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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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越來越小,從陸斷的話里反應過來什么,有些局促地舔了下嘴唇,“…你是看到季述安了嗎?” “別給我提這晦氣名字?!?/br> 陸斷一副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那混蛋…”喻白咽了下口水,乖乖改口,“在廁所跟人吵架的人是你啊,你和季…和混蛋嗎?” “你沒、跟他打架吧?”喻白抿著唇,有點結巴。 “怎么?”陸斷笑得陰森森的,“我把他打廢了,你心疼?” “不是、沒有?!庇靼讚u頭,兩只手都抬起來抗拒地擺擺,小聲解釋,“醫生說你的傷不能借力,少用手,上午才縫的針,崩開了怎么辦???再縫一次多疼啊?!?/br> “而且打人本來就不好,我不想你惹麻煩?!?/br> “…你還關心我?” 陸斷像是餓了的野獸突然被喂了口好吃的,心里的焦躁憤恨嫉妒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復雜情緒瞬間被撫平大半。 他冷靜下來語氣也緩和下來,“沒打?!?/br> 只是拽領子勒了下脖子而已,體表傷口都不會有。 “那就好,那就好?!?/br> 喻白松了口氣,抓著安全帶低頭嘀咕,聲音輕輕柔柔,卻很有條理,“而且我和季、和他已經分手了,沒必要做不值得的事情,那個人我不想在乎,就不會在乎了?!?/br> “你看我都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了,沒有那么大怨氣,能想開的?!彼€反過來安慰陸斷。 “你怎么知道不值得……”陸斷似乎低聲說了句,含糊地壓在嗓子眼里。 喻白沒聽清,耳朵豎了過去,“什么?” “沒什么?!标憯嗄罅讼滤亩?,臉色古怪地轉移話題,“不是要接貓嗎?現在去?!?/br> “好啊,那我問下老師!”喻白直接給許應打電話。 陸斷:“?!?/br> 沒見你跟我這么積極。 - 他們寵物醫院正常是八點半下班,現在已經快九點半了。 但是許應整理病例還沒走,喻白和陸斷就直接過來了,也是趕巧。 醫院里就剩許院長一個人,他笑了下說:“貓在樓上,你不在的時候它有點脾氣,看見我估計會不高興,自己去抱吧?!?/br> “好~”喻白笑得露出一排小白牙,從貨架上拿了個貓包就上樓了。 走到樓上又匆忙對著下面喊:“陸斷,你先幫我付一下貓包的錢,我怕等下會忘?!?/br> “誰要管你?!标憯嗬浜?,抬眼看向眼里帶笑的許應,嘴角一抽,“多少錢,掃哪?” … 擺擺這會兒被關在貓住院部的鐵籠子里,脖子上帶著恥辱圈,身上的毛幾乎剃沒了,體積比原來的巴掌大還小,尖嘴猴腮的模樣乍一看像哪個外星來的詭異生物。 喻白站在籠子前面陷入了沉默。 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 他差點沒認出來,但擺擺可記得自己主人身上的氣息和味道,積極主動地從籠子的縫隙里伸出爪子使勁兒勾喻白,不停叫喚。 聽著又是賣慘,又是控訴。 今天有好幾個人圍著它對他這這那那,還剃它的毛! “哎,”喻白搓了搓臉,不愿意面對,“好丑啊,擺擺?!?/br> 擺擺似乎看出了主人的嫌棄,嗚嗚地“喵”了一聲。 這下不會掉毛了。 喻白把它抱出來放進貓包里,樂觀地想。 他抱著貓崽子下樓,透過玻璃窗看到陸斷和許應都在診室,陸斷的上半身衣服還脫了,許應穿著白大褂背對著他,只能看到陸斷半個裸。露的身體。 問診臺上放著碘伏罐子和棉球,還有平時做簡單處置用的止血鉗套裝。 “這是怎么了???”喻白緊張地推門進來。 許應沒說話,低頭收拾手里的東西。 “線崩開了?!标憯嘤悬c心虛地撇開視線,迅速套上黑色半袖。 他忍了一路,剛才揉了一下肩膀,就被許應看出來了,說能處理,看他敢不敢。 