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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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沒理解公主這話的意思,是字面意義上的找不到嗎?“那萬一他死了呢?” 公主道:“那就要看你給我的這朵雪花,能不能讓我動心了?!?/br> 聞言,夏娃朝公主做了個鬼臉:“那我可就走了?!?/br> 不知道為什么,公主總覺得夏娃不該走那么爽快,據她所知,這小孩兒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什么好處都沒得到,還白貼自己一朵雪花,就這么走了? 只是一時半會公主想不出原因,便點了點頭。 長空化出原形,這一次斬樓終于不用再自己用腿走路,她高興地爬上長空的背,被那綿密柔軟的羽毛感動地險些落淚。 一聲鷹鳴過后,金雕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公主站在城樓之上默默地看了許久,這種陌生的離愁別緒,一直持續到她回宮。 工部的官員剛剛將倒塌毀掉的宮殿重新統計完畢,她先是向公主稟明了受災狀況,然后一臉欲言又止。 公主:“說?!?/br> 這位大人小心翼翼地看著公主,清清嗓子,委婉道:“臣在清點各宮殿損毀情況時,意外發現,殿下的私庫……” 公主:“私庫怎么了?” 工部的大人:“空了?!?/br> 公主:“你說什么?” 工部的大人再度小心翼翼地看向公主,不確定公主是真沒聽清楚,還是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但誰讓她是個打工人,就算很想奪門而逃,也得老老實實把自己檢查到的稟上來。 “……空了?!睋墓鳑]聽明白,工部的大人又重復了一遍?!暗钕碌乃綆炜樟?,里頭什么都沒有?!?/br> 說是公主的私庫,其實是洪帝從前的私庫,他那人驕奢yin逸,又喜好收集珍寶,別看昆古國國庫空虛,但洪帝的私庫那真是塞得滿滿當當。后來公主回歸,她用不上,便始終封存著,但用不上絕對不代表她可以不要! 當時就把公主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正要勒令大臣去查,公主忽地福至心靈,想起走得異常干脆沒有死纏爛打要好處的夏娃。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當下也是哭笑不得,讓工部的人帶她去看看,到了地方一瞧,嘿,那可真是搬得有夠干凈的,連屋頂的琉璃瓦都給掀得一塊不留,黃金做的地面也是,整座私庫到處坑坑洼洼,要不是地基賣不得什么錢,恐怕夏娃也不會留。 公主揉了揉太陽xue:“算了……” 不算還能怎么著? 與此同時,薛大人與年爾帶人停在一家三進宅子的門口,薛大人問:“確定是這里?” 年爾點頭:“不會有假?!?/br> 薛大人手一揮:“沖!” 差役們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她們已經查得很清楚,這棟宅子隸屬于某富商名下,富商常年在外地來回跑動,已將家安在南方,所以宅子已荒廢許久,只留了兩個人負責看守。 荒廢這么多年的宅子,里頭卻是整潔無比,隨便打開個房間往門窗上抹一下,連點灰塵都瞧不見。 薛大人手里那個兔子吊墜到底還是派上了用場,年爾根據施在兔子吊墜上的法術,一路追查至此,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通知了薛大人。 在沖進去之前,薛大人已命人將宅子團團圍住,她并不認為這里便是男子會的最終據點,但只要抓到這一批人,總能找到幕后主使。 這是公主交代給自己的第一件差事,薛大人必然要辦得漂亮,她要證明自己不比母親差。 然而進到宅子里,將所有人都拿下后,薛大人卻發現其中一人生了一副很熟悉的眉眼,似是在哪里見過。 她不假思索就要伸手扯下對方臉上的蒙面布。 誰知那男子卻輕聲開口:“薛大人,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的好?!?/br> 階下囚也敢出聲威脅?薛大人冷笑,將蒙面布扯下,隨即愣住。 