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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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他陰謀論了,秦王沒給應津亭下毒。 “那,臣要起來嗎?”云清曉又問。 應津亭很善良地說:“不用,你接著睡吧?!?/br> 云清曉:“……謝陛下?!?/br> 所以應津亭醒了之后,特意過來把他叫醒,沒質問他怎么不值夜、自作主張占了偏殿睡覺,只是把他自己醒了這件事告訴他,然后讓他繼續睡? 云清曉閉上眼睛,懶得去思考了。 應津亭看著云清曉短時間內再度入睡,挑了下眉,轉身離開了偏殿。 回到主殿這邊的內殿寢室,應津亭在床邊坐下來,喝了剛熬好端上來的治灰寒之癥的藥,然后精力充沛地梳理當前情況。 ——雖然一覺睡十二個時辰的確是過于久了點,要是連著來的話和直接入土蓋棺也沒有差別,但就目前而言,應津亭這一覺睡得神情舒爽,畢竟他已經以十年計沒有好好睡過一整個覺了。 南姜擅各種稀奇古怪的醫毒之術,而姜穎兩國明面交好、通商互往,應津亭在南穎為質時“不慎”中了本來是南姜特產、但近些年在南姜都已經失傳的一種名為“不成眠”的毒藥。 毒如其名,每到子夜時分就會讓應津亭心臟絞痛、無法成眠,絞痛往往要持續一個時辰之久,之后幾乎整夜都在遺留之癥中煎熬,即便應津亭后來與這毒共處得“和睦”了不少,也還是經常整夜只能睡著一兩個時辰。 可這回從昨夜睡到今夜醒來,期間度過了一次不成眠會發作的子夜時分,應津亭在這過程中卻絲毫沒有被心絞痛驚擾,沉睡期間沒有噩夢,醒來之后一身輕松,那不成眠的不適也并沒有延遲造訪。 仿佛應津亭并沒有身患奇毒。 所以應津亭對被迫和云清曉綁定了這件事改觀了。 就這次的經歷來說,可以確定類似于生病、睡眠這樣與身體狀態有關的,系統仍然可以像控制他的發聲和肢體一樣,通過對臟器各項指標數值的調整進行改變——“臟器指標數值”的說法雖然從前未曾聽聞過,不過并不難以理解。 也就是說,只要能控制好云清曉說話的分寸,他或許不用再想辦法尋不成眠的解藥。 除此之外,說不準這神通,來日還能用在別處…… 應津亭正尋思著,突然熟悉的絞痛感從心口蔓延開來,他臉色頓時慘白了幾分。 不過畢竟熟悉了,和不成眠這毒也算是“老朋友”了,應津亭雖然臉色不好看、眉頭也皺了起來,但并沒有太多痛楚從面上流露出來。 他靠在床頭,勻緩呼吸,在疼痛感中繼續思索。 云清曉那張嘴會是一把利劍,握在別人手中——這“別人”當然也包括云清曉本人——易成為指向他應津亭的兇器,但若是掌控在自己手里,引導得當便會成為潛力值得鉆研的武器。 這件事自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云清曉。 云清曉看起來雖然沒壞心,但公子哥脾性,不太著調,又出身復雜,總之不好控制。 若是讓他得知自己一張嘴便有辦法把當今皇帝控制得像是提線木偶,想讓當今皇帝成為傀儡比攝政多年的秦王都方便……屆時云清曉這靖安侯府二少爺還能不能仍然是如今這幅心思單純的模樣,應津亭覺得還是不要冒險試探人心比較合適。 好在根據目前的情形來看,云清曉本人也不知道有系統的存在,所以應津亭自己別暴露了就行。 方才應津亭去偏殿,本來是想趁熱打鐵再激將云清曉幾句,讓他再嘟囔點和安枕無憂有關的話出來。 但走進偏殿,借著應津亭自己拿進去的一盞燭火,看著云清曉安恬的睡顏,他有些躁動的心突然就寧靜下來,思緒也穩妥了點,想起來這公子哥雖然看著吊兒郎當,但不是真的沒有腦子,而且紈绔慣了,怕是越偏門的越容易聯想到。 昨天應津亭生了場藥材昂貴的小病,不過云清曉不知道藥材的價錢,應當不至于那么容易回想起自己嘀咕過要生個萬兩黃金的小病。 但除此之外,還有昨日午膳八十八道菜、晚上一睡十二個時辰的“巧合”,若是今晚云清曉稀里糊涂再說點什么夸張的,然后一覺醒來發現又應驗到了他這皇帝身上,那只怕云清曉會意識到這里面的問題。 應津亭不想讓云清曉察覺兩人之間詭異達成的“言出必行”,所以方才在偏殿最終只是把人叫醒,隨便扯了兩句。 ——皇帝醒了,特意跟你這御前侍衛說一聲,好讓你放心,這算是貼心之舉吧! 云清曉一看就吃軟不吃硬,所以為了避免這小少爺發脾氣然后“禍從口出”,應津亭覺得能屈能伸,自此對云清曉溫和善良一些,不妨礙大局的事都順著他也無妨…… 應津亭按了按疼痛難忍的心口,突然露出個無可奈何的笑容,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偏殿好像干了件蠢事。 他是怎么會覺得,自己剛才那算貼心之舉的! 云清曉這“御前侍衛”早早地已經睡下了,壓根就沒因為皇帝整天沒醒這事有什么不放心的,結果他自作多情去把人叫醒,估摸著云清曉心里無語得很,只是太困了所以才沒嘀咕什么。 ——就算嘀咕了,只要說出的話里沒有被系統認為應當加入日程目標清單的,那系統就不會告訴應津亭,應津亭也無從得知云清曉一個人時另外說了什么。 想到這里,應津亭嘗試了下叫系統,問它能不能讓他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看著身為宿主的“自己”所在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