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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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萬盛對不起馮小草和一雙兒女,但他對劉蕓琴母女無私奉獻了半輩子。將袁嬌嬌嫁給李寶龍,也是為了救劉蕓琴。 來自她們的背叛,讓他痛不欲生。 邱萬盛看透了劉蕓琴,她根本沒把他當做丈夫,提出領結婚證只是為了讓他心甘情愿捐腎。 屋漏偏風連陰雨,捐腎后邱萬盛因為沒錢補充營養,經常生病,活的毫無尊嚴。 前妻和一雙兒女過的越來越風光,他比喪家犬還落魄。 邱萬盛摸透了劉蕓琴母女的想法,用到京市找顧辛夷過好日子引誘她們,把兩人騙到家里,用百草枯害了她們性命。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兩尸三命更是罪大惡極。 邱萬盛主動投案自首,被槍斃前只有一個請求——希望能見女兒一面。 他沒提出見前妻和兒子,只想在臨死前見顧辛夷一面。 顧辛夷沒拒絕邱萬盛的請求,原主也想親眼見到,害了她們母女三人一生的罪魁禍首之一,臨死之前能有多落魄。 因為是重刑犯,邱萬盛穿著囚衣戴著鐐銬,眼窩深陷瘦的只剩一把骨頭,隔著衣服能瞧見肋骨的輪廓。 顧辛夷穿著靚麗時裝,烏黑亮澤的長發挽起,眸光晶亮有神,手腕上戴著名牌腕表。 她身材高挑,五官明艷,與邱萬盛印象里笨拙木訥的女兒,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手里提著話筒,渾濁的眼神中露出一絲茫然:“你是盼盼?” 對面坐著的人,真的是他的女兒嗎? “嗯,我是馮盼盼。你執行槍決前要求見我,有什么想說的?” 顧辛夷的冷靜和淡定刺痛了邱萬盛,他臉上露出苦笑:“我都要死了,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死和原諒之間沒必然聯系,不相信的話,你死了之后,可以問問劉蕓琴母女,是否愿意原諒你?!?/br> 邱萬盛臉色大變,手抓著大理石臺邊緣:“你也做夢了?對不對?” 被判死刑那天夜里,邱萬盛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他的兒子為捉魚意外身亡,妻子死在家里,女兒換腎給劉蕓琴后,帶著一身病痛死去。 而他自己……在失去利用價值后,被劉蕓琴母女無情拋棄。 在那個夢里,他比這輩子更畜生更無情,毫不在意妻子兒女的死活,壓榨了他們一輩子。 顧辛夷挑眉:“什么夢?” “夢里你嫁給了李寶龍,還換腎給劉蕓琴,你很恨她們,對不對?” 邱萬盛眼神急切,語氣里帶著幾分焦急。 顧辛夷笑了笑:“日有所思,看來你很恨我,希望我過的比你慘。捐腎給劉蕓琴?我連墓碑都不會給她捐?!?/br> 邱萬盛搖頭:“我沒這樣想,盼盼,你媽一直沒改嫁對不對?你替我告訴小草,這輩子是我太糊涂,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對她?!?/br> “你放心,不會有下輩子。我媽一輩子沒做什么壞事,憑什么和你這個殺人犯綁定下輩子。她在老年大學里,認識了一個離異喪偶的叔叔,兩個人處的還不錯?!?/br> 顧辛夷沒提的是,雖然處的不錯,但馮小草沒考慮再婚。她的前半生埋葬在一段無望的婚姻里,希望后半生,能和孩子們一起,多嘗試不同的生活。 小縣城輿論封閉,她如果再婚,又要被迫承擔起照顧男方一家子的重擔。 顧辛夷故意在邱萬盛面前提起,就是讓他別老想著,無論自己在外面怎么浪和渣,都有人始終如一的等著自己。 “她怎么能再婚,她怎么能背叛我!”邱萬盛眼睛發紅,語氣激烈。 “這不是背叛,邱萬盛,你臨死都改不了自私本性。你為了劉蕓琴,恨不得弄死我們母女三人,最后還不是親手殺了她,連未出世的嬰兒都不放過?!?/br> 邱萬盛這一行為,確實出乎顧辛夷意料,大概還是逃不出“不甘心”三字。 所以人跟人之間的確不一樣,上輩子原主過的那么慘,都沒想過下d弄死邱萬盛和劉蕓琴這對狗男女,不過這也有被父親報恩論洗腦的緣故。 “都怪袁嬌嬌那個賤人,我對她那么好,她還讓蕓琴離開我?!?/br> 邱萬盛眼珠發紅,語氣充滿憤怒。 想到他可笑的報恩論,顧辛夷笑容中充滿諷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報恩嗎?為了救命恩人的遺孀,捐出一顆腎算什么。要不是袁紅光,你早就沒命了。你知道縣城人都怎么評價你嗎?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害得救命恩人絕戶?!?/br> 顧辛夷沒一句,都刺到邱萬盛心臟上。 他瘋狂拿手銬砸大理石臺面,情緒極不穩定,被獄警帶了下去。 顧辛夷對邱萬盛的夢沒興趣,一個快死的人,做一個夢又能改變什么。 他被執行槍斃的那天,馮小草沒去圍觀,顧辛夷和馮鵬程也沒去,最后還是邱萬盛年邁的老母親替他收的尸。 馮鵬程經過三年努力后,考上京市一所重點大學,學的農林專業。 兒女都有出息,馮小草也離開縣城,在京市開了一家做花草生意的小店。 顧辛夷一直讀到博士,畢業后離開研究所,創辦了屬于自己的醫藥研發。在攻克各種疑難雜癥特效藥的過程中,她和林景昭的感情也在不斷升溫。 相處的越久,她就越能感覺到,他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雖然林景昭因為某些原因,沒有那一世的記憶,但他的靈魂依然赤誠純粹。 顧辛夷博士畢業兩年后,和段景昭正式結為夫妻。兩人一個是桃李無數的臨床醫學專家,一個一生致力于藥物研發,造福無數患者,讓華國的醫藥研發水平在國際上遙遙領先。 每年她都會和林景昭一起,抽出時間到邊遠地區行醫,幫助更多像當年的馮小草一樣的貧困人士。 這一生顧辛夷過的很充實,相比起巨額財富,幫助無數病人減輕病痛更讓她快樂。 [古早狗血王爺文女主嫡妹] 進入新任務位面,顧辛夷睜開眼,先看到拈在手中的繡花針,和鑲金線的大紅嫁衣。 繡嫁衣? 顧辛夷眼睛有些花,放下細若牛毛的針,抬手扶著額頭。 “小姐,您繡這么久了,喝杯茶,歇歇眼。其實依奴婢來說,這嫁衣您繡幾針就算了,剩下的讓繡娘來也是一樣的?!?/br> 挽著雙髻的小丫鬟,端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替顧辛夷整理好繡架。 她生著一張小圓臉,臉頰上有一顆淺淺的痣,十二、三歲的年紀,正是天真浪漫的時候。 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珠簾隨風搖動,窗外有桂香傳來,再遠一點的地方是一片竹林。 顧辛夷手放在茶杯上,微微點頭。 香風浮動,珠簾翠響,一個穿絳色紗衣,系素羅湘裙,頭上除湛青玉簪外,無任何裝飾的婀娜少女,從簾外走了進來。 她容光四射,俊眉修眼,肌膚細膩如雪,唇不點而朱,天然一段風流品貌。 “婉容meimei,我替你試過了,安王實非良配,你何必為他繡嫁衣,天天困在閣樓里。不如早日退婚,另覓良緣?!?/br> 她言行舉止灑脫,渾不似古代閨閣女子。 小丫鬟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捏著手帕勸:“二小姐,這話說不得,女子名節大于山。