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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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燙到了一般,明雨連忙收回目光,心道這人真奇怪。 看什么呢? 這么直勾勾的,怪叫人不好意思。 謝冷焰看她躲避,也錯開目光。 很奇怪。 上輩子不是這樣的。 雖然今早的那幾句對話已經有些奇怪,但師尊現在的表現更要怪上十倍,要知道,白楓可是白若的親生母親,師尊向來對其恭敬有加,哪里敢有絲毫怠慢,可這會白楓在上面說話,她竟然這么明目張膽走神,不知是怎么想的。 真像變了一個人。 這個想法起來的當下,謝冷焰的后背就是一涼。 她自己是重生的,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師尊也是呢? 重生的這個現實,謝冷焰雖然接受了,卻不知有何玄機,也許是她誤服了什么丹藥,也或是無意間啟動了什么法器,總之,有她這個先例在這,師尊也是重生的這個可能,就不是天方夜譚。 師尊如果是重生的,那她就應該清楚,白若此時還活著。 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找到白若。 想到這里,謝冷焰突然明白過來。 是啊,有了白若,自己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難怪師尊對自己這么冷淡,原來,是因為這個。 上輩子師尊對她溫情款款,全都是因為她與那白若有幾分相像,后來白若回來,師尊立刻倒了戈,對她冷眼相待,還要聽白若的將她置于死地。 這個消息,在當時的她眼中,無異于是晴天霹靂,她站在窗外,手中還捧著獻給師尊的甜湯,她一時失了神,炙熱的湯水傾瀉出來,將她的腳面澆了個通透。 可被燙傷的劇痛,都不及師尊的那句“好,就依你”。 她將湯盆放在長廊的條凳上,踉踉蹌蹌逃離了那里。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問,為什么,到底為什么,為什么世上會有這樣的事? 這樣的事,為什么剛剛好被她碰上? 她自問不是一個看不開的人,可這樣的背叛,比所有看過的癡男怨女的話本,還要令人痛苦一萬倍。 謝冷焰看向自己的腳,明明這輩子還沒有被燙過,可她卻覺得那里的舊傷,在隱隱作痛。 她怎能讓她們如愿? 不告訴自己,就是為了留著白燃劍給白若,她已經看明白了。 不是不想讓自己去求白燃劍嗎,她偏要! 謝冷焰知道自己這種做法很不理智,重活一世,本該離那些人渣遠遠的,可她還偏要湊近,簡直是犯賤到不行,可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上輩子,她是折磨了師尊,也給夠了她們教訓,可得知師尊自殺的消息時,她并不覺得解氣,只是深深的,深深的,孤獨。 她失去了仇恨,也失去了寄托,不知道還能靠什么活下去,人生一瞬間失去了意義。 好像一具空殼,敲擊下去,就只有寂寞的回響。 重生之后,她看到師尊的第一面,就覺得自己似乎又活了過來。 不管是作為愛人還是仇人,師尊與她的糾纏都太深,深到仿佛刻在魂魄上。 她就像是被魘住的孩子,永遠都無法逃離。 不多時,白楓總算結束了長篇大論,宣布選劍即將開始,臺下的人們開始躁動起來,師尊們大多是在囑托,弟子們則是表情肅穆,強制自己不要過于激動。 謝冷焰也站了起來,準備去排隊了。 明雨看周圍的師尊們都在鼓勵自家的弟子,覺得自己也該說點什么,不由咳了兩聲道:“那個,你進去之后小心點,別勉強?!?/br> “放心,我一定不負您的期望?!眮G下這么一句,謝冷焰轉身朝隊伍去了。 明雨撓撓頭——我也沒說啥期望??? 看著謝冷焰的背影遠去,明雨暗暗松了口氣,幸好不是自己請劍,不然可真要壓力山大了,這些弟子的一舉一動都在光鏡上實時播報,說是為了安全著想,其實就是各大宗門之間的攀比,誰家的弟子要是表現不佳,或是被劍拒絕了,別說自己,做師尊的首先就要接受眾人輕蔑的目光洗禮。 不過,謝冷焰的實力,她是不懷疑的。 畢竟是原書女主,這進去還不請把驚世駭俗的好劍出來? 明雨理了理衣服,剛要坐穩看戲,就聽不遠處有人召喚,她轉頭一看,梁書瑤正擠在人群外圍朝她招手,好像是要她過去。 人群中央,白楓正端著一副師長的慈祥模樣,對周圍的人群說著什么。 什么啊,原來是朝盟主獻殷勤。 明雨不喜歡做這種溜須拍馬的事,但是梁書瑤的聲音不小,已經驚動了白楓,自己要是不過去,說不定會被扣個目無尊長的帽子,這罪名可大可小,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她只得慢騰騰地朝人群走去。 她并不知道,梁書瑤的這聲呼喚也傳到了謝冷焰耳中,對方回過頭,正看到她正歡快地朝白楓的方向走去,一時無數聯想涌上心頭,謝冷焰錯開目光,手指又收緊了幾分。 師尊一定是去打探白若的消息。 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那道深入骨髓的孤獨突然劇烈起來,她咬咬牙,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痛苦的事。 只是要拿到白燃劍的決心,又堅定了幾分。 就算師尊找到了白若又怎么樣,她難道就會坐以待斃嗎? 不管她們有多相愛,她始終都會橫在中間,這就是玩弄別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