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通過了門禁,在靠近年余的時候一點點站直身體,而后伸出大手落在玻璃之上。 年余看著對方與自己緊隔一層玻璃距離的大手,那種guntang的氣息似乎也能從玻璃之外穿透至自己的掌心。 他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嗚咽聲,而后折起狼耳,面色驟然兇狠起來。 “吼!” 他一拳砸在玻璃之上。 玻璃紋絲不動。 這是特質的玻璃,血印根本無法憑借自己力量將其打破。 他不滿的發出嘶吼,伸出尖銳的指甲,一拳一爪,試圖將她從水箱之中釋放——他失去了意識。 這不是真正的血印。 意識到這里,年余想到了之前韋秩說的“失控”。 毫無疑問,血印失控了。 但是他依舊無法打破玻璃,甚至因為鬧出的動靜而驚醒了值夜班的張衍。 張衍不敢擅自外出。 此刻正是深夜時分,索菲羅監獄的黑夜是污染物活躍的時候,無處拖拽著鎖鏈,宛若幽靈一樣的“監管者”們出現了。 它們聽到了聲音。 它們緩緩靠近。 第15章 懦夫 無形的危險似高懸于天際之上的利劍,尖銳的寒芒于黑暗之中浮現,伴隨著嘩啦啦的鎖鏈聲響起,年余看見了緊閉的收容室大門似乎被什么東西觸動,而后緩緩打開。 扭曲的、猙獰的怪物踏入室內,無形的污染散開,年余甚至感受到了靈魂被灼燒的感覺,理智似乎在此刻迅速下滑,她被迫收回神之視野,感受著身體帶給自己的恐懼,那種靈魂被無形污染灼燒的痛苦,幾乎與她靈魂污染被剝離時無異。 它在緩緩靠近。 而她無法描述、無法看清,只能閉目假裝沉睡。 “嘩啦啦?!?/br> 鎖鏈拖拽在地面發出了刺耳的聲響,污染物緩緩靠近,寂靜的收容室內竟只剩下水箱之內發出的水流咕咚聲,年余甚至屏住了呼吸,感受著如坐針氈般尖銳刺骨的視線,盡可能遏制自己身體的本能,讓自己陷入假死狀態。 “犯……人……” 它喉間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宛若破敗的音響,雜亂無章而又刺耳尖銳:“犯人……” “完好……” “無……異?!?/br> 它就站在年余面前,低垂眉眼間注視著年余那張美人面:“無……” “異……?!?/br> 伴隨著污染物的聲線逐漸遠去,她聽見鎖鏈拖動間的聲音,像是走動間發出的動靜,可她不敢睜眼,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對方是否會重新回頭。 她只能憑借對方遠去時發出的鎖鏈聲來判斷對方于自己之間的距離。 “嘩啦啦?!?/br> 鎖鏈聲再次響起, 按照年余的測算,它應該已經到了收容室的門口。 可是它卻停了下來,鎖鏈聲不再,周圍寂靜無聲,似乎只有她耳邊水流涌動的聲音。 不對。 年余隨即反應過來。 血印呢? 那可是失去了理智的半污染物??! 按照雙方前后進入收容室內的時間來看,血印應該藏不了太遠的地方。 果不其然下一刻,伴隨著一道沉重格擋聲出現,她聽見了水箱之外傳來的嘶吼之聲。 血印如同野獸一般匍匐前進,警惕的盯著襲擊自己的污染物。 “犯人……” 污染物的鎖鏈從四面八方而來,它們如蛇矯健涌來,在黑暗之中潛行攻擊,在血印尚未反應過來之際便掀翻了他躲藏位置上擺放的儀器。 “砰!” 無數玻璃破碎落地,沉重儀器發出的碰撞聲響起,年余心頭跳了跳,突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伴隨著污染物的呢喃之聲,她聽見了鎖鏈擊打在血印軀體之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失去理智的血印痛苦間低吼,趕在污染物下一次攻擊之前一躍而起跳到了關押年余的水箱之上。 強烈的危機感讓年余的思緒越來越亂,她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了血印略帶得意的嘶吼,伴隨著鎖鏈碰到水箱的剎那,堅硬的玻璃徹底碎裂,無數海水傾瀉而下,將污染物盡數淹沒。 而年余也在這片刻的清醒中睜開了雙眼,赤紅的血瞳里倒映出了污染物的模樣——那是一個四肢都被鎖鏈纏繞的男人,他穿著破敗不堪的監管者的服飾,慘白毫無血色的皮膚之上似有青黑色的圖騰浮現涌動。 似乎察覺到了年余的注視,它緩緩抬起頭,隱藏于厚重黑發之下,一雙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她。 污染在無聲潛行。 而它似乎在悄無聲息的影響自己。 年余的意識徹底混亂,魚尾像是搖搖晃晃的幻燈片一樣,枯骨、血rou在翻滾交替,皮rou也在消解融化——她的認知在逐漸消退,一旦自己的意識消失,那么年余這條“人魚”也將不復存在。 眼見年余即將徹底迷失自我,血印突然跳入水中,一把將她撈入懷中,嘶吼間警告著污染物,踏著浪花而起,嘶吼間伸出利爪撕開了污染區的軀體。 污染物的軀體轟然倒下,在滔天巨浪之下化作黑色的塵土,被沖散到收容室的每個角落。 血印大口大口的喘息,懷抱著伴侶踏出收容室,抬眼望著前方一個接著一個緩緩浮現的污染物。 如果年余還清醒著,或許她就能看見這些攔路的污染物,竟都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海棠書屋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gt;.lt;) lt;a href= title=逆襲文target=_blankgt;逆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