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搜尋問話的官兵頓時愣住了。 那人老臉一紅,心底遽然一驚,哆嗦著一雙手慌忙放下簾幕:“臣……臣臣不知是公主的車駕……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他撞破了昭懿公主的風流事,這雙眼睛怕是留不到明日了! 他垂首立在車外,擔驚受怕地等候發落。 “唉,本宮的興致都讓你攪和沒了?!币箪`棲支著鬢角,不滿地抱怨道。 “微臣有罪!”那人忙不迭請罪。 長久的寂靜讓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飽受煎熬。 良久。 “算了,你走吧,本宮今夜心情好,不追究了?!?/br> 車廂內傳來少女慵懶輕佻的笑聲,婉轉得像一支美妙的曲子。 那人如蒙大赦,忙不迭道謝:“謝公主不罰之恩!謝昭懿公主開恩!” 他轉頭便要落荒而逃。 “你站??!”公主忽然出聲叫住他。 “父皇那邊……” “微臣明白!微臣都明白!” 那人扶正官帽,若是得罪了昭懿公主,往后他便和丟了烏紗帽沒什么兩樣。 “行了,你走吧?!毙」魃饷饬怂?。 腳步聲逃也似的,飛奔逃竄。 殷靈棲側耳傾聽,聽那人向圣駕道說無事,又聽得圣駕逐漸遠去,這才自蕭云錚膝上下來。 “松手?!彼牧伺恼圃谘蟮氖终?,提醒道: “事情解決了?!?/br> 嘖,穿衣無情。 蕭云錚放她下來。 “你很在意圣上撞見我們兩個在一塊?” 殷靈棲掏出蕭云錚的腰牌,拍在他胸膛前:“你不在意?這上面印著你的姓氏是蕭?!?/br> 婚服都被揉皺了,扯下來扔在地上,皺巴巴的。 夜間風大,殷靈棲撿起來想繼續穿,可方才兩人打上面滾了一圈,壓得那衣裳皺得根本沒法看。 殷靈棲有點嫌棄,她是不會委屈自己的。 她又扔回地面了。 蕭云錚注視著那堆扯散的衣衫,神色晦暗不明。 他在反思方才一瞬的失控。 他現下已經清醒了。 方才是怎么了?突然間就被血氣沖昏了頭,竄起邪火,攥著殷靈棲去放縱。 蕭云錚抬指撐著額頭,思緒有些混亂。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視是人不帶情欲的精神接吻?!?/br> 單是這樣被殷靈棲看著,他都受不了。 她是天生的獵手,太會釣了。 蕭云錚沒喝酒。 但他看著對面狐貍般狡黠的小公主,看著她加深的笑渦,感覺自己已經不清醒了。 *** 那名問話的侍衛下了值,心底打鼓似的惴惴不安。 昭懿公主今日放過了他,不代表明日后日再往后也會放過他。 他膽戰心驚地走在回家路上,窩在心里實在怕得慌,遇上了一名同行,便隱晦地傾訴出來。 昭懿公主膽子可真大。 玩得確實花。 府上那么多真的不是白白養著的,看起來經驗頗豐啊,連角色扮演都玩上了,穿著婚服在馬車上尋歡,她可真會玩啊。 十分不巧,他這名同行雖然不姓齊,但卻是承恩侯府舉薦入職的。 這人得了信,以為揪住了昭懿公主的把柄,忙不迭去報給齊聿白。 長公子因著退婚一事蒙羞至今,可一直嫉恨著昭懿公主呢。他去給長公子報信,這可是大功一件! 他揣著這樁風流事去了。 齊聿白近來身體不佳。 阿嫵三天兩頭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得他頭痛不止。齊氏其他幾房對于家族的話事權又虎視眈眈,他整日受困于內憂外患,鞭傷尚未恢復,人愣是被氣病了。 齊聿白坐在窗前,核對著賬目,確認假賬修得天衣無縫,便換了一卷書。 一翻開,冷不丁發覺書頁中夾了一枝干花。 那是多年前,昭懿在承恩侯府玩時塞進去的。 那些安逸的時光一晃就溜走了。 物是人非。 花已經枯萎了。 夜風洶涌,芭蕉拼命抽打著窗扇,抽得人愁腸百結。 齊聿白小心翼翼捏起花柄。 睹物思人。 那樣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天真得仿佛永遠不會有煩惱,天真得被他們附加利益,被他們蒙在鼓里一點一點削弱她的生機。 齊聿白嘆了一口氣。 他想昭懿了。 “咚、咚?!?/br> 有人夜叩門扉,請求面見長公子。 齊聿白這廂愁腸百結,郁郁不樂,那廂有人喜滋滋揣著昭懿公主的風流秘聞來給他火上澆油。 第99章 年輕氣盛啊 深夜里,原本寂靜的承恩侯府突然撞開一陣喧嘩。 急促的腳步聲穿廊過巷。 “咚”一聲,府門猛地被人推開,提著燈籠的小廝慌里慌張出門去請郎中診病。 自他身后敞開的府門往里走,越靠近侯府長房的院落,咳嘔聲便越發劇烈。 痛苦得恨不能將肺給咳出來。 那報信的人愣在了原地,嚇得臉都白了。 他喜滋滋地揣著消息來邀功請賞,誰承想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長公子便撐著桌案站起來,氣急攻心生生嘔出了一口血! 報信的人嚇得撲通一下就跪倒了。 他不敢認眼前的年輕人。 昔年侯府長公子何等的春風得意,豐神俊朗。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海棠書屋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gt;.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