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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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先生原本還在苦惱要如何完成老板的要求,聽到老板給出的條件后,他頓時覺得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難得住自己的事! 低等星系的人需要進行基因手術,獲得能在宇宙中呼吸的能力,以這個為前提,才有可能改頭換面,作為中高等星系的人類生活。 當酒保先生回到吧臺,他送出去的那杯橙汁還在原地,他走時什么樣,現在就什么樣,酒保先生想起老板的許諾,目光止不住往裝著驅動器的箱子里面瞧,這會兒他有點忐忑,自己為了邀功跑到老板跟前匯報,現在老板給了新命令,假如這個箱子里裝的不是驅動器,他該如何是好? “小姐,冒昧問您一句,您這箱子里都裝了些什么?” 看似純良實則狡詐無比的酒保先生開始套話了,他揚起唇角露出極易迷惑人的笑容,“可千萬不能攜帶危險物品,我們黑夜酒吧雖說廣交天下朋友,但有些挑戰底線的東西是絕對不會碰的?!?/br> 他說得冠冕堂皇,滿心以為了了會為了自證主動打開箱子,或者不打開也沒事,他會非常貼心地告訴她,他們可以去小房間里檢查,這樣的話不會招惹別人注意。 但這個冷冰冰的女人卻像沒聽見他說話,對他漂亮的容貌與溫柔的語氣冷淡以對,完全沒有被打動。 只有低等星系的人類才會長得奇形怪狀,什么樣的歪瓜裂棗都有,因為他們本身基因便有缺陷,再加上惡劣的星球環境,像酒保先生這樣好看的少之又少,更多的都是刀疤臉矮個子那樣。 酒保先生無往不利的搭訕技巧完全派不上用場,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非但沒有令了了心動,反倒讓她厭煩,本身酒吧里又是唱又是跳的已經很吵鬧,這位酒保先生在她耳邊的嗡嗡嗡更是像足了一只沒眼力見兒的蒼蠅。 “我的賬戶余額里還有很多星幣,只是荒廢星系沒有加入聯盟星網,所以也沒法把錢取出來?!?/br> 納利亞早就看見了酒保先生的蠢蠢欲動,她知道對方是想要驅動器,但那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如果納利亞還活著,她一定不會允許旁人覬覦,可她死了,而且在死前心核便已損壞,無法再使用驅動器,現在的驅動器對她來說就只是一個昂貴的,能賣出大價錢的器具,僅此而已。 她想跟了了說如果你想要很多錢,把驅動器賣掉也可以,但荒廢之星能出得起價格的人少之又少,跟星盜做交易又無比危險,這是身為戰士的驕傲,絕不與臭名昭著的星際海盜同流合污。 與他們在一片空間共存都令納利亞感到烏煙瘴氣。 了了不僅想要錢,還想要一架能夠離開荒廢星系的戰甲,可惜納利亞那臺戰甲毀壞的很徹底,納利亞嘴上說那是一架本來便已被淘汰的戰甲,但細看她的記憶就會知道,里頭的貓膩恐怕不少。 刀疤臉偷偷瞄過來一眼,只能祈禱星盜船盡早到來,像他們這樣的人星盜壓根不會買,說不定會對這個女人感興趣,她是挺厲害,可星盜們也不是吃素的,能讓中高等星系對他們幾次三番發起攻擊圍剿,星際海盜們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刀疤臉想得很美,這女人看起來挺能打,到時兩邊一交手他就趁機溜,給她錢她還嫌少,那他就一分不給! 酒保先生幾次三番試圖跟了了搭話終宣告失敗,他不敢表現的太熱絡,來自名叫瑟爾的優秀酒保先生的經驗:太過熱情會顯得虛偽,太過多情則會顯得油膩,要張弛有度,才能無往不利。 只是這塊鐵板未免太硬了點,哪怕她懂點禮儀,都不會讓他白白晾了這么久。 “女、女士,我想上廁所……” 矮個子捂著肚子從牙縫里憋出幾個字,他已經忍了很久很久,再忍下去可能要被黑夜酒吧拉進黑名單。 沒等了了開口,酒保先生自告奮勇:“既然這樣,我陪你去洗手間吧,小姐,還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他完好無損的帶回來?!?