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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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王爺知道,京城內現在已經傳開安王好男風,還是做下面的那個,怕是要大開殺戒。 內侍惶恐不安的樣子,就是最好的答案。 鄭景曜雙眼發直,像是突然變成了石像,胸腔中的怒氣像巖漿一樣沸騰翻滾。 “我昏過去這兩天,京城有沒有傳不好的謠言?!?/br> 他聲音冰冷,沒一絲起伏。 內侍磕頭如搗蒜,大汗淋漓,一個字都不敢說。 “暗十九,給我滾出來!” 安王喊了一聲,無人應答。 內侍顫抖著身子回:“啟稟王爺,三個暗衛已經……自裁了?!?/br> 失去發泄怒火的目標,鄭景曜神情陰陰的望著內侍:“死的好,給本王滾下去,叫管家過來,自己領罰八十大板?!?/br> 八十板子打下去,可是要人命的。 小內侍兩眼發黑身子癱軟,褲子濕了一片。 想到家中親人,他跪著領命,跌跌撞撞的離開滿是藥味的房間。 身上的痛楚,無時無刻都在提醒鄭景曜,他遭受過的屈辱。那三個該死的奴才要是沒死,他一定將他們送到最下等的娼寮,讓他們生不如死。 鄭景曜身邊暗衛都是孤兒出身,無牽無掛,他想報復也沒對象,只能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到顧辛夷和陸府身上。 楊管家進門后,鄭景曜神情冷酷的說:“把那天參加賞楓詩會的人,列個名單給我,查出來究竟是誰泄露的消息。割掉劉季允的舌頭,砍了他的右手?!?/br> “殿下請三思,現在京城中的傳言只是捕風捉影。若是參加詩會的人除了意外,流言反而會更加囂張。劉季允有功名在身,被人割舌斷手,京兆尹一定會徹查案件?!?/br> 楊俊棋是鄭景曜的心腹,冒著被遷怒的危險,向他諫言。 “此事可否傳到父皇耳中?”鄭景曜神色陰晴不定,心中殘存一絲幻想。 楊俊棋拱手謝罪:“殿下,陛下下過申飭令,責您閉門思過,不準再行荒唐事?!?/br> “申飭令?!?/br> 鄭景曜重復了一遍,唇角掛著嘲諷表情,眼睛里全是怒意。 這就是他的好父皇,在他被人暗算時高熱不醒時,不思為他復仇,反而罰他在家中反思。 “你現在派人入宮面圣,告知父皇,是陸府三小姐陸婉容對本王下了藥,令本王遭受奇恥大辱?!?/br> 楊俊棋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吩咐。 王爺派人想解除婚姻,派人將陸三小姐接到西苑,下藥迫使她和宋哲通j的計劃,他作為頭號心腹是知情的。 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被撞破jian情的不是陸三小姐,而是王爺和暗衛,還以為是其他皇子為了打壓王爺設下的毒計。 “殿下,您確認是陸婉容動的手?” 陸三小姐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反過來害了王爺和武功高強的暗衛。 鄭景曜一臉陰鷙:“你懷疑本王在說謊?陸婉容武藝高強,能徒手折斷利劍。不誅陸氏九族,難消本王心頭之恨?!?/br> 楊俊棋心中暗道,就算真的是陸三小姐動的手。除非安王真的坐上那個位置,否則也誅不了戶部尚書的九族。 一眾皇子對龍椅虎視眈眈,都盼著太子病弱英年早逝,好繼承那個位置。 安王鬧出這樣的丑聞,惹了陛下厭棄,注定與大位無緣,除非他臥薪嘗膽蓄養私兵造反逼宮。 