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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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喜歡? 連分手了做夢都要喊別人,難怪不情愿跟他住一起。 陸斷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喻白的奇怪舉動,意識到了什么。 小跟屁蟲似的黏了他半天,吞吞吐吐,猶猶豫豫,就不能直接跟他說一句“害怕”? 他是會吃人還是怎么? 床上的喻白還在小聲夢囈,陸斷聽得煩,眉眼一壓,沉著臉把他緊攥的手指一根根扒開,塞進被子里。 … 第二天一早,喻白從睡夢中醒來,揉揉眼睛,蹭掉眼角的濕意。 臥室外面有動靜,喻白坐起來緩了一會兒,起床循著聲音去找人。 陸斷在廚房弄早餐,轉身看他一眼,神色淡淡。 “好香哦?!庇靼茁劦搅穗u蛋餅的香味,扒在廚房門口嗅了嗅,腳步輕快地去洗漱。 餐桌上一盤雞蛋餅擺得整整齊齊,兩碗粥,一杯熱牛奶。 喻白捧著碗喝得正香,忽然聽到對面傳來一聲冷笑。 喻白:“……?” 他“咕咚”一聲咽下去,放下碗,有些疑惑地看向對面的人,舔舔唇邊的米粥,“陸斷,你怎么了嗎?” 他一抬頭,眼瞼下面一圈淡淡的烏青就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 因為本身皮膚白皙就顯得更加礙眼。 陸斷沒說話,繃著眼皮,面無表情看他兩秒,突然筷子一撂,站起身,拿起車鑰匙就走,留下一個戾氣深重的背影。 “砰”地一聲,門關了,整個客廳跟著震了一下。 喻白的嘴唇動了動,呆呆地看看門口,又看向對面碗里往外冒熱氣的粥。 一頭霧水地眨了下眼:…挺好喝的啊,生什么氣呢? 第5章 危險 地下停車場。 陸斷倚著車門抽煙,右手垂在腿側,金屬質感的打火機在他手里靈活旋轉。 他思考的時候手里總要有點什么,直到電話響了才收起火機,空出手接電話。 “陸隊,干什么呢?”一戰友在那頭問,嗓門有點粗。 “抽煙?!标憯囝D了下說:“說了多少次別叫陸隊?!?/br> “斷哥,斷哥總行吧?你不是說要戒嗎?還抽?!睂Ψ郊{悶。 “你支的招沒用,那破糖能齁死我?!?/br> 對方一樂,“嘿,怎么能沒用呢?我就那么戒的,你嫌甜就買酸點的唄,非要吃甜的可不齁么?你有空來我這拿一桶,我有?!?/br> 陸斷“嗯”了聲,嗓音一沉,“江徊,幫我個忙?!?/br> 江徊一秒嚴肅起來,“有任務?” “私事?!标憯喟櫭嫉嗔苛艘幌滦再|,“稍微有點麻煩,叫上陳最他們吧,拳擊館見面說?!?/br> “是!” - 喻白不知道陸斷為什么生氣。 飯都不吃。 那么好喝的粥,陸斷連碰都沒碰一下,簡直暴殄天物。 喻白一個人吃不完,拍了張照片發給姜姜。 喻白:姜姜,你要喝嗎?我帶去醫院給你。 喻白:是陸斷早上煮的,但他沒有碰過,干凈的哦~ 「姜姜」:喝喝喝!你竹馬還會煮粥???幫我帶著,正好我的包子在地鐵上讓人啃了t~t 「姜姜」:我還看到旁邊有雞蛋餅了,我也要~~~ 包子在地鐵讓人啃? 喻白有點想象不出畫面,晃晃腦袋,默默回了個「貓貓點頭」的表情包:好~醫院見。 他收起手機,要回樓下自己家拿保溫餐盒。 很巧的是,在電梯又碰見了昨晚的那兩個女高中生。 “是你呀!” “小可憐?好巧哦~” 或許是因為陸斷不在,兩個女生比昨天熱情很多,主動和喻白揮手打招呼。 喻白疑惑地摸摸臉:小可憐是什么? 不過他還是點了一下頭,“你們好?!?