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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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徊,陳最和周尋昭今天自然都在。 他們幾次喊斷哥,斷哥都不理會,只知道皺眉盯著一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幾天陸斷才把店名改成了“ly拳擊俱樂部”,招牌和會員卡全都重做,什么原因不言而喻。 今天開業沒在陸斷身邊看到喻白,江徊心里是有點意外的。 難怪斷哥一整天神游,魂不守舍的,身在曹營心在漢。 江徊都懶得點破他。 “斷哥,該吃晚飯了?!标愖钆牧讼玛憯?,“這不用你看著了吧,走著?聚一聚去?” 陸斷回過神“嗯”一聲,起身問,“幾點了?” “馬上五點?!?/br> “你們先去,我接喻白下班?!标憯嗔嗥疖囪€匙,似乎終于等到了這一刻,抬腿就走。 江徊:“……” 他搖搖頭,“戀愛腦真沒救?!?/br> “沒救?!标愖钜惨呀浿懒岁憯鄬τ靼椎男乃?,和江徊比肩站著,看著陸斷背影,八卦道:“你說斷哥這么積極,人追到了嗎?” “肯定沒?!苯残?,“真追到了他不得顯擺死?!?/br> 陳最:“也是,估計八字都沒一撇?!?/br> “你們在說什么?”周尋昭作為全場唯一不知情的人,疑惑詢問:“斷哥在追誰?喻白?他出柜了?” “是啊?!苯才呐乃募?,“我前兩天都發微信告訴你了?!?/br> 足足五百多字的文檔。 周尋昭嘴角一抽,“我以為你又發了什么沒用的文件,就沒點開看?!?/br> 陳最痛心疾首,“尋昭啊,你也看看兄弟們的消息吧,別整天只圍著女朋友轉?!?/br> 游樂場那天后,夏楠就正式成了周尋昭的女朋友,正熱戀中。 江徊指指點點,“一個兩個都是戀愛腦,可恥?!?/br> “可恥?!标愖罡阶h,“走吧,咱們先去餐廳,等會兒斷哥肯定要把人帶來的?!?/br> 三人對視一眼,說走就走。 而另一邊,開車在路上的陸斷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姜姜用喻白的手機打過來的,語氣緊張匆忙,“陸斷,喻白受傷了,你快來??!” 第42章 烈烈丟了 “我沒事姜姜, 只是磕了下腿,烈烈怎么辦???” 喻白被姜姜扶著,站在醫院門口的臺階上, 目光緊張而急切地朝遠處搜尋。 “烈烈”是一只拉布拉多犬, 前幾天寄養在醫院的,性格很活潑,許應之前也提醒過他們要小心。 喻白發誓自己今晚真的已經很小心了,結果還是被那么大一條狗帶著飛了出去。 他摔倒的時候手肘懟在臺階邊緣,手瞬間麻了,失控,沒有力氣,狗繩一松,烈烈就撒腿跑遠了。 在寵物醫院,不論是什么原因,不論是誰, 弄丟客人的狗都是大忌。 喻白現在心里緊張害怕得很,根本沒心思管自己的傷。 就連剛剛打給陸斷的電話都是姜姜搶了他的手機打過去的。 “娟姐他們已經去找了,一般跑了就在這附近, 應該沒事?!苯咽謾C塞回給喻白, 安慰道:“你先別擔心?!?/br> 之前這種情況也不可避免地發生過, 只是很少。 喻白第一次攤上這種事,當然害怕。 但是,姜姜眉頭緊鎖, “先看看你自己吧, 你這腿像是“只磕一下”的樣子嗎?” 剛才隔著一道玻璃門, 他可是親眼看到了烈烈沖出去的時候,喻白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帶了出去。 腳下是臺階, 喻白摔得幾乎是趴在那里,嚇死人了。 這要是磕到鼻子眼睛什么的……姜姜都不敢想。 現在喻白從膝蓋往下到小腿肚,范圍老大的一道擦傷,血珠子密集地往外冒,光是看著就火辣辣地疼。 “我沒事的?!庇靼椎难澞_剛才已經卷起來了,他忍著疼痛皺眉,單腿蹦著被姜姜攙進醫院里。 剛好許應也聽到出事從樓上下來,他手上還拿著剛解下來的手術服,走過來扶了下喻白,“你怎么樣?” 喻白搖頭,愧疚道:“對不起許老師,是我沒拉住,烈烈跑了?!?/br> 內心強烈的自責讓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知道,這不怪你。先來診室處理傷口?!痹S應點頭,把手術服扔進垃圾桶里,神色冷靜。 