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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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無所知、優哉游哉的云清曉本人,應津亭便更不爽了。 他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再次問昨天《論語》之事后已經問過一次的問題:【這種所謂的日程任務,到底按什么章程來算的?】 系統還是公事公辦不近人情地回答:【抱歉,為了防止宿主刻意規避,此問題的答案不便告知?!?/br> 應津亭目光泛冷,心想若是這云二少爺死了,或許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若能如此,想必也是皆大歡喜,反正他看云清曉也不像是對活著很感興趣的模樣。 一千個違心的俯臥撐做完之后,系統強制執行結束,應津亭重拾了對身體的掌控,腦子里云清曉那邊的畫面也沒了。 應津亭最后聽到云清曉身邊的小廝說:“少爺您剛才是不是才做了一個俯臥撐???” 云清曉這廝居然理直氣壯地否認:“胡說!我分明做了兩個!” 應津亭被氣得也不顧體統,直接就地坐了下來,緩緩休息、調勻呼吸。 片刻之后,應津亭突然對著空蕩蕩的屋內開口:“對云清曉的細查,進展如何了?” 影子似的一道身形悄無聲息地從房梁下來,落到應津亭面前不遠處跪下:“稟主子,昨日出宮去查探的阿九尚未回來,不過應該快了……您還好嗎?” 幾個藏身暗處的影衛看著應津亭突然開始不停地俯臥,也是十分驚疑不定,甚至僭越地揣測著主子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應津亭冷笑:“好得很?!?/br> 影衛心想,看來挺不好的。 …… “陛下匆匆回了寢殿?” 攬明殿里,秦王若有所思。 “是。只是陛下不讓人在殿內侍候,您先前也說不用非盯不可,所以尚且還不知陛下是緣何那般匆忙?!鼻皝矸A報應津亭動向的太監道。 秦王擺了擺手,讓這太監下去了。 然后他饒有興致地跟身邊的近侍議論起來:“你說,咱們這位陛下這是在做什么?” 秦王這攝政王當了多少年,身邊這位近侍就跟了他多少年,年紀也不小了,多少有些主仆情誼,說話便不像旁人那么戰戰兢兢。 “不知,但左右不過兩種可能,要么是示弱,要么是示威罷了?!苯陶f。 秦王頷首:“說下去?!?/br> 近侍:“陛下登基就快兩個月了,此前雖然風平浪靜,但面對的是皇位權勢,怎么可能全然不心浮氣躁。昨日突然離開朝堂,去御書房看什么《論語》,今日朝臣們到他跟前議事,他也驟然離席……大概是對前面一個多月的虛與委蛇不耐煩了,想有點改變?!?/br> “興許陛下他是在委婉地對您說,他胸無大志、對朝政不感興趣、沒有和您爭權的意思,以后只想看點派不上用場的書、在寢殿里安安穩穩虛度時日,也不想再扮做吉祥物摻和政事,嫌累,希望您借此找個理由,直接別讓他再上朝了。這便是示弱?!?/br> “但若是陛下并不似表面這般‘和氣’,興許就是示威了,暗示他畢竟坐在皇帝的位置上,若是他不愿意,也可以不配合與您和朝中大臣們維系這君臣和睦的體面?!?/br> 秦王笑了起來:“唉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思太多,你說本王這都快六十了,大半個人都進棺材了,哪還玩得起這么深的陰謀詭計??!” 近侍低眉順眼地聽著,剛才還長篇大論的人現在安靜如木頭。 過了會兒,秦王再次幽幽開口:“人老了就不愛把人想得太心懷叵測,所以姑且就當咱們這位陛下只是不想上朝了吧。既然如此,我這把年紀也不好和年輕人計較,便遂了他的愿——傳令下去,記得也知會陛下一聲,陛下神思勞頓、不宜cao持,往后早朝暫且就不上了?!?/br> 近侍領命:“是?!?/br> …… 靖安侯府內。 在靶場偷了懶,回到其雱院后,云清曉先是換了身衣裳——上午穿的一身白衣在木墊上蹭了灰和木屑。 然后屋外有人通傳,說是他祖母老太君身邊的老嬤嬤回來了,幫禮佛的老太君拿點東西,順道來給云清曉說個事。 “嬤嬤好?!痹魄鍟砸荒樢幘?。 老嬤嬤笑得慈愛:“二少爺瞧著氣色也好,這些天沒用功念書吧?” 云清曉:“……” 老嬤嬤又說:“老太君惦記著您呢,便差我以拿東西的借口回來看看,還讓我同您說,若是您實在不樂意念書便算了,您也在國子監里蹉跎五年了,沒蹉跎出什么模樣來,不如別再浪費日子……” 云清曉打起了精神,目光一亮。 老嬤嬤:“老太君說,若是這回小考您還是丁等,那索性就不再去國子監了,反正去不去的也都是吃喝玩樂、沒個正形,不如家里給您安排個差事做。老太君還說,讓您放心,雖然咱們靖安侯府門庭冷清,但不至于連您這二少爺都庇護不了,回頭有個差事在身,老太君再好好給您相看門親事,也能有和和美美的日子過……” “等等!嬤嬤,相看親事?”本來聽得津津有味的云清曉一下子就驚恐了,“這從何說起??!我上月才滿十八呢!” 老嬤嬤奇道:“二少爺,您雖然還未及冠,但十八可不小了!也就是咱們侯府松泛,不然早該相看,您這年紀成親生子都使得了!” 云清曉:“……使不得使不得!” 雖然古人使得,但云清曉覺得很使不得,而且也不光是年紀的事,關鍵是他壓根就沒想過什么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