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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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武功高強,在學習行軍布陣方面的造詣,同樣令人驚嘆。 畢竟顧辛夷經歷了好幾個任務,在每個世界中都不放松學習,積累下的閱歷十分驚人。 老宣平侯時常感慨,她天資奇秀百年難遇,是天生的將才。 越是如此,朱振忠就越覺可惜。早知道容丫頭這樣出色,他就該早點培養,讓她繼承自己衣缽,成為一名女將軍。 退一步講,若是她沒有定親安王,未必不能以女子之身在邊疆拼一個前程。 了解到女兒的本事后,朱素月對老侯爺的遺憾感同身受。 若當年她有女兒一半本事,或許會效仿巾幗女英雄們,投軍報效大平。 女子這一生受到的拘束太多,未出閣時還能享受一些安閑。嫁人后既要為丈夫分憂,還要孝敬公公婆婆,教養子女,cao持家中事務。 若是嫁錯了人,遇到寵妾滅妻的夫君,一生就像泡在黃連水里一樣,連性命都難保全。 陸慎勇不算花心,還養了三房姬妾,朱素月早忘了兩人新婚燕爾時的柔情蜜意,只將他當做孩兒們的爹爹。 安王非良人,朱素月替女兒不值,怕她嫁人后受到欺辱和傷害。 顧辛夷將未來的路籌劃的非常清楚,并不覺遺憾。為避免家人擔憂,她沒透露自己有意把安王拉下馬。 皇子身份就是安王的護身牌,被貶為庶民后,他就是一條拔了牙的野狗。 進入任務世界這幾個月,顧辛夷除了練武功、學兵法,也沒忘記做生意賺錢。 無論在什么時代,錢都非常重要。 朱素月疼女兒,早早就替她備好了嫁妝,給了她兩間地處旺市的鋪子,還給了她一個面積不小的田莊。 兩個鋪子一個賣首飾,一個賣布匹,生意興隆,每年都有不少進項。 這也是朱素月愛女心切,怕她嫁到王府后受委屈,特地挑出最好的鋪子給她。 原主弟弟年紀還小,在京城天府書院中念書,和jiejie感情很好,對于娘親多分給jiejie嫁妝之事并不在意。 顧辛夷設計了一些造型精巧的衣裳和首飾,將兩個鋪子收入提高了不少。 她抽空研讀了這個時代類似《天工開物》、《齊民要術》等,與民生有關的書籍,打算到邊疆后對農耕工具和方式進行改良。 行軍打仗,擁有一個穩定的后方非常重要。 接下來幾年,大平國將會陸續遭遇大的旱災和水災。生產力落后的古代,天災常和人禍連在一起,顧辛夷不愿看到生靈涂炭,故而提前儲備糧食應對。 這一日,顧辛夷同往常一樣出門,半路上突然被人攔了馬車。 她掀開車簾,瞧見一張陌生的臉。 對方看到顧辛夷,眼睛大亮,取出腰牌,一臉恭敬的說:“陸小姐,小的關青,是安王府的下人,安王殿下邀您到西苑賞楓葉?!?/br> 本朝訂婚的未婚男女,私下相約同游并不違規禮儀,前提是雙方都要謹守禮儀,不能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 安王若是真心請顧辛夷賞楓,就該提前幾天正式下帖邀約,而不是半路劫人。 要是顧辛夷沒猜錯,攔路人手中令牌是真,身份十有八九是假的。 她有心將計就計,就沒拆穿他,反而裝出嬌羞單純的樣子,將春梨和車夫打發回府,坐上關青趕來的馬車。 春梨臨走前,憂心忡忡的勸顧辛夷:“小姐,這人不太對勁,安王殿下有心邀您賞楓,應該提前下帖子才對?!?/br> “你放心,若是碰到宵小,我剛好將人扭送到府衙。連外祖父都夸我,武功高強,你怕什么?!?/br> “可是,雙拳難敵四手,萬一他們提前做好埋伏怎么辦?” 春梨忠心耿耿,處處為顧辛夷著想。 “別想那么多,要是見勢不對,我就提前離開,不和他們纏斗?!?/br> 顧辛夷耐下性子,打消春梨的擔憂,叮囑她不要將此事告知朱夫人。 關青見顧辛夷上了馬車,心中暗道,千金小姐果然好騙,一個王府腰牌就能讓她孤身一人上馬車。 可惜陸小姐,人長得貌若天仙,腦袋蠢的像草包。 馬車到了西苑,關青“吁”了一聲,將車停下,殷勤的擺好馬凳掀開車簾:“陸小姐,咱們到了,請下車?!?/br> 顧辛夷人還沒下車,先聽到安王的輕笑聲:“容容,本王等你好久了?!?/br> 他聲線纏綿,眸中含情,好似對顧辛夷情根深種一般。 透過掀開的車簾,她看到了在府中休養一個多月的安王。 他立在馬車邊,臉上傅了白粉,遮住殘存的斑痕,長發用鳳鳥玉冠豎起,穿著繡青竹鑲藍邊的白色圓領袍,遠不如靈越寺中相見時那般俊美瀟灑。 顧辛夷避開安王伸出來的手,動作輕盈的走下馬車,道了一聲:“王爺安康?!?/br> “容容太見外了,小王字慕遠,你叫我慕遠就好?!?/br> “臣女不敢?!?/br> 慕遠,墓園。 顧辛夷看了安王一眼,這個字還挺適合他的。 她冷淡的反應,落在鄭景曜眼里就是木訥。其實顧辛夷走下馬車的一剎那,他有被驚艷到。 在安王印象里未婚妻就是個木頭美人,美則美矣實無靈魂,在京城一眾貴女中沒什么出眾的地方。 雖然鄭景曜有厭女癥,但他不代表,他辨不出女子美丑。 她肌膚晶瑩剔透,像雪玉雕成一般,明眸清澈似水,瓊鼻纖巧秀挺,像從畫卷中走下來的仙子。 