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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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庇靼缀苡凶孕?,“我今天聽醫生說了,其實和照顧貓狗的流程一樣,陸斷比貓狗聽話,我可以的?!?/br> “好吧?!?/br> 姜姜還是有點沮喪,“嗚嗚嗚乖寶,我回宿舍會想你的?!?/br> 喻白安慰他,“我們還要一起上課,以后還要一起上班的啊?!?/br> “那倒也是?!苯查g就被勸好了,“反正課多?!?/br> “對了,軍訓基地那兩個欺負你的,前兩天院里給他們下處分了?!?/br> 姜姜一說到這個又精神了,“四年取消所有評優資格,記大過,以后還要寫在學信檔案上,雖然說不寫明吧,但畢業后面試也有他們解釋的?!?/br> “許老師說好像本來不會罰這么重的,不知道為啥,反正是真解氣,活該,讓他們欺負你?!?/br> “這樣啊?!庇靼兹粲兴嫉攸c了點頭。 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 陸斷下午本來想在家補覺,但是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原因說不清楚,反正心煩意亂。 尤其是關于那小呆子的事,他發現自己好像有點過分在意了。 死活想不通為什么,陸斷自暴自棄地起身去陽臺吹風。 他想點根煙抽,腦子一抽又想起中午在醫院門口喻白說不喜歡的時候的那雙淚眼。 眼圈有點紅,怪可憐的。 陸斷閉了下眼,暴躁地把煙懟回煙盒里,大半盒扔進了垃圾桶。 破煙早就想戒了,現在快過去一個月了,根本沒上心。 尼古丁他媽的害人不淺。 陸斷在沙發上低頭冷靜了一會兒,咬了根牙簽等這陣兒癮過去。 然后給江徊打電話,“哪呢?” “廠子里啊,咋了斷哥?”對方聲音很大,背景音有些嘈雜。 江徊算是個富二代,家里祖傳的印刷廠,現在退役了開始回去接手工作。 “你之前說要給我那糖放哪了?我去拿?!?/br> 江徊剛到人少的地方,愣了下,“拳擊館沙發后面,斷哥,你這回真戒???” “試試看吧?!标憯嗾f,“謝了?!?/br> 他拿鑰匙出門,開車去了趟拳擊館二樓,在前臺“老板好”和“老板再見”的輪番問候中,拎了桶棒棒糖離開。 超市收銀臺常見的那種桶裝,陸斷扒拉著看了兩眼,不是西瓜就是橙子味。 他挑了顆橙子味的,剝開,含嘴里,瞇了下眼睛。 酸甜的還行,起碼不膩。 里面得有四五十根,不知道小呆子平時吃不吃? 好像沒看到過他吃糖。 擱在大腿上的手機震了一下,陸斷回神:我怎么又想他? 嘴里的糖嘎嘣咬碎,他拿起手機一看。 是剛才想的人發來的消息。 喻白:「陸斷我五點十分下課,還要去支部開會,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晚點請你去吃飯行不行???」 陸斷嗤一聲,把備注改成“呆子”,懶散地打字回:不行。 呆子:「啊,你是有事情嗎?那太好了,明天呢?」 “?!标憯嘧旖且怀椋壕徒裉?,多晚?幾點?去哪? 呆子:「喔,我還沒想好,你晚上開車來學校嗎?我們可以直接去吃飯哦」 呆子:「許老師說擺擺剃好毛了,不怎么好看,他沒給我發照片,我們晚上去把它接回家吧?!?/br> 后面還傻兮兮地配了個「小貓打滾」表情包。 陸斷唇角一勾,戳破他:想蹭車就直說。 撒什么嬌。 喻白這下回的是語音,他估計是下課了在樓梯上,人聲很雜而且空曠,但柔軟的嗓音還是能清晰地傳過來。 “我沒有,就是想今晚剛好把事情都做完?!?/br> “明天開始我有好多課要補……但是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自己打車也可以的?!?/br> 聲音越來越小,聽著還怪委屈的。 陸斷:“?!?/br> 他不可置信地又聽了一遍語音,擰眉盯著屏幕:這呆子什么時候學會以退為進了? “快開完會的時候發消息給我?!标憯喾?,冷著嗓子回了句。 等了會兒,喻白沒再回,氣得陸斷差點沒把手機摔了。 真行,目的達到了。 用完就扔。 … 喻白沒想到能在支部辦公室待到晚上八點多,他肚子都快餓癟了。 鄭書記問了很多軍訓時候的事,關于他的,還有關于昨晚的緊急警戒。 這事兒不小,學校怕大學生們弱小的心靈受到傷害,要求各學院組織學生進行心理輔導講座。 這回心理社團忙起來了,還得去心理學專業借老師,還得排號。 喻白就是負責去借老師,約演講時間的。 任務還行,不復雜,明天就去。 他和鄭書記打了招呼,揉著肚子離開辦公室。 一個小時之前他就給陸斷發消息說要開完會了,結果現在才出來。 喻白路對面停著一輛在路燈下閃閃發光的新車,陸斷高大的身體倚靠著副駕車門,正往這邊看。 喻白心里一緊,忙不迭小跑過去。 剛過去就被陸斷拎住了,陸斷提著他的耳朵,“這是你說的馬上?” “我…對不起嘛?!庇靼孜嬷?,順著他的力道墊腳,委屈道:“我判斷失誤了?!?/br> 陸斷不說話,低頭看他這副“再罵我我就哭給你看”窩囊樣兒,感覺憋得一肚子不耐煩沒地方發。 喻白的肚子又“咕?!币宦?,餓得很想啃桌子。 “行了,繼續吃食堂吧?!标憯嗤屏怂X袋,沒好氣兒地說:“帶路?!?/br> 喻白乖乖點頭,“好?!?/br> 一天兩頓,都是食堂。 陸斷好歹也是一個傷員,就這破待遇。 甚至他們要是再晚一點,食堂都關門了。 喻白也有點不好意思,讓陸斷坐著等,自己殷勤地跑去給陸斷買飯。 “是你?”陸斷身后突然有聲音。 “你怎么在這,是白白帶你來的?他在哪兒?” 陸斷一扭頭,看見了那個劈腿男,戾氣橫生地瞇了下眼。 叫什么玩意來著?季述安?喻白夢里喊過這玩意兒的名字。 這才消停幾天,真他媽鬧挺。 “跟你有關系?” 陸斷看了眼在那邊點餐的喻白,站起身遮住面前的混蛋,戾氣橫生,“上次就是你到家里找喻白,” “老子沒去找你算賬,你還敢湊上來找打?!?/br> 季述安往后退了一步,但又覺得在學校陸斷不敢對他做什么,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我不找你,我要找喻白?!?/br> 之前他和喻白不歡而散。 喻白跑去軍訓基地躲著他,他今天回學校就是想找喻白的,但沒找到,姜姜也不告訴他。 沒想到這么晚了居然能在食堂遇到。 季述安有點興奮,往陸斷身后看,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白……” “你他媽敢喊一句試試?” 陸斷冷聲打斷,他音量不高,但威懾感很強又很兇狠,完全是要和犯罪嫌疑人對打的架勢。 嚇得季述安一時之間沒敢說話,嘴唇顫抖了一下。 喻白馬上要回來了。 陸斷沉下一口氣,二話不說就抓著季述安的衣領,捂著嘴,把人拖去了樓梯拐角的洗手間里。 “哎?人呢?”喻白端著飯,轉身時剛好錯過陸斷拖著人進去那幕。 陸斷怎么不在位置上了?但是手機還在桌上。 剛剛路上說渴,不會是去外面買水了吧? 那他不帶手機怎么付款啊,陸斷有現金嗎? 喻白兩個人的飯分別擺好,坐在椅子上托腮等陸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