年爾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走過來一瞧,下意識道:“薛大人?這、這人怎地與你……” 與你如此相似? 尤其是那一雙眉眼,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讓人一眼望過去,都分不清楚究竟誰是誰。 薛大人自幼便知曉自己與母親生得不像,外人見了她們,甚至看不出她們是母女。自己的長相是隨了早已沒有記憶的父親,而在收到兔子吊墜后的奇怪夢境中,男人的臉隨著時間愈發清晰,那張臉,赫然就是眼前這張。 男人見薛大人執意要揭開自己的真面目,不慌不忙地說:“都說了,勸你不要這樣做?!?/br> 誰知薛大人只是恍惚了一剎那,便冷聲命人將他們押下去,這下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慌張,仔細看的話甚至還有訝異,似乎是在奇怪為什么薛大人竟如此無動于衷。 年爾一直覺得自己行走人間的經驗還不夠,沒想到今兒碰見個比自己還不聰明的,她說:“人家薛大人都查到這兒來了,你覺得她要是還受你控制,會這么干么?” 就算會,她也給薛大人解決了這個問題。 當天晚上,薛相回府,意外發現女兒竟在等待自己,而且面色平和,一點火氣都沒有。 然而針鋒相對慣了,讓薛相好言好語是不可能的,她張嘴就是諷刺:“今兒是刮了什么風,把你給吹這兒來了?” 薛大人卻沒跟她計較,而是問:“你之前跟我說,父親給你下藥失敗,被你反過來將藥灌進了他嘴里,但那藥致命么?你確定他是真的斷了氣么?” 薛相聽這話問得不大對,便問:“你什么意思?” 薛大人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你隨我來?!?/br> 然后薛相便見到了她那早該是個死鬼的前夫,對方除了老了些,皺紋多了些,和二十年前長得一模一樣。 旁邊于管家也驚訝不已,男人見了薛相,一時間新仇舊恨齊上心頭,見薛相面帶震驚,冷笑道:“沒想到我還活著吧!賤人!” 話音未落,一記重重的耳光便扇在了他臉上,直接將男人的牙打掉了兩顆,以至于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薛大人,說話時止不住嘴巴漏風:“里、里怎么棱醬紫對我?我是里親爹!” 薛大人冷冷道:“誰允許你開口說話了?賤人?!?/br> 男人的表情更加震驚,反倒薛相不再驚訝,而是笑出了聲:“這可真是緣分吶,當年你能在我手里逃生又如何?現在不還是得再死一次?有本事,你也再逃一回讓我瞧瞧?!?/br> 男人:…… 他要是逃得掉,還至于挑撥她們母女關系? 這么多年下來,薛相兇名在外,男人才不信她會對自己殘存多少真情,即便當年有,二十年權勢名利熏陶,恐怕只有傻子才會對愛情念念不忘,更何況二十年前薛相就敢殺他! “潔兒!我,我是爹呀!潔兒!” 男人轉而向薛大人乞求活路,“里忘了爹嗎?里小時候最喜歡爹了,爹也最疼里了!里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殺我!” 薛大人卻沒搭理他,而是問薛相:“確認他是當年那個人嗎?” 薛相點頭:“八九不離十?!?/br> 于管家奇道:“家主,當時我明明親眼見他斷了氣,如何今日又活了過來?” 薛相也想知道,但男人肯定不會說實話,這也在薛大人意料之內,她直接讓人將男人吊了起來,既然長了嘴卻不愿意說,那也只能想辦法將這張嘴給撬開了。 薛相干脆撩起官袍坐在一邊,讓人沒想到的是,這男人竟還有幾分骨氣,受了刑也不肯說實話,只用怨恨的目光死死盯著母女二人,薛大人無奈道:“去請年爾姑娘來?!?/br> 年爾很快被請到現場,薛大人說:“此人無論如何都不愿招認,煩請姑娘幫忙?!?/br> 年爾看了眼男人,得意道:“這簡單,用了搜魂術,都不用他說?!?/br> 男人顯然知道搜魂術是什么,那是修士特有的手段,極其殘忍,被搜過魂后,魂體便會受到嚴重傷害,余生變成傻子都是輕的,即便輪回轉世,也不可能再成為正常人! 這下他的嘴再也不硬了。 原來他當年為了飛黃騰達幾乎瘋魔,絞盡腦汁想盡辦法,終于跟世外的修士搭上了線,學了點不入流的小法術——那修士是個見錢眼開的散修,毫無道德可言,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眼看走上人生巔峰指日可待,只差將妻子送與上峰得到那塊敲門磚,沒想到被薛相先下手為強。 