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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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著這口氣,狠狠告訴自己馬上就能揚眉吐氣報復回去了,一想到過不了多久趙立冬痛哭流涕地跟自己求饒,此時再多的惱火楊三成都忍得住。 于是玲瓏下車,換楊三成騎,她則坐到后座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楊三成開車技術不怎么樣,騎車技術還行,周圍的景色漸漸后退,玲瓏說話的語氣開始有點緊張:“楊三成同志,你這,你,你是不是走錯路啦?這不是去楊柳大隊的路??!” 楊三成笑著安撫她說:“你才來我們公社沒多久可能不知道,這是條近路,放心吧,我還能把你賣了不成?” 玲瓏連連應聲,楊三成背對著她,臉上冷笑不止。 又過了幾分鐘,玲瓏愈發不安:“楊三成同志,你放我下來吧,天馬上黑了,我著急回去,不然跟我一起住的人會擔心的?!?/br> 楊三成只笑,卻并不停,其實這會他要是回頭看玲瓏一眼就會發現,她臉上哪有什么害怕,分明是興奮,而且自行車騎再快也能跳下去,她干啥不跳? 玲瓏也想找個合適的地方呢。 于是就在楊三成幻想著要怎么教訓她的時候,忽然后領被人拽住,他手上一個不穩,車把歪倒,不過楊三成也不關心車把歪不歪了,因為他是被玲瓏從自行車上硬生生拽下去的! 她自己落地得很輕盈,楊三成就沒這種好運了,摔了個七葷八素,隨后心頭涌起一片憤怒! 她居然敢拽他! 玲瓏沒給楊三成從地上爬起來的機會,日常出門不方便帶趙建設給她焊的鋼管或她自己做的弩,所以她抽出了腰上的鞭子,對著楊三成劈頭蓋臉的抽了下去,比抽陀螺還帶勁。 楊三成細皮嫩rou的,在家里一向受寵,都不怎么下地,哪里挨過這種毒打,他還想反抗呢,手剛伸出去就被狠狠抽了回來,雙手及手臂上立馬凸出一道鮮紅的血柳,疼得他眼淚狂飆。 玲瓏一把薅住他的頭發,要是了了在這里就會發現,比起玲瓏收拾楊三成的勁兒,彈她腦門那一下真是輕得不能再輕了。 一路上玲瓏都在選適合動手的地方,她在這里發難的原因很簡單,沒有人,但有一條河。 冬天已然過去,河面上的寒冰早已化開,春水陡漲,正好給楊三成洗洗這張丑臉。 楊三成被抽了個頭暈眼花,又被拽著頭發,他頭發留得蠻長,正好一把薅,兩條腿踉踉蹌蹌跟著往前走,腦子里暈乎乎的,直到腦袋被殘酷地摁下去,撲面而來的冰冷寒意令他在毛骨悚然的同時也瞬間清醒! “咕嚕嚕?!?/br> 玲瓏很喜歡笑,但她這一刻是笑的,下一秒便很可能把你的心挖出來,正如此刻,她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抓著楊三成的后腦勺,將他整個腦袋壓進了冰涼的河水里。 咕嚕嚕嚕的聲音是楊三成被摁水里后冒出的氣泡,他拼命地想要掙扎,但玲瓏絲毫不給機會,她摁頭的手不動如山,直接踩上了楊三成的身體關節,迫使他的身體失去行動能力,勉強還能揮舞的雙手又早被鞭子捆住,所以今天這水,他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河水從七竅瘋狂涌入,然而此刻四下無人,沒有任何人聽得見楊三成心底的求救,恐怖的窒息感隨之而來,他的大腦開始變得空白,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要死掉的時候,又被人抓著頭發拉出水面。 什么還手啊逃跑啊……楊三成都想不到,他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頭發跟腦門的水珠流進了眼睛里,生疼無比,他也來不及去管,只知道自己劫后余生—— 不! 