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虺(h)、泠泠聽春雨(1v1 h)、采薇(產乳 NPH)
全班的人都傻眼了,包括喻白。他們都沒想到陸斷懲罰人會這么迅速利落。 平時也不是沒有偷偷說話的人,陳教官和喻學長也給他們會放水,這兩天都是這樣過來的。 怎么陸教官就一點人情味都不講? “都愣著干什么?繼續訓練?!标憯嗯^蓋臉地呵斥完,轉頭看喻白。 喻白立刻站得板直,小巧的喉結緊張地上下一滑。 他知道,陳教官監管不力被罰十圈,現在輪到他這個助教了。 陸斷臉色難看地盯他好一會兒,嘴角抽搐,最后眼睛一閉,煩躁道:“你也三圈,跑完到那邊樹根底下站十分鐘軍姿?!?/br> “是?!庇靼拙局∧樑芰?,汗流浹背。 他越跑越遠,只聽見陸斷的聲音隨著山風落在身后,“都記住這次教訓,你們犯錯受罰的不只是自己,還要連累戰友,甚至連累集體?!?/br> “再有下一次,我會跟你們一起受罰,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大學生們幾近怒吼。 你媽的,破教官兇得要死,帥頂個屁用。 … 今天晚上又要開會,喻白剛到宿舍樓下就蔫蔫地轉去會議室,疼得想哭。 寸頭和藍毛躲在門口怨恨地盯著喻白的后背。 “你說他和陸教官認識?確定?”寸頭問藍毛。 藍毛腿還在抽筋,齜牙利嘴道:“十有八九,我前兩天洗完澡出來看到他倆在一塊呢,還說偶遇,換你你信嗎?” 今天因為那個陸斷,他們跑完步都累成了狗還要繼續訓練,一轉頭卻發現喻白在樹根底下躲清閑。 “他倆要是不認識,教官怎么不讓喻白到太陽底下站軍姿?” 藍毛說著有點不耐煩了,“你就聽我的得了,教官咱們對付不了,還不能整喻白出氣嗎?” 寸頭皺眉,顯然有些顧慮,“你打算怎么弄?別做太過分?!?/br> “我又不打他?!彼{毛直接拉著寸頭轉身,笑得十分惡劣,“跟我走,今晚讓他睡不了覺?!?/br> 第15章 打架 會議室內。 臨川大的老師們覺得這兩天學生軍訓繃得太緊,擔心他們怨氣太大會造反,提議周末由各班分別組織娛樂活動,勞逸結合。 陸斷極其不贊同這種決定。 但轉而又想起下午巡查時看到的那些脆皮大學生半死不活的樣子,最后還是勉強點頭。 意見達成一致,老師們滿意了。 他們還希望周末那天下午三點就停訓,各班由班主任和助教籌備開篝火晚會一類的,陸斷只說隨便。 他心里煩得很,這些老師屁大點事也要開會浪費時間。 喻白下午跑得腳疼,坐在椅子上低頭偷偷地想: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篝不篝火不知道,反正會議開了二十多分鐘,最后周末的活動就這么定了下來,散會。 有了上次的經驗,喻白這次依舊留到了最后。 室內只剩他的陸斷的時候,沉默無聲蔓延,喻白抬頭瞅著陸斷干瞪眼。 幾秒后,陸斷突然咳了一聲,好像打開了什么專屬于兩個人的開關似的,抿唇問:“腳疼不疼?” 語氣都和開會的時候不一樣,低緩許多。 “疼啊?!庇靼渍f著就晃晃腳,軍訓鞋底硬得跟鐵板一樣,不疼才怪,他癟嘴,“明天就好了?!?/br> 陸斷往后抓了把頭發,沒了剛才開會時不耐煩的樣兒,神色僵硬試探,“下午罰你跑步,生氣了?” 說完就在心里低罵一句。 明明是按制度辦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問這個,還他媽有種該死的種負罪感。 但是不問一句,他憋得更難受。 “有一點點?!庇靼滋蛄讼伦齑?,小聲嘀咕:“但你不是又讓我去樹蔭下面站著了嗎?” 所以他跑的時候偷偷罵陸斷,跑完往樹根底下一站,抬頭看到遮天蔽日的大樹,又不罵了。 陸斷神色難辨地“嗯”一聲,手摸著喉結,“行,回去吧,晚上自己泡個腳揉一揉?!?/br> 喻白起身揮揮手,“知道啦?!?/br> 他離開后,陸斷盯著門口冷不丁冒出一個想法:要是在家里會怎么樣? 估計是他把水燒好倒好,親自伺候這祖宗。 媽的,我怎么又想這些? 陸斷眉頭一擰,陡然起身,迎著即將到來的夜色出去跑圈了。 他也跑三圈冷靜冷靜,不對,跑十、二十圈。 … 喻白這邊剛慢吞吞地走到樓下,就見檀子叢迎面匆忙跑來,“你可算回來了,我正要去會議室找你呢?!?