/br> 了了冷眼看人沒有說話,刀疤臉眼珠一轉:“女士,我肚子好像也有點疼……” 可惜他的表演不夠精湛,了了沒有答應刀疤臉上廁所的請求,而酒保先生在帶著矮個子進入洗手間后,便問了他好幾個問題,矮個子也有心機,他直截了當地說:“我告訴你,你能為我做點什么?能放我走嗎?” 當然不能,酒保先生是不會答應的,他的目的是獲取了了的信任,從而得到驅動器,如果把矮個子放走,豈不是擺明跟了了作對? 黑夜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無論何時這里總是擠滿了人,女女男男老老少少,了了選擇了吧臺最里頭的位子,這里是個死角,人也少,她坐在那兒就沒人敢過來搭訕,連大跳熱舞的脫衣男郎都不敢往她這兒發射魅力。 酒保先生帶著矮個子回來時,發現他想討好的那人身邊多了個人,看臉不認識,可聽聲音怎么像是老板? 酒保先生不敢多說話,更不敢拆穿,假裝什么都沒看見回到吧臺后繼續調酒,眼角余光則盯著這邊。 老板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跟來歷,一聽就是假的,他不跟了了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你這個箱子里,裝的是驅動器吧,把它帶到這兒,是想賣個怎樣的價錢?” “不賣?!?/br> 老板的眼神克制又瘋狂,他問了了:“你是戰士?” 見她投來冷淡目光,老板笑了:“別這么看著我,我并不認識你,但我的確認識一名超星戰士,你想不想知道他叫什么?說不定你們還是戰友呢?!?/br> 了了一點都不關心別的戰士,她來黑夜酒吧的原因絕對不包括聽被公孔雀一般喜歡開屏的男人獻殷勤,也不包括隊被自詡深沉諄諄教誨實則字字句句都在算計她想空手套白狼的老板。 沒有人見過老板的真面目,據說他每次出現都是一張完全不同的人臉,他究竟長什么模樣沒人知道,只能通過聲音來辨認,但納利亞覺得:“他不是真人?!?/br> 了了:“我知道?!?/br> 老板問:“你知道什么?” 納利亞:“你怎么會知道?不是說只有我的記憶,并不能完全理解?” 了了所得到的記憶像是結論,比如她知道納利亞的一切,納利亞曾經在聯盟軍校就讀,她的全部知識了了全都記得,但完全不能理解,這就像做試卷直接有一份完美答案放在面前,看上去每個字都認識,但并不能做到融會貫通。 一些習以為常的事,即便出現在記憶里也會被了了懷疑。 納利亞看老板是看他的行為舉止與特殊動作,宇宙浩渺無窮,如今的機器人完全能夠以假亂真,如果不將它們的身體剖開來看,不會有人相信這些會思考會說話無比機靈的不是人類,只是機器人。 陪伴機器人、家政機器人、戰斗機器人……高等星系將這項技術運用到了各個領域,家家戶戶都有機器人管家,所以已經不稀奇了,只不過低等星系的人類沒這個能力得到一個機器人而已。 連淘汰戰甲墜毀后的碎片都被當成了寶貝,可見荒廢之星的貧瘠程度。 了了回答了納利亞的疑問:“沒有靈魂?!?/br> 她是看不出活人跟機器人的差別,但活人有靈魂,機器人沒有,機器人的大腦中只有來自主人的指令,它們沒有善惡之分,端看使用它們的人如何決策。 出現在了了身邊的老板雖然是機器人,聲音卻是真實的,他在通過機器人跟了了進行對話,用他的話說,這個機器人已經是被淘汰的型號,被丟到荒廢之星的星系垃圾,大多在丟棄前便已處理完畢,老板這機器人還是從星盜手上換的,花了他一大筆錢。 明知星盜們干的倒賣行當,星盜船上的貨可能在運送到荒廢星系之前便已過氣,但荒廢星系的人類仍舊買的不亦樂乎,好像跟高等星系的人類用一樣的東西,自己便顯得不那么卑微了。 納利亞聽完了了的話,盯著老板機器人打量半天也沒看出來“靈魂”在哪里,用高等星系的科技理念來解釋,那就是人本身是能量的一種,所以壓根沒有“靈魂”這種東西。 以前的納利亞肯定是這么認為的,但現在……拜托,要是沒有靈魂,那她是什么? “難道你是很有醫師的天賦?” 