剛剛得到十幾秒喘息的楊三成還沒能完全恢復,便再一次被摁進了河里。 這是一場絕對持久也絕對殘忍的酷刑,每當楊三成大腦缺氧,離死亡只有一線之隔時,玲瓏就會把他拉起來,等他喘上幾口氣,神智稍微清明幾分,就又會被摁下去。 她精準地控制著他的生死,像猛獸捕獵,不會讓獵物即刻死去,因為她并不饑餓,所以要把他活活玩到死,再吞噬掉他的靈魂。 不知第幾次被從河水里抓起來時,楊三成臉上已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淚,他的鼻子因為不停地嗆水已經開始流血,他張嘴想要求饒,玲瓏卻不給這個機會。 此時此刻,楊三成無比后悔自己竟對趙立冬動了壞心思,他在動手前,絕對沒有想到她是個如此可怕的人! 反倒玲瓏,臉上終于有了笑意。 她是很不高興的,畢竟她不是那種你不惹我我就懶得理你的人,不說楊三成對她心存惡念,只說他敢輕視她,便已經該死了。 “我該怎么處理你呢?!?/br> 又一次將瀕臨死亡的楊三成拉出水面后,玲瓏俯身在他耳邊語氣柔和地問。 “這里沒有什么人,這年頭的刑偵手段也不算高明,就算我在這里殺了你,剝了你的皮,把你的心肝脾肺腎挖出來喂狗,也不會有人知道?!?/br> 楊三成早就因為反反復復的死去活來失了禁,聽到如此驚悚的言語,直接被嚇得雙眼翻白,眼看就要暈死過去,頸肩忽地一陣刺痛,于是又立馬清醒。 “不,不……求……求……” 春天的河水非常寒冷,楊三成凍得嘴唇青紫,渾身哆嗦,說話也不利索。 好在玲瓏算是玩夠了,她像丟一條死狗般甩開楊三成,站起來踢他腦袋,懶洋洋地問:“說說看,你原本想怎么對付我?!?/br> 楊三成已經連狡辯的心思都不敢有,他組織不好語言,舌頭跟嘴巴好像已經不再屬于自己,吐不出連字成句的話,可玲瓏沒有那么多閑情逸致等他恢復再講,直接踩中他的脖頸,被壓迫的咽喉好像下一秒就會爆開,楊三成屁滾尿流,他連看都不敢看玲瓏一眼,應激得相當嚴重。 楊三成的原計劃,是將玲瓏帶到他選好的一處地方,也就是出了楊柳大隊的一片小樹林,他給個村里一個二流子五塊錢,讓二流子在那等著,因為他已經不想跟趙立冬處對象了,趙立冬太厲害太強勢,跟這種女人在一起日子還咋過??! 正好二流子年過三十也沒找著對象,有錢拿還白得一媳婦,怎么想都賺,兩人一拍即合。 楊三成打算把玲瓏帶到小樹林,然后自己就走,事后二流子哪怕反咬他他也死活不承認,因為他今天出門家里人都不知道,大隊里的人還以為他在家里休養呢。 之前楊三成一直盯著玲瓏,奈何她每天上完工就開拖拉機回家,直到今天春耕結束把車還回去才落單,楊三成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要毀了她,只有趙立冬出了丑,他才能重新成為那個眾星捧月的拖拉機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人拿來跟趙立冬做對比! “這樣啊?!?/br> 雖說楊三成講得斷斷續續模模糊糊不清不楚,但玲瓏還是聽明白了,她就說嘛,要是沒有后手,楊三成早就能動手了。 合著還留了個給她呢。 這里距離楊三成跟二流子約定的小樹林約莫有個七八百米的距離,不算太遠,玲瓏笑著將鞭子的一頭綁在了自行車后座上,她才不管楊三成還有沒有力氣走路,走不了就在地上爬好了。 楊三成真就連滾帶爬被自行車帶了老遠,直到距小樹林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然后兩人一前一后朝小樹林走,其實楊三成這時要是大聲叫嚷,二流子說不定還能跑,但兄弟如衣服,大難臨頭各自飛,楊三成哪里敢叫? 他覺得自己都快死了! 確定楊三成沒有什么行動能力后,玲瓏爽快地解開了綁他手的鞭子,并和善地說:“你會乖乖在這里等我,不會走,對不對?” 楊三成對她有了陰影,不敢對視,拼盡全力猛點頭。 