宮中美人無數,卻沒一個像顧辛夷這般,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 只可惜她一開口,就暴露出木訥的本性。 盡管如此,要不是鄭景曜和女子肌膚相觸,就會嘔吐呼吸困難,他不介意后院中多一個天仙美人。 秋末冬初,萬物蕭條,似火如霞的楓林,色彩顯得格外絢麗。 兩人沿著楓林走了約兩刻鐘,安王體貼的問:“走了這么久,容容應該累了,不如到廂房中歇一會兒?!?/br> “一切依殿下安排?!?/br> 顧辛夷表現的越乖巧懂事,鄭景曜就越覺可惜,這樣一張臉,配這樣一個蠢物實在糟蹋了。 像婉情那樣知情識趣,擁有許多奇思妙想的女子,才配的上這樣美麗的容貌。 鄭景曜笑著目送顧辛夷進廂房,待房門關上后,他收起溫潤笑容,眸中閃過狠戾之色。 他打了手勢,神出鬼沒的暗衛,出現在廂房外,朝房間內吹入迷煙。 片刻后,暗衛向鄭景曜匯報:“殿下,人已經迷暈了?!?/br> “將宋哲帶過來,送到房間里,脫光他的衣服,喂他服下最烈的春y?!?/br> “是!” 宋哲是宋侍郎的嫡次子,陸婉情的未婚夫。 房間里,裝暈的顧辛夷聽到鄭景曜的吩咐,瞬間領悟到他想做什么。 他是打算上演一場“捉jian”戲碼,毀掉她和宋哲的名聲,讓她背上婚前和jiejie未婚夫茍且的惡名。 此事若是曝光,陸府聲譽將受到重大打擊,還會引來圣上降罪。 鄭景曜果然心理變態,拉攏陸尚書和宣平侯府失敗,就立馬退親,還要用這樣的惡劣手段報復陸府。 顧辛夷躺在地上裝昏,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暗衛扛著被打暈的宋哲將門推開。 鄭景曜沒走,他走進房間,居高臨下的望著顧辛夷,吩咐暗衛:“脫光她的衣裳,本王倒要看看,宣平侯口中的練武奇才,身子和比的女人有什么區別?!?/br> 他密切關注著宣平侯府,自然知曉顧辛夷學武之事,但完全沒放到心上。 一個嬌嬌弱弱的千金大小姐,臨出嫁的年紀,一時興起學功夫,會兩招花拳繡腿就能算天賦異稟了。 鄭景曜極盡侮辱之意,顧辛夷自不會任人宰割。 她睜開眼,從地上站起來,裝作害怕的樣子問鄭景曜:“殿下,你這是要干什么?” 鄭景曜沒想到顧辛夷會醒來,眸中露出笑意:“本王本想憐香惜玉,不讓陸小姐遭受太多痛苦,奈何你偏要醒過來?!?/br> “臣女聽不懂殿下在說什么,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府?!?/br> “果然是個蠢東西,十九,脫掉她的衣服,喂宋哲吃下春藥?!编嵕瓣讘B度囂張,完全沒把顧辛夷放眼里。 代號十九的暗衛,朝顧辛夷走去。 她躲到桌子后面質問鄭景曜:“安王殿下欺人太甚,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親自下令讓人侮辱自己未婚妻,不怕傳出去遭人恥笑嗎?” “恥笑?本王的未婚妻,行為不檢,和jiejie未婚夫偷情,世上要恥笑,也該恥笑你們這對狗男女。至于本王親自下令?誰能作證,你是被本王請到西苑的?!?/br> 沒有外人,鄭景曜撕掉溫潤如玉的偽裝,露出張狂本性。 “這樣說,安王殿下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不怕關青泄密嗎?” “死人是不會泄密的?!编嵕瓣纵p描淡寫的揮揮手,“十九,動作快一點,再過半個時辰,詩會就要開始了?!?/br> “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br> 顧辛夷收起害怕神情,臉上露出笑意。 鄭景曜只當她受了刺激語無倫次,沒放在心上。 誰知下一刻,顧辛夷身形如鬼魅般,主動攻擊暗衛,三招不到就奪過他手中武器。 瞬息之間,局勢轉換,鄭景曜露出錯愕神色:“不可能,你才練了兩個多月的武功,怎么可能打得過本王暗衛?!?/br> 顧辛夷單手持劍,指著他的咽喉,笑吟吟的問:“安王殿下,你說若是我在此處殺了你們,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覺?!?/br> 就在這時,兩名暗衛破窗而入,一左一右將鄭景曜護在中間。 “王爺小心!” 被人用劍指著咽喉,鄭景曜臉上露出怒色:“殺了她,區區一個尚書千金,竟敢威脅本王?!?/br> 身為皇子,盡管母妃不受寵,幼年遭受過宮人冷眼和欺辱。 成年后鄭景曜依然有著龍子鳳孫才有的霸道和驕傲,或許正因為童年受過屈辱,才讓他變得格外偏激狠戾。 在他看來,他可以算計別人千百次,但別人絕不能反過來算計他。 再次從鄭景曜口中聽到“區區”二字,顧辛夷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皇子有那么多,宮女生的皇子,用‘區區’皇子形容,倒是很恰當?!?/br> 打嘴仗就要朝人痛處踩,安王自視甚高,最厭惡被人提及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