/br> “你好可愛哦?!迸α诵?,完全把他當成了同齡人。 她們看喻白是一個人,忍不住提醒,“最近小區還挺危險的,一個人出門要小心哦?!?/br> “我們班有個男生也住這,差點就……哎反正要小心,尤其是晚上?!?/br> 差點出事的是他們班的一個很可愛的男同學。 而眼前的男生長得這么漂亮,看起來又很好欺負的樣子,感覺很容易被犯罪分子當成目標。 “好,我知道的,謝謝你們?!庇靼仔幕乓鈦y地點頭應下。 因為那個“變態”的事,他昨晚就已經很害怕了。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房間里面還有陸斷,他或許都沒辦法入睡。 本來一晚上過去已經好了點,現在被這么一特別提醒,喻白就又恐慌起來。 他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沒有摁電梯,現在已經下降到7層了。 喻白小臉一揪,有些懊惱,只能現摁。電梯在一樓停下,兩個女生跟他揮揮手告別。 沒有其他人上來,電梯門重新合上的時候,一雙慘白細長的手從突然中間的縫隙中伸出。 喻白本來就慌,現在直面暴擊,嚇得“啊”了聲,“噔噔噔”地后退幾步,渾身汗毛瞬間豎了起來,眼睛驚恐瞪大。 “嚇到你了嗎?” 是一道溫和的嗓音,大概是因為變聲期,所以聽起來稍微有點沙啞。 一位穿著和女高中生同款校服的男生走進來。 他有些抱歉地對喻白點了下頭,“抱歉呀,我趕電梯,東西落在家里了?!?/br> “…哦哦,沒事沒事?!庇靼着呐男乜?,心跳快得像要飛出來。 剛剛那幕幾乎和恐怖懸疑電影里的畫面一模一樣,他有點緩不過來勁兒。 還好只是個學生。 身旁的男生比他高一點,有點瘦,皮膚很白,戴著眼鏡,站得筆直,言談舉止讓人感覺家教良好。 喻白心有余悸地捂著小心臟,看到對方摁了“14a”。 這個人住在我家樓下嗎? 喻白仔細回憶了一下:怎么好像沒見過呢。 “你住15層???”男生顯然也看到了十五層的按鈕亮著,笑了下說:“好巧,我家剛搬來沒多久,我們是鄰居哎?!?/br> “我叫宋朝文,朝陽的朝,以后多多關照?!?/br> 原來是新搬來的。 喻白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多少有一點疑神疑鬼了。 他有些抱歉地點頭,禮貌客氣跟他客套,“你好,我叫喻白?!?/br> “喻白……你看起來真可愛?!?/br> 喻白愣了下,還沒說話,電梯停在14層“?!钡匾宦?。 “我到了?!彼纬母麚]手,“有機會再見?!?/br> … 這個小插曲總讓喻白感覺哪里有點奇怪,又說不上來。 他取完保溫飯盒回來,把有點涼掉的粥和雞蛋餅用微波爐加熱一遍,打包裝好,出發去醫院。 因為在電梯里的事,喻白下樓的時候難免心慌,眼睛左右疑神疑鬼地望望。 不過外面晴空萬里,太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喻白出來沒多會兒,肩頭被烤的溫熱,空氣也很舒服。 他又安心下來,蹦蹦跳跳地上班去了。 而就在頭頂的高樓上,一道瘦高的身影立在窗邊,靜靜地注視著他…… - 接下來連著三天,喻白都是早班。 下班時間早,小區出入人多,天也沒黑,他就算獨來獨往也平安無事,根本不用陸斷接。 喻白原本因為“變態”而恐慌的心情就逐漸穩當了點。 他覺得陸斷這幾天也非常忙,而且好像都是從晚上開始忙。 對方每天雷打不動地提醒他鎖好門窗,告訴他如果害怕就自己拿平板看動畫片和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