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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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不了的?!?/br> ...... 賀白的書房門被打開了,門沒上鎖,輕而易舉。 大概是有人真的錯看了蔣沐凡的禮貌程度,覺著蔣沐凡是個骨子里就帶著極端教養的人,不會碰別人的東西,不會好奇別人的秘密,不會越界,并且萬事不求人。 不知這究竟是有的人不在乎秘密被發現,還是真的疏忽大意忘了上鎖。 然而現在都不重要了,蔣沐凡一只腳已經邁進了這幻境一般的書房。 書房跟次臥大小差不多,十一二平的樣子,里面并沒有蔣沐凡所想象的搞學術會用到的大桌子,也沒有各種專業的文獻書籍。 屋子里的陳列干干凈凈,就三樣東西,一個大書柜,一墻老照片,還有一架鋼琴。 就是他從小彈到大,兒時小魏總送給他的那架雅馬哈。 蔣沐凡以為這架琴應該早就被毀掉了,要么就是被蔣萍砸的稀碎,要么就干脆一把火燒了。 因為他還記得走的那天,蔣萍端著一個半個身子高的瓷花瓶狠狠的摔在了琴上,那時蔣沐凡顧不上心疼,就想著逃跑。 這架雅馬哈化成灰他都認得,高度,觸感,味道,一樣都沒變過。 還有背后的那堵墻——那堵滿滿的全是他們曾經的照片的墻。 上面有賀薇,有蔣萍,有賀振華還有賀白,并且每一張照片上都有蔣沐凡的身影。 從小到大,從只會吃手到能抱著賀薇在公園里亂跑的蔣沐凡。 任誰看都是幾個個干凈漂亮的孩子,任誰看都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吶,殊不知現在已經物是人非,支離破碎了。 蔣沐凡照片中的最后樣子,被定格在一個在舞臺上演出的獨照上。 那時的蔣沐凡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青澀的臉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這身行頭一看就是精心定做的,但掛在少年身上還是有些老成。 他在舞臺上演奏的表情,是認真又緊張,有點令人發笑。 “……” 十月三十日。 蔣沐凡心里有一個聲音低低地說。 他的指尖從一張張照片上輕輕劃過,被身處的空間震撼得腳下一軟,險些站不住。 賀白究竟是在保護著什么? 這么多年他死死堅守的,到底是什么? 第39章 什么是世界上第一浪漫的事 一時間,仿佛有無數種噪音沒來由的充斥在蔣沐凡的耳中,貓的哀嚎、女人的尖叫、生銹的鐵門吱呀亂響、刀刃摩擦在潮濕的石頭上......蔣沐凡耳膜一陣刺痛,感覺太陽xue像是被誰用榔頭猛敲了一下,天旋地轉,快要窒息。 他再無法繼續站在原地看這滿屋的“祥和”,他逃難一般的退出了書房,當做什么都沒看到過,什么都沒發生過的原封不動的關上了門。 蔣沐凡逐漸感到自己一直努力想要忘記想要拋棄的東西,正一點點的往他身上不斷凝聚,他像是掉進了沼澤,就要掙脫不出去了。 算一算時間,那時賀白還在讀研,和自己一樣,他也是單槍匹馬,孤身一人,除了他們共同長大的家,賀白也同樣再無別的地方可去。 那時的賀白,是如何拼盡全力保下了這些東西的?是如何讓這架琴還能完完整整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的? 往日的一幕幕在蔣沐凡腦中不斷重現。 他只覺得周身冷的受不住,蔣沐凡回到自己房間,蜷縮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做著深呼吸,等再緩過勁兒的時候,床單上濕了一片,不知是他的汗還是淚。 他一遍遍的自我屏蔽著剛才看到的一切,才想起來一會兒周漢哲的琴要來。 蔣沐凡渾身略有虛脫的起身,開始在屋子里一圈一圈的瞎轉悠,尋覓著還有什么地方能把琴放妥當。 思索半天,最終決定把琴還是放在次臥了,他胡亂把自己的行李箱子堆在一起,把床推到窗戶邊貼著墻,找了個卷尺量了下空出空間的距離,掐尺拿寸的剛好能把琴貼墻放下。 四十分鐘左右不到,周漢哲雇的搬琴師傅就到了。 安頓好琴之后,蔣沐凡去洗了把臉,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著賀白下班,催眠著自己到時候一定要表現得自然,別被看出什么端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還沒黑透,蔣沐凡便聽到了門外電梯的聲音——是賀白回來了。 賀白回來的路上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些rou卷和菜,想跟蔣沐凡晚上涮火鍋吃。 蔣沐凡見門開了,站起了身過去迎:“回來啦?!?/br> “嗯?!辟R白一邊換鞋一邊答應著,他抬眸看了眼蔣沐凡,“你臉色怎么這樣,今天又低血糖了?” “???沒,我好著呢?!?/br> 賀白眼角一動,沒再說什么,他拎起手里的塑料袋晃了晃:“晚上吃火鍋?” “行啊?!笔Y沐凡強裝鎮定的笑道。 …… 一切過去的,終將都會過去。 蔣沐凡幫著賀白一起洗菜搭鍋的時候,賀白跟蔣沐凡簡單說了說他今天打聽到的消息。 方黎的事勉強牽走了蔣沐凡的注意力。 賀白覺著這應該是個對蔣沐凡來說的好消息,但蔣沐凡心里的好消息,對于自己來說,可并不一定好。 雖然任明依舊聯系不上,他們三院的老主任也問不出個屁來,基本屬于無果狀態,但有個小變數,劉敏感覺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