陸斷太陽xue突突兩下,經不起一點挑釁,真就讓他弄了,用的還是貓狗用的那種針線。 剛縫完就被喻白看到了。 “你抱貓這么快?”他瞟了眼喻白手上的貓包,瞬間滿臉嫌棄。 什么丑東西。 擺擺抬起爪子在透明罩子上扒拉扒拉,瞄了兩聲像在罵他。 喻白嘀咕,“抱貓又不需要多久,擺擺很乖?!?/br> 陸斷瞧那小貓崽子沖他張牙舞爪的樣兒,冷笑。 信就有鬼。 … 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喻白困得眼皮子睜不開。 他給擺擺放出來讓它自己熟悉環境,自己鉆進浴室里洗澡。 陸斷在干苦力。 喻白在車上就把任務給他安排好了,倒貓糧,添水,添貓砂……伺候一個他看不順眼的小崽子。 陸斷臭著個臉把蹦蹦跳跳來搗亂的貓崽子拎起來扔開,“滾蛋?!?/br> “喵嗚?” 擺擺在地毯上靈活地打了個滾兒,又豎著尾巴過來,在貓糧跟前兒嗅嗅,也不吃,昂首挺胸地貼著陸斷的小腿走了。 “你再耀武揚武一個試試?”陸斷“啪”地把貓飯碗摔下,在偌大的客廳里冷颼颼地瞪著一只貓。 嚇得擺擺趕緊縮到沙發底下去。 “陸斷,你不要兇擺擺,它剛換環境容易應激,會害怕的……” 喻白軟綿綿的聲音混著淅瀝瀝的水聲,隔著浴室門傳了出來,空曠而模糊,尾音有點替貓說好話求饒的調調。 它害怕個鬼。 陸斷在心里罵了句,沒好氣兒地喊,“知道了!” 喊完又聽著嘩啦啦的水聲頓了下,突然太陽xue一抽想到了什么事,猛地起身,大步走到浴室門口咚咚敲門,表情語氣都陰森森的,“喻白,你用的哪個沐浴露?” 站在溫暖水蒸氣里的喻白愣了下,關掉花灑說:“我的啊?!?/br> “之前放這、玫瑰味兒那個?” 喻白不明白他,“啊,還剩一點的,怎么了?” 他新買的還在學校呢,沒帶回來。 cao。陸斷低罵。 那狗渣男喜歡的東西喻白還用著干什么?看著聞著不鬧心? 他以前是豬油蒙心了居然還覺得香。 香他個奶奶腿兒。 陸斷頂著張送葬臉,語氣很兇,“別給我用那個,你把那破玩意扔了,用我的,藍色瓶子的?!?/br> “可是……”喻白呆呆地看了眼幾乎覆蓋全身的泡沫,鼻尖里也全是玫瑰香,莫名有點心虛,聲音很小,“可是我已經用了啊?!?/br> “那就沖了重洗?!标憯啻丝掏耆恢v道理,滿腹妒火燒得他肝疼,恐嚇道,“快點,不然我進去給你搓干凈?!?/br> “不要不要?!庇靼坠庵碜?,聽到這話嚇得瞪大眼睛搖頭,臉蛋瞬間爆紅。 趕緊打開花灑沖水,閉著眼睛慌慌張張地喊,“在洗了,我在洗了?!?/br> 第24章 心思 陸斷的沐浴露是梧桐木香味的, 有種自然的清新,喻白用上后,瞬間有種處于森林深處的感覺。 喻白低頭嗅嗅。 好聞, 有一種很溫和的侵略性, 一點一點地把他包圍,讓人安心。 他慢吞吞洗好,吹完頭發出來,裹著熱氣一開門,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旁邊,喻白身形晃晃,“哎呦” “你干……”他不滿意地抬起頭,話說一半,余光里就多了個伏下來的身影。 陸斷把他抵在墻上,彎腰埋在在他頸窩猛吸一口。 “味道蓋住了?!彼?。 “你、你……”喻白結結巴巴地捂著脖子,指縫間剛被他埋過的細嫩皮膚泛起瑩潤的粉紅, 眼神像受驚的小鹿一樣驚慌。 靠! 陸斷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像個流氓變態,猛地撤身后退,滿意的神情逐漸被僵硬取代, “我……” 眼前的人身上又熱又軟又香, 一雙淚眼哪怕不流淚平時看起來也是濕漉漉的, 含著層霧氣,剛被欺負過一樣。 陸斷看得愣了下,而后倏地別開臉, 喉結一滾, 光影之下的耳根子隱隱變紅, “對不起?!?/br> “…沒關系?!庇靼酌目?,緩了口氣。 他只是突然被陸斷嚇到了, 而且那么親密的動作……呼吸靠的那么近,好像要親上了一樣。 喻白心跳有點快,蜷了下指尖,低著頭悶聲說:“那我去睡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