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焦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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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城在赤道之上,所以常年濕熱的空氣讓汗水,淚水和雨水的界限都會變得模糊。從馬六甲海峽吹過來的風會穿過輕軌站,裹挾著熱帶雨林的花香。 熱帶雨林與鋼筋水泥交錯相生,總給人一種時空割裂的錯覺,是真真正正的都市森林。 有位作家曾描寫道:“它在古舊與鋒利的撕扯中,活成一道永不愈合的傷口?!?/br> 明禧艱難地拖著行李箱,進入一家711。天氣預報顯示一直有雨,但在她落座的那一刻,大雨才傾盆而至。 她將手合攏,貼著泡面桶,燙熱的溫度和空調的冷氣讓她的手心手背仿佛存在于兩個世界。 ‘歡迎光臨’的電子音響起,一個矛盾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的,矛盾。 寬松的襯衫袖子下,是賁發的手臂,小臂上蜿蜒的青筋如同地圖上隆起的山脈。 身架窄長,肩線平直又不過分寬闊,腰腹平直,雙腿修長得有些不合比例。寬松的花襯衫掛在他的身上,有種空蕩蕩的單薄。 襯衫上的印花是鮮艷濃烈的紅色玫瑰,綻放的花朵像暈開的血跡,大片大片的,濃烈得刺眼。 扣子只扣了一顆,很隨意的扣起,甚至還扣錯了位置??雌饋硐袷菦]睡醒的人在半夢半醒間系的。 肩胛骨和斜方肌連接著肌rou勾勒出深刻的溝壑,胸肌并不厚實,卻緊貼著肋骨,腹肌和人魚線輪廓清晰,幾乎沒有一絲贅rou。 上半身很隨意,下半身卻像干洗店里剛打理過的衣服,褲腳熨得筆直,黑色長褲貼合著線條硬朗的大腿,邁步時露出的跟腱細長而強韌。 他就像一把精心淬煉的金屬青竹,帶著嶙峋的骨感,瘦削的骨架上,覆蓋著的精悍的肌rou,沒有多余的脂肪,每一寸都是雕琢出來的純粹。 那是一種內斂卻隨時可以迸發的的力量,像——獵豹。 漫不經心的姿態,眼皮半耷拉著,焦點渙散,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長睫毛投射在眼瞼,落下一片陰影。前額碎發被截斷在眉尾的斷裂處,一道結了血痂的傷疤落在太陽xue,反射光影向耳垂的黑色耳釘。 戴著銀色戒指的手指在架子上一一劃過,落在了萬寶路上。他抽出一包扔在收銀臺上,自己反手在屁股兜摸出兩張現金,一同甩了上去。 “結賬?!闭f話時尾音脫得長長的,帶著點沙啞的鼻音,像剛睡醒,每一個字都是懶洋洋的飄出來,落在地上也懶得撿起來。 店員是一個青春洋溢的女生,看到他走了進來就展開微笑,熟練的拿起掃描槍,偷瞄了他一眼,笑道:“阿lu,這都快日落了,你怎么還不去店里,小心安姐教訓你?!?/br> Lu,哪個lu字。 “拿個火機?!北唤凶霭u的男人沒有理她,只是掏出手機按了幾下,好像是在回消息。 店員meimei扁了扁嘴,眼珠子左右一轉,拿起一盒岡本放到他手邊,曖昧地蹭了一下他的手指,壓低聲音說道:“這是新到的型號,倩妮姐說很舒服,要不……今晚下班后,我們一起試試?” 男人眼都不抬,像拍蚊子似的拍開她的手,又走去冰箱拿了一罐汽水?!罢义X給我?!?/br> 店員還是有些不死心,又把避孕套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試試嘛,我跟國邦做過了,不是處女了?!?/br> “發sao了就去找安姐,別一天像個幾把套子一樣往男人身上靠,我沒那閑功夫?!?/br> 店員被拒了臉面,也沒再糾纏,轉身往倉庫走去,沒多久另一個男生走了出來,開始在柜臺忙碌。 明禧見他往自己這邊走來,連忙拿起手機裝作專注,正好同事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心虛地側過身子接起電話。 “嗯,我剛到,在附近便利店買點東西,雨太大了,我坐一會兒就過去?!?/br> 明禧掛了電話,看向玻璃幕墻,對方正拿著汽水一口接一口的喝著,手腕上的黑色表盤映出熾光燈的光芒。 不小心和玻璃中的倒影對視,她急忙移開目光,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塞著泡面,腦海里卻冒出男人喉結滾動的影像。 透明的汁液被舌尖一卷,吞入口腔,噴灑得太多的話還會溢出來,從嘴角緩緩流出,連鼻尖都沾染上晶瑩水漬。 “……咳咳!”明禧不慎嗆到,當即劇烈地咳嗽起來,喉腔傳來火辣辣地疼痛。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伸到面前,握著喝了一半的汽水。 “喝一點?!奔冋闹形淖屆黛幻馓ь^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接過汽水道謝。 冰涼的液體流入體內,緩解了不適,她握著罐身,不知道該不該還回去,畢竟自己喝過了。 男人倒是不在意,起身走了出去。雨已經停了,他站在屋檐下,看著滴落的水珠連綿不斷地,形成一道雨幕。 明禧想了想,又去買了一瓶汽水,結賬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猶豫半晌后,她拿起剛才被扔在一邊的岡本:“這個,麻煩一起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