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有衣物盡褪的交合之事很倉促草率??蛇@種情況下的徐寧在林鵬飛眼里卻是越發誘人。 那松動領口露出的漂亮鎖骨,倔強與迷離互相感染的眼神,光滑緊致的膩感肌膚,被衣物半遮掩的纖細腰際,還有他在別人身上找不到的獨特文弱氣質,都勾著他的魂。 每當這人對他清冷,寧愿壓制內心深處的火也不愿熱絡逢迎的時候,他就越想要去征服,越想看其在身下被他干哭的樣子。 漫長的侵占,再無交流,欲望中燒下的肢體表達顯得那么急躁。高潮到達前,林鵬飛抓住徐寧凌亂的頭發迫使徐寧看著他,貫穿的捅入讓徐寧的感覺承受如現在的姿勢般無處可逃。鼻翼蒙了汗的他伸展著脖頸,緩緩眨著濕潤眼睛似是在求情,他輕喚著與他緊貼著的人的名:“鵬飛......” 兩個字之后的泣不成聲在身體不可避免的反應下潰散,他閉上了眼睛,半張著嘴接受了這場饋贈的最終。 林鵬飛將全部的釋放留在了徐寧體內,身子在輕微抖動平息后徹底抽離,無情決絕的就像什么也沒發生,站起身之前他湊到還面貼墻跪在那的徐寧耳邊,薄唇微張的說:“徐寧,你他媽就是賤?!?/br> 徐寧下放身子,后面流出的粘稠在皮膚與地板間潤滑,他坐在那用挫敗落魄之相看著林鵬飛整理好衣物頭也不回的摔門離去。 他緩緩抬手去系領口的扣子,目光呆滯的像是個傻子,爬起來后扶著墻仔細的聽著車子離去的聲音。 無數次,林鵬飛這樣來,又這樣離開。 做著和他最親密的事,卻成為他最疏遠的人。 什么時候起,他們走到了這里,好像只剩下了性。 林鵬飛身邊從不缺人,身材長相好于他徐寧的有太多,可為什么,就是不愿放他離去。非要把他控制在身邊,又不用真心對待。 徐寧重重的抽泣,垂著肩膀看著室內的一切變模糊,是他更不想走。 他愛了林鵬飛七年,他眼睜睜看著他們的愛情在一步步歸于平淡。 這房子是林鵬飛送他的,所處地段寸土寸金,可卻不是城堡,這里是監獄。 他不得不住在這里,像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無時無刻不等待著被寵幸,他在以愛之名擁有著可悲的情。 第2章 每周二和周四下班后徐寧都會到郊區的私立精神病院去看他媽,兩年來風雨無阻。 他沒把他媽放在公立醫院,他覺得那里環境和待遇都沒這里好,他寧愿多花些錢也要讓他媽多享受一點。 住院部二樓的接待護士唐淼見他來了熟絡的同他打招呼。 “徐先生來了!” 徐寧笑著點頭:“小唐?!?/br> 唐淼拿起記錄本和筆遞給他,趁他低頭簽字時像匯報情況一樣說著:“你家阿姨這兩天狀態挺好,早上按時起床,午后積極曬太陽,晚上洗澡也很配合。餐后水果也有乖乖吃,看她特喜歡吃葡萄我們就會多留給她一些?!?/br> 徐寧放下筆,抬頭道:“真是讓你們費心了?!?/br> “您別客氣呀,都是我們該做的,”唐淼邊說邊從抽屜里拿出了另外一張紙,“這個也要請您簽下字?!?/br> 徐寧接過那張紙,是張收據單,略過長長列表直接看了最下面一行后他解釋道:“弄錯了吧,我那天只交了一個季度的,況且我也簽名確認過了,這張不是我......” 唐淼笑著打斷:“這張就是您的,你看那上面有阿姨的名字和病房號呢?!?/br> 確實是,紙上明確的標著,227號房的田美惠醫藥和住院費續期了整整三年。 見徐寧仍在認真疑惑,唐淼繼續道:“昨晚上一個姓韓的先生過來結的賬,他走之前再三囑咐我們值班護士讓您來簽名確認?!?/br> 這么一說徐寧就明了了,一定是韓占。 是林鵬飛的財務,平時處理花銷都是韓占遣人處理,徐寧多半是聽或看到名字,只見過兩次真人。他沒再多說,簽字后走到走廊拐角處撥通了林鵬飛電話。 裝修豪華的高級私人會所里,隔著兩扇門的方廳走來幾個人。 最前面的年輕男人明顯是被脅迫的,壓出了褶子的上衣背后總有手掌推著他行進。 到了最里面那扇半虛掩的門前,他被重重推了進去。 室內光線不是很亮,最中間的西式餐桌旁坐著個穿著一身高檔西裝的男人。 進來的人上前幾步道:“飛哥,不是您想的那樣?!?/br> 林鵬飛看都沒看一眼進來的人,他脫掉西裝外套,拿起桌上刀叉握在手里對著盤中牛排進行切割。 刀在切動中泛著冷光,嚇得站在一旁的人不敢說話。林鵬飛頭也不抬的問:“柳峰,我的錢呢?!?/br> “飛.....飛哥,”柳峰又緊著上前兩步,弓著腰像個乞討者,“真不是我,我沒有動過?!?/br> 握著叉子的手戳起一塊牛排緩緩放入口中,林鵬飛終是看了剛被拳腳招待過的柳峰一眼,他鼓動著腮部咀嚼,帶著壓力的話語扔了過去:“你沒動過,那是我錯怪你了?” “我......” “過來一起吃?!?/br> 這句毫無溫度的邀請并沒讓柳峰感到愉悅,他不敢去吃,更不敢違背。猶猶豫豫在對面坐下后手剛抬上桌面,林鵬飛的餐刀就刺穿他的手掌插在了桌上。 “??!”柳峰聲嘶力竭的喊叫著。 鮮血順著指頭縫隙流到了潔白桌布上,給桌面上的一片清冷色彩添了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