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行李丟在岸上就丟岸上了,你做得對,男人打昏架的時候就是要離遠些的!向前走,莫回頭!” 我xiele口氣: “可是朋友給我做的辣椒醬還在行李包里...那可是用輕策莊農戶種植的精品改良版絕云椒椒做原料的...” “啊...”聽到這船員朋友似乎能遺憾得和我感同身受了: “那太可惜了,到了稻妻之后就很少能吃到正宗的璃月產辣椒了。他們那邊口味清淡,要吃辣的話...比較常見的是一種青色的粉醬,叫芥末?!?/br> 說到芥末,我們倆同時皺了皺眉??磥矶脊雌鹆艘恍┎缓玫幕貞?.. 經過前面一番波折,也許是吃驚的次數太多,這趟海上行程我反而沒有暈船的癥狀了。 (也許也只是自我保護機制的心理暗示發揮了作用,畢竟在白術大夫那開的特效防治一體的暈船藥也在被丟下的行李包里...那可是雙倍苦的特效藥,我特地還配了三倍甜的棗椰蜜糖來壓壓味呢,現在全沒了呀、全沒了呀...)——(某個面上淡定的人心里的聲淚俱下。) 用過飯已近黃昏了。 夕陽西斜,遠處的海面被光線渲染得金光粼粼,與天際相接的地方是紅色與粉色,近處的海水是深藍色的,漸變得恰如其分,像錦鯉柔軟的尾鰭,似天上仙人的霞衣。 哦,忘了。提瓦特的天上是天理,璃月的仙人一般住山上自捏秘境的洞府里。 我趴在船舷上吹海風,卻見絢爛的海上霞衣正中破開一條虛影,正逐船身而來。 不會是要吃人的海妖吧,還是什么淘氣的虎鯨? 我揉揉眼睛,生怕沒看清楚;于是乎向船員借了個航海用望遠鏡,不太確定,再看看? 直到把鏡筒往眼前一放...哎呀媽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什么海妖虎鯨,那分明是開著小浪船急速前進的流哥??! 架打完了?他哪里弄得這么破舊的小浪船呀?破破舊舊的還能開這么快...難道是把平常飛行時的風元素雙渦輪增壓也給小船船用上了? 其他船員也發現了這艘急速靠近的浪船,正打起警戒的手勢,我趕忙揮揮手攔下:“沒事!他是我認識的人!” 船長也出來看了,舉起望遠鏡又放下,老成地幫我算起了數:“傷了一個,追來一個,放手一個...” 船長總結陳詞:“年輕人的感情生活真是豐富多彩啊?!?/br> 這回我長嘴了,我要解釋:“不是這樣...” 船長利落地擺擺手,遞給我一個“知情識趣”的眼神后就招呼著船員們離開了點,給我留下一塊相對好私密敘話的艙面。 我:......謝謝你啊。 回身望向海面的時候,在浪船競速賽應該能拔得頭籌的散已開至近前,保持一個與商船相對一致的速度。 腳邊有專系小艇的船繩,我扔了一根給貓貓下去。 流哥穩健地用牽引繩把浪船系好,拿著斗笠正準備飛上船的時候,我在船舷邊探出個腦袋提出了非分之請: “寶,散寶~~你能拽著這根繩子爬上來嗎?” 被叫寶的散某人頭上也好似扣出了問號。 我再接再厲、真誠解釋道:“這樣比較像來營救公主的王子嘛,你有讀過那個童話故事嗎?愛吃萵苣的長發公主被關在高塔之上,一天她把她的頭發放下來當繩子...??!” “公主你個大頭鬼!” 我的童話故事還沒講完,就被散寶扔上來的一個大包袱砸了滿懷,連退兩三步還沒站穩,只能隨著慣性擺爛仰面倒了下去。 天空是橘色的,被風揚起的散寶的發絲是深藍色的。多和諧的對比色呀。 流浪者翹著一條腿,好整以暇地坐在船舷上,望著四腳朝天的我嘲笑道:“呵,真是沒用?!?/br> 我躺在艙面上就不想起來了,只是支起頭彎了彎眼睛:“流哥,累不累?” 打架累不累?開船累不累?給我送行李累不累? 流浪者聽后只是偏過頭擺出輕蔑的神色:“可笑?!?/br> 然后跳下船舷,伸手把我拉起來——拉著坐起來。我大咧咧的叉著剪刀腿,行李包袱還擁在懷里,流哥在我面前蹲下,解開包袱熟練地找到了暈船藥遞給我,然后看著與藥包放在一起的三倍甜棗椰蜜糖狠狠皺了皺眉頭。 我接過藥放一邊,率先去搶了顆糖放到嘴里,含混地說道:“唔唔,棗椰蜜糖讓流哥皺眉頭,棗椰蜜糖壞!我來幫你懲罰它!” 我吃吃吃... 流哥捂了捂腦袋,壓下脾氣去把藥包打開:“先吃藥再吃糖,省得糖吃完了...某些人又要叫苦不迭,聽得人耳朵起繭子?!?/br> 我婉拒:“不、不用了、我見到流哥就不暈船了!” “少、來、這、套?!绷鞲珑H鏘有力的四個字像是見慣了世情冷暖,掰著我的下巴就要強喂。 我著急:“不不不真不暈!不暈!” 一個猛子站起來要證明自己,于是提溜著包袱原地倒轉三圈,穩如老狗:“你看,真不暈!” 流哥給了我個白眼,無語地把藥包好塞回我行李包袱里,簡短的表達了一下此時心情: “哼?!?/br> 噫,看起來好心跑空趟讓流哥心情看起來不大好呀,那干脆趁著心情不大好一齊都問了吧! 我視死如歸:“公子怎么樣?他走了嗎?阿列克謝呢?...哦,就是那個債務主理人...他、他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