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二福晉覺羅氏也在,同時在場的,還有被禁足的舒心。 索綽羅氏心涼半截,有心將舒蘭打發走,卻發現院門被人關上了。 母女倆過來時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害怕。 不過索綽羅氏還有底牌,并不畏懼責罰。 進屋給老太太行禮,跟覺羅氏打招呼。覺羅氏根本不理,老太太則揚聲問:“大爺呢,怎么還沒來?” 門外立刻有人通報:“大爺到了?!?/br> 事到臨頭,索綽羅氏反而冷靜下來,領著舒蘭在一邊坐下。 說到底,她也是苦主。 花房里的事,都是下人做的,她頂多算治家不嚴。 與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比起來,今天的事最不值一提。 只是可惜,占盡天時地利人和,還是沒能將人毀了。 諾穆齊走進來給老太太請安,問老太太午飯用了什么,老太太冷哼一聲:“還沒吃,也吃不下?!?/br> 示意寧嬤嬤把剛才在花房發生的事講一遍。 諾穆齊聽完蹙起眉,質問索綽羅氏怎么回事,索綽羅氏輕描淡寫:“我精心準備的壽禮被人拔了扔了,大約下人害怕回來被責罰,這才鬧將起來,誰知道差點傷了二姑娘?!?/br> 都到這時候了還巧言令色,覺羅氏對索綽羅氏的厚臉皮嘆為觀止,怕氣到老太太,忙糾正她:“老太太的花房都被砸了,長房的奴才追著二姑娘一直追到大姑娘的住處,可不是大嫂你三言兩語能帶過的?!?/br> 諾穆齊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壽禮?與舒月何干?” 兩任福晉都是高攀烏拉那拉家的門楣,諾穆齊對誰的娘家也不重視,尤其索綽羅氏還是繼室。 索綽羅氏自覺占理:“過幾日是我額娘的壽辰,我準備了一盆名貴的山茶花做壽禮,誰知今日去取,被告知花沒了,花盆被二姑娘占去種菜?!?/br> “你胡說!”立夏全程跟在姑娘身邊,那盆山茶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聽得清清楚楚。 四阿哥將她派到姑娘身邊,說得很清楚,不許姑娘受任何委屈。 她能辦的,就辦,不能辦,可以傳話進宮。 立夏有恃無恐。 姜舒月并不知道立夏上頭有人,只怕她當面與長房大福晉對線會吃虧。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平等可言,以奴欺主,就算是主子錯了,奴才也別想好過。 她拉住立夏,轉頭對老太太道:“壽禮的事,我并不知情,不然也不會動那盆花。但我過去時,山茶花早已枯死,管事也說可以用花盆,我才想拿來種菜?!?/br> 見舒蘭伸長脖子似乎要反駁,姜舒月怎么可能給她惡人告狀的機會:“我與大福晉都是當事人,自然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祖母不如將花房管事叫來,問一問就明白了?!?/br> 長房人多,姜舒月懶得跟她們打口水仗。 姜舒月能想到的,老太太早想到了,吩咐人讓花房管事進來。 等人進到屋中,老太太緊皺的眉頭都能夾死蚊子了。只見花房管事臉上有好幾條血道子,明顯是抓撓所致,雖不致命,卻是破了相的。 看見花房管事的慘狀,姜舒月眉心跳了跳。今日若不是立夏會功夫,護著她一路從花房殺出來,被破相的那一個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先是在壽宴下手,企圖毀她清譽,而后制造花房暴亂,想要毀她容貌,還有去年將沈文才引到田莊,導致村民受傷,這一樁樁一件件,今日定要算算清楚。 想著姜舒月“嚇得”花容失色,扎進老太太懷中,哭得梨花帶雨:“若不是祖母撥給我的丫鬟忠心護主,孫女這張臉恐怕也保不住了。臉毀了,還怎么參加大選,如何光耀烏拉那拉家的門楣?” 對面可是長房大爺明媒正娶的繼福晉,和長房嫡女,如果只是花房管事破了相,砸了老太太的花房,頂多罰抄書,或者出銀子修復花房,可太便宜對方了。 想起常mama說過的,當年原主被掃地出門的時候,老太太也是點了頭的。 如今將她捧在掌心,還不是她的病好了,不傻了,對烏拉那拉家有了利用價值。 這一點在大堂姐口中得到了充分印證。 所以老太太真正在乎的,不是原主這個親孫女,而是那個能代表烏拉那拉家參加選秀,并且能給家族帶來榮耀的孫女。 果然提大選戳中了老太太的心窩子,戳得生疼,她抬手指向索綽羅氏的時候都在發抖:“你……你這個毒婦,我一再容忍,你卻是要絕了烏拉那拉家的門楣,不休了你,家中永無寧日!” 這下不光是索綽羅氏和諾穆齊,就連姜舒月都止住了哭。 接下來不管誰說什么,老太太臉色慘白,抖著唇,堅定地要休了索綽羅氏。 賭注越來越多,老太太心弦緊繃,但她清楚地知道,長房就是爛泥,再爛一點又何妨。 而二房的今天也是靠裙帶關系和鉆營得來的,算是走到頭了。 三年前的選秀失利,讓她意識到,烏拉那拉家若想恢復從前的煊赫,宮里有人才好辦事。 本來老太太不敢賭,生怕姜舒月空有美貌,選上之后也難長久,可這段時間看下來,發現她只是不屑于后宅爭斗,并非不通。 而且舒月在大選之前拿到了六品格格的封號,已然入了皇上的眼,勝算一下增加不少。 很值得賭上一賭。 也是索綽羅氏太能折騰,幾次三番地挑戰老太太的底線,讓她不得不狠下心。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海棠書屋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gt;.lt;) lt;a href= title=蒹葭是草target=_blankgt;蒹葭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