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白嶼清道:“你認為死亡名單是按照陣營排序的?” 吳巖道:“有這個可能,第一個死者已經出現了,每個人都惴惴不安,即使事情并不像我們猜想的那樣,我也認為這場游戲并不是像我們最開始認為的那樣是權力爭奪戰?!?/br> “因為第一個死的人是許靈靈,這就足夠將權力爭奪從這場游戲中剔除,因為許靈靈死亡對所有繼承人都沒有收益,喬安娜的好友包括喬安娜本身都在這場權力爭奪戰中沒有多大的勝算和作用,只能算作陪跑的存在,如果是權力爭奪,不會有人對許靈靈下手,更何況她的死亡原因居然是性·行為導致的,那個單詞還有她身體上的痕跡指向性太強了?!?/br> “而且,這場游戲的通關條件是逃離這棟房子,現在房子已經被封鎖進出了,我們被困在這里,這大概是一場類似于暴風雪山莊的游戲?!?/br> 商榷拿起白嶼清剛放在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異瞳中晦暗不清,一具尸體的痕跡引出了這樣一個看似能擊碎迷霧的信息,可誰又能知道這個信息不是一個被拋出的誘餌呢。 白嶼清側眸看了商榷一眼,從游戲的開始到現在他從未將這場游戲的通關當成什么至關重要的事情,就好像游離于游戲之外的觀戲者,是真的不在乎生死呢還是已經看破了這場游戲的本質呢? 吳巖見面前的兩個人都不說話,微微皺了下眉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團結起來,殺人的可能是繼承人中的任何一個人,也可能是管家甚至老伯爵,那些侍女侍從都是人偶,他們是被cao控的鄶子手,所以我們剛需要整合線索信息來爭取存活的希望?!?/br> 白嶼清終于有了動靜,問道:“去哪兒?” 吳巖略微松了一口氣,“餐廳?!?/br> 譚謹言和吳巖一起往外走,看似已經達成共識的行為卻在他們兩個剛踏出門口時便中斷了。 嘭的一聲房門被人從里邊關上,譚謹言反應極快的就想要推門進去卻發現怎么都推不動,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不知道是真的沒聲音還是被某種東西阻隔了傳不出聲音,總之是一片寂靜。 “師父!”譚謹言拍著門大喊。 吳巖跟他一起推門,眉頭擰的死緊,就那么一瞬間的事兒兩個人就被關在了一個房間內,他心里倏的一沉,覺得這場游戲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可這不就是一個c級副本嗎?應該不會有這么高的死亡率啊,為什么會在短時間內發生接二連三的事。 “余清!白榷!你們聽得見嗎!” 15號房間內,商榷雙手撐著門板將白嶼清圈在懷里,任憑外邊怎么拍打撞門都無法撼動半分,白嶼清抬眸看他,兩個人的呼吸交纏曖昧,卻只是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 后背不斷傳來震感,白嶼清微微皺眉,終于開了口:“譚謹言,先去餐廳?!?/br> 好不容易聽見門內傳來聲音,譚謹言焦急道:“師父,你們沒事吧!” 白嶼清張開嘴,一只手卻在這個時候堵住了他的唇,他眸光微動,黑眸靜靜的看著商榷。 商榷盯著他的眼,然后道:“沒事,你師父喜歡聽話的,別讓他再說第二遍?!?/br> 譚謹言怔了一下,面對吳巖疑惑的目光,他撓了撓頭,然后道:“那我們先下去吧?!?/br> 走廊的腳步聲漸遠,商榷卻沒有放開手,只是湊近了他問道:“清清,你還沒有給我一個答案呢?!?/br> 白嶼清眸中似有疑惑,他拉住商榷的手腕往下拽了拽,“什么答案?” 商榷不管手腕上那修長的指,抬手摸上他的脖頸,“清清,我該做什么才能進一步擴大我們的交易內容呢?” 白嶼清道:“你想擴大什么?” 商榷笑了一聲,異瞳中染上近乎瘋狂又病態的迷戀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他用食指勾畫著白嶼清的輪廓,嗓音不知不覺染上了低喑的沙啞,“我想……” 他垂下頭,輕嗅著白嶼清的頸側,然后伸出舌尖在那瓷白的皮膚上舔了一下。 白嶼清垂在身側的手一下子握緊,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一下,然后伸手抓住商榷的頭發把他摁在了門板上。 恍若是場景重現,篩選卷中的一切歷歷在目只不過是人物調轉,被控制著摁在墻上的人變成了商榷。 白嶼清一向冷清的黑眸中不知道什么時候亂了一池死水,他伸手捏住商榷的脖頸,卻不想說什么斥責的話,于是他問道:“你想什么?” 商榷勾唇近乎直白道:“想要在你身上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想要親手賦予你疼痛,想要讓你受傷,然后用血為你描唇,那一定很美,清清,這個交易怎么做?” 他每說一句,白嶼清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畫面,只不過他腦海中的主人公是商榷,正如同商榷腦子里是他一樣,白嶼清后知后覺自己居然因為商榷說的話興奮了起來,他瞇了下眸子,黑瞳蒙上晦暗,那是由欲望編織而成的薄紗,讓那澄澈的眸子再也一眼望不到底。 “巧了?!卑讕Z清說,“我也是這么想的?!?/br> 商榷怔了一下,隨即開懷的笑了起來,然后道:“我就說我們是同類?!?/br> 白嶼清并沒有放開手,反而更加將他的頸動脈捏緊了一些,黑眸中閃爍著不明的意義,“想知道這個交易怎么完成嗎阿榷?” 商榷的呼吸被擠壓,可他仍然是一副任人施為的模樣,“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