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公子世無雙(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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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耀眼的白,融化在藍天碧草間,仿若人間云朵,漸漸抵近,一匹高大的驄馬之上是一個身披銀甲的美少年,眉目俊朗,面容白皙,鼻如玉柱,唇似丹朱,束發銀冠,一雙俊目皂白分明,真乃翩翩公子世無雙 “邱將軍好興致,阿汗可否與之同樂” 阿汗?原來是司徒長孫瀚,因在軍中為人親和,不擺架子,常被將士們喚阿汗,此人尤善騎射,正好陪著玩玩 “行啊,不過,先贏過我再說,駕!” 邱英揮動如意鞭,策馬飛馳,墨驪一陣嘶鳴,四蹄加速踢踏絕塵而去,長孫瀚目光炯炯緊盯前方飛馳的俏郎君,似與驄馬融為一體,又若謫仙騰云,兩人你追我趕,你慢我快,還是長孫瀚技高一籌,須臾間已將邱英甩至身后 垂頭喪氣的邱英放慢了速度,側身下馬,撅著小嘴無趣的理了理馬鞍,朝前方快跑沒影的人喊了一嗓子:“我不玩了!” 長孫瀚即時調轉馬頭,返回邱英身邊,打趣的問道:“邱將軍怎么還耍賴啊,病了這一遭,不僅丟了記憶,是連臉皮也一并丟了么” 邱英甩了一記眼刀給長孫瀚,心里愈發憋悶,想來是這幾日的日子過得太舒心,跟這自找沒趣丟了大人,怎么沒人告訴她長孫瀚騎術這么厲害,跑這跟人比試,結果被踩在地上摩擦,丟人,太丟人了 長孫瀚瞧著邱英一張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就是不吭聲,嘴角不經意彎了彎,朗聲說道:“上次阿汗和邱將軍比試騎射,阿汗可是輸的很慘,這次總算是挽回了顏面,可惜沒有君王和將士們做憑證,哎呀,真真是可惜啊” 哈,他也有技不如人的時候,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那這次就算了吧 “阿汗可有什么別的樂子玩耍,我在軍營憋了三日,實在無聊”邱英這會兒已是不生氣了,只想央著人家帶他玩點新花樣 “自然是有的,不過邱將軍需與阿汗共乘一騎,騎的太慢就趕不到看有趣的樂子了?!遍L孫瀚伸出手邀邱英上馬 邱英想都沒想,雙手抓握長孫翰的大掌,一個飛身上馬,穩穩當當已是坐在長孫翰跨前 他的馬未裝馬鞍,可隨意挪動身體,墨驪正低頭吃草,飽餐后自會原路回營,長孫瀚出來尋她鈴兒定是知曉,也無需特別交代,跟著長孫瀚玩兒去就對了 似有電流從掌心傳至周身激起陣陣酥麻,長孫瀚一瞬的呆愣 他沒想到邱英會愿意與他共騎一匹馬,本是忍不住的逗弄,未曾想已是與小郎君緊緊相貼 嘴角不經意的抽動,身子本能朝后方挪動,捏了捏已被松開的掌心,以環抱之姿抓緊韁繩,在邱英耳畔低語提醒:“趴在馬背上,腳纏住我,我騎很快”,說話間,已是揚鞭策馬騰云而去 原主有沒有過兩人共乘一騎的經驗邱英不知道,可她卻是從未有過,連騎馬的經驗也是承襲原主的肌rou記憶,如今和長孫瀚騎在同一匹馬上,還以如此別扭的姿勢,怎么這么奇怪呢 為什么說這姿勢奇怪,長孫瀚騎的飛快,他是雙腳踏在馬鐙上呈站姿,所以胯下是懸空的,而馬背又是一個下凹的弧度,邱英的雙腿緊緊纏在他的腿肚子上,她的屁股自然隨慣性向后挪動不停磨蹭長孫瀚的胯下,邱英還是趴在馬背上,整個身體就是前俯后撅的狀態,隨著馬兒的奔跑起伏,人也跟著上下顛簸,打遠處看實在曖昧 不過,邱英也只是覺得姿勢奇怪,這長孫瀚的騎術果然了得,騰云駕霧什么感覺,不外乎如此,天地間好似只剩下自己,耳畔是呼呼的風聲,身側的一切均如白光閃過,只剩眼前不停追逐的風景,白駒過隙應該就是如此感受吧 長孫瀚這邊可就不好受了,邱英以如此撩人的姿勢趴臥在胯下,他只覺下腹腫脹難忍燥熱非常,可又怕被小郎君發現,屁股將要碰到時馬上移開,又因胯下之物已是勃發狀態,必須站的更高,雙腿僵直挺立,心里百爪撓心,腦海中浮現了幾百次撕下小郎君的長褲,直接頂跨插入后庭 終是抑制住那股呼之欲出的沖動,只盼著馬兒快些再快些 穿過草場,進入一片沙漠,飛沙在馬蹄下肆虐,兩人一馬在日暮輝映下奔馳,正是口干舌燥時眼前出現燦星般點點澤光,似乎還有海鷗的叫聲 邱英以為自己是嚴重脫水出現幻覺,本以為長孫瀚說的那樂子就在附近,沒想到要去這么遠,還一路不讓休息,馬又跑的飛快,屁股都給顛爛了 眼前的畫面逐漸明晰,馬兒在一片水草豐茂的汪澤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喝著甘露,邱英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 在這廣袤無垠的荒漠間竟然有此等人間仙境,蔚藍的天際被夕陽的余輝暈染,成群的水鳥披著金甲叫著鬧著在水面上覓食翱翔,岸邊的蘆葦被夕陽照的金燦燦的在隨風搖曳,而這一片連綿的綠澤此時已被夕陽染成了橙紅,就像,就像美味的胡餅,真想咬一口 “咕嚕...