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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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舔舔嘴巴,眼里放出饑餓的綠光,像這種不屬于本世界的異世靈魂,簡直太適合做燃料了!而且完全合法,就算是了了也不能說什么。 于寶珍已經從夏娃口中得知了888的存在,當然夏娃沒有告訴她她身上存在著母神系統,以及母神系統跟病毒系統的關系。 “如果有神仙的話,我覺得這是神仙的考驗?!?/br> 于寶珍這么認為:“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不要聽妖怪的話,去剝削愛自己的人,堅持本心靠自己走下去,后面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br> 貪念是會擴大的,一個人想變好很難,想變壞卻太容易了。 夏娃:“……你也好意思說?!?/br> 別人想吃個天上掉的餡餅都難上加難,于寶珍根本是天上掉紅燒rou啊,她不吃都硬往她嘴里塞那種??蓯?,說到這個,于寶珍到底有什么特殊之處?母神系統選中她,連了了都選她做繼承人,憑什么! “拐子”雖然被逮走了,于老蔫家好不容易盼來的孫子卻也沒了,家里那叫一個愁云慘霧,姜紅棗更是終日以淚洗面。 這么多年已經逐漸淡忘的失蹤女兒,在兒子消失后,終于又在她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如今姜紅棗思念兒子的同時,也會哭兩聲女兒了。 桃花杏花已經出嫁,荷花菊花消失無蹤,只剩下年紀最小的梅花還在家里。 可能是于老蔫下葬那天只有梅花能摔碎火盆,總之整個于家,最先振作起來的是三房的丁芬芳,她跟大房二房都不一樣,大房的女兒全嫁了,二房的孩子全丟了,她雖然也失了個女兒,可她還有梅花,她得給梅花打算。 當然,這也跟之前官府分地,她作為出嫁女也按人頭分了地有關,哪怕婆家不要她,娘家不歡迎她,只要有地,她就能活下去。 劉春花跟二房兩口子不愿意認命,她們堅定認為于熙庭是被那個老頭給拐走了,所以隔幾天便跑一趟縣衙,若得不到孩子的消息,便要去牢房將老頭大罵一頓,以暫緩心頭之恨。 可惜直到老頭被腰斬,也沒有于熙庭的下落。 回城的路上,于寶珍發現小滿總是出神,便:“小滿姐,你怎么了?” 小滿猶豫道:“我總感覺……于家村對我來說,似乎有點熟悉?!?/br> 夏娃翻了個白眼:“當然熟悉,你不就是于家村的人么?!?/br> 于寶珍:“你怎么看出來的!” 夏娃冷哼,傲慢道:“我的這雙眼睛,什么都能看穿,她的骨相與竹生姐妹一模一樣?!?/br> 青衣衛平時會戴面具,但夏娃的視線比x光更厲害,她又與竹生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于寶珍原本還打算問一問清楚,聽夏娃這么一說,立馬示意駕車的小寒調轉方向,去于家食肆。 當初被抄家充公的酒樓客棧商鋪,如今已慢慢盤了出去,租戶只需按時向官府繳納商稅便可安心租用,竹生姐妹四人用積蓄盤下了一家三層酒樓,如今主賣糕點及面食,生意很是紅火。 夏娃撇了下嘴:“我隨口一說你都信?” 于寶珍:“我信啊?!?/br> 夏娃:…… 她沒好氣地又哼一聲,不再開口。 待到于家食肆,里頭人來人往,一樓的桌子坐了大半,巧的是今兒個菊花帶人過來送菌子,于寶珍看見她便兩眼放光:“菊花jiejie!” 菊花身在府城,還不知于家村的事,于寶珍連忙同她講,講著講著竹生過來了,于寶珍想起自己此番來是為了什么,連忙要尋個僻靜處說話,然后讓小滿取下面具。 竹生一下就愣住了。 小寒也驚訝道:“小滿,她、她和你生得好像!” 菊花是知道于寶珍運氣有多好的,這小孩把一個跟竹生姐她們長得頗為相似的女孩帶過來,肯定不是單純的來吃飯。 估計這便是被于老混賣給人做童養媳后便了無音訊的桉生。 小滿猛地被人一把抱住,手足無措,她想掙脫,又擔心自己手勁兒太大,半晌,只好僵硬地站著。 菊花已去叫榕生過來,松生外出談生意,柏生在衙門當差,一時半會都回不來。 