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順手摸了把自己燒的暖水管。

    行秋也彎下腰瞧著：“你們這個取暖用物設計得可真不錯，比炭火爐好用?！?/br>
    “也比炭火麻煩、造價貴、還容易漏水?！蔽衣柭柤?。

    害，誰讓這邊還沒有集中供暖。只能自己搞個小鍋爐燒一燒。

    “但是很適合在書堆里使用，不用擔心火事隱患?！毙星锏??！耙侨f文集舍使用你這的取暖方法，在下冬日里也能泡在書店了?！?/br>
    “哦，不過現在借了書泡在你這里也很好。比書店暖，比家中自由?！彼a充道。

    “也沒那么合適吧。萬一暖水管漏了，把你心心念念的珍貴書堆泡了怎么辦?！闭f著我又把暖水管有些滲漏的地方用工具緊了緊，再纏上條抹布。

    行秋在一旁看著：“沒關系，在下對水元素cao控也頗有心得，可以免費看店守護書堆，只要讓在下隨時能閱覽最新進貨的小說佳文......”

    “想得倒挺美啊行秋少爺?！蔽遗呐氖终酒饋?，“這話你怎么不同紀芳老板去說呀?！?/br>
    “說真的，你也算萬文集舍的骨灰級顧客了，和紀芳老板提議提議這個供暖方法，麻煩是麻煩了點，說不定冬日書店暖和了，客人也來得更多了呢？”這是我的真心話。

    行秋在聽到“骨灰級顧客”這個形容時嘴角顫了顫：“哈哈哈...在下也沒有這么‘資深’?！?/br>
    “不過先前確已提過一次，被拒絕了?！?/br>
    我：“哦？”行秋少爺也有被拒絕的時候呢？

    行秋攤了攤手：“站在紀芳老板經營書店的立場，的確不是經營場所越暖和舒適越有利于盈利的。你還記得萬文集舍的告示上寫的什么嗎？”

    這可難不住我：“無非是一些禁止喧嘩禁止吵鬧...嗯，還有‘如閱全本、需付書款’！”

    “閣下記性真好，這個重點，更是抓得尤其到位?！毙星锏?。

    我給了他一個你也不遑多讓的眼神。

    這就好理解了，既然書店的盈利模式主要在于書籍買賣和租借收款，那么一個相對安逸的閱讀環境可能使客人們挑選、細閱的時間增長，購買或者租借率反而下降。

    怪不得萬文集舍只有書柜書架、沒有供人小憩的桌子椅子呢，畢竟不是公益性圖書館呀，我想。

    但如果消費點不在于書，而是店內經營的其他產品...

    我對行秋抱拳：“多謝少俠提供的靈感！”

    “也許我可以找紀芳老板談一個蜜雪冰冰和萬文集舍的聯名活動？”

    *

    “誠然你開出的聯名費用足夠可觀?！?/br>
    萬文集舍的老板紀芳小姐正一手撫著暖手爐，一手在登記最新進貨的書籍名錄。

    “這里相當一部分書籍是我老公收集的舊書，大批量的租借怕是不妥?！?/br>
    “舊書藏本的話...可以拓印一些放在蜜雪冰冰供顧客閱覽嗎？不是全部，一小部分就好?！蔽倚⌒牡啬闷鹨槐九f書翻閱，湊上去深深吸了一口藏著往日與時光的油墨香。

    “這條可行。但是拓印費用自理，舊書孤本的聯名費用還要再加一些?！奔o芳小姐撥動兩下算盤，珠子相撞的聲音在冬日里顯得格外清脆。

    我繼續游說聯名的好處：“這樣在舊書閱覽收益不好的時間，至少還有另一份基礎收益保障?！?/br>
    紀芳仍有顧慮：“舊書可以如此。但是每月更新進貨的最新刊物要是在蜜雪冰冰能免費閱讀到，那萬文集舍的生意也會大受影響的?！?/br>
    “不需要聯名借閱最新刊物?！蔽曳习鍟簳r在桌案上堆放的新進書本，“就比如這本《竹林月夜·四》，既然出到了第四卷，那么蜜雪冰冰只要前兩卷便好；如此固定的差序‘二’，等出了第五卷，再借第三卷給我們?！?/br>
    “顧客們若在蜜雪冰冰看到感興趣的，酣暢淋漓地讀完前卷自然會想去買新刊知道后事如何，這樣也能反向引流給萬文集舍一部分生意，豈不雙贏?！?/br>
    “聽起來不錯?！奔o芳老板點點頭。

    餅畫好了我也得趁機砍砍價：“那新刊以往卷落的渠道借閱費可得給我們算便宜點?！?/br>
    她繼續撥動著算盤，在紙上寫寫畫畫：“嗯...可以商量?！?/br>
    總是少不了一番推拉。

    終于談得差不多，到了選品環節。

    “唔...關于選書紀芳小姐有什么推薦嗎?！?/br>
    書海徜徉得我眼花繚亂，早知道拜托行秋少爺一起來了。他肯定大有心得。

    “你想要什么類型的？”紀芳道。

    “總得先來點言情打底?！蔽倚攀牡┑?。

    紀芳：“那你方才拿的《竹林月夜》系列就很不錯。少年與林女，亦真亦幻，清幽繾綣?！?/br>
    “經典爆款的《神霄折戟錄》也不能少?！?/br>
    久聞大名啊，不過隨手翻兩頁怎么讀出一股古早玄幻爽文的味道。

    “流行的武俠小說還是拿《荒山孤劍錄》吧，沒有元素力和煉金術的世界設定，質樸但耐看?！?/br>
    “論讀起來下飯的...推薦《絕云記聞》系列，可以說是璃月本地志怪故事的合集，短小精悍、膾炙人口?！?/br>
    我連聲道好：“不錯不錯，就要這種可讀性強讓人手不釋卷的同時能不知不覺喝掉三大杯奶茶的...”

    紀芳小姐瞥了我一眼。

    我：“嘿嘿，罪過罪過?！?/br>
    “既然你想要趣味性強能消磨時間的，能隨時拿起又放下的詩集就不推薦給你了，風土志偏學術性，也不...”紀芳好心地幫我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