然后他就看見玲瓏走進了小樹林。 楊三成自欺欺人地閉上眼睛,這樣就可以假裝無事發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流子等得都快睡著了,以至于他看見玲瓏時,一點都沒注意到楊三成沒來,而眼前這個女知青看見自己居然沒有一點害怕的跡象。 直到鞭子抽到他身上,他才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噓?!?/br> 玲瓏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邊,笑容漸淡:“離村子很近,會有人聽見的,安靜點?!?/br> 二流子哪里打得過她,拔腿就想跑,被鞭子纏住小腿拽了回來。他還不夠懂事,嘴一張就要嚎,玲瓏一腳踢起地上一塊石頭,左手一接,彎腰蠻橫地塞進了二流子嘴里,和善地說:“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安靜點,別讓人聽見?” 這時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還是說,你要我重復第三遍?” 出于某種本能,二流子閉上了嘴瘋狂搖頭,這塊石頭太大,塞嘴里吐都吐不出去,他又不敢伸手去抓。 玲瓏立馬又笑了:“這才對嘛?!?/br> 如此喜怒無常,善惡難辨,偷雞摸狗慣了的二流子怕得要死,屁都不敢放一個。 緊接著,二流子被從小樹林里攆了出去,問清楚他家的位置后,玲瓏把自行車往路邊溝里一藏,讓二流子背上楊三成前面帶路。 二流子家里沒別人,他沒本事手還不干凈,早年為了吃好喝好連親爹都打,早分了出來,現在一個人住,家里是又臭又臟,找不到個干凈的下腳地。 玲瓏嫌棄地捂著鼻子,示意二流子把楊三成放到滿是臟衣服及不明污垢的床上,然后讓二流子爬上去,把兩人衣服脫光。 二流子只遲疑了不到一秒鐘,就被狠狠抽了一鞭,他連忙爬上床,按照玲瓏說的做。 “嗯……”玲瓏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構圖,覺得還不夠美妙,鞭子一抖,發出嗖的一聲破空音,緊接著二流子就又被抽了。 他還記得之前在小樹林里被威脅的,結果玲瓏卻生氣道:“叫啊,長了嘴巴不知道叫?” 二流子欲哭無淚,到底是能叫還是不能叫??? 總之鞭子如雨,劈頭蓋臉,楊三成本來就只剩半口氣了,這下直接被抽暈了,只剩下二流子大叫慘叫尖叫嚎叫,天早就黑了,如此安靜的環境中,周圍人家紛紛被吵醒。 玲瓏的最后一鞭子抽滅了桌上的煤油燈,等村民們循著聲音提著燈找過來,就只看見村里最風光的拖拉機手楊三成,跟最不成器的二流子赤身裸體壓在一起,兩人身上一片鮮紅,地上還掉了一根細長柳條。 這可真是太精彩了! 整個楊柳大隊因此而沸騰,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十里八鄉,連隔壁公社跟隔隔壁公社都聽說了!尤其楊三成還是拖拉機手,要不是他家里人嚴防死守,每天扒墻頭瞧熱鬧的人都數不過來! 這種情況下,楊三成肯定是當不成拖拉機手了,不僅如此,他跟二流子還要被批斗呢,楊三成被玲瓏嚇破了膽,精神頭都不大好了,二流子倒還想把玲瓏供出來,可誰會信一個撒謊成性的流氓說的話? 更別提趙知青住的那家人可以作證,她在天黑前就回去了,而且從公社到楊柳大隊一路上連條自行車輒都沒有,縣局的公安則因為之前抓人販的事跟玲瓏很相熟,這可是省局公安隊長都贊賞的人,要不是人家想留在農村搞建設,早特招到縣局了。 一天的折磨結束,二流子一臉麻木地回到家,人群中到處是對他吐口水的扔石頭的,連他親爹親兄弟都在里頭一起罵他!等他好了的……瞧好了吧! 壯志尚未發完,忽聽房內傳來悉悉索索聲,二流子不明所以,以為是老鼠,他早已習慣與老鼠為伴,因此也不去檢查,掀開油膩膩,不知多久沒洗的被子就躺了進去,驀地一下,腳尖一陣劇痛。 