榕生年紀最大,也最記得小妹的長相,她記得桉生后腰處有一兩顆并排的紅痣,小滿自己沒注意過,小寒則肯定道:“小滿有,我看見過?!?/br> 小滿自離開火坑,便沒有想過去找親人,她既然被賣了,無論是什么理由,都不想再回去,她改名換姓,又加入了青衣衛,以青衣衛的隱秘程度,恐怕竹生幾個花再多錢也找不著。 “寶珍!” 榕生一把抱住于寶珍,“謝謝你,日后家里的點心隨便你吃,永遠不收錢!” 于寶珍滋溜一下吸口水:“這不好吧?!?/br> 竹生笑道:“你不喜歡???” 于寶珍:“嘿嘿?!?/br> 還有這種好事呢!她受之有愧,要不是夏娃隨口說了那么一句,她肯定不會注意到的。 夏娃懶洋洋道:“你要是想感謝我,就心甘情愿給我把合同簽了?!?/br> 于寶珍:“那算了,我不感謝你了,反正你也吃不出味道,還是我吃吧?!?/br> 夏娃:…… 等柏生回家,得知小滿便是桉生,她整個人都傻了,因為她在府衙當差,每日進進出出,不僅跟小滿打過照面,還說過兩次話! 只是小滿蒙著面,她沒看清過對方的臉,而小滿…… 小滿理直氣壯:“誰能記得清自己長什么樣?” 說是她跟幾個jiejie長得像,可她沒有概念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長啥樣。 姐妹五人雖分開多年,可小滿被賣是于老混作的孽,她并不怨恨jiejie們,也并不想把名字改回來?!靶M”是她加入青衣衛后得到的名字,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竹生說:“不改就不改,小滿怪好聽的?!?/br> 這邊姐妹團圓,于寶珍大方地給小滿放了假,本來她還想把小寒也留下,但小寒不愿意,她跟小滿是小少主的護衛,怎么能兩個人都不在小少主身邊? 為了慶祝meimei回來,回家后的松生大手一揮,未來三天大酬賓,全場打九折,買就送! 于寶珍把這事兒說給小伙伴們聽,而看過了竹生姐妹團圓的快樂,菊花似是下了某種決心。 她如今招了許多人一起養菌子,還開了個專門加工菌子醬的小作坊,自己立了女戶,也算是在府城站穩了腳跟。 如果可以,她想看看能不能把梅花帶來,她想送meimei去念書,聽說府衙那邊收女孩的學堂不限年齡,大字不識也可以報名。 聽于寶珍說,她娘似乎有點想通了,對梅花很好,說不定會愿意讓她帶梅花走的,畢竟留在那個小山村,未來就一眼看得到頭,到府城來至少能擁有更多可能性。 這些瑣碎的小事發生在每一個相似的家庭中,隨著人們逐漸吃飽穿暖,生活走上正軌,原本搖搖欲墜的大晟朝,也終于正式開啟了它風雨飄零的傾頹之路。 第364章 第十四朵雪花(三十八) 一座登仙臺, 前后耗時數年,所需財力人力浩大,迄今仍舊只完成一半?;实鄄魂P心自己的兒子們斗得如何死去活來, 也不在意藩王們在外蠢蠢欲動, 他只愁銀子不夠花, 這一批剛入宮的美人不符合他心意。 哪怕他的年紀已經能做美人們的祖父。 朝中動蕩,了了身在鄄州亦有耳聞, 大晟朝共有四位藩王,封地分別位于版圖的東南西北四角,在詳細調查過后, 了了“資助”了其中三位, 唯有那位南王,她并未與對方搭上線。 原因很簡單,南地雖不如中原繁華, 但物資豐富,只是道路崎嶇又常有海難,岳家正是跟這位南王私下來往, 才得以派出船隊出海,每次返程還要被南王剝下一層皮。 了了想要南地, 原因很簡單,鄄州不適宜種植橡樹。雖說不是不能種,但費事費力長勢可憐, 不如種其它農作物。 但鄄州離南地足有千里之遙, 她手頭能用的軍隊滿打滿算僅有五萬, 這還算上了馬知州那一萬五的私兵, 先不說這一路長途跋涉多有艱險,光是糧草運輸及供給, 便要花上不少心思。 一旦動手,勢必瞞不過朝廷,幾位親王尚且沒反,她何必做這出頭鳥?到時候人家聯合起來咬她一口,那可就不妙了。 所以了了的目的只有守住鄄州,發展農業提高百姓生活水平,培養更多的人才收為己用,如今整個鄄州府還是男官人數占優,沒有辦法,讀書識字的女子的確也有,可一來她們礙于種種原因不愿意拋頭露面,二來讀書識字跟處理公務截然不同,需要安排崗前培訓。 如果不是凈心庵,查封了鄄州所有的青樓,了了身邊能用的人還會更少。 由于極度缺乏人才,府衙的招聘考試定為每三月一回,不限性別不限年齡不限戶籍,這條告示一出,原本那些對女性官員存在不滿的讀書人們火速閉了嘴,然后閉門苦讀。 