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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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名稱:撞南墻 本書作者:月今安 本書簡介:沈明珠十歲時,母親死了,父親要續弦,把她當成累贅一樣丟到了外祖母家。 萬幸表姨母以前同母親要好,不忍她孤苦,帶她去了京城謝家。 琉璃瓦下繁花似錦的京城,落下腳的第一眼,沈明珠就見到了自家那位豐神俊朗的表兄——謝清霖。 她呆呆的看著那人,恍惚間以為見到了仙人。 此后五年,沈明珠的一切都拼了命的照著這位表兄的喜好學著,他喜歡高潔的蘭花,淡雅的衣飾,最愛喝的是明前新茶。 她最喜歡在他練劍的時候,遞上一碗清茶,還有一方繡了蘭花的絲帕,喚他一句表兄。 謝清霖聰明好學,文武雙全,唯有一件事不太順心——在十五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惱人精。 那家伙什么都要照著他的來學,偏偏又蠢又笨,最后只學了個皮毛,假模假樣,附庸風雅。 更惱人的是,母親偏偏又格外疼愛她,寵的她真把自己當成了官家小姐。居然還肖想著嫁給他,真是好笑。 他謝清霖娶誰都不會娶這樣一個勉強有點美貌,沒一點主心骨的女人。 后來他高中得了狀元,惱人精和別人正經的官家小姐因為一點小事吵得不可開交,同行學子們捂著嘴笑那是他的童養媳。 他冷了臉,說了重話。 那話太重,聽得沈明珠抖得像個篩糠,偏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原來表兄這么厭惡自己。 姨母是待她好,但想更多的是兒子的前途,說以后要是她愿意,等表兄成了親,可以納了她作偏房。 果真是惱人精,謝清霖公務忙得要死,卻在夢醒的時候總是會回想起沈明珠的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睛。 那上面蓄滿了淚,卻又倔強著沒有落下來,整個人像是碎的不成樣子,卻又強撐著,不至于倒下。 后來,惱人精收拾了來時帶的東西,一件謝家的玩意都沒拿——包括那只他給母親買小了、不得已才給了她的那只玉鐲。 確實是買小了,惱人精戴的時候年紀還小,摘下來的時候,卻只能敲斷了,用帕子包著,一點也沒落下,全還了他。 再后來,沈明珠要出嫁了。 京城里人人稱贊、端方如玉的君子,圣上欽點的狀元郎,世家大族的謝家公子,謝清霖,卻又在她出嫁的前一夜,赤紅著眼,不顧一切規矩,只求她別嫁。 #我娶誰都不會娶你# #我嫁誰,都不會是你# 文案時間2024·08·18 一切以正文為準 預收《夫君身死之后》,文案如下: 江芙是修真界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雖然身為孤兒的她前半生凄苦,卻有幸遇到真心待她的夫君。 那人清俊無雙、驚才絕艷,于山崖之中救她性命,又愛她愛的格外癡狂,江芙含羞帶怯地嫁給了他。 成婚后的日子仿佛徜徉進了蜜糖里,是江芙從沒嘗過的甜。那人帶她走遍千山萬水,替她洗手作羹湯,教她學著習文斷字,共賞春華秋實。 只是后來,他們不小心路過一場仙門同魔界的爭斗,不過輕輕一道術法帶來的,是他們rou體凡胎的毀天滅地。 那人將江芙護在身下,而后自己——死無全尸。 作為螻蟻般的凡人,江芙什么也做不到,她眼睜睜看著那人,在她眼前煙消云散。 先前的時光,好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美夢,就這樣用最決絕方式告訴江芙,現在,夢該醒了。 不知過了多少年,修真界出現了一個不要命的瘋子般的低階修士,她沒什么天分,卻努力的叫所有人都害怕。 最絕望的那年,江芙聽聞仙門有術法,可以起死回生。 她想著那人對她的好,熬過了洗髓換骨之苦,熬過了無數酷暑寒冬,終于,來到了仙門之下。 而后,她抬眼看到了,端坐在掌門位置的那人,正是她死去的夫君。 內容標簽:近水樓臺破鏡重圓追愛火葬場 主角視角沈明珠謝清霖 其它:沈明珠、謝清霖 一句話簡介:她撞了南墻,他碎了心房 立意:愛能助人破萬難 第1章 京城里頭的謝家府邸,朗月高懸在喜慶的紅綢上頭,格外皎潔。 