納利亞猜測著,然后自我否認:“不對,我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我自己的醫師也是直到十歲過后才——” 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顯然后面不想再提了,了了與納利亞共享記憶,自然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心核損壞后的戰士不僅沒有留在自己的專屬醫師身邊,甚至還冒著生命危險開著淘汰戰甲在宇宙中漂流,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而且納利亞那架戰甲損毀格外嚴重,正常情況下就算碎也不會碎得如此徹底。 納利亞不想提,了了更不會多嘴,現在她完全是個自由的人,除了沒有交通工具外什么都不缺,很快就連交通工具也會有。 突然外頭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什么東西狠狠墜落地面,還沒看到了了就感覺地上至少有一大窟窿,隨后一群兇神惡煞的星際海盜出現在了黑夜酒吧門口,為首的男人手一揮:“今晚全場消費由我買單,大家盡情吃喝!” 看樣子,這次是賺了一大筆錢,星盜們愛錢,卻又個個是守財奴,真不知他們弄來這么多錢是想要做什么。 星盜們的打扮跟普通人便不一樣,他們大的衣著以黑灰色為主,力求方便快捷,最好還要防火防水,有些人扎了一頭的小辮子,有些人戴著滿耳朵的耳釘,還有人一張嘴說話露出穿了舌釘的嘴……看在納利亞眼里,更是將烏煙瘴氣這四個字徹底坐實。 第177章 第八朵雪花(三) “你想要做什么?” 納利亞非常清楚星際海盜有多么窮兇極惡, 他們冷血且殘酷,眼里只有錢,宇宙聯盟的法律不能束縛他們, 畢竟以他們身上背負的人命, 恐怕一落網便會立刻被送往黑洞放逐。 所以一旦遇上戰士, 星際海盜們大多抱著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血賺的心理,寧可同歸于盡也不愿意束手就擒, 剛才的巨大聲響便是星盜船拋錨時所帶來的反應,星盜船可以自由在宇宙中行駛,但如果要停在某地, 便需要與對應星系進行連接, 所謂的船錨其實是能量的具體化,只是做成了船錨的樣式。 星盜們勾肩搭背走入黑夜酒吧,在船長如此大方的邀請后, 酒吧里的人們爆發出一陣尖叫哨聲,氣氛瞬間點燃,了了起身拎著箱子往外走。 酒保先生見她要走, 立刻出聲挽留:“美麗的女士,請問您要去哪里?” 他的問話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但酒保先生的未來全系在對方身上,他的基因手術,他的上等人生活, 如果她一定要走, 至少得把驅動器留下來! 納利亞也感到奇怪:“你不是要跟星盜做交易嗎?人不賣了?” 了了只是想出去看一看自己的船。 與99行星的人類相比, 星盜們身材各有不同, 他們來自各個星系,其中有個包著頭巾的男人長著一雙尖尖的獸耳, 應該是半獸人。 傳說半獸人是人神與星獸神結合后誕生的后代,種族人口稀少,不為人類與星獸雙方接受,因此只能在宇宙中流浪。 船長賺了一大筆錢,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星盜們的娛樂無非就那么幾種,除了酒就是女人,低等星系最吸引他們的地方就在于這里的人無論女男,只要給出足夠的錢即可買到令人滿足的服務,比如正熱舞的那位脫衣男郎,看圍繞在他身邊的熱情客人就知道他有多么受歡迎。 了了從對面走過來,船長一眼便看見了她,畢竟這個身高太出眾,而且,她手里那個箱子。 “賣嗎?” 船長岔開腿攔住了了去路,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箱子上。 酒保先生看見這一幕相當緊張,星盜們有時候會裝腔作勢表現得像個文明人,但這無法掩飾他們骨子里的貪婪跟野蠻,看上的東西就直接占為己有,強盜大多如此,不是嗎? 了了搖搖頭。 船長謹慎地看著她,拿不準她究竟是什么人,難道是超星戰士?可那些戰爭兵器為了所謂的宇宙和平,天天扯著正義做幌子,忙得不可開交,怎么會到荒廢星系來?