誰會對近在咫尺的好處說不呢?哪怕不被錄用,只要有真才實學,說不定便能被選入府學做老師。 可這一次一次考下來,聰明的人發現不對了,怎么每次的錄用名單,都是女人的名字一大串,男人的名字兩三個? 這是否是一種不公待遇?能來參加招聘考試的,怎么說也讀過幾本詩書,還有些甚至功名在身,如何考不過養在深閨的女子?倘若只是一次還能說是巧合,次次錄用的女官都是男官的數倍,是否過于不公? 讀書人們的反應是集體跑到府衙門口靜坐以示抗議,畢竟這位大人自執掌鄄州以來,向來愛民如子,又是做實事的人,清冤案辯是非,除了府衙內女人越來越多,幾乎挑不出毛病。 反正馬知州在的時候,沒有哪個讀書人敢不知死活跑來抗議。 眾人在府衙門口坐了一上午,來來往往的青衣衛及差役們對他們盡皆視而不見,從始至終,更是沒人來傳喚他們進去說話。 自馬知州被點天燈,岳關及數家本地豪強被清算,整個鄄州府難得清靜了一段時間,但這位新來的大人究竟有何來頭,竟沒人說得清。有家里在京城有關系的,曾悄悄去信打聽,結果信還沒送出去,人便沒了。 整個鄄州固若金湯,外圍城墻重新修建后,更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府衙在數條官道上都設了驛站,一方面是為鄄州百姓提供方便,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更好的施行監管。 總之,在不知不覺間,原本扎根于鄄州本地的大戶幾乎消失殆盡,沒有人知道新來的大人有什么來歷,也沒人能把消息傳遞出去。 青衣衛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是有原因的。 今日帶頭來靜坐的是一位姓馬的舉人,他跟馬知州同姓,但并非族親,此人素有才名,可回回參加考試都落榜,這一次,他更是見一個學識明顯不如自己的女子被錄用,氣不打一處來,詢問后發現原來如自己這般無緣無故落榜者竟非個例,于是便糾結起了一群志同道合者,前來府衙抗議。 就這樣坐了一整天,滴水未進是又累又餓,來往路過的百姓還跑來看熱鬧,跟讀書人不同,大部分百姓對于府衙中的女官并沒有太多意見,因為rou眼可見的,女官們更加細心謹慎,而且態度極為和善,一點都不像以前那些拽的二五八萬的老爺們。 一位女官曾說:“我們拿的俸祿自你們繳納到官府的稅收而來,諸位贈我等衣食無憂,我等自然要為諸位服務,怎能頤指氣使?” 再對比從前那些吃了飯食不給錢的、買點東西還要多拿的、一言不合便抽鞭子的……府衙里的官還是女人做比較適合。 眼見暮色低垂,這些身嬌體弱的讀書人們不停抹汗,眼看將要撐不下去,府衙側門忽地打開,從里頭走出一位身著藍色衣衫的女子,她書卷氣十足,眉眼溫和,一看便是極好說話的。 另外,還有個圓嘟嘟胖乎乎年紀不大的女孩。 羅老師微笑問道:“諸位坐了一天,應當累了吧?不如先行回府,有什么事,明兒再說?” 馬舉人見她言笑晏晏,顯然是能做主的,怎肯就此離去?便道:“這位姑娘,我等前來是為求見大人,還請姑娘代為傳達,若非迫不得已,我等也實在不愿出此下策,令大人為難?!?/br> 于寶珍拽著老師的衣袖,很不解道:“那你為什么不私下來問,要集結這么大一批人呢?很傻誒,大人肯定是會生氣的?!?/br> 就算逼得大人出面又能如何?以于寶珍對大人粗淺的了解,大人肯定是不會讓他們如愿的,說不定還要報復一番。 羅老師淺笑:“有什么迫不得已之事,令諸位讀書人這般行事?馬知州從前魚rou鄉里欺男霸女之時,諸位怎地不在此處靜坐抗議,莫非是看我家大人脾氣好,故意行此壓迫之事?” 馬舉人急忙道:“姑娘!我等此番前來,是為了府衙的招聘考試!” 他不再說那些文縐縐的廢話,直入正題。 于是其它人連忙跟上:“是啊是??!” “我已經考了四回,次次落榜,這不可能!” “我家隔壁有個僅識得幾個大字的女子,憑什么她被錄用了,我卻沒有?” “這招聘考試是否另有蹊蹺?還是說府衙只是以此做個噱頭,其實是在哄著我們耍?” “沒錯!今天勢必要說出個一二來,否則我等便坐在這兒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