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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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訴我原因嗎?一夜變卦,總得有一個合乎情理的緣由吧? 蘇壹雖然對誰都笑,對誰都好,但臨危不懼的她卻總是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而且看自己的眼神里也總是流轉著星光。 就像她讓楊瀟瀟在辦公室給蘇壹準備一個專用咖啡杯時,楊瀟瀟開玩笑說過的話蘇壹姐下回來喝咖啡,知道這個杯子是專用的,肯定又要變星星眼了。 星星眼,不是什么才新出的網絡詞匯,她當然明白其中含義。 她不信是自己會錯了意,看走了眼。 同樣也是過了好一會兒,蘇壹才喃喃道:害怕。 說著還把臉埋向靠背那邊。 錦緣卻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扭身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向自己。 這時才發現,蘇壹的眼角掛著眼淚。而那緊閉的雙眸,睫毛rou眼可見地在顫動。 她有一瞬的猶豫,猶豫還要不要趁蘇壹喝醉了,逼問下去。 錦緣,時至今日,有件事我不管你是已經知道還是不知道或不確定,我必須鄭重其事地跟你坦白。因為,我不需要什么曖/昧對象,也不想玩兒什么曖/昧的游戲。你聽著,我喜歡女人,從初戀開始就只跟女人談過戀愛,并且此生從未打算妥協,更不會迫于家庭壓力或世俗輿論去跟男人結婚生子。聽完這些,你得考慮清楚,還要不要讓我留下來,還要不要跟這樣的我有工作以外的繼續往來?我說的,你聽懂了嗎? 蘇壹,我是成年人,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關于感情的事,等過了今晚,我們再談。 有一種寂寞,是置身于人群中,被喧鬧圍繞,或多一只小貓小狗陪伴就可以消減的。但有一種寂寞,是無論身邊有多少人在歡笑,都只會襯托得更加寂寞。 那晚的錦緣便是被這種無法消解的寂寞突襲了。 她去了一家知名酒吧。 搭訕者眾多,男的女的,可她對陌生人提不起半點興趣,一眼沒看就都悉數拒絕了。 獨自小喝了幾杯后,翻看手機收到了蘇壹給她發來的消息,說下季度策劃案思路文檔已發至她的郵箱,請她周一上班再看,希望能得到她的修改意見或指點。 她回消息問蘇壹有沒有興趣來喝兩杯? 蘇壹很快就來了。 她承認,酒后帶蘇壹回家,有沖動的成分,也有試探的成分。 試探蘇壹的心,也試探自己的心。 而上面的對話,正是進門后,還沒開燈,蘇壹就在玄關摟了她抵在墻上對她說的話。 她說完那句明天再談后,蘇壹的吻就落了下來。 可那次試探,得不償失。因為她試明白了自己的心,卻沒弄明白蘇壹的心。 錦緣又問:告訴我,怕什么呢? 誰知這句話一問,眼角掛淚的人癟了嘴,眼睛閉得更緊,抽泣聲也漸漸大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錦緣想不通,明明是自己被睡了,是自己被拋棄了,該委屈該討債的也是自己,怎么不認賬的那個倒先哭上了? 哄?是不可能的。 從小到大三十年了,她就沒哄過誰。 無奈之下,錦緣抽紙巾替蘇壹擦拭眼淚,又幫她把凌亂的頭發順了順。 以往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外面,各種場合都是蘇壹無微不至又禮數周到地主動照顧她,今日還是頭一遭反過來,讓她照顧蘇壹。 到底是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姑娘,平日里表現得再淡定從容,也有脆弱無助的時候。 錦緣不想又莫名其妙背上個欺負小姑娘的罪名,輕輕捏了捏那只被自己咬過的耳朵,安撫道:實在回答不了,就當我沒問過,你也不必再為此感到煩憂或困擾。那就這樣吧,從此只談工作,不談感情。 強扭的瓜不甜。 她雖身心上都對蘇壹有好感,蘇壹也的確成功排解了她那晚的寂寞,但她還不至于饑/渴到了強人所難的地步,也不是睡一覺就得讓人負責到底。 全當自己勞累久了,犒勞自己,做了次效果還不錯的全身spa。 而蘇壹,不過就是個技術尚可的臨時技師。 今晚就在這兒睡吧,什么時候清醒了,什么時候再去洗漱。換洗的衣服我會放在衛生間,可以睡客臥,也可以睡沙發,隨你。 錦緣知道,蘇壹聽得見自己說話。 果不其然,她話剛說完,那人就收腿收胳膊,整個人都翻身朝里,鴕鳥般地把自己給藏了起來。 十幾分鐘,錦緣洗漱完畢,出來就見沙發上的人又呆頭呆腦地坐起來了。 雙眼空洞地盯著茶幾,她的視線正前方就是車鑰匙。 這么快就清醒了? 蘇壹聞言,驀地抬頭,迎上錦緣那毫無波瀾的目光后又立馬低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她雙手吃力地抱住腦袋一通亂揉,在太陽xue上也按了按,末了才把亂糟糟的頭發一縷一縷地用手指從腦門順到了腦后,露出一張白里透紅的清秀面孔。 可憐巴巴又一臉單純無害的模樣,與白日里的八面玲瓏判若兩人。 醒了也好。剛剛顧董給我來了電話,說明天下午的會議,他也參加。你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什么?蘇壹不敢相信地噌一下站起來,又跌回沙發,這,這么小的一個例會,甲方現在已經有兩個總監和顧夫人與會了,顧董事長不至于親自過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