正當楊俊棋拱手,準備領命之時,院外突然傳來喧嘩聲,和鎧甲兵器相撞的聲音。 幾乎同時,禁衛軍闖入房中,一個面白無須的閹人站在院中,拉長聲音道:“圣旨到!” … 秋末冬初的京城,平地落下一道驚雷。 安王蓄養私兵意圖造反,被陛下一道圣旨貶為庶民,圈禁在安王府中。 不久前,安王好男色,光天化日下,與幾個男子行歡的消息,還在京城中流傳。 誰知短短幾日功夫,高高在上的皇子,就因意圖謀反的罪名被貶為庶民。 皇帝還下了一道圣旨,解除安王和陸府的婚約。 圣旨到時,顧辛夷正差使春梨將壓在箱底生灰的嫁衣收起來,送到京中有名的成衣坊中賣掉。 只要沾上鄭景曜邊的東西,她都嫌晦氣。 接到解除賜婚的圣旨,陸府上下松了口氣。安王犯了大罪被廢黜,這門姻親對陸府百害無一利。 但皇上親自賜的婚事,抗旨不遵亦是大罪。 顧辛夷早料到陛下會下旨,解除陸府和安王的婚約。 當今圣上生性多疑,年紀越大越貪戀權勢,生怕被皇子搶走屁股下的位置。 在其他皇子看來,太子身體病弱,不適合做繼承人。 但在圣上眼里,病弱仁厚的中宮嫡子,不僅恭孝有德,還不會威脅他的皇位,是最適合做太子的人。 墻倒眾人推,其他皇子巴不得安王徹底倒下,指使朝中大臣遞上許多彈劾安王的奏折。 陛下看到安王不僅私自鍛造武器蓄養私兵,還派人刺殺政見不合的大臣,深感帝王之威受到冒犯,直接將他貶為庶人,將他的母妃剝奪封號打入冷宮。 為防止安王借姻親勢力翻身,他第一時間下令,解除安王和陸家的婚約。 接圣旨時,陸婉情也在場。 她失魂落魄的隨眾人叩謝皇恩,不知局面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安王被貶為庶人的消息,陸府沒瞞著陸婉情,陸慎勇還告誡她,日后不準和鄭景曜來往。 若查到她和廢王私下勾結,他就大義滅親,一杯毒酒送她上路。 來自陸慎勇的死亡威脅,讓陸婉情真切意識到,她最大的靠山真的倒下了。 鄭景曜被圈禁在王府中自顧不暇,她想要解除和宋哲的婚約,只能找別人求助。 但她連消息都遞不出去,如何找人求助。 婚約解除,陸家第一時間歸還聘禮。 朱素月心中百感交集,怕女兒因退親之事傷懷,將她叫到身邊開導:“容姐兒,安王,不對,應該是前安王,犯了謀逆大罪。你和他退婚是好事,不要怕,娘親一定會為你尋一門好親事?!?/br> 話是這樣說,朱素月心里就像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 無論男女,退過婚總不是什么好名聲,尤其女兒退婚對象,還是因意圖謀逆被貶為庶人的當朝皇子。 世家最注重一個“穩”字,輕易不愿沾上奪位之爭。 雖然朱素月也沒想讓女兒嫁到公侯門第,但不想和不能是兩回事。 顧辛夷活了幾輩子,哪里看不出朱素月的心事,她坐在矮凳上,將身子親昵的靠在她膝上,親昵的說:“娘親不必擔憂,女兒一點都不難過,鄭景曜不是什么好東西,遠離渣男可喜可賀?!?/br> “噓,隔墻有耳。就算安王已經被貶為庶人,也不是我們能置喙的。還好陛下下旨解除了這門婚事,不然娘親看著你嫁給一個荒y無道好男色的丈夫,對方又貴為王爺,就像被人生生剜心一樣?!?/br> 在安王沒被貶為庶人前,朱素月夜不能寐,天天為女兒揪心,又不知該如何與皇權抗衡。 顧辛夷心道,鄭景曜厭女色是真,好不好男色還有待商榷——或許他突然意識到,男人才是他的真愛呢。 畢竟他對女人的仇視,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簡直不把女子當人看,誰嫁了他誰倒霉。 