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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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大夫和病患應津亭本人都說沒事、不妨礙繼續趕路,眾人也不想在這偏僻客棧久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沒什么可游玩的,于是便又繼續趕路了。 南下這一路上瞧見的新鮮和熱鬧多,云清曉便覺得雖然朝中風氣不好,但幸好大宛占地理優勢,的確充裕富庶,沃野千里物阜民豐,朝廷不缺銀錢,征收的賦稅也不高,老百姓們日子過得舒服,也算不錯了。 聽了這小少爺的想法,應津亭笑了笑:“是啊,整個大宛都在一種醉生夢死的浸染下,又如何不算歌舞升平繁華盛世呢?” 這夾槍帶棒得太明顯,云清曉再心大都聽得出來應津亭話里的陰陽怪氣。 他抬眸看應津亭:“你是想說大宛少有居安思危的意識吧……可打仗不打仗,又不是老百姓說了算,他們改變不了大宛官場朝堂的風氣,也保證不了明日別國會不會挑起戰事,那在這種環境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好像也沒什么錯,難不成還不讓人有好日子卻不去過啊……大宛富饒有錢,沒內憂外患的話這樣過日子一輩子確實不用愁,不管怎么樣,至少當下過得高興自在,不害人就行了吧?” 應津亭輕笑了聲:“講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你是行家。不過你說的這些話倒也沒問題,可不是嗎,天下太平著,沒有讓尋常百姓抱著糧倉吃稀粥修苦行的道理,再怎么也該從頂上開始居安思危,可偏偏大宛百姓倒霉,遇上個失了陵江以南數十城也沒想過拿回來的攝政王,還有現在我這個唯恐天下不亂、沒本事還嗜好指點江山的皇帝?!?/br> 云清曉微微一頓。 這個話題是他挑起來的,但他本來只是隨口感慨,沒想到轉眼間應津亭就說得這么“露骨”。 他的確是個紈绔少爺,話題一嚴肅就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哦,還是個斷袖皇帝,這大宛江山只怕要后繼無人了?!睉蛲s突然調轉了話頭,氣氛又松快下來,他帶著自暴自棄的意味悠悠問云清曉,“我這會兒才突然想起來,你那日還說過就算圖新鮮找人搞斷袖也不找皇帝……云二少爺似乎也不排斥斷袖嘛,是打算找誰嘗這個新鮮,一起今朝有酒今朝醉呢?” 第25章 云清曉被應津亭的問題震得沉默、再沉默。 攤牌好像攤出了反效果,應津亭居然變得這么肆無忌憚了,斷袖兩個字都直接掛嘴邊,還不如之前那隱晦的狀態呢…… “陛下想多了,我對搞斷袖一點興趣都沒有,之前那樣說只是不想顯得有歧視?!痹魄鍟暂p咳了聲,然后不跟應津亭瞎扯了。 應津亭輕笑了聲。 雖然可以預見他在云清曉心里的面貌應該是越來越煩人了,但不得不說這樣逗這個小少爺實在是有趣。 反正他都冤枉地認下了“自己是個斷袖”和“覬覦云二少爺”的罪名,那不順道逗弄云二少爺兩句,多浪費。 …… 一行人不慌不忙地南下,終于在六月中旬抵達了目的地秋城。 秋城太守提前收到了消息,知道這回來的不過是幾個年輕人,雖然其中有個恭王世子出身宗室,但也不是什么多要緊的人,恭王這名頭還不如同行的靖安侯府或丞相家的管用。 恭王世子、丞相的兒子、一塊來玩的靖安侯他弟弟……幾個出身好的紈绔子弟小打小鬧攢點“功績”罷了,太守懶得出面應付,只派了底下的執行官于新田負責接風,順道交接應敏行他們帶來的“賑災”銀錢。 其實“賑災”這回事吧,這么些年也算是地方和中央那邊達成了共識,等閑無事的時候報個天災什么的上去,顯得大家都有差事做,而且這差事還保證能干得漂亮,不用cao心后患。 回頭賑災撥款出來了,國都長陵城那邊的相關勢力先分走部分,剩下的部分送到地方上,愛怎么瓜分怎么瓜分,回頭賬本做得漂亮周到些、交得了差就行了。 而若是地方上真發生了事,但凡境況沒嚴重到壓不下去,那就地方上自己藏嚴實點想辦法解決了,免得報上去真成了麻煩,明面上太平盛世對誰都好。這時候的開銷就要地方上自己解決了,所以要說的話統觀下來也不算是純薅朝廷的補給。 “此番有關賑災之事,朝廷那邊謹慎,花的時日久了些,太守大人不忍災情下百姓們受苦,所以殫精竭慮宵衣旰食,好不容易才把秋城恢復成如今這般表面瞧著還算和氣的模樣?!?/br> 于新田接到應敏行為首的眾人后,煞有其事地解釋道:“可也就是面上光罷了,眼下朝廷這救濟銀糧下來了,咱們秋城才算是松了口氣,只是太守大人仍不敢放松,這會兒還為老百姓們忙著呢,都沒時間來接諸位大人,然而怠慢絕非本意,還望諸位大人見諒?!?/br> 場面話說完了,于新田接收了送來的銀錢,吩咐手下人入庫,接著帶從長陵來的這幾個公子哥前往城內春歸樓,表示接風洗塵。 對于這接風宴,于新田自認安排得還是挺貼心——雖然秋城太守沒把這幾個公子哥放在眼里,但人家畢竟出身顯赫,所以太守也沒打算顯得輕視給得罪了,就吩咐于新田務必妥帖招待好了。 于新田一琢磨,這幾個在長陵城里都能混出紈绔名頭,那不就是愛吃喝玩樂嘛,讓他們盡情縱樂便是。 春歸樓是秋城內名氣挺響的“風雅之所”,雖然名為“樓”,但實則人們說起它時,指的是以春歸樓為中心的一條沿河長街,街上商戶林立,以粗看上得了臺面的文雅方式將低俗的吃喝嫖賭融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