好在他那便宜師尊給了他保命的手段,原本男人想著逃走后再卷土重來,到時候非好好教訓薛相一番不可,結果昆古國大變,他愣是再也沒找著機會報仇。 這二十年,他眼睜睜看著薛相越爬越高,如今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可是男人做夢都想達到的高度!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想報復! 誰知道這母女倆一個賽一個的鐵石心腸,昆古國巨變后,世外散修察覺到危險,果斷跑路不再跟男人混跡于一處,男人卻不甘心這樣逃走,于是便開始了他長達二十年的組織與報復。 發展到現在,男子會在昆古國已有四處總壇,成員多達上千人,原本男人志得意滿地準備利用薛大人對付薛相,他連劇本都寫好了,誰知道會是這么個結果! “為什么?!” 男人不甘心地質問,“我是里親爹!親爹??!難道里只信里娘?為什么不肯信我?!” 薛大人向來是文人雅士,講究體面與風度,這回卻沒忍住,沖男人翻了個白眼:“我憑什么信你?” 且不說當年他就妻妾成群,對她這個女兒不甚在意,只一點,再怎樣親生的父親,又怎么比得過母親? 她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跟父親有什么關系?她怎么可能因為與母親之間勢如水火,便腦子不清醒投往他那邊? “都二十年了?!毖Υ笕艘苫蟮貑??!澳愣疾婚L腦子的嗎?” 即便想不到這一點,這二十年的昆古國,也能看出來諸多不同吧?如今世人只知母而不知父,他憑什么認為他會是例外呢? 男人聞言,整個人如同xiele氣的皮球,軟趴趴倒了下來。 此事雖已將其捉拿歸案,但男子會一事并未就此落下帷幕,從男人口中,薛大人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男子會中會法術的人已伏誅,剩下的便不會太麻煩,因此年爾也準備與薛大人辭行了。 臨行前,她再度向薛大人致歉,若不是她輕信南香鳴,別的不說,至少皇宮不會只剩三分之一。 公主仁慈,都沒問她要賠償! 薛大人道:“但愿日后你我還有再見之日?!?/br> 她是知道年爾此番回世外便要閉關修煉的,修士閉關動輒十年數十年,也不知到時還能否再會。 年爾鄭重道:“一定會的?!?/br> 兩人不覺雙手交握,離情依依,直到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友好的畫面。 兩個師弟在府衙大牢被關了一個月,身上一點修為沒有,吃穿都不好,乍一見面,年爾差點兒沒敢認。 “師姐,師姐!” 兩人看見年爾,那眼淚嘩嘩的流,這一個月啊,這一個月他們是怎么過來的! 薛大人拍了下手,立刻有差役上前,年爾不用她說,抓過兜帽,將兩個師弟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還是那句話,入鄉隨俗,到什么地方就得守什么地方的規矩。 “師姐,你能不能把我們的禁制給解開?我保證再也不胡鬧了!” 沒有修為的這一個月太過痛苦,他們早已無法適應身為凡人的生活,做夢都想著恢復修為然后大殺四方,給自己好好出一出氣! 薛大人輕聲道:“年爾姑娘,男人可不能慣著,你這兩個師弟飛揚跋扈,不知天高地厚,須得好生教導才成。像這等男子,在我們昆古國是要受唾棄的?!?/br> 年爾聽得臉頰guntang,感覺自家師弟委實丟臉,該說不說,在昆古國這段時間,年爾過得簡直不要太開心,這導致她徹底認可了昆古國的價值觀,所以再看倆棒槌師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說話聲音那么大,一點都不文雅,腰粗腿短皮膚粗糙,實在是沒眼看。 住在薛家時,年爾曾有幸見過薛相后院的一位豐人,毫不夸張的說,真正的驚為天人!那漂亮的,她都不理解薛相怎能如此不憐香惜玉。 沒有比較就沒有高低,再看這兩個師弟,再想起天劍門的男修,年爾只覺羞愧異常。 師弟們不知道師姐如何嫌棄自己,還絮絮叨叨要她解除禁制,然后便當場挨了兩記爆栗,痛得他們眼淚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