咕嚕嚕...”是邱英的肚子在打鼓 “嘿嘿嘿,阿汗可有帶吃食,我這肚子開始唱空城計了”邱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 長孫瀚笑了:“先忍一忍,你隨我來”,于是牽起邱英的手便往蘆葦深處走,撥開層層蘆葦蕩,一座臨水而建的水榭藏匿其間,邱英驚訝的連連贊嘆:“哇哇哇,此等仙境你是如何發現的,太神奇了,真是鬼斧神工,別有洞天啊” 長孫瀚聽著邱英在這語無倫次的拍馬屁,顯然相當受用,剛剛的慌亂疲累一掃而空:“你且等我片刻,這里許久未來了,我打掃一番”言罷便三步并作兩步跨上水榭用寬袖做帚掃落上面的樹葉塵土 “阿汗別麻煩了,我不嫌棄,誒,現在可以吃東西了嗎”邱英實在是餓了,直接就盤腿坐在臨水廊凳上,她攤開手掌手心向上,目帶秋水可憐巴巴的乞望著正忙碌著的長孫瀚 只是抬眸瞥了一眼,長孫瀚的心湖便泛起了瀾漪,一絲局促不安后走向水邊凈手,而后從隨身背囊中掏出一張胡餅撕成兩半,將大的一半遞給邱英,邱英瞬間兩眼星光,接過胡餅就呲牙裂嘴的啃咬起來 長孫翰靜靜望著眼前鮮活的小郎君,想起五日前的一幕,那一日的死寂猶在眼前,往日思緒紛飛而至 始光四年,長孫瀚隨拓跋濤出征胡夏國 當北朝軍隊奪取了胡夏都城統萬后,夏主赫連昌西逃,長孫瀚留守統萬,拓跋濤攜帶三天干糧率輕騎營追擊赫連昌,卻因軍中出了叛徒將輕騎營缺水缺糧的情況告訴夏王 赫連昌逃至平涼聯合其弟赫連定兵分兩路殺了一個回馬槍,拓跋濤大敗被俘,赫連昌乘機奪回長安,本已被北朝占領的關中再次落入胡夏手中,而拓跋濤就被關押在長安城內 長孫瀚身在統萬心急如焚,失去關中還可以再奪回,但失去拓跋濤對北朝是傾覆之災 這時候,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伍長站了出來,他說他有長安城的地下暗渠輿圖,是其父多年前無意所得,憑借長安城四通八達的暗渠鼠道,只要獲知拓跋濤的具體位置,他可救出君王 沒有時間予長孫瀚考慮,在辨別了輿圖真偽后,通過潛伏在長安城的暗探獲得了君王被關押的地點,便安排這名小伍長偷偷潛往長安城 終于,在焦急等待了三日后,君王由暗衛平安護送回統萬,還包括全身是傷昏迷不醒的小伍長,這名伍長就是邱英 如果說長安營救是邱英的運氣,一個月后北伐柔然,邱英的表現就是實力了 當初這位眼神堅毅身形瘦小的玉面小郎君,穿上鎧甲騎在馬背凌然揮鞭柔然鐵騎的英勇,讓所有曾經不屑質疑刁難者眼前一亮繼而心服口服 一箭可殺一人,但邱將軍的一鞭卻可橫掃數人,在漠北的戰場上,只要聽到邱將軍揮鞭的音爆,便讓眾將士們多了一分必勝的安心和決心 北朝權貴喜好男風,是氏族間的閑情雅致,長孫瀚出生鮮卑名門,家族世代簪纓,從小錦衣玉食但并未被養育的紈绔跋扈 十六歲便進封為平陽王隨少年帝王拓跋燾征戰沙場,少年老成的他也會跟隨氏族子弟和將士們出入南風館與棲梧閣,看似沉穩持重彬彬有禮,內里確是恣意灑脫豁達開明 他不好女色,對男風也只是觥籌交錯間的淺嘗則止,不深陷不寄情,但對這個結識僅僅三個月的小郎君確是忍不住的喜愛 是的,只是喜愛,心心相惜的喜愛,但不知是何時,這份喜愛漸漸參雜了其他,在沙場殺敵時,長孫瀚的目光會不自覺追隨著他的安危,在同袍嬉笑時,不經意的觸碰會讓他心悸 與柔然的戰事吃緊,容不得他去細細思酌這些微妙的變化,只道是這位玉面小郎君分外有趣罷了,但心思細膩的他也察覺到君王對這位郎君的青眼有加,總歸邱英是特別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終是那一日,他知道了,卻已深陷 那一日的漠北草原硝煙彌漫,灰色的天際下是一片蕭瑟肅殺,他親眼看著邱英縱馬飛身撲向拓跋燾,如飛蛾撲火般決絕 那一抹鮮紅如丹霞般鋪灑在戰場上,他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看不清,是什么東西沒有了,什么東西突然熄滅了,是什么呢,為什么他的心會痛,會這么痛,如一塊璞玉,就這么碎掉了 但如今,邱英就好端端坐在這里,在這片流沙仙境,唯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