他知道韓娟已經帶著美容部的幾個男孩去找狗了,對醫院來說,狗跑了確實重要,但喻白這個受了傷的大活人也很重要。 許應既是老板也是老師,他要分得清輕重緩急,要對一切事情負責,不能因為一點事情就自亂陣腳。 他的鎮定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到了喻白和姜姜。 喻白抹了抹眼睛,心情復雜,絲毫沒注意到手上的血被他蹭到了臉上。 受傷疼痛的感受遠不如弄丟了狗帶來的自責與恐慌感強烈。 他更怕烈烈找不回來,怕它跑出去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如果真的有那種情況,那就不是喻白賠償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你別哭白白,肯定沒事的,你放心?!苯牧伺挠靼?,用直接給他擦掉臉上的血。 他當然清楚喻白是很有責任心的人,如果烈烈有了什么意外,先不管主人怎么追究,追究到哪種程度,喻白都會愧疚一輩子。 生理鹽水沖在喻白的小腿上,止血鉗夾著酒精棉順著傷口一路點按過去。 喻白低頭盯著看,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刺激下,疼得想哭,但還是咬著嘴唇忍住。 陸斷怎么還沒來??? 喻白往門外看了眼,心里極其沒有安全感地想要見到人。 韓娟jiejie和美容部的人也還沒回來,說明還沒找到烈烈。 不會真的出什么事吧? 喻白心頭一跳,唇角抿緊。 “好了,沒事,傷口就是看著嚇人?!?/br> 許應給他處理完,涂了點醫院備用的消炎藥膏,用紗布把喻白的小腿一層層纏好。 “謝謝許老師?!庇靼紫胝酒饋?,腳腕卻傳來一陣劇痛,“嘶…好疼?!?/br> 他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剛才還沒覺得,現在后勁兒上來,喻白感覺自己腳腕疼得厲害。 “腳腕也扭到了?到樓上拍兩張片子?!痹S應皺眉,看向喻白,“你給陸斷打電話了嗎?” “打過了?!庇靼椎皖^按著手心。 他的手心里有被狗繩用力勒過、摩擦過的痕跡,也有摔倒在臺階上的時候被臺階邊緣壓出來的一道印子。 喻白越看越感覺視線模糊,他抹了抹眼睛,把眼淚憋回去。 現在他連出去找烈烈都辦不到,只能無力而焦灼地在醫院等待未知的結果。 姜姜跑上樓又跑下來,手里拿著冰袋,神色焦急,“周醫生現在在x光室呢,有病例?!?/br> “那去醫院?!痹S應說:“你先把冰袋給他敷上,我去開車,你們告訴陸斷一聲?!?/br> 沒想到他剛走到門口,就迎面遇上了神色匆忙趕來的陸斷。 本來就生的高大健碩的人,不管不顧推門進來的架勢像是來要債的,走路仿佛夾著風。 許應側身躲開人,眼底浮現出幾分詫異:這男人也來的太快了點。 “白白?!标憯鄾]顧得上跟許應打招呼,大步流星地往喻白那邊走。 他眉頭緊鎖,視線里只有喻白,邊走邊緊張地問:“傷哪了?” 媽的,這一路上沒嚇死他,心跳比他媽車速還快。 現在看到小呆子還清醒著,陸斷的心才勉強踏實一半。 “陸斷……”喻白看到他就像做錯事之后沒安全感的小孩見到了家屬,徹底忍不住眼淚,手里的冰袋掉到腳邊,哽咽著叫人。 “乖,我在?!标憯嘹s緊抱了抱他,心疼地安撫。 他走近了才看到喻白的褲子被卷了起來,膝蓋和小腿上都纏著紗布,明顯是許應幫忙處理過了。 “我先看看傷?!标憯喽紫律?,一手拖著喻白的腳底,一手按著手腕,試探地活動了一下,疼得喻白直接喊出聲。 陸斷抿唇,把人打橫起來,對許應點頭,“謝了,我帶他去醫院?!?/br> “我也去!”姜姜趕緊撿起冰袋跟上。 “許老師……”喻白雙手環著陸斷的脖子,放心不下地看過去。 許應緩聲說:“去吧,等韓娟他們幾個回來我告訴你?!?/br> “好?!庇靼孜亲狱c頭,陸斷直接抱他走了。 - 片子拍了幾張,喻白的腳腕有點軟組織挫傷,及時冷敷處理的很好,不算真的“傷筋動骨”。 但是要靜養,每天都要冷熱敷,配合吃藥治療。 還有喻白手肘也磕得青紫色,大片的淤青上面還有擦傷,沒流血,看著也是薄薄的一層,喻白在許應那里沒顧得上說。 醫生都給他一起做了處理,陸斷把喻白從頭到尾看了個遍,“還有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