自卑,遇到什么事,都會先檢討自己的責任。 郭求男對生母抱有極深的虧欠之情,要不是為了找她,生母也不會遭遇車禍。 她希望能早點回到生父母身邊,讓他們不再為她的失蹤傷心難過,過上幸福團圓的生活。 郭求男所有東西裝到一起,連帆布包都沒裝滿,也就一個本子,一支鋼筆,一些洗漱用品,還有幾件換洗的內衣。 “討債鬼,賠錢貨,鉆到屋子里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給我滾出來?!?/br> 周素巧越罵越來勁兒,插著腰站在雜物間門口,唾沫橫飛,眼睛瞪得的像癩蛤蟆。 郭小鳳和郭小龍習以為常,勸都沒勸一句,任由親媽用各種污言穢語問候大姐。 反正大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早該習慣了。 顧辛夷拎著帆布包往外走,周素巧罵的興起,隨手拿起搟面杖往她頭上抽。 搟面杖足有小兒手臂那么粗,抽到腦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原主記憶里,她不愿意從事皮rou生意,周素巧就是拿搟面杖打得她好幾天下不了床。 顧辛夷反手抓住搟面杖,使出十成力道,抽到周素巧背上——她不想把人抽的頭破血流,鬧到派出所,平白浪費時間。 搟面杖打到脊背的聲音,“咚”的一聲,又悶又響。 郭小龍正在看重播的春節晚會小品,看到好笑處,笑的“咯咯”響,活像母雞下蛋。 他以為親媽又在教訓jiejie,沒把聲響放在心上。 一聲凄厲似殺豬的聲音,硬生生壓下春晚小品和外面放炮竹的聲音,嚇得郭小鳳手里蘋果差點掉地上。 她回頭,正看到顧辛夷將搟面杖丟到地上,眼神冰冷的看著周素巧,活像看殺父仇人一樣。 雖然郭小鳳知道這個比喻不太合適,但她的眼神真的很令人害怕。 “從今往后,你再動我一根手指,我就讓你好看?!?/br> 周素巧叫的像殺豬,顧辛夷看她的目光充滿鄙夷。就這點痛都受不了,援助被她打了那么多年,一次手都沒還過! 小時候是不敢還手,長大后是顧念養育之恩,不愿還手。等原主發現,所謂養恩是一場丑陋的騙局后,想還手卻沒了能力。 顧辛夷沒這個顧慮,敢招惹她,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要不是怕觸犯法律,她能憑著自己豐富的中西醫經驗,拿刀子給周素巧割上八十一刀,還能保證她可以活蹦亂跳的自己取醫院。 周素巧后背疼的厲害,養女的反抗,讓她感到權威受到了冒犯,轉身去了灶房,拿著菜刀沖出來,歇斯底里的吼顧辛夷:“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老娘要殺了你!要不是老娘,你早就被狼啃的骨頭都不剩,竟敢跟老娘動手?!?/br> 又是“養恩”論,聽的人耳朵出繭子。 顧辛夷面對菜刀威脅,笑中透著幾分邪氣:“周素巧,你要想好了。你拿菜刀殺我,我奪過菜刀砍回去,屬于正當防衛,不用負法律責任?!?/br> 她故意嚇唬周素巧,其實這年代法律不夠完善,只要殺了人,甭管是不是正當防衛,都要負責任。 奈不住周素巧外強中干,被顧辛夷一嚇,想到她的狠勁兒,抓菜刀的手抖了抖,人也下意識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