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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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愁了沒一會兒,就又立馬膨脹起來了。 上舞臺很鍛煉人,況且蔣沐凡又是上了個那么大的舞臺。 他上臺前慫的有多狗,下臺后他就有多得瑟,自己心里的那一點點膽怯,就在這一次次的鼓舞中慢慢消散了。 直到開學的一周后,在老師的重點關注下,同學的暗暗討論中,蔣沐凡從前的那些壓力直接跳級變質成了狂妄。 到底是個高中生,脆弱的心智被名望的誘惑一拽就跑了,曾經蔫蔫乖乖的賀家老二,現在也無縫銜接的變成了那個用鼻子看人,高高在上的“藝術生”了。 他以為自己前途無可限量,水平被肯定,起點還挺高,自己以后應該條條大路通羅馬,維納斯金色大廳都有可能為他敞開大門。 就是怎么也沒想過,自己以后不過也就是個臭機構老板,帶完那幾個讓他頭疼的學生之后,還得灰溜溜的去人大老板的日料店給人彈鋼琴去…… 他現在一點兒也不需要賀白的言語開導,蔣沐凡這下是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天選之子、萬眾矚目了。 下課沒事兒了,不老老實實的在自己座位上好好呆著,非要昂首挺胸手背后的在走廊上轉圈,生怕誰記不住他似的。 雖說這孩子倒不至于是狂的沒邊兒了的那種,逮誰都要刺兒兩嘴。 他見人倒也樂樂呵呵的笑,別的同學找他聊天蔣沐凡也笑嘻嘻的陪著說,沒什么架子,也對誰都搭理。 但就他身上的那股楊鶴忠嘴里說的清冷勁兒,有點從內斂走到了外在,就像是蔣沐凡一直都藏在他骨子里的驕傲,現在有些藏不住了似的。 宏觀來看,這是好事兒,既然是個學音樂的,就是要表現,就是要外放,蔣沐凡從小乖大了,從前總是安安靜靜的躲在大哥的背后,現在能站出來獨當一面了,那是再好不過了。 但再用微觀的說,這小子現在確實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膽子大了不少,說話辦事在某些時候著實有點欠揍。 就比如在賀白面前,蔣沐凡是更放肆了。 蔣沐凡的心事是在當初為了考學,上專業課的時候被夏蕭那個妖孽埋下的。 那妖孽只管殺不管埋,撂下了個“你跟我是同路人,你哥也一樣”的很新的觀點,撂完就跑了,讓蔣沐凡從那會兒一直記到了現在。 他每天都琢磨啊觀察啊,到底為什么夏蕭要這么說???又為什么夏蕭說完自己又會莫名的覺得同意呢? 不能深想,簡直細思極恐。 所以蔣沐凡一直都有點想把賀白稍微推開點的意思。 比如不想讓賀白再那么陪自己風里來雨里去的上課,比如也不想讓賀白放著好好的首都醫學大不去,非要在永寧呆著。 就感覺賀白現在是不論干什么,都在本能的將弟弟的事放在第一位一樣。 蔣沐凡心里是實打實的很凌亂,夏蕭說的那個“圈子”,他又想了解卻又不敢觸碰,尤其是把賀白再不自覺的代入進去。 每每想到這里,蔣沐凡都會覺得自己實在是扭曲,怎么可以變態成這樣。 夏蕭說的那些事他是萬萬不能干的,那可是千刀萬剮萬劫不復的事情,就算自己把自己霍霍進夏蕭的那個圈子了,那賀白也不能被帶跑了。 賀白的前途一定是走在光明里的,那跟夏蕭那種under ground可不是一個世界。 可蔣沐凡越是躲開賀白,越是發現自己怕什么來什么,夏蕭說的有些點子他自己可以控制住不干,可這賀白有時就像是跟夏蕭加了好友似的,夏蕭前腳說,賀白后腳就干了。 就好比賀白這次說,他就算開學了也要天天回來給自己按摩肩頸。 正中了夏蕭說的—— 你哥對你的付出,已經不是一個正常哥哥所能給的了。 嚯。 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能隨便說蔣沐凡也不敢隨便聽啊。 以前他不敢跟賀白直說:要不您離我遠點?他怕賀白發火,也覺得自己沒資格說賀白,大哥那么優秀那么好,自己怎么敢這么傷人心呢? 但現在不一樣了,蔣沐凡經了這次永音名聲大噪事件之后,自覺也是個在自己領域不比他賀白差的人了。 這能證明什么? 這能證明,自己在某些時候是可以做出比賀白還正確的選擇的,并且也能做的比賀白好。 讓他賀白在他學校里走一圈試試?我看誰認識他。 于是,在剛進入附中的那段時間里,蔣沐凡是在賀白的火線上蹦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賀白讓他多吃水果,他就要抱著餅干桶啃; 賀白叫他少吃冰,他就帶著賀薇一起批發了一箱小雪糕回家; 賀白叫他不要久坐,他就打一下午電腦游戲; 賀白看了個近郊的小民宿,說周末帶大家過去兜兜風,蔣沐凡早早的就溜了,禮拜五晚上就跑到同學家里玩兒通宵了,說是朋友過生日。 賀白早就察覺到了,蔣沐凡這是叛逆了,還不跟爸媽叛逆,就只跟他杠。 本來說好的每天回來給蔣沐凡調理肩膀,現在看這小子這幅欠揍的勁兒,賀白也拉倒了—— 以后愛疼疼去吧,還不夠自己費勁的。 所以賀白在被蔣沐凡放了幾次鴿子之后,招呼也不打的就不回來了,在學校住到周末,禮拜六才回家。 他心里憋著氣兒,蔣沐凡想跟他作對,那他也不想貼人家的冷屁股,更懶得問人家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