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現在的情況,所有的獵物保證自己呆在一處是最安全的做法,畢竟只要不與獵人碰面,就不會觸發玩家與玩家之間的死亡機制,只不過劇情點2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一直躲著顯然不太現實。 而且每到整點還有彩排,彩排只發放一部分劇本,所以說,彩排的次數越多,得到全部劇本的幾率越大,可是相對的,每次彩排也一定不是單純的彩排,怕是會真實的演繹著什么來達到殺人的目的。 白嶼清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半了,距離九點還有半個小時,五人一組,算上林挽清他們,一共十二個人,還有兩個人落單。 如何將信息獲得到最大化呢? 禮堂老師說,她只需要五個人來參演五個角色,是誰并不重要,一場和一場是重復的人也不重要,那么,是分配的還是玩家自己挑選的? 如果是玩家自己挑選角色來進行演繹,這是不是證明,他們完全可以選擇與自己相匹配的角色來透露自己的身份?這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在游戲規則下被動暴露的,也就不算違反了規則。 就算是分配,那玩家可以不可通過微表情來判斷其他玩家的身份牌是否與所彩排的角色所匹配? 假設現在只有父親這張身份牌是是獵人,其余的身份牌一個鬼,一個平衡者,其他身份牌全部都是獵物,那么最好的搭配是一個獵人,一個平衡者,三個獵物。 獵人玩家是現在場上最輕松的玩家了,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他都不用面對追殺且可以隨意行動,可是這是一場游戲,公平機制不可能只偏向一方,獵物玩家的殺機有了,那獵人玩家的呢? 故事中是父親殺了所有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戮者,現在他們所拿到的身份牌也是這樣,可是這場科目的主場是洋娃娃,用女兒皮做成的洋娃娃,在它的世界中,還是不抵抗嗎,又或者是,在舞臺劇中,它會殺了父親。 獵人與獵物雙方陣營的存在,又真的是只讓玩家互相殘殺來明晰身份嗎?還是說,在舞臺劇的彩排中,在玩家人數可能存在的銳減下,獵物和獵人總會對上,從而進行反轉報復呢。 白嶼清想著他的獵物名單,其他的人都是不認識的,只有一個林挽清是他認識的,所以,第一場彩排,由他,商榷,譚謹言,云梨和林挽清來。 思及此處,白嶼清道:“我們去教學樓?!?/br> 譚謹言愣了一下,邊跟著走邊問道:“師傅,我們去教學樓干什么啊,陸卓和十安在那里嗎?” 白嶼清道:“不知道,不過找人的最好方法,不就是讓他們自己出來嗎?!?/br> 云梨道:“廣播室?!?/br> 譚謹言恍然大悟,“全校廣播,確實是個好主意,約定一個地方等就好?!?/br> 教學樓,廣播室。 門把手一轉就開了,還是昨晚見到的那樣,普普通通,并沒有什么不同,那天晚上白嶼清和商榷所感受到的陰森惡意好像變成了錯覺,可是兩人都知道,如果那天晚上他們但凡踏進了這個廣播室一步,都將死在這個副本里。 白嶼清走到話筒前打開了開關,道:“請高三3班林清同學聽到廣播后在九點前到達禮堂門口準備進行舞臺劇彩排?!?/br> 校園內,教室里,宿舍內,全部響起了白嶼清的聲音,所有的玩家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只叫了一個人,這個意思就是,第一輪彩排的人已經滿了,其他人最好該干什么干什么。 林挽清剛剛在宿舍樓一層的宿舍內找到齊宣,就聽見了廣播聲。 趁他凝神聽的時候,齊宣一把將他攔腰抱住,笑道:“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br> 林挽清低頭看他,道:“白嶼清指名找我,一定是發現了什么,有可能,我是他的獵物,我……” 齊宣抬起頭,松開他道:“你去吧,我在這里乖乖等你回來接我?!?/br> 林挽清笑了一下,道:“好?!?/br> 齊宣看著他轉身離開,又拉開門,忽然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腕,然后迅速地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才松開手笑道:“好了,你去吧?!?/br> 林挽清愣了一下,也微微笑了一下,才轉身離開。 齊宣看著林挽清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關上門退回宿舍里,拿出身份牌看了看,是父親,他的身份,是獵人。 他后退幾步任由自己栽倒在后邊的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半晌,才慢慢呼出一口氣。 譚謹言在廣播室內又轉了兩圈,把犄角旮旯都轉了一個遍,都沒有找到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白嶼清站在窗邊看著外邊的校園,從宿舍樓中走出一個高挑的身影,朝著禮堂的方向走去,緊接著,又一個比較弱小的身影跟隨在他身后出來,直直的朝著他的背影過去,然后,那個高挑的身影就迅速地跑了起來。 “不太對勁?!?/br> 商榷聞言抬起頭看過去,道:“林挽清被獵人追殺了?!?/br> 白嶼清道:“這一輪的獵人不止一個獵物,而獵物,也不止被一個獵人追殺,重合面更加多了?!?/br> 云梨走過來道:“所以就算一個獵人不想追殺他名單上的獵物,也有別的獵人將他們當成目標?!?/br> 白嶼清瞇了瞇眸子,一開始猜想的彩排幾輪過后獵人獵物必定相遇在舞臺劇中處于對立面角色,到現在可能一開始,獵人和他所追殺的獵物就會處于同一場舞臺劇中。 不過不論如何,弄清楚拿到父親身份牌的玩家所面對的殺機在哪里依然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