/br> “怎么啦?”喻白雖然一頭霧水,但也跟著緊張,“有學生出什么事了嗎?” “不是學生,是你,你的床全都讓人弄濕了?!碧醋訁猜曇艏贝俣鴲琅?,“就我們剛才出去洗個澡的功夫?!?/br> “什么?” 而且不只是喻白的床鋪,是他們宿舍空著的那幾張床全都被人澆了水,底下的木板都濕得透透的。 這可是整個軍訓基地唯一空下來的幾張床,喻白今晚睡哪???檀子叢急得直撓頭。 喻白心口懸著,也顧不上腳心的酸疼,一路小跑回到宿舍。 在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后他呆在了原地,徹底傻眼了。 他的被子讓人扔到了地上,被子里的棉花吸了水看起來十分沉重,褥子上面還有雜亂的鞋印,被人特意踩上去的,水混著泥沙,十分臟亂。 活了十幾年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喻白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幕恐怖得讓人遍體生寒。 他吸了口氣,眼圈瞬間就泛起了紅。 喻白想問點什么,但喉嚨處仿佛有團東西噎著,根本說不出來。 “這咋了?”有附近寢室的同學湊到門口圍觀。 “不知道,好像有人把喻學長的床弄濕了,你看那地上都是水?!?/br> “誰這么缺德,這沒法住人了吧,還有沒有空床了?” “沒有吧,就里邊那幾張空著的……” “我靠,這他媽不是欺負人么?” “誰干的?”溫庭剛洗澡回來就聽說這事,扔下盆就趕緊跑了過來,瞪著旁邊的人問:“你們誰干的?有沒有人看見是誰?” “不知道啊,我們剛才都洗澡去了……” 其他人再義憤填膺也不想引火燒身,議論紛紛地撤回寢室干自己的事去了。 溫庭憤怒地喘了兩口大氣,把喻白宿舍的門關上。 喻白宿舍還有三個人沒回來,檀子叢和另外三個站在旁邊,都想說點什么安慰喻白,但這時候不管說什么都顯得很蒼白。 因為被欺負的人不是他們,沒辦法徹底感同身受。 大學他們也念了幾年,再加上高中三年,已經很久沒見過這種明晃晃的、惡劣的欺負人的手段。 這事說不出來的惡心,只有他們認知里的地痞流氓才能干得出來。 “那個喻白,沒事的啊,我去把床單被套拆了扔洗衣機里洗了,被子明天曬一天就好了?!?/br> 溫庭過去和檀子叢他們一起被子撿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拍了下喻白的肩膀,慌亂無措道:“你、你別哭啊……” 檀子叢的手不知道往哪放,“是啊你別哭,你今天住我的床,我和林奈對付擠一宿就行?!?/br> “我沒事?!庇靼渍驹谠匾е齑筋澏?,憤怒無助和委屈齊齊涌上心頭。 盡管不想哭,可遇到這種事他根本控制不住,豆大的淚水順著下巴掉下來。 他從驚嚇和憤怒中緩過神來,能想到的幕后黑手只有下午軍訓受罰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人第一天就故意撞他欺負他,除此之外喻白連話都很少跟別人說過,可是他沒有證據。 軍訓基地這邊沒有監控。 喻白氣得輕輕抽氣,咳得眼泛淚花。他用手背用力蹭掉臉上的液體,跟著其他幾個人把床單被套枕套全都拆了下來,放到盆里。 “溫庭,你知道你們班的那個藍頭發,還有那個寸頭住哪嗎?” 喻白忽然問了一句,嗓音有點啞。 “藍頭發和寸頭……”溫庭皺眉,“你說林粵和曲文俊???” “他們住我斜對面,218,你覺得是他們干的?” “就是他們兩個?!庇靼椎男乜谄鸱鼉上?,哽咽著咬牙,一把抓起盆里濕漉漉的枕套,轉身就走。 溫庭和檀子叢他們愣了一下,對視一眼,心道不妙,跟了上去。 … “嘭”地一聲。 曲文俊和林粵正在玩單機槍戰游戲,宿舍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誰他媽有病???”曲文俊也就是寸頭把手機往桌上一摔,起身轉頭。 喻白大步過來,把濕掉的枕套往他手機上一摔,紅著眼睛,連聲音都在抖,“是不是你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