盡管是春日時節里頭,夜里依然涼意陣陣,被衾上頭的紋路都快被沈明珠的淚給沁滿了,哭聲卻還是沒有的,畢竟不是自己家里頭,謝府少爺高中狀元的大好日子里,怎么能傳出去哭聲呢。 “小姐您別難過?!币贿叺牟珊杉钡哪樁紳q紅了,她看著自己小姐流淚卻又不敢出聲的樣子,不由得更是惱恨。 “都怨奴婢,非要和人家爭什么,連帶了小姐您······” 都怪她這張嘴,開口就得罪了對面的那行女郎,偏偏人家的兄長是和少爺同行的登科進士,吵得對方兄長和少爺一同出現,惹得小姐被訓斥。 “不關你的事,”那聲音一抽一抽的,卻竭力維持著聲調不讓人聽出哭腔來,沈明珠臉頰上都是淚水,沾了幾縷發絲襯得那張芙蓉面上更加雪白,她咬了咬唇瓣,低聲說了句,“是我平白肖想的太過了?!?/br> 表兄,不,謝世子哪一個字冤了她沈明珠呢?她不過是因著表姨母同母親生前交好,看不得她在外祖母那里孤苦,所以養在身邊的一個遠房親戚罷了。怎能這樣僭越的稱呼人家一句兄長,也不想想自己究竟配不配。 這般想著,沈明珠卻又忍不住看了眼手腕上的那個玉鐲子,頂頂好的水頭,就是碧色有些許沉悶了,也就是她手腕細白,襯得起來。 這鐲子還是以前那人送的,明明那時候兩人關系還是好的,他的書房也是允許自己去的。當日那人桌子上放了這個,她瞧著是自己能戴的樣式喜不自勝問他是不是給自己,他雖略帶不耐,也是點了頭的。 況且,謝世子還是她心頭上頂頂喜歡的那個,自打進了琉璃瓦下這繁華似錦的京城,看到豐神俊朗的他低聲笑著教她放心在這里住著就好。只不過一眼,沈明珠看的幾乎是呆了,喃喃道這定然是哪里來的神仙人物。 惹得謝家世子謝清霖笑著回了她的話,安慰她不要擔憂,說以后要拿她當親meimei。 但白日里頭他那一臉的不悅也不似作偽,不過是同行的進士一句調侃玩笑,說自己是他的童養媳,還不待她臉紅起來,竟叫他在那大庭廣眾之下,對著剛剛嘲笑過她的女郎們,一絲情面也沒留的說了那樣的話。 “是家母太過和善,倒讓某些不相干的人,傳了這樣的閑話出來?!?/br> “著實辱我名聲?!?/br>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那一眾低聲嘲笑聲中回來的,只記得回到府門前,看著謝府兩邊石獅子上掛的紅綢子,沈明珠硬是扯出了一抹笑臉來。 寄人籬下在外祖母家中的那一年,沈明珠學到的最重要一件事就是要識時務、看人眼色,現在正是謝家歡天喜地慶賀少爺殿前點了狀元的時候,她必須笑著回去。 采荷還想勸些什么,卻看到自家小姐臉色素白的像張紙,向來規整束在腦后的發絲貼在鬢邊上,卻又死死緊咬牙關不敢哭出聲的樣子,嚇得不敢再多說什么。 卻又覺得替她委屈,就這樣平白在那樣一堆人面前被少爺訓斥,“咱們要不找夫人,要她替您討個公道?!?/br> 一提到表姨母,沈明珠的睫毛顫了顫,壓住自己的心痛趕緊讓采荷不要再多嘴。 “表姨母能夠收留我,已是莫大恩德,怎能拿這樣的小事去讓她勞心,”再度咬了咬唇,沈明珠臉色嚴肅起來,“采荷,這件事不要再多嘴?!?/br> 說罷,她仰起臉,不敢再哭了,萬一明個起來,眼睛腫成個大桃子,又要讓表姨母擔憂了。 況且她也不怪表兄,他那樣清雋端方的百年世家好兒郎,怎么能被她這個江南商賈之家的女子給污了名聲呢。只是一想到這,沈明珠就覺得心口那里像是放了把生銹的鈍刀,一下又一下的疼,水霧又不自覺的溢滿了眼睛。 她也是會心疼的。 她也曾是滿懷希望的努力了五年,一步一步跟著他的喜好去學,無論是他喜歡的蘭花還是擅長的瘦金體,還是最愛喝的那明前新茶,她都拼了命的學著。 甚至每日天不曾亮就早早收拾好,只為了偶爾能遇到休沐的表兄在家中練劍之后,給他遞上一方繡了蘭花紋樣的絲帕。 只是今日他說那話的時候,一旁嘲笑過她的女郎眼尾挑了一下,低聲嘲笑道:“當是什么官家小姐,原來是個破落戶的遠親?!?/br> 沈明珠就那樣站在人群邊上,看著他們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在一起,表兄就那樣穿著大紅的狀元袍,越發顯得人格外意氣風發,欺霜賽雪的玉面神仙樣的人物,看她的眼神卻像像淬了冰一樣。 春日里的太陽那樣熱,沈明珠卻仿佛掉進了大雪中的寒潭里,冷的發抖,寒的發顫。 