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做工具人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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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說聲音越小,她能重生,為什么meimei就不能。怪不得meimei對她有這么大的怨言,她是怪她沒有救霍家。 可她已經很努力了,甚至為了救霍家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隨即,霍紫芙又有些茫然,她成為冷宮棄妃時,霍家已經覆滅了,meimei如何得知此事。還有,她怎么知道她有靈泉。 霍紫芙越想越覺得困惑,失魂落魄的回了王府。其后,她想過找嫡妹問個清楚,卻再沒和她單獨對話的機會。 …… 一晃一年過去了,霍二小姐女子善堂越辦越大,還在各地建了分堂,不僅如此她還開辦了女子書院,給有心向學的女子提供了學習機會。 霍將軍鎮守邊關,有他這個大陳戰神在,已經自降為屬國的蠻族只有俯首帖耳的份。 老皇帝身體越來越差,皇子奪嫡之爭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老皇帝最屬意的當然是恒王,但恒王本人才干不足,在其他皇子的暗算下,吃了好幾次虧。 魏王陳明熠陰差陽錯下,知道了霍紫芙靈泉和重生的秘密,以一雙兒女性命相逼,從她口中得到了許多有用的消息,并憑此占據了主動權。 奪嫡之爭最后演變成宮變,老皇帝命不久矣時下詔書立恒王為太子,三皇子被有心人激發野心想要鋌而走險弒父登基,結果被魏王截了胡。 眼看眾兄弟已經被自己制住,龍椅近在咫尺,魏王手握圣旨意氣風發,屬下跪倒一片高呼萬歲。 “魏王陳明熠,竟敢行弒君之事,今日我霍辛夷便替陛下清君側,正人倫!” 陳明熠笑容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望著顧辛夷:“你從哪里調遣的軍隊,你這是謀反!” 顧辛夷揮手命眾部下架起弓箭,笑問陳明熠:“魏王賊喊捉賊,其他皇子還有宗室的皇親可不答應?!?/br> 她語畢,身后出現一大群原本該被陳明熠下屬控制住的大臣和皇親,對他進行口誅筆伐。 眼看大勢已去,陳明熠不認命,忽的命手下帶出霍紫芙和她生的一雙兒女,并將刀架在兒子陳鈺驍脖子上。 “霍辛夷,今日你若上前一步,我必讓他們母子三人血濺三尺之內?!?/br> 霍紫芙孩子被奪,撕心裂肺的喊:“驍兒,我的驍兒!” 但她脖子前同樣架著利劍,只要往前半步就會殞命殿上。 霍紫芙哭著求顧辛夷:“meimei,是恒王殺的陛下,魏王是來救駕的,求你不要對魏王下手,我們霍家世代忠良,不能行忤逆之事?!?/br> 顧辛夷揮手,陳明熠的妻妾孩子被人帶了上來,一群人哭哭啼啼向魏王求救。 魏王冷著臉,殘酷的說:“霍辛夷,你以為這樣便能換回你的jiejie和外甥?!?/br> “難道魏王殿下以為,我在拿你的小妾和庶子庶女,交換你的王妃和嫡子?王爺想錯了,我只是好心告知王爺,黃泉路上有全家人一起作伴不會寂寞?!?/br> “你——”魏王大怒,“你以為我不敢動手?!?/br> 他劍往前挪了一寸,霍鈺驍脖子上出現血珠,疼得哇哇大哭。 顧辛夷嘆氣,笑中帶著幾分無奈:“陳明熠,我勸你還是放下劍,別和霍紫芙演雙簧了。若不是她,你這一年來行事能那么順利。你們夫妻二人,哪個死了都不冤枉?!?/br> 霍紫芙心虛,哭著說:“meimei,你不要聽信讒言,我不求你救我,只求你能救下兩個有霍家血脈的孩子?!?/br> 若霍紫芙真的心念霍家,此時就不該強調“霍家血脈”,給魏王要挾霍家的底氣。 第007章 (一)九十年代惡婆婆1-2 顧辛夷收起笑容,神色冷峻的看著魏王:“陳明熠,我再給你十息機會。此時投降,我會給你一條生路,十息之后,世上再無魏王,只有死于宮變的庶人陳明熠?!?