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虺(h)、泠泠聽春雨(1v1 h)、采薇(產乳 NPH)
陸教官看起來確實護著喻白啊,他倆會不會…… 一瞬間有無數的想法在這些人腦海里閃過。 “我們什么關系?”陸斷猛地轉身,幽深的眼神死盯著趙粵,勾著唇角笑了,“你說,我和他是什么關系?” 他身形高大,冷著臉這一笑瘆人極了,看得在場所有人毛骨悚然。 感覺如果他不是礙于教官的身份,下一秒就會把說話的人摁在那打死。 “你把嘴閉上,瞎說什么!”劉睫見情況不對,先罵了趙粵一句,然后擔憂地看向陸斷,“對不起啊陸教官,學生瞎說的,你別生氣……” 喻白怔愣幾秒,反手抓住了陸斷的袖口,心底莫名涌起一股難受委屈,淚意上涌。 “沒事,別怕?!标憯喔惺艿剿那榫w變化,輕拍了拍喻白的手背。 他剛要開口,喻白就吸一口氣,先他一步說:“我是喜歡男生?!?/br> 陸斷詫異轉頭,眼里的怒火還沒散干凈。 “但我現在已經不覺得這是什么羞恥的事了?!?/br> 喻白抬手抹掉眼淚,脆弱而堅定地說:“陸教官是我鄰居家的哥哥,就這么簡單,檢討我也會寫,其他隨便你們怎么想?!?/br> “陸教官,我們走吧?!?/br> 喻白用力攥著陸斷的袖子離開,在走廊的兩側人堆里穿過,留下滿地面面相覷。 他們分明看到陸教官怒火中燒,但還是那么順從地被喻白扯著走了。 - 還有十分鐘就要九點半熄燈。 陸斷到喻白宿舍看了眼,剛壓下去的火又竄上來,罵了那兩個混蛋玩意幾句。 這賬他記下了,光道歉不行,必須得跟臨川大校長討個說法,否則沒完。 “這不行,你今晚住我那兒?!标憯喟櫭剂嗔讼逻€沒從剛才的狀況中徹底出來的喻白。 這呆子臉上的傷還要處理。 喻白眨了眨眼,“啊”一聲,“好?!?/br> 兩人離開的時候還在門口遇到了溫庭和檀子叢,溫庭手里拿著兩瓶云南白藥噴劑,“喻白你還好嗎?這藥……” “謝了,我那有,你自己留著用吧?!标憯嗑璧乜春谔恳谎?,涼涼撂下一句,輕推著喻白的肩走了。 他要帶喻白去教官宿舍。 路上走到一半就斷電了,整個基地頃刻間陷入一片黑暗。 深山老林里的一片黑能營造出來的氛圍感可不是鬧著玩的。白天遮天蔽日的大樹此刻在月光下成了在深夜里伸向每一個膽小鬼的陰暗爪牙。 喻白咽了下唾沫,緊緊抓著陸斷的袖子。 “害怕?”陸斷身形微滯,頓了下,骨節分明帶有薄繭的手向身后攤開,夜色掩著他緊繃的神色,“手牽著?!?/br> 喻白聞言愣了下,本來有點猶豫,但一陣風穿過樹林發出鬼哭一樣的呼嘯,他嚇得一激靈,立馬握住了陸斷的手。 寬大溫熱的手掌裹著他,力道瞬間收緊,喻白得到了安全感,心底莫名燙起來,耳朵也無聲無息地紅了一點。 陸斷抿唇,心臟突然抽風了似的跳得飛快。 他不太自然地一滾喉結,沉下一口氣,另一只手舉著手機照亮,牽著喻白往前走。 … 江徊在和戰友們夜聊,將近兩百個人住一棟教官樓,他們環境更簡陋,十六個人一間屋。 幾位教官三言兩語地聊一下白天那些脆皮大學生,順便好奇他斷哥怎么熄燈了還沒回來。 正說著,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道白光閃進來。 “臥槽!”江徊嚇一跳,從床上支楞起來,看向門口,“什么鬼?斷哥回來了?” “你爹?!标憯嗬渎?,手機光芒晃到江徊臉上。 江徊:“……” 其他教官:“……” “嚇我一跳,我尋思鬧鬼呢?!苯叉移ばδ樀胤硐麓?。 一言寓 他剛要問他斷哥話,只見陸斷大步進來,轉身,手臂往門外一伸,又拎了個人影進來。 “躲什么,我還能讓他們吃了你?”陸斷把喻白推進來。 江徊:?小竹馬?? 其他教官也“蹭”地坐起來:這誰?? 他們不約而同拿手機開手電筒照向門口,表情比見了鬼還驚訝。 陸教官熄燈之后帶了個學生回宿舍,看衣服居然還是個助教? 什么情況?