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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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沐凡被方黎嚇得不輕,此時手還是抖的,他停了一會兒,強穩著呼吸問:“會上癮嗎?會不會以后方黎甩不掉它?” 任明給查爾斯傳達了蔣沐凡的顧慮,而后查爾斯抿了抿嘴,對蔣沐凡解釋道。 “若日后方黎的癥狀有所緩解,那以后可以慢慢給他減少用量直至徹底撤掉,但若方黎癥狀一直無法減輕,我們也要人性化的為病人考慮,做好撤不掉的準備,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嚴格控制劑量?!?/br> 任明在一邊翻譯完之后,又自己擅自補了幾句。 “這個玩意兒你要看你如何看待它了,現在這個節骨眼,方黎要是不上嗎\啡,那他可能會活活疼的休克過去,你如果不想讓他太痛苦,還是上了吧,放心,我心里有數?!?/br> 方黎的悲慘的呻\吟還在繼續,蔣沐凡甚至能從中聽到方黎在叫自己的名字。 一時間屋內屋外如冰火兩重天,蔣沐凡覺得自己宛如是一個判官,此時就要當機立斷,方黎是墜身萬劫不復還是繼續深陷這折磨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蔣沐凡將臉在陰影中埋了一陣,而后鼻頭一酸,說了一聲:“好,那就上吧?!?/br> 而后扭頭走進了病房。 ...... 很快,兩個護士就把藥推來了。 蔣沐凡以為打嗎\啡,會像香港緝毒電影里演的一樣,一個小針管里灌著一管神秘的紅色的藥水,然后注射進人的手臂里,等那管液體整個被推完之后,這個人會出現某種飄飄欲仙的神態,從此萬劫不復。 但誰承想一點也不如自己幻想的那樣恐怖,不過是一個三指粗的大針管,里面裝著一管透明的液體,針管橫架在一個推進泵上,以一個平穩的速度,持續性的推進方黎的身體。 就像是某種高級的進口針劑一樣,平平無奇。 于是方黎身上又多了一個針眼,專門用來推嗎\啡。 扎上針沒過一會兒,方黎的呼吸便逐漸平穩了下來,痛苦消散的很快,但意識還有些迷離。 任明和查爾斯在一旁觀察著方黎的動靜,跟蔣沐凡一塊兒在病房里呆了一會兒,直至方黎再睡著,才起身告辭。 方黎疼得一身的冷汗,病房安靜下來之后,蔣沐凡拿了一塊兒專門給方黎擦身的毛巾,從手臂開始,一點點的給方黎小心擦了起來。 蔣沐凡動作很輕,方黎修長的手臂搭在他的手里輕得就像一根羽毛,他小心的擦完一邊,再換一塊毛巾擦另一邊。 嗎\啡的作用確實不小,蔣沐凡能感覺到方黎這次睡的很安穩,不像從前,總是在睡夢中掙扎著什么一樣。 蔣沐凡忙活完手里的活之后,輕手輕腳的將方黎的手放進了被子里,而后拿了根棉簽沾了點水,在方黎的嘴唇上輕點了幾下。 方黎的唇被那突如其來的清涼刺激的微微一動,他胸口忽的深吸了一口氣,而后夢話一樣的喚了一聲:“寶兒……” 蔣沐凡聽到后伏身到方黎臉側,輕輕答應了一聲:“我在?!?/br> “我受不了了?!?/br> “太疼了……” 方黎閉著眼睛,沉聲喃喃道。 …… 方黎被架上嗎/啡之后,就持續性的處于一個暈暈乎乎的狀態中了,不像從前,清醒時思路清晰,難受時就直接睡過去了,蔣沐凡有的時候還能跟他平平靜靜的聊幾句天。 而現在,方黎清醒時神智渙散,睡著時又睡不安穩,就是痛的時候少了,在蔣沐凡看來,這是過的更渾渾噩噩了。 嚴寧回來后基本上每天都會過來一趟,不進倉,就在玻璃那頭看看,期間幾次想跟方黎說說話,但都攢不到方黎正兒八經醒著的時候,只能每次悻悻而歸。 蔣沐凡理解這個當媽的,每次見嚴寧來,都會叫一叫方黎,可方黎實在是不給力,這沒辦法,蔣沐凡知道這不是方黎不給嚴寧面子,是方黎真的無法控制這層籠罩在身上的陰霾,嚴寧也是知道的。 之前說的移植的事,方黎一直沒能給個準話,但每天的血常規指標不等人。 方黎混沌歸混沌,每天的發燒卻按時按點兒的到,一發燒就是大事,要打血小板,要打升白針,還要時刻監測不能讓他休克,很多病人就是這種時候,一休克就過去了。 嚴寧見方黎整日這個樣子,心里開始發了急。 她和蔣沐凡的想法是一樣的,堅信著方黎終有一天可以再站起來,回到從前那般熾熱自由的樣子,所以哪怕任明說的再不樂觀,只要查爾斯還愿意一試,嚴寧就敢上去跟老天賭。 只是嚴寧唯一和蔣沐凡不同的是,嚴寧只考慮自己,不顧方黎是否愿意或者是否有不安。 若這件事方黎手里沒有決定性的一票,大概嚴寧就直接讓查爾斯進去把方黎的骨髓抽干了。 所以某一天下午,嚴寧看完方黎僅剩的少得可憐的血紅細胞,著實坐不住了,親自進了倉,打算讓這個不省心的給她個準話,快快在同意書上簽了字,能少拖一天是一天。 層流室病房里只能有一個家屬陪護,蔣沐凡見狀,自己惹不起,況且嚴寧還跟自己站一邊,于是乖乖的去了層流一室等著。 一個護士把蔣沐凡領進了一個暫時沒人的醫生辦公室,說讓他在那里稍等片刻。 蔣沐凡獨自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上,扭著頭望著方黎病房的監控。 只見嚴寧進去后推了推方黎,蔣沐凡看到方黎表情似是一動,像是醒了的樣子,接下來就是嚴寧抱著胳膊正襟危坐的坐在床邊,不知道在跟方黎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