/br> “十,九,八……” 顧辛夷倒數的聲音,像催命符一樣,一聲聲打入陳明熠心中。 終究是活命的渴望戰勝了一切,他丟掉手中劍,頹然的癱在地上對顧辛夷說:“你贏了,霍二小姐,放下武器,投降?!?/br> 投降二字,陳明熠說的格外沉重。 塵埃落定,眾成年皇子爭得頭破血流,不惜發動宮變的皇位,最終落到了年方三歲的十六皇子身上。 顧辛夷不再收斂,被加封護國將軍后,以女子之身上朝參政,雖無攝政王之名,但有攝政王之實。 這一世有霍家坐鎮,幾個皇子奪嫡時對百姓造成影響不如前世那般大。 為了讓這群只知爭權奪利的蠹蟲知曉民生艱苦,顧辛夷不顧眾朝臣反對,直接將參與宮變的皇子及家眷打發到田莊上干最苦最累的活。 對于這群金枝玉葉來說,天天挑糞干苦力活,比殺了他們還令人難受。 至于霍紫芙除了罰她做苦力活外,顧辛夷還讓她定時交出凝聚的靈泉。靈泉到手,顧辛夷沒將它當做奇貨可居的商品,而是拿來浸泡種子,提高種子產量。 靈泉泡過的種子,產量遠超普通種子,再加上朝廷推廣優良耕作技術,糧食產量大大增加。 作為這一切的推動者,霍辛夷在民間聲望空前,甚至有不少百姓替她建了生祠拜祭。 七年之后,小皇帝禪位給霍家嫡孫霍祁?;羝畹腔蟾膰枮樨S,顧辛夷繼續監朝,同時教霍祁為君之道。在她的努力下,女子地位不斷得到提升,霍祁登基之后,開始開女子恩科,朝中出現了女官身影。 待顧辛夷結束這輝煌又波瀾壯闊的一生時,霍祁已經傳位給皇太女,大豐國百姓安居樂業,女子也可在朝為官出門做生意,不必擔心遭人詬病。 【九十年代惡婆婆】 雙手泡在涼水里,黏膩膩的觸感,格外讓人惡心。 前一個任務還在做攝政王,這次任務穿進來就開始刷碗,境況著實慘淡了些。 顧辛夷憋著一口氣,忙活了半小時把手頭活干完,離開學校找了個公園接收原主記憶。 本次任務背景九十年代末,委托者孫燕今年剛四十歲,是個苦命潑辣的女人。 孫燕是城里人,父母是雙職工,家境在六七十年代算是很不錯了。她又是獨生女,所以性格養的很潑辣,鄰居都戲稱她是朵小辣椒。 孫燕讀書不行,小學畢業就沒再念,接父親班當了工人。她身材高挑人長得漂亮,年輕時繞著她轉的小伙子不少,但她唯獨看上了白凈高大的莊建立。 莊建立來自農村,家庭十分貧困,但擅長讀書,是七八十年代難得的大學生。孫燕喜歡讀書,又沒那個腦子,最敬佩的就是讀書人。 所以眾多追求者里,莊建立不是最熱情的,也不是條件最好的,就因為長得白凈會讀書,最后成功抱得美人歸。 夫妻倆結婚三年,生了個大胖小子,日子過的紅紅火火。兒子九歲時,莊建立在妻子的全力支持下,當上了中級工程師,孫燕工齡達標分到了房子。 兩人生活條件變好,但孫燕的悲慘生活,從這一年拉開序幕。 先是難纏的公公婆婆搬到楠城,天天挑孫燕刺兒,催她再生個兒子,讓莊家香火更旺。孫燕帶孩子受累不愿再生,婆媳戰火不斷,丈夫永遠就一句話“要孝敬長輩”。 孫燕不是個肯吃虧的,被婆婆刁難,就擼起袖子跟她吵。莊建立媽心機重,天天在鄰居面前哭訴,把孫艷塑造成虐待公婆的惡媳婦形象。 莊建立當上中級工程師后,對喜歡文學的女助手動了心,和對方勾搭在一起。孫燕性格潑辣不愿受委屈,逼兩人分開,不然就舉報他們亂搞男女關系。 兩人把孫燕當傻子,明面上斷掉關系,私下里仍然找機會見面。孫燕眼里揉不得沙子,撞破兩人jian情后,直接報警舉報他們亂搞男女關系。 莊建立丟了大丑,不思悔改,反而恨妻子讓自己丟了面子。這年代作風出問題可是大事,莊建立被開除,丟掉了引以為豪的工作。 兒子莊聰因為父親的風流韻事受盡嘲笑,怪父親經不住誘惑,更怪母親沒文化,不懂家丑不可外揚。 莊建立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接連遭遇打擊,留下絕筆信說要跳河自殺。孫燕帶著兒子、公公婆婆趕到河邊找人時,只見到丈夫的鞋子。 莊建立就這樣“死”了,人一死,百般錯都抵消。 婆婆罵孫燕逼死了自己兒子,對她又打又罵泄憤,公公也恨她咄咄逼人。 在外人看來,莊建立雖然出軌,但男人難免犯錯,只要他不鬧離婚,就代表心里還有這個家。孫燕鬧的丈夫顏面盡失,丟掉了人人羨慕的鐵飯碗,是一個心腸狠毒的憨婆娘。 