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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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還是和白若有關。 幸好,謝冷焰并不知道原主對白若的感情。 不然,這就太誅心了。 半晌,謝冷焰突然問:“那我什么時候能夠回來?” “什么?” “我想要一個期限?!彼值溃骸拔铱梢宰鰩熥鸬钠遄?,但我需要一個期限?!?/br> 明雨道:“你白天去那里學藝,晚上還回來住,我負責接送,最多一個月后,不管事情成敗結果如何,你都不用再做?!?/br> “好?!敝x冷焰突然想起件事?!皫熥?,你為什么那么確定我不是jian細呢?” “我知道你不是?!泵饔甑溃骸斑@事算我欠你,不管什么原因,失信就是失信?!?/br> 她從乾坤袋里掏掏,取出那枚簪子道:“這是給你的,南師叔說可以擋三次攻擊?!?/br> 謝冷焰盯著那枚簪子看了一會,她記得,這簪子前世是給了白若。 “怎么了?”明雨沒想起這茬,還以為她是不會簪,便道:“你過來,我幫你插?!?/br> 謝冷焰想解釋,又覺得不必,便挪過去低下頭。 明雨也不常做這種事,只覺得謝冷焰的頭發又滑又順,要是簪不牢,說不定會落下來摔了。 試了幾個角度,總算紋絲不動了,明雨讓她轉過身,端詳一陣,覺得簪子與她甚為相配,都透著點脫俗的清麗。 可目光不由就落到對方的嘴上。 那一雙唇略薄,但因為剛才受了吸吮的原因,有些充血,透著誘人的紅。 明雨的舌尖在嘴里動了動,剛才的氣味似乎還在,也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確有其事,她不知該不該把這件事拿出來道歉,感覺不管怎么說,都會是蒼白的推卸責任。 她不想推卸責任,但,對方又怎么想呢? 自己,或許只是原主的替身。 在搞清楚這一點之前,她不能貿然給出承諾,既怕不清楚,又怕太清楚。 她深知被當作替身的痛苦,她相信謝冷焰也一定不想委身于自己并不喜歡的人。 腦袋里只剩糾結到極點的無力,外面雨聲漸小,等到了時辰,竟然徹底停了。 兩人之間的沉默被南知意的傳音打破,對方催她起床,說馬上就到。 明雨習慣赤身穿衣,便走下床到衣柜前找衣服,那衣柜很深很大,腦袋扎進去了,只剩下兩條幾乎全部露在外面的長腿,謝冷焰沒想到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連忙收回目光。 與晚上不同,白天的赤身似乎有種極其刺眼的背德,就好像兩人共度良宵之后,對方若無其事地在自己面前穿衣似的。 “好了,你要回去拿什么東西嗎?”正沉思間,明雨已經穿戴整齊。 謝冷焰回神搖頭。 可巧,兩人今天穿的衣服是一個色調,都是白中帶藍,寬袍廣袖,明雨看她盯著自己的衣擺看,便道:“我不是故意跟你穿一樣的,罷了,就這樣吧?!?/br> 等見了南知意,還被開了玩笑:“這是去示威?” “沒有,這是巧合?!泵饔甑溃骸叭チ嗽趺凑f,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南知意道:“你們作陪就好,不要多話,那個人心思縝密,萬一聽出破綻,說不定會起疑,到時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br> 明雨點頭,在這一點上,也只有南知意能夠與之抗衡,這兩個老狐貍的段位,不是她倆一天兩天能趕上的。 擎蒼臺在千山之巔,是整個仙盟的中心點,她們距離不近,坐紙鶴肯定是到不了,幸好宗主財大氣粗,直接用了一艘仙舟,三人坐在里面寬敞得很,又是靈石驅動,根本不用多管,南知意要自己cao盤,明雨哪敢勞她大駕,便把舵盤搶了過來,讓她去篷子里歇著。 駕駛仙舟是件好玩事,明雨試了兩下就上了手,破風向前。 不多時,三人就到了擎蒼臺。 說是臺,其實并非臺子,而是一大片的建筑群,造的比望月宗的主峰還氣派,當然,這是仙盟的門面,氣派也不奇怪,接引童子把她們送到地方,立刻躬身退走,并不多說一句,透著股高高在上的輕慢,想來也和主家的性格有關。 明雨看不慣白楓的做派,不由皺了皺鼻子。 謝冷焰就在她旁邊,看她這副模樣,掩口輕笑。 兩人一左一右立在南知意后面,等了半天,白楓才姍姍來遲。 雙方寒暄一陣,才又各自落座,白楓還是那副模樣,眼睛往謝冷焰身上盯了會,便道:“易師也不是大事,怎么驚動南宗主了?” 南知意道:“白盟主有所不知,若是別的弟子,你要便要了,我絕不過問,只是這冷焰入門時身體虛弱,跟著我學過幾天固氣養神的心法,說起來,也算是我半個徒弟,當日小雨沒有立刻答應,也是顧及到我這里,這幾天我手邊事情多,才知道有這回事,就想著和她一起過來,一來盡盡師父的本分,二來也是……” 明雨聽到一半就覺得無聊,這都是些場面上的話。 況且,她的眼睛正跟著一個弟子到處亂逛——這是她的主意,初來擎蒼臺,對路線建筑并不熟悉,就算親自刺探也未必能探出什么,況且白楓近來做的事不合法,肯定更加守衛森嚴,她到處亂跑,反倒打草驚蛇。 借目用在了剛才跟著白楓進來的那個弟子身上,看起來粗布短衫,應該不是內門弟子,不過白楓的內門弟子身份都響當當,如今也不在擎蒼臺,她要做事,就肯定要培養親信,這些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十有八九就是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