第075章 古早狗血王爺文中女主嫡妹11 “娘, 您不用擔心,女兒暫時無意嫁人。相比起困在深宅內院,與丈夫姬妾勾心斗角, 一生榮華富貴系在男人身上, 我更到邊境保家衛國,成為名載史冊的女將軍?!?/br> 女兒稚嫩的臉上, 寫滿豪情壯志。先前還惋惜,女兒空有一身好武藝, 只能嫁入安王府循規蹈矩過一生的朱素月,見顧辛夷真的要參軍,反而表露出不贊成的意思。 “容姐兒,女子參軍談何容易。宣平侯府從你太爺爺那一輩, 哪一輩沒戰死沙場的人。娘只有你和鶴哥兒兩個孩子,不愿你冒著生命危險從軍?!?/br> 疼愛子女的父母,心思大抵是一樣的。不求兒女封侯拜相光耀門楣, 只望他們能一生順遂喜樂安康。 朱素月相比起這個時代的人, 已經算是非常開明的了。對于女兒從軍的想法, 仍然難以接受。 顧辛夷也沒指望三言兩語說服她, 而是換了話題:“娘親, 圣上剛下旨解除婚約,安王被貶, 京城正是人人自危的時候,我的婚事不必急于一時。女兒想離開京城,前往西北邊境, 感受邊疆的風土人情?!?/br> “你要去邊疆?西北與胡人接壤常受侵擾, 民風彪悍,你孤身一人到邊境, 容易遇到危險?!?/br> 顧辛夷隨手從頭上拔下一枚金釵,當著朱素月的面用指尖輕輕一點,將它斷成兩截:“娘,女兒的本事,難道您還信不過嗎?不是女兒自夸,天底下沒幾個人能傷到我?!?/br> 朱素月微皺眉頭,心里仍覺不贊成。但想到最近京城流言四起,被貶為庶人的七皇子淪為笑柄。女兒身為前安王未婚妻,平白受到許多嘲諷和攻擊。 明明是安王葷素不忌和男人廝混,一些人偏要扯到婉容身上,讓朱素月好生氣惱。 眾口悠悠,陸尚書府被強行推到風口浪尖上,丈夫這幾日憔悴了不少。他們能做的只有忠于圣上,和被貶為庶人的安王撇清關系。 女兒是天生的練武奇才,功夫極好,練武十多年的宣平侯世子,在她手里過不到三招。 以她的武藝,到邊疆游歷自保不難。 朱素月輕撫顧辛夷長發,牽著她的手,走到梳妝臺前,打開寶匣從里面挑了一支素凈的玉釵,重新插到她的烏黑茂密的云鬢中:“都及笄的人了,動不動就拔發釵,也不怕頭發散開?!?/br> “還有兩只簪子呢,不會散?!?/br> “你呀你,總是有話說。去邊疆的事,我會和你爹爹商議的。容姐兒,你實話告訴娘,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入伍?!?/br> 鏡子中倒映著母女有幾分相似的臉,一個稚嫩明艷,一個端莊溫婉。朱素月幾乎要忘記,年輕時她也曾策馬馳騁縱情歡笑,像像祖父和爹爹一樣在戰場上和敵人廝殺。 一晃眼這么多年過去了,她成了一個溫婉內斂的婦人,連丈夫納妾都能笑著接茶的官夫人。 但這些真的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性格有些清高迂腐的丈夫,在京城中大多數丈夫中,能稱得上好男人。盡管如此,朱素月剛嫁入陸家,還沒生一雙兒女時,也受了不少委屈。 她從女兒充滿蓬勃生氣的眼神中,看到年輕時的自己。 女兒不像她,文不成武不就,只有滿腔報國熱血。 她有青云之志,亦有雄鷹之姿,朱素月不想親手斬斷她的翅膀。 “娘,難道男子生來就比女子高貴嗎?女子或許在氣力上有所不足,但并不比男子蠢笨。她們若是讀書經商,不比男兒遜色。只因一代又一代被困在妻子、母親的位置上,遭受到不公待遇無力反抗,只能靠男子良心?!?/br> “想要權力,就要去爭取,娘親,女兒想將人生握在自己手里?!?/br> 這是顧辛夷的內心話,從現代到古代,她的三觀遭受了太多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