兒子莊聰也恨上了親媽,要不是她撒潑胡鬧,他怎么會從人人羨慕的主任兒子,變成沒爹的野孩子。 丈夫的死,讓孫燕備受打擊,尤其他絕筆書中反復強調,都是因為她的舉報,讓他沒臉見人不愿茍活人世。 為了贖罪,孫燕沒改嫁,背負著罵名贍養兒子和公婆。 婆婆天天咒罵她,沒收她賺的錢,克扣她的吃食,孫燕也悶聲忍著。下崗浪潮來后,她丟了工作,靠打零工維持一家人生活。 扛沙袋、做小工,什么臟活累活孫燕都干過,唯獨不愿涂脂抹粉賺臟錢。 無論日子再困難,孫燕都沒放棄供兒子讀書。他中考還差幾分過線,要交高價借讀費,孫燕賣血也要送他上好初中。 她咬著牙,千辛萬苦將兒子供上大學,哪知“死掉”的丈夫,領著小三賈雯,風風光光的回楠市。 這時候,孫燕已經替公公婆婆養老送終,傷痕累累一身病痛。 丈夫原來是假死,她這么多年贖罪,變成一場笑話。孫燕恨得牙癢癢堅決不認丈夫,也不打算將房子分給他。 她原以為兒子會站在她這邊,沒想到莊聰愛上小三女兒周雅靜,站自己父親那邊指責她冷血無情。 家庭大戰再次拉開序幕,在一次爭執中,兒子口出惡言,說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她,最想做賈雯阿姨的兒子。 惱怒中,兒子還失口說出,他早在高中時就知道爸爸還活著了。 相比起出軌丈夫的彌天大謊,來自兒子的背叛,更讓孫燕痛苦和難以接受。她氣的血壓上升,突發腦溢血倒在地上。 莊聰三人故意耽擱了兩小時才叫救護車,孫燕沒救回來死在醫院。 廠里分給孫燕的房子,和孫燕父母留下的老房子,理所當然的成了莊聰囊中物。他接回親生父親和小三,和周雅靜歷經波折后終成眷屬。 這是原主的記憶,劇情提示里,莊聰是男主,賈雯女兒周雅靜是女主。孫燕則是潑辣絕情不敬公婆,逼得丈夫死遁遠離他鄉,兒子離心的惡毒婆婆。 這劇情提示簡單粗暴,還真不如沒有。 天黑了,顧辛夷走在回家路上,回憶原主工具人一樣的大半輩子,長長嘆了口氣。 現在是98年,原主的叉燒兒子正在念高二,公公婆婆還活著。從氣死原主那段記憶來看,現在莊聰已經和渣爹聯系上了。 顧辛夷為原主不值,莊聰爺爺奶奶身體不好,這兩年時常生病。她又是打工還是賣血,辛苦供養兒子和公婆,沒落到一句好。 莊建立要是稍微有點良心,哪怕不現身,也該往家里打點錢,給自己父母治病用。也就莊聰這個沒良心的,才會相信親爸一片苦心,親媽愚蠢惡毒。 顧辛夷回到家,冷鍋冷灶,莊建立爸媽窩在屋子里烤煤爐子,沒人問一句。她從冰箱里拿出涼菜,又洗了土豆、番茄,打了三個雞蛋炒菜吃。 顧辛夷小時候見過老式煤氣灶,用起來倒不難。原主天天忙著打工賺錢,灶頭滿是油膩,墻上黑糊糊的。落在兒子莊聰眼里,就是親媽粗俗不愛干凈,沒生活情調。 吃完飯,顧辛夷直接把鍋碗丟掉水池里。反正家里就這一套碗筷,接下來誰用誰去刷,孫燕替公婆干了那么多活,他們也該勞動一下了。 衛生間逼仄狹小,連個熱水器都沒。窗臺上放著掉瓷的陶瓷缸,里面插著翹毛的牙刷。 原主雖然潑辣不服輸,但在生活中絕沒半點私心,連個雪花膏都不買。鏡子里映著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才四十歲的人,說五十歲也有人信。她雙手關節腫脹粗糙,手背上還有裂口,熱水澆上去鈍鈍的疼。 年輕時的孫燕也是村子、廠里一朵花,淪落到現在境地,只能說一句造化弄人。 顧辛夷將手擦干凈,打定主意明天就辭工,再把奇葩公婆趕出門。至于叉燒兒子,自然是遵從他的意愿,把他丟給“好爸爸”了。 顧辛夷這一覺睡的極安穩,太陽透過窗簾曬到床上才起床。 原主太累了,上午到街上打零工,下午還有去食堂幫忙,每逢陰天下雨腰就疼的跟針扎一樣。 孫燕憋著一口勁兒,償還別人強加在她身上的原罪,盼著兒子長大成人有出息,只把黃連當蜜啃。明明累的腰酸背痛,她連小診所都不舍得去,疼得受不住,貼個膏藥就忍過去了。 家里這么苦,莊建立爹娘倚老賣老,只要孫燕在,連個碗都不愿洗,更別提出去賺錢了。孫燕一個人養兩老一小,還得幫兒子買學習資料,牙縫里摳出錢幫他報輔導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