她不由得有些慌了,剛想強撐著解釋一下,卻又偏生反駁不出一個字。眼眶卻又紅了,水霧噎在里頭,沈明珠看不清對面表兄的神色,只覺得一陣暈眩幾乎站立不能。 只是剛轉身逃也似想要走,卻又聽到背后的議論聲了。 “早就知道謝兄家中有這位遠親,近了看,倒是把之前春日宴上剛選出來的第一美人都給比下去了?!?/br> 接著是表兄的一聲冷哼。 明明沒有說什么,但這一下子就讓沈明珠明白,表兄他討厭她。春日里暖洋洋的街上,那樣好的天氣里,沈明珠就那樣孤零零的站著,像是一個沒臉皮的玩意一樣,供人看戲取樂。 “采荷,去打些冷水來?!鄙蛎髦槠v地嘆了口氣,先前在外祖母家學到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冷水凈面可以消去淚痕,以免旁的人看到了她嫌晦氣。 只是剛收拾好臉,院外頭就響起了幾道敲門聲,沈明珠聽著有些心慌,接著就是表兄的聲音傳了進來,“沈明珠,你今天怎么又鬧出些事,對方也是你能得罪的嗎?” 不過只是一句話,就讓沈明珠剛剛洗去的淚痕又布滿了整張臉上,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話可以這么傷人。明明最初的時候,表兄還會在知曉她恐懼黑夜的時候,替她在院里頭布滿了燭火,只為了她心安。 她硬是咬著牙,把自己的哭腔憋了回去,表兄已經討厭自己了,難不成還要鬧得謝府上下都知道她是個不知好歹的玩意。 “對不起,我不該這般的?!?/br> “是我的錯,以后再也不會了?!?/br> 沈明珠的心口像是開了一口子,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缺口,偏偏又是自己親手剖開的,怨不得旁人。 以為她會和往常一樣,同他斗幾句嘴再威脅一下要去找母親告狀的謝清霖一下子愣在外頭,踟躕一路想好的話全堵在嘴里頭,總覺得不上不下的。 他在院子外頭皺了皺眉,院子外頭的花影照在地上,有一種泠然的破碎感,像極了白日里頭沈明珠那張難過的都有些泛白了的臉。 夜色中素來講究世家大族規矩的謝家公子,神色莫名的有了幾分煩躁。謝清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甚至于入夜之后再這樣敲人家女郎的門更是不合規矩,但他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 明明就像是沈明珠說的,今天她這般不受禮數的同人家正經官家小姐當街吵鬧,不只是會牽扯了他謝清霖的名聲,更是讓她一個還沒有及笄的女子傳出這樣的閑話,總歸是會影響名聲的。 無論是從禮法還是人情,這位新出爐的謝大狀元郎都覺得自己沒有錯,卻仍舊是覺得心里不安,就連往日里喜愛的妙筆文章都看不下去。 但真的來了,他的語氣又是那種讓人畏懼的冰冷,不帶一點子溫情。 聽到沈明珠兩句認錯的話,謝清霖本以為自己會不再感覺不安,心里頭卻越發覺得煩躁了,他將這歸功于自己又得給這個惱人精收拾爛攤子——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做的實在是太多了。抑或是自己擔憂她會同母親告狀,到時候又要讓母親憂心? 慧敏過人的謝狀元郎心念一動,眉心緊蹙的為自己此刻焦灼和迫切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定然是因為擔憂母親,所以才會不斷地憶起白日里頭那人泫然而泣,卻又強忍著沒有哭出聲的樣子。 那家伙,就是喜歡惱人。 小時候就喜歡纏著他,他學的玩意也鬧著非要學,無論是自己臨摹過得字帖還是寫了詩稿的紙箋,都寶貝的跟什么似得,偏偏學不到精髓,沒有一點主心骨,假模假樣的附庸風雅。最后還卻還哄得母親也跟著鬧,給她尋了個先生來教她書法。 一想到這,謝清霖在心里頭呵了一聲,那先生,臨帖的本事還不如她那個惱人精呢,真是浪費。 上次看她還非要拿她繡的丑荷包換自己那盒還沒舍得喝的明前新茶,不過是一個沒忍心,就被她歡歡喜喜的拿著走了。一想到這,端方公子謝清霖就一肚子惱火,饒是他平日里人情練達,卻仍舊因為自己的新茶被那家伙拿走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