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句句屏住呼吸,乃至連胸膛起伏都很小心……身體往后貼著墻壁,十分小心地輾轉,這才轉了出來,沒在著狹小空間跟他碰上一點點肌膚乃至衣物。 洞壁感覺比進來時窄,可能是她著急,還有點難出去。 她正用力。 就在這時,假山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點動靜,等到陳句句抬起頭時,那東西已直直下墜。 隨即,她聽見一聲悶哼,以及一句清晰可聞的:“艸!” 大少爺被砸到了腦袋,確切地說是額頭。 好在是額頭。 陳句句連忙鉆回去:“出血了?!?/br> 對方摸了摸額頭,一股血跡,他不耐煩:“你剛剛的濕巾給我?!?/br> 說完,直接從她手里奪了過去。 怎么每次拿東西都不問? 陳句句見他找了找像是沒找到開口,終于慢吞吞解釋:“這不是濕巾,這是衛生巾?!鳖D了頓,“不過,你要的話也可以給你?!?/br> “……”男生瞪她,“你在說什么?” “我是認真的?!标惥渚渖袂檎?,“它也可以擦東西,只要你不介意?!?/br> 男生冷笑了下:“你看我像不介意的樣子?!?/br> ……確實不像。 正騎虎難下,一個類似于保姆似的人路過,往里瞧了一眼,忽然大漢:“你們怎么在那里。等等,日旸,你怎么流血了?!” 十分鐘后,一窩人聚集在老太太房間。 發現徐日旸受傷的是老太太保姆,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驚一乍的,一邊把他們送到老太太那里,一邊直接喊了護士。 陳句句拿著書和手機在客廳等。 原來園子里還有專門的護士。這是陳句句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是,經過護士檢查,徐日旸確實沒太大事,那石頭很明顯只是劃破了他的皮。 三是…… 老太太確實寵愛孫子,護士清洗傷口時,她一直抱著徐日旸不放,不住地喊: “怎么就好端端受傷了呢?” “嚴重嗎?會不會破相?” “哎喲,我可憐的孫子?!?/br> “疼不疼,不能讓我孫子疼?!?/br> “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子?” “老太太,日旸是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蹦莻€保姆似的人說道。 “什么?”老太太扭頭。 “衛生巾?!蹦潜D飞酚衅涫碌卣f著,“我看到了。他手里拿著衛生巾。男孩子不能碰女孩子這種東西。會走霉運的?!?/br> “……”雖然那個保姆跟自己都沒見過,肯定不是針對自己,但被她當面這樣說,陳句句還是有些尷尬。 不會這么封建迷信吧? 徐日旸嗤笑一聲:“什么年代了,還信這玩意兒?!?/br> 陳句句剛想松口氣,就聽到老太太一臉正色:“啊呀,女人的東西不能碰的,快點,找點艾草葉子,給日旸去晦氣!” “……” 在假山洞里就能看到,徐日旸只不過是擦破了點頭皮,但這一會兒卻來了不少人。 連堂姐也來了。 來了之后她把陳句句拉到一邊,悄悄叮囑她:“句句,待會兒你去幫她們洗艾草,做點事。等艾草水煮熟放涼了,你端進去,知道嗎?” 陳句句明白堂姐的意思,是要讓她獻殷勤。 畢竟這件事也算跟自己有關。 怕老太太因為這件事對自己不高興。 陳句句順從地點點頭:“那個,他是老奶奶的孫子嗎?” “不然你以為這么興師動眾呢。他是老太太的心肝寶貝,碰不得的?!?/br> 陳句句點了點頭。 艾草水涼了。陳華跟那個稱呼為“林姐”的保姆說了幾句,那林姐臉色不好,但還是把水給了堂姐。堂姐端了過來,又交給陳句句。 陳句句走進老太太的內房臥室。 房子不算大,木質顏色跟其他屋子都不一樣,帶點兒暗黃色,簡直像陳列館里的那種象牙木,只有那張花紋超級復雜的雕花大床是暗紅色的,總覺得抬出去可以去博物館陳列。 入內就一股檀香味,窗口處供奉著觀音,顯然老太太確實是個很封建迷信的人。 陳句句將艾草水放在桌上:“要用艾草葉來洗一下手去晦氣?!?/br> 徐日旸坐在雕花床邊,伸手拉下彎在手肘的襯衫,這才走過來將雙手浸入。 浸在水中的手很長,而且不像別的男生精瘦精瘦的像猴子的手,相反勻稱白皙修長。 兩個人沒什么話,陳句句視線正在水盆里。 “你是不是災星?你來的第一天晚上,我差點被礦泉水瓶砸了,第二天又被石頭砸了?!?/br> “……”陳句句怔了怔,沒說話。 徐日旸抬頭:“怎么,我這樣罵你,你都沒反應?!?/br> 原來他還知道是罵啊。陳句句心想。 礦泉水瓶她是無意的,但假山——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用力擠出去才有點兒讓假山晃動,石頭掉下來,要是這樣說說不定真跟自己有點關系,所以她不吱聲。 “你怎么老一副受委屈、怯生生的樣子?好像有人欠了你錢一樣?!?/br> 才不是呢。你才一副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樣子,“我性格就這樣?!?/br> “是嗎?那昨天晚上你不是還唱歌嗎?什么纏纏綿綿是我的自尊?!?/br> 陳句句瞬間臉熱,他聽到了,又忍不住解釋:“是密密麻麻是我的自尊?!?/br>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海棠書屋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gt;.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