嚇得他趕緊爬起來,只見腳背已經腫起好大一個黑紫色的包,一條色彩鮮艷的蛇正從他那一堆破爛玩意兒里游曳出去,最后消失在墻根。 再傻他也知道這蛇恐怕是有毒的,對生的渴望凌駕于一切之上,二流子拼命張嘴想喊救命,但他的嘴巴已經被麻痹,他自以為的大聲求救實則聲如蚊蚋,而他平日里不是偷左鄰的雞蛋就是搶右舍小孩的零嘴,還使壞在不給他吃的人家門口大便,甚至搶過一個孤寡老頭的錢,逃走時推了對方一下,害得對方腦袋撞在了桌角,第二天被發現的時候人都涼了。 當時二流子嚇得夠嗆,跑去縣城好幾天沒敢回來,直到把老頭的錢揮霍光了才灰溜溜回大隊,結果發現村里人把老頭的死當成了意外,畢竟老年人容易摔跤,身邊又沒個小輩,根本沒人懷疑到他身上。 后來他跟家里鬧翻,被親兄弟趕出來,干脆就住進了老頭留下來的這間破屋,一開始也有點害怕,后來就習慣了,甚至忘了這回事。 現在終于輪到他了,蛇毒不僅造成了麻痹,還令二流子在臨死前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種被啃嚙刀剮般的劇痛,這難道就是報應嗎? 早知如此,他一定不干那些壞事了,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第二天有人推門進來時,被渾身青紫看不出個人樣的尸體嚇得魂不守舍,本來是想抓二流子繼續批斗的,沒想到他居然就這么死了! 比起可憐二流子,楊柳大隊更多村民都是松了口氣,有這么個不著調的流氓在,家家戶戶都不敢讓姑娘孩子單獨出門,二流子的親爹聽說了他的死訊,更是眼淚都沒掉一滴。 只有楊三成在得知二流子死了之后,徹底嚇瘋了。 第632章 第二十七朵雪花(十三) 玲瓏從來了前進大隊后, 連知青點都沒去過。不管是跟以前的老知青,還是和她同一批來的那個男知青,都是一點交道沒打, 自然不知道同行那個男知青說了她多少壞話。 尤其是等玲瓏成了拖拉機手后, 可給這個叫莊依文的男知青忌恨壞了, 都是一起下鄉的,憑什么讓趙立冬當拖拉機手, 他比她差哪兒了?他莊依文也是高中學歷,懂得不比趙立冬多? 就春耕這段時間趙立冬賺得工分跟工資,半年不下地都夠吃, 莊依文卻還要在知青點學習如何翻地如何種菜, 因為新知青下鄉頭一年口糧有國家發,從次年開始就要靠自己,所以哪怕糧食夠吃, 沒有菜也不行。 大家的糧食都是定量的,你多吃一口就有人少吃一口,所以想占便宜是不行的。 莊依文不會做飯, 只能把自己的口糧跟大家一起合并,然后吃大鍋飯。 反正趙立冬從來不來知青點, 莊依文就添油加醋地說她壞話,暗示她能當上拖拉機手是走了后門,反正不是靠她自己的本事。 加上莊依文, 前進大隊知青點一共是住了十一個知青, 要是趙立冬也住這, 那正好六女六男, 女男知青平時分開吃飯,大家都下鄉很久了, 早認清楚了現實,雖然也羨慕趙立冬,但趙立冬上工時大家都看著的,人家確實是有能力。 至于不來知青點什么的又不犯法,平時路上見面還會點點頭示意,偏偏一提到趙立冬,莊依文就要嘴人家兩句,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趙立冬當這個拖拉機手不合規定,想攛掇人去舉報。 誰會傻到咬他的餌啊。 因此莊依文在知青點的人際關系不算太好,他看著文質彬彬,卻很小心眼,又愛計較,誰要是說他,他就說自己爹在海市當領導,要不是自己堅持下鄉做貢獻,早回城了云云。 實際上莊依文的爹當了官是不假,但本身并沒有什么能力,全靠舉報了自己的老領導才被提拔,一家人跟著雞犬升天,這回莊依文根本不是自愿下鄉的,而是他爹那個老領導因為自身技術,又結交了厲害的人脈,直接被調回來了,這一回來能放過以前陷害自己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