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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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霜和劍刃:“……” 少爺,看看您自己的身子骨,咱要不還是繼續背書吧…… 大宛如今雖然整體頹喪、文不成武不就,但治國方針上還兢兢業業地繼承著開國太祖那重文輕武的遺志。 國子監里又基本都是文臣家的子弟,雖說君子六藝里有射御,但正兒八經按著這個標準培養的人家也不會把子孫送到早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國子監里耽誤時間。 總而言之,國子監小考雖然有文試和武試,但武試形同虛設,除非哪個說得上話的世家子弟非要試一試武考,不然連考場都懶得提前安排好。 云清曉是靖安侯府的二少爺,他要考武試,國子監里負責這方面的助教自然會統籌配合著玩,這倒不是問題。 但問題在于,武將之家出身的云二少爺壓根不會騎射,上不得馬也拉不開弓,怎么考武試? 助教和教官想開閘放水讓他過關,至少也得看人騎著馬走兩步、箭頭能擦著靶子的邊吧! “我以前就一點都沒學過?”云清曉不放棄地追問,“咱們家這出身,我連上馬拉弓都不會,家里不嫌我丟人嗎?” 劍霜和劍刃沒比云清曉大兩歲,是云清曉八歲之后獨自住在了其雱院才來到他身邊伺候的,所以再往前的事他們也說不太清楚。 只知道云二少爺出生時時局不好,正逢起了戰事,靖安侯和侯夫人都在沙場前線,殉國之前唯剩的私心就是把兩個年幼的兒子提前送回了國都。 所以云二少爺是祖母襄宜郡主和長兄云清寒帶大的,他自幼體弱多病,又剛出生沒多久就沒了爹娘,侯府上下只盼他能好好長大,沒那么多成才的要求。 這不,入了國子監五年連四書五經都沒怎么碰過,家里不也沒拿他怎么樣嗎,更不用說是為難他身子骨的騎射了。 膏梁紈袴云清曉深思熟慮,然后十分遺憾:“難怪祖母這回悄悄吩咐完了就離府去寺里了?!?/br> 要是在家,老太君嘴硬心軟,對這幼孫寵溺慣了,怕是經不住云清曉賣乖哭慘。 都把老太太逼得直接禮佛去了,云清曉又反思了下,覺得自己這不肖子孫還是該上進一點。 “不管了,看書頭疼,文試只能聽天由命,少爺我還是沖著武試努力一下吧。武試考騎射……騎馬就算了,速成不了,再給我摔斷腿就真不用出門了,但是射箭還可以練一練嘛!到時候文試和武試成績加一加,擦個丙等的邊興許能成!”云清曉盤算著。 雖然許久沒人用過了,但靖安侯府里就有個小靶場。 興致勃勃的云清曉在劍霜和劍刃的陪同下來到靶場,老管家聽人說了二少爺要練射箭后也過來了,幫著一起找出了弓箭。 云清曉拎了拎看起來最輕的那把弓,又拿箭比劃了下,然后放下,鎮定自若地讓劍霜和劍刃之外其他人都離開靶場——雖然沒少丟臉了,但能不當眾出糗就還是不出吧。 “少爺,府上現在沒請武功師傅,不過文叔他平日里負責保養庫里這些刀槍弓箭,騎射也會一些,要不留他在這里教教您吧?”老管家說。 然而云清曉一拿弓箭,就知道自己今天學不了什么了,能先把弓穩在手里拿著擺姿勢了再說吧,沒這臂力,再好的教習師傅在這里也只是耽誤人家時間。 云清曉婉拒了老管家的提議。 老管家也并不堅持,反正二少爺只是想玩玩,都隨他吧。 其他人都走光后,云清曉摸著下巴看向地上的弓箭。 “少爺?”劍霜眨巴了下眼睛。 劍刃也歪了下頭:“您……練嗎?” 云清曉放下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一臉游刃有余似的說:“得先熱身,把臂力鍛煉起來了再拿弓箭?!?/br> 劍霜和劍刃覺得少爺說得有道理,便問:“您想怎么熱身?” “是扎馬步嗎?” 云清曉輕嘖了聲:“扎馬步怎么鍛煉臂力?我想想……來做俯臥撐吧!全身都能鍛煉到,一舉多得還不用手舞足蹈蹦蹦跳跳,比較靠譜?!?/br> 劍霜有些困惑:“俯臥撐?” 劍刃想到:“少爺是不是想說虎臥?臥虎功那種?” 云清曉唔了聲:“應該差不多吧,反正試試就知道了!有沒有比較大的墊子,或者干凈一點的地方?” 靶場邊上有木墊,不軟和,但也能用,云清曉干勁十足來到木墊旁邊,先把華美但礙事的外袍脫了,然后摩拳擦掌撐到了木墊上——或者說是,趴。 半撐半趴到了木墊上,云清曉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還是興沖沖的模樣,說:“鍛煉一下,這樣就算小考成績不行,回頭翻墻也更輕松,好了,少爺要開始發力了——” 劍霜和劍刃站在木墊外面,聚精會神地看著云清曉抬起了腰、慢慢撐直了胳膊……然后一下子軟榻了回去,還不止,云清曉接著就側身一翻坐了起來——這動作還挺靈活。 云清曉輕咳了聲,抬頭看向劍霜和劍刃:“你們這樣盯著我,我壓力很大,這手臂都臥不下去。這樣吧,你們也走?” 劍霜和劍刃:“……” 他們擔心云清曉在靶場落單會出事,畢竟云清曉身體不好、現在又說自己要鍛煉,所以商量了下,兩人退到了離得遠一些的位置,還在靶場內,但存在感沒那么強了。 清空了周邊空氣后,云清曉緩緩深呼吸了下,重新擺出俯臥撐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