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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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鐘內,蔣沐凡把這句話在腦子里反復咀嚼了上百遍,慌張的琢磨出了無數種意思。 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接,只能裝傻充愣的“???”了一聲。 賀白也沒把他的反應當回事,盯了他一會兒,像是在審視一樣,而后釋懷似的笑了出來。 他一改之前的正經,抬起手接過蔣沐凡手里的吊瓶,另一只手在蔣沐凡的臉上拍了兩下,言語輕松,開玩笑一樣的說:“國家地理,讀者文摘,實在不行還有小哥白尼,好雜志多了?!?/br> “學點好,把你那破書少看點,小心被媽發現了,到時候揍死你?!?/br> “!” 蔣沐凡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瞳孔劇震。 …… 幾周前的某一個周內。 下午三點左右,家里空空蕩蕩,賀薇蔣沐凡在上學,蔣萍在學校帶她的小學生,賀振華也在公司上班。 賀白就挑著這個點兒回來了,找一本醫學書,過兩天要用。 那會兒蔣沐凡跟他正鬧著心,他不想碰見誰。 那兩天還沒降溫,賀白穿著個駝色短袖和淡色的牛仔褲,外面簡簡單單的套了個白色的薄外套。 他從前就是這樣,喜歡穿干凈清爽的顏色,不論春夏秋冬大家都會覺得他很隨和。 盡管話不多,但沒那么疏離,跟之后的十幾年的沉悶的賀白一點也不一樣,衣柜里找不到幾件黑色。 他沒打算在家多呆,最后一班回學校的班車是五點,他想找到書之后再回去。 于是脫了鞋之后拖鞋都沒穿,踩著他的白襪子就匆匆進了臥室。 推開臥室門,屋子里面亂糟糟的。 自己的床鋪倒是很整齊,但下面的床鋪卻是不忍直視。 被子被凌亂的揉在床上,枕頭大大啦啦扔在腳下,兩張書桌椅歪七扭八的橫在臥室的正中央。 一側的桌子上也都是雞零狗碎—— 沒吃完的半袋薯片和一堆書本混在一起,稍有注意的話,在某個角落里還能找出一根筆或者一塊兒橡皮什么的。 地上扔著兩個空的可樂瓶子,一個立著一個倒著,大白天的窗簾也沒拉開,屋內昏昏沉沉的光線,搭配上這不忍直視的景象,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住了個臟兮兮的網癮少年。 平時周內的時候蔣萍要上班,忙,沒時間天天收拾孩子們的房間,都是周末了才來整理整理。 而且孩子們也大了,就算桌上再亂,蔣萍也從來不碰他們的書桌書柜上的東西,周末打掃衛生來了也就是進來拖拖地,換個床單被罩之類的。 但就按這個打掃頻率,平時兩哥倆的房子雖然稱不上一塵不染、干凈無比,但也算整端。 賀白大了之后,一直跟別人家的糙孩子不一樣,他五歲之前是個瘋小孩兒,摔摔打打一身泥也不覺得什么。 但后面慢慢的,不知道哪一天就講究起來了。 自己就知道衣服要熨貼整端,鞋面不能踩腳印,手要洗的干干凈凈,指甲縫里一點兒臟東西都不能有。 誰也沒給他教過這些,可能就是遺傳了蔣萍的愛干凈,所以就算蔣沐凡平時不知道整理房間,也有賀白平時順手就給他收拾了。 但現在蔣沐凡離開了賀白,屋子里就像是打起了仗,放蕩不羈,毫不拘著了。 賀白看著自己屋子變成幅慘樣就頭大,再心里算算,他又是快一個月沒回來了。 無奈,賀白看了眼表,也沒功夫把房間歸置一通了。 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把后腦勺,先把窗簾拉開了,讓陽光照進來,再給窗戶開了個縫換換氣兒,而后著手在自己這邊的書柜上翻騰了起來。 賀白的書又多又厚,大二的時候就已經把柜子占滿了,每天一本接著一本的背不完的理論,就這樣還有很多書還沒來得及學。 宿舍的空間有限,他把自己不太用得上的都放在了家里,等學校老師要用了,再回來取一趟。 這次要用的是一本跟臨床心理學相關的小冊子,剛開學的時候就發下來了。 他們雖然說學臨床的,什么科類在本科的時候都要學,但這心理學還是算偏門一點的,所以一直沒用到。 時間也有點久遠,賀白也有點忘記了那冊子被自己塞到哪里了,而且東西不大,在那些厚重的書本中有點難找。 他在自己的書柜里找了一圈也沒能找見,于是把重心放到了蔣沐凡那邊的書柜。 蔣沐凡那邊的書柜他用了一半,賀白自覺地把兩個人的書分得很清楚,蔣沐凡那半邊的書他從來也不動。 賀白兢兢業業的在自己那塊兒地盤上翻騰著,卻怎么也找不到那本自己要用的書。 他記性挺好的,也是個挺會收納的人,這書也是這學期才領的,賀白自覺自己應該不可能忘了這本書在哪兒放著,弄丟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家里就這么大,賀薇這姑娘雖然一直咋呼,她有膽在她這兩個哥面前胡作非為,但絕對沒膽子亂動這兩個哥的東西。 蔣萍也不可能,賀振華就不用說了,他忙得估計連自己家門往哪兒開可能都記不得了。 那就剩蔣沐凡這個閑得慌的了。 賀白把目光在蔣沐凡的那塊兒放了放,打眼兒掃了掃—— 那閑得慌的小孩兒總共就那么點兒地方,隨便一瞅就知道架子上是不可能有了。 那就剩他那張狗窩一樣的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