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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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沐凡回到車上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臉腫的老高,嘴角還不知道是被什么劃破了一個口子,慘的不行,正發愁晚上怎么見方黎,一看嚴寧的短信,剛好,晚上找地方歇著吧。 他開著車找了個便宜的短租房,在大學城旁邊的村子里,老式的筒子樓,一間房一天二百,公共衛浴。 可惜沒一個像樣的窗戶,就在大門旁邊開了一扇對著走廊的窗子,要哪個有心人路過他門口,分分鐘抬腿就能翻進來。 不過蔣沐凡一個大男人,渾身上下也沒什么值錢東西,房子湊活能住就行。 他定下房間之后,實在沒力氣把行李一件一件的往五樓上搬了,于是從車里翻出了點換洗衣服和牙刷毛巾什么的帶上了樓去。 蔣沐凡早上去了精德,中午白挨了頓揍,下午又忙忙叨叨的找房子,忙忙碌碌安頓下來了之后,他才發現自己一天都滴水未進。 等到躺上了那張又硬又潮濕的床上的時候,蔣沐凡肚子餓的咕咕叫,他才開始后悔自己上樓前怎么就沒給自己買點零食什么的。 晚上,蔣沐凡兩頰的傷直抽著整個腦袋鉆心的痛,感覺是被唐僧念了緊箍咒一樣。 餓了一天肚子再加上勞累過度,還有陰冷的房間和臉上頭上的傷,很快,蔣沐凡就發起了燒。 他渾身發勁冷,穿著外套把自己裹在一床單薄潮濕的被子里捂著,怎么都暖不熱。 蔣沐凡感覺身體里有一塊兒化不掉的冰,正持續不斷的把冷氣從他的心臟一直往四肢上散發延伸,像是要凍住他所有的血管。 他暈暈乎乎的倒在床上,在意識即將散去之時,好像枕邊的手機亮了起來。 蔣沐凡忘了那是條短信還是通電話,他也忘了自己是摁了鎖屏還是不小心碰了接聽。 總之在他手指剛剛碰上了手里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他好像耳邊傳來了賀白的聲音—— 那是賀白還在念書,還是個熱情陽光的大男孩兒的時候,他好像是站在暖陽中,笑瞇瞇的喊了自己的名字,叫自己跟他回家。 蔣沐凡想再往被子里縮一縮,可卻在這荒謬幻聽中動彈不得,他嘴里呢喃了一聲:“哥……” 而后便陷入了黑暗。 …… 那是一個置身于水火之間的荒誕的夢。 他感覺自己在世界各地旅游,穿著今天穿的襯衫和休閑褲,腳上蹬著不適合遠途走路的小羊皮鞋。 他一會兒在沙漠中,熱的他口干舌燥滿頭大汗;一會兒又置身于冰窟里,寒氣從他的腳尖一直鉆進了他的胸口,心臟都能被捏停一般;一會兒,他又好像站上了山峰之巔,本應好好欣賞一覽眾山小的壯觀美景,可山頂的風吹的他居然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知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多久,在他折騰得感覺自己馬上就命不久矣的時候,臉上忽然被敷上了一層冰涼。 蔣沐凡雙頰的腫痛被這股涼勁兒遮得消散了許多,他舒服的朝著那那個方向帖了貼,感覺自己好像是被誰連帶著被子全數摟在了懷里。 這帶著香氣的懷抱讓蔣沐凡以為自己還在夢里,昏沉之中他嘴里小聲的念著—— “方黎?方黎…” “……” 蔣沐凡感到眼皮上劃過了幾粒兒水滴,他以為那是自己的汗。 隨后,好像是有一個冰冷的唇,輕輕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哥……” 混亂中,蔣沐凡本能的喚道。 …… 蔣沐凡昏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來身上出了一層黏黏的汗,燒也消下去了。 他不想去擠那個公共衛浴,去外面打了盆熱水把自己的汗擦了一遍,換了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便動身打算去見方黎了。 臉上的腫還沒消完,但比前一天已經好看多了,蔣沐凡早上照鏡子的時候還挺感嘆,自己身體恢復能力還挺驚人。 收拾好自己之后,蔣沐凡捂了個口罩遮住了臉上的紅腫,然后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窗鎖和門鎖是否頂事兒。 盡管屋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但總歸還是要防著點有小偷或者變態進來,他一時半會兒還得在這里住下去,進來個外人也怪膈應的。 好在門窗的鎖都好著,只是窗戶邊沿有一點小變形,像是被誰壓得或者是踩下去的。 蔣沐凡昨天進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塊兒,他猜想可能是自己昨天身體不適所以眼睛多少有點不好使,今天才發現窗戶的這處變形。 老房子小毛病多都是正常,蔣沐凡沒有多想,他來回推拉了兩下窗子,一看不影響正常使用,便拍了拍屁股扭頭出門了。 除了窗框的變形以外,外面窗臺的紅磚上還有一道不起眼的血跡,可惜蔣沐凡絲毫沒看到。 蔣沐凡進了精德先找到了嚴寧。 嚴寧一晚上也沒睡好,她發愁的事情太多,嚴常軍的施壓,精德層流室的遲遲測試不合格,m國公司內部的糾紛,方黎的適配骨髓,還有這個蔣沐凡。 昨晚嚴寧應付嚴老頭子應付了一晚上,也知道了嚴老頭子把蔣沐凡給揍了的事情,老頭子的掌力嚴寧清楚,說老爺子是廉頗在世都不為過,這幾個巴掌要放嚴常軍年輕時候,蔣沐凡估計牙都要碎。 蔣沐凡疼不疼的她是管不著,她老早以前也想動手收拾這小白臉了。 嚴寧就是擔心方黎,這蔣沐凡要來的事情,她還沒提前給方黎打招呼,現在蔣沐凡不但要來,還要頂著個豬臉來,那還真不好說方黎能不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