怎么感覺有點刺激? “教官們好?!庇靼妆灰皇坠饣蔚貌[起眼睛。 十幾雙眼睛看著他,他感覺自己變成了展覽館里的展品,有點局促,臉瞬間就紅了。 “看什么看?”陸斷警告一句,拉著喻白到桌邊坐下,自然道:“正好,手電筒都先別關了,我給他上藥?!?/br> 說罷從某個床底下掏出一個塑料袋,喻白在看見陸斷在里面翻了翻,挑挑揀揀拿了幾樣出來。 碘伏,棉簽,跌打損傷藥,創可貼,一樣一樣擺桌上。 這宿舍被光晃得很亮,喻白乖巧坐好,盯著陸斷眨了下眼。 陸斷對上他受傷的臉,心疼又沒好氣兒,“看屁?!?/br> “我在看你啊?!庇靼奏止疽痪?。 cao。陸斷又罵了自己一遍,干脆閉嘴。 兩邊上下鋪的教官們好奇地瞅著,沒人詢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他們就這么看著他們一貫雷厲風行的隊長伸手抬起一個即使受傷也難掩漂亮精致的小男生的下巴,皺著眉頭,滿臉心疼緊張地用棉簽蘸碘伏給人涂藥。 平時給他們上藥但凡矯情一句說疼就恨不得直接摁死他們的那雙手,此刻動作輕柔的不得了,對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般,看得他們一愣一愣得。 甚至還邊上邊問,“疼不疼?” “疼?!?/br> “現在知道疼了,動手的時候想什么了?” 喻白仰著微紅的臉蛋,睫毛撲閃撲閃的,“我生氣……” “生氣也要掂量掂量本事,細胳膊細腿你能打過他們兩個?如果沒人幫你怎么辦?不在學校里怎么辦?” 陸斷越是設想就越感到后怕,棉簽一扔,雙手捧著喻白的臉,“你以后再有這種事就直接找我行不行啊祖宗?” 喻白不吭聲。 陸斷感覺自己能cao心死,但又好奇,“怎么打的?” “就、”喻白攥起拳頭在陸斷耳側“用力”揮了一下,比劃道:“就這樣……” 然后手腕就被陸斷用兩根手指抵住,他看起來完全沒費勁兒,表情一言難盡,“就這樣?” 喻白認真點頭,“嗯?!?/br> 陸斷:“?!?/br> 舉著個小棉花拳怎么沒讓人欺負死? 喻白也舉著手意識到什么,眼睫一顫,不說話了。 室內沉默幾秒,突然爆發出一陣杠鈴般的吵鬧笑聲,“噗哈哈哈哈……” “不行了斷哥,你從哪帶回來的小孩,這也太可愛了吧?” 第17章 異樣反應 “弟弟,你那小拳頭能打過誰???你得像我這樣,” 一教官說著就對著空氣迅猛地出了兩拳,拍拍自己胸前的腱子rou,“看見沒?” “就是!這才是打拳嘛!快準狠??!” 江徊在旁邊笑得齜牙咧嘴,“斷哥你拳擊館不是回去就開業么,倒是教教小……” 陸斷抬眼看他們,“閉嘴?!?/br> 誰他媽想聽你們怎么打拳。 人聲戛然而止,一眾教官有的自己捂自己嘴,有的捂別人嘴,瞬間安分。 喻白被他們笑著調侃了兩句,臉臊得通紅,覺得有點丟人,默默低下了頭。 “還有哪挨打了?”陸斷在他身上掃了一圈,抿唇道:“我看看?!?/br> 喻白垂著腦袋支支吾吾,被黑發改住一半的耳尖在手電筒的燈光下隱約透著紅。 這是又不好意思了?就看個傷,有那么容易害羞? 陸斷皺眉深思。 作為一個和江徊陳最他們一塊搓過澡的人,他對這種難為情很難感同身受。 即使他知道喻白喜歡男人,但那也是陸斷沒涉足過或者說剛剛才開始涉足的領域,純愣頭青。 一個男人喜歡另一個男人,就不能去澡堂,不能搓澡,不能脫了上衣給人看傷了? 屋里沒人說話,教官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斷哥一會兒躁得撓頭,一會兒站起來滿身摸打火機,一會兒拿著棉簽不知道在顧慮什么? 一副“我很煩但我不知道為什么也沒辦法”的樣子。 明明喻白臉上的藥已經上完了,滿屋子都是他們熟悉的云南白藥味。 斷哥還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