要是被人聽到,傳了出去,我們小姐名聲就毀了?!?/br> 幾乎是同時,顧辛夷胸口微痛,原主殘存的怨氣,在她胸腔中翻滾。 原主恨眼前女子,顧辛夷也不太喜歡她。 陸婉情瞥了春梨一樣,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什么女子名節大于山,全是封建糟粕思想。憑什么男人就能眠花宿柳,女人就要從一而終,替他們守節。依我看,男女平等,女人也能左擁右抱?!?/br> 春梨被二小姐驚世駭俗的言論驚到,睜大眼睛,一副啞然失語的樣子。 壽字紫銅香爐里埋著沉水香,和著茶香分外清幽。 顧辛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回了句:“我身子有些乏,你先回吧?!?/br> 二小姐身上有種奇怪的違和感,讓人不喜。 陸婉情試出安王沉迷女色后,好心告知嫡妹,見她還是一副冷冷淡淡,高高在上的樣子,鼻子里擠出一聲哼:“婉容meimei,我好心好意勸你,你不領情就算了,何必故作清高?!?/br> 她眸中浮出怒色,轉身離開,撞的珠簾叮咚作響。 春梨眼里含著淚,委屈的向顧辛夷告狀:“小姐,二小姐自從失足落水后,性情就變得有些古怪,您千萬別聽她胡言亂語?!?/br> 落水,性情大變,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讓顧辛夷想到兩個字“穿越”。 “嗯,我有乏,靠在榻上歇會兒,你到小廚房準備些點心?!?/br> “小姐好好歇著,奴婢這就去?!?/br> 原主喜靜,婢女多在罩房待著,只有春梨陪在身邊。 打發走侍女后,顧辛夷閉上眼睛,梳理原主記憶和劇情提示。 這是一個叫大平的國家,和她印象中的大唐有些相似,前幾代也出過一個女皇帝。雖然整體男尊女卑,但對女子的約束不算苛刻。 無論貴女還是出身平凡的小家女,只要稟明家里,都能拋頭露面。 訂過婚的未婚少男少女,私下也可以互贈禮物或見面。從開國到現在,也出過幾位女將軍和女臣子。 原主名叫陸婉容,是戶部尚書陸慎勇的嫡女,母親朱素月出身宣平侯府,是京城有名的勛貴人家。 論出身她在京城一眾貴女中,也算佼佼者。 陸婉容尚未及笄,提親者就踏破門檻,最終定下了七皇子安王鄭景曜。 論理說一個二品大員的嫡女,嫁給安王做王妃也算般配。 奈何這是一本古早狗血王爺文,安王是外表冷酷內心變態,因童年陰影仇女的男主,原主從現代穿來的庶女二姐陸婉情是女主,她只是一個凄慘的炮灰。 陸婉情穿越前是特工,身手敏捷、擅長化妝、文學和歌舞。 她穿越后不走尋常路,看不慣封建社會男尊女卑,庶女待遇不如嫡女,一門心思為自己爭取權益。 陸晚情翻墻出門,女扮男裝游走于市井間,結識許多優秀男兒,和他們稱兄道弟。 她在各種意外中曝光女子身份后,兄弟情就轉化為男女曖昧之情。 陸婉情不喜歡一本正經,把規矩當金科玉律的嫡母,認為她過于死板,對待小妾和庶女苛刻。 她想扶姨娘上位,陪嫁丫鬟出身的姨娘性格懦弱,爛泥扶不上墻。 陸婉情喜歡出盜用名人詩詞出風頭,言談多有驚世駭俗之語。某次詩會結束,有一清貧書生找到府上,言稱自己仰慕尚書府二小姐,希望求娶。 在他口中,二小姐才華橫溢口吐蘭芬,不在乎門第之差、尊卑之別,讓他一見忘懷。 陸尚書大怒,認為陸婉情言行舉止太過出格,容易給尚書府引來禍端。他責令夫人,嚴加管束庶女,不準她私自外出,墮了尚書府的名聲。 朱素月只生了一子一女,從小到大如珠似玉的養著。 女兒名聲被庶女連累,她十分惱怒,責罰陸婉情跪祠堂抄《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