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謝揚道:“有沒有可能是他殺了赫爾曼?” 白嶼清道:“既然不能干凈的降生,那便干凈的離去?!?/br> 商榷問道:“你說什么?” 白嶼清看了眼地上的干尸,道:“這是剛才在赫爾曼房間埃森傳達的老伯爵的話,總感覺這句話哪里有些不太對勁?!?/br> 吳巖那邊一堆人正圍著第二塊兒碎片看,兩塊兒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邊緣不整的碎片上面所畫的圖案也是完全相同的,拼接在一起可以看得出是五分之二的圓形。 “五分之二?”譚謹言皺了皺眉道:“那豈不是和五位繼承人息息相關?” 白嶼清轉頭看過去。 商榷在這時突然笑了一聲,道:“從出生就被污染又在臟污里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人會覺得自己不干凈嗎?” 白嶼清瞇了瞇眼睛,“所以這不像是老伯爵會說出來的話?!?/br> 商榷道:“想到了什么?” 白嶼清道:“老伯爵不肯見人,所有的話靠埃森傳達,這個管家,有點兒意思?!?/br> 商榷道:“這里有意思的事兒多了去了,先吃早餐?” 白嶼清點點頭,“嗯?!?/br> 一行人重新回到了餐廳,去的時間并不長,所以食物還在冒著熱氣,只不過又見了兩次干尸的眾人大部分都有點兒食不下咽。 好歹吃完了飯,侍女來將桌子收拾干凈,吳巖把那兩張碎片放在桌子上拼好,道:“事情有點多,我們一件一件的說吧,先說昨晚的事情?!?/br> 這句話一提,遭受攻擊還活下來的三個人明顯臉色不太好看。 吳巖道:“赫爾曼死了,伊德死了,死亡的人和遭受攻擊的人都是這兩個繼承人陣營的,我想,死亡條件已經出現了,陣營的用處應該也出來了,你們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么?” 李旭神色有些不好,眼下是濃重的青黑,率先道:“墻里的東西出來了,但又沒完全出來,我躲的時候被抓傷了肩膀,我本來想跑,但是看那些東西越靠里出來的越多,越靠外反而越少,我雖然不怎么聰明,但這一看就太不對勁兒了,想殺我得把我往里邊趕才對,哪有把門口空出來的道理,后來我發現只要我站在中央,墻面上的東西再怎么伸都夠不著我,我就在屋子中央站了一宿兒,后來不知道怎么趴地上睡著了,然后就被敲門聲叫醒了?!?/br> 說著,他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都說哈欠傳染,一群人又都沒怎么休息好,所以一時間哈欠聲連天。 李旭看了吳巖一眼,他還有一點沒說,臨回房間的時候吳巖告訴他,非到生死緊要關頭最好不要出房門,也是這句話才讓他在慌亂中觀察了一下怪物的走向,這才撿回一條命。 作者有話要說: 第59章 娃娃屋25(二更) 謝揚干脆簡潔道:“我和李旭的經歷差不多?!?/br> 何嫣嫣緊緊挨在霍莉身邊, 想起來還是有些后怕,道:“我好像看見了一把刀,從我上邊的墻里出來, 但是我被劃傷后那刀就不見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可是莉姐說我脖子上的傷口確實是刀傷,昨天晚上我本來想逃出去, 但是我想起莉姐跟我說要多看多思考, 不能慌,然后我就看了一下,墻上的那些東西往外邊爬, 我床頭的墻好像裂開了, 后來我發現門口少,我就在門后邊縮了一宿兒?!?/br> 吳巖疑惑道:“刀?” 何嫣嫣道:“不知道是不是, 我只看到了一道銀光?!?/br> 霍莉道:“墻裂開了,等下我們說完去你房間看看?!?/br> 吳巖道:“如果再有繼承人死亡, 那么還會有人被攻擊, 所以我們應該保護繼承人不受傷害,而且,根據余清之前推測的結果,如果這是一場困住我們的獻祭, 那最后一個繼承人死亡的時候我們將全部通關失敗?!?/br> 霍莉看向白嶼清問道:“余清, 赫爾曼的尸體出什么問題了嗎?” 白嶼清道:“我只是看看凱瑟琳和我們看到的尸體是不是一樣的,她看到的是正常的尸體,也就是說赫爾曼的尸體在這一片空間里才呈現出我們看到的那樣?!?/br> 李旭道:“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白嶼清道:“說明我們處在一個獨立的空間, 而且都是獨立的個體, 不論是我們還是繼承人, 都有兩個?!?/br> 李旭道:“這個不是早就說了嗎?” 白嶼清搖搖頭,“我的意思是,只有在這里的赫爾曼和伊德身上才有這碎片,而且,繼承人會根據我們的問題和我們對話,而不是一味的像是角色扮演那樣自顧自地說話,也就是說,在這里的繼承人和我們一樣又不一樣,兩者之間的區別大概就是碎片的功效了?!?/br> “繼承人投射出現實的影子,告知我們現實發生的一切,同時又會與這里的我們產生交集,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劇情提示點的存在,否則也就不存在必要的角色扮演了?!?/br> “凱瑟琳看到的是外邊的赫爾曼,與其這樣說,不如說他們還不算是真正的繼承人,只不過因為碎片看到聽到甚至擁有真正繼承人的記憶,只不過在他們身上能夠掌握繼承人的生死?!?/br> 張章遠驚訝道:“掌握生死?” 白嶼清道:“不論是赫爾曼還是伊德死的時候在場都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跡,沒有打斗的痕跡,沒有掙扎的痕跡,只有死亡時人下意識扭動身體或者抓住就近物體產生的痕跡,伊德是被割喉暫且不提,但看赫爾曼,有什么人能夠可以用普通的刀具穿透胸骨刺入心臟再從后背穿出來,那需要非常大的力氣,而且動作幅度一定很大,在這樣的情況下赫爾曼不可能毫無察覺,但是為什么他沒有掙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