如果她不是超星戰士,那這個像極了裝載驅動器的箱子又是哪里來的? 刀疤臉從未覺得船長這張兇神惡煞的國字臉如此親切過,他大叫一聲羅普船長,撲通一跪開始喊救命,表明自己是被強行抓住的,求羅普船長救救他和兄弟們。 名叫羅普的星盜船長不知與多少人交易過,像刀疤臉這種小角色壓根進不了他的眼,所以任由刀疤臉涕淚縱橫,羅普船長也沒拿他當回事,他一門心思都在驅動器上,對了了說:“是你用繩子把他們捆起來的?” 說完沒等了了回應,羅普船長便哈哈大笑:“這種貨色怎么可能值錢?就是免費送進斗獸場,人家都怕豢養的星獸吃壞肚子呢!” 刀疤臉活了好幾十歲,從沒受過這種委屈,了了說:“一個人十萬星幣?!?/br> 還在大笑的羅普船長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什么?” “一個人,十萬星幣?!?/br> 這下不只是羅普船長在笑了,他的所有手下都抱著肚子樂開花,連那個半獸人都投來嘲諷的目光,十萬星幣?!十萬星幣就算是在高等星系也足夠在最繁華的地段生活幾個月,像這幾個人,打包一起賣,能賣十個星幣都頂了天,還得是不差錢的人才會買。 一人十萬星幣,她可真敢要。 納利亞看了看星盜們,沉默片刻道:“他們不值這個價?!?/br> 荒廢星系水資源短缺,刀疤臉等人都不知多久沒有洗澡了,頭發油膩成了一綹一綹,感覺往熱水里泡一泡再打個肥皂,光身上的泥就能搓個兩三斤下來。 高等星系有清潔艙,低等星系的一切都非常落后,想把自己弄干凈就必須洗澡。 星際海盜們的到來讓原本熱鬧的黑夜酒吧短暫安靜了一下,羅普的大方宣言令安靜消失重回喧嘩,現在因兩方人似乎產生了點分歧,其中一方還獅子大開口,黑夜酒吧再度陷入寧靜之中,只有動感的音樂還在繼續,脫衣男郎的屁股縫里已經夾滿鈔票。 了了靜看星盜們狂笑,說來也奇怪,這些人笑著笑著,在她冰冷的目光中便漸漸笑不出了,羅普船長心下警惕,這些戰爭兵器都有很奇怪的能力,萬一遇到個精神系戰士,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這里,他眼珠一轉:“一個人十萬對吧?行,不過我們身上沒帶那么多錢,個人終端也沒有連入高等星系的智腦網絡,所以沒法給你轉賬,如果你先前就想要錢,那不如跟我去船上,星盜的船就是寶庫,這你應該聽說過吧?” 納利亞:“不行!” 了了:“可以?!?/br> 最后當然是小雪人落了下風,她提醒了了:“星際海盜十分狡猾,星盜船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地方,里頭會有各種各樣的陷阱,很危險?!?/br> 羅普船長笑瞇瞇地朝酒吧里的人擺手:“你們先玩著,吃多少都記到我賬上,老子去去就來!” 他的大方再次引發一陣掌聲尖叫,了了把繩子丟給羅普,刀疤臉等人便不得不被牽著走,他們一方面很想上星盜船離開荒廢星系,一方面又知道自己有基因缺陷,就算去到宇宙也沒法正常生活,重力只是其中一個比較麻煩的地方,呼吸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做一場基因手術,恐怕把整個星球賣掉都湊不夠這筆錢,而且萬一遇到個沒有良心的醫生,能不能從手術艙內活著出來都得另說。 羅普船長在前面帶路,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也是為了降低了了戒心,他只在身邊帶了個近三米高的男人還有那名半獸人,這是他船上最強的兩個,再加上人,三人應付一個女人應該綽綽有余。 一出黑夜酒吧大門,了了就看見了停在天空之中的星盜船,相當低調奢華的黑色船身隱隱泛著淡光,用來制作星盜船的金屬似乎比了了那架墜毀的戰甲還要先進,星盜船從頭到尾足有兩百米長,哪怕停在半空,依舊在地面投下一片長長的陰影。 六條具體化的能量船錨駐扎在地面,能量船錨的好處在于收回時,不會在地面留下任何痕跡,否則這么大的船錨,往地上砸出這么多個坑,以后誰還跟他們做生意? “這個,會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