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管家重生后 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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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江一眠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樣深情對望著,直到海上第一縷耀眼紅光劃破殘夜。 傅承焰這才把人抱起來,登上頂層的陽光甲板。 一望無垠的海面,一輪紅日緩緩升起。 兩人立在甲板之上,傅承焰胸膛緊緊貼著江一眠的后背,替他遮去清晨的冷風。 海上的日出有種攝人心魄的美,宛如鳳凰涅槃般的新生,江一眠看得癡迷。 他想起傅承焰說的,從今天起,換一種方式生活。 他唇角不自覺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欣賞著金光粼粼的海面。 一切都好起來了。 “傅承焰……”他抬手握住腰間的大手。 “嗯?!?/br> 江一眠靠在他胸膛里回頭仰起臉看他,溫柔笑著,“這個生日很特別,我過得很開心,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br> 傅承焰沒有說話,只低頭吻江一眠的唇。 他此刻腦海里的記憶碎片又多了些,黃昏的花園,創意花瓶里的白玫瑰,還有那一場滔天的大火,…… 無盡的自責也隨之而來,幾乎要將他吞沒。 他用力地嘗著江一眠的味道,似乎只有強烈感受到江一眠存在的氣息,他才能維持理智,不讓自己被這些畫面折磨得瘋掉。 * 在去海島之前,傅承焰給江一眠請了三天的假。這三天,兩人在無人打擾的海島上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浪漫而幸福的。 那些在海上極盡纏綿的時光,江一眠回到燕城一個人住的時候,總是時常想起,反復回味。 生日過后,傅承焰又恢復了之前忙碌的工作狀態。江一眠失落之余,就會走進書房,坐在水晶鋼琴前彈上幾曲,也還勉強可以忍受這入骨的情思。 轉眼到了周六,江一眠照常四點四十起床。 鍛煉之后洗澡吃早餐。 用完早餐后江一眠從衣帽間里選了一件駝色的長款風衣,配上黑色的高領毛衣和黑色西褲。 剛開始改變穿著習慣,他心里還是有些本能地缺乏安全感,所以保留能讓他有安全感的黑色內搭,先從換掉最外面的外套的顏色開始,適應后再逐一遞進。 看著鏡中的自己,有著年輕人青春蓬勃的朝氣,江一眠不自覺揚起笑意。 然后挎上包,出門去琴行。 雖然從津城回來的時候傅承焰就讓人把鋼琴搬了進來,但在魚兒沒有咬鉤之前,他不會打破這簡單到機械的生活軌跡。 到達琴行,江一眠如常地去辦公室接一杯水,然后拿著保溫杯進入琴房,坐下練琴。 林振到達琴行時,不到八點。 他查過,這家琴行八點半才開門。之所以來這么早,是想早點到,趁江一眠沒來之前,跟琴行里的人隨便聊聊。畢竟查到的東西,有時候不如親自跟他身邊的人聊幾句來得真實。 然而他一下車,才發現琴行的門已經打開,他抬腳踏入,里面的燈光只開了過道燈,仿佛只為了方便進門的人。 林振跟隨著燈光往里走,突然一道簡短有力的琴聲轟然而鳴,音色冷峻威嚴。似猛烈地叩擊般,砸開了命運之門。 但只憑這短短的四個音,就能扣住來人的心弦,引起一陣驚慌不安。 林振雖然對音樂不怎么感興趣,但他也能聽出來,這是著名的《命運交響曲》。 緊張的和聲響了起來,仿佛在訴說著人生中的一切苦難和失敗,極強力度的觸鍵之下,悲愴猶如無盡蔓延的厄運般,震蕩人心。 林振越往前走,彈奏的力道越來越強,象征命運的琴聲以一種近乎兇殘的音色呈現出來,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利刃之上。 而周圍,亦是惡魔藏身的無盡煉獄。 林振被這琴聲表達的強烈情緒帶入進去,不自覺跟著節奏緊張、陰暗、歸于寂靜,緊接著又重燃斗志。 一曲奏罷,他這個早已波瀾不驚的年紀,渾身的血液竟也都沸騰起來。 厄運被猛烈的琴聲驅逐,令人窒息的陰霾徹底散去。 林振停住腳步,恍惚間命運之門打開—— 江一眠打開房門,握著保溫杯,抬眸溫和一笑,禮貌道,“您好,請問您是來給孩子報班的嗎?” 沒等林振回神,他抬手示意一側的接待區,“您這邊請?!?/br> 第94章 病了 眼前的青年溫柔有禮,帶著全無職業感的親和微笑。在一曲緊張激昂到近似兇殘,又摧毀兇殘的鋼琴曲結束后,突然看見這樣一張帶著笑意的歲月靜好的臉。盡管見過無數大風大浪,林振還是實實在在地驚艷了下。 看著這張年輕又絕美的臉,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兒子。隨他妻子,也生得清秀好看。如果從小跟隨在自己身邊長大的話,一定會是一位矜貴智敏的青年才俊。 只是林瀾沒有這么漂亮,也缺了溫和。不過一個人的長相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力和品性??扇缃窳譃懸簧黻庺璧撵鍤?,誰都不能靠近,屬實讓他頭疼不已。 江一眠在他身側抬手示意。 林振朝著江一眠的指引往前走。 走到接待區的沙發坐下,他全程都在不動聲色地打量江一眠。 而江一眠擱下保溫杯,然后洗了手擦干凈,走向接待區一角的茶水間,打開飲水機,燒水泡茶。 水很快燒開了,飲水機里的咕嘟聲在安靜的大廳內格外清晰,江一眠任何動靜和神色也都被林振收進眼底。 他再次洗了手,擦干水,面色平靜地取出紙杯,疊了兩只,防燙。 然后打開接待用的滇紅金針,倒進干凈且干燥的玻璃杯中,然后控好量,倒進紙杯里。接著再將多余的茶葉倒進茶葉罐中,掌心輕壓蓋子。全程沒有發出一絲茶葉砸進紙杯的響動,就連蓋上茶葉罐發出的那一聲咔噠聲也被悶進掌心,輕不可聞。 林振凝著目光,懂禮儀的人很多,但很少有人如此清雅安靜且注重細節。 何況這個琴行并不是什么高端的場所,普通到要不是江一眠和林瀾在這里,他壓根都不會看一眼的存在,更別說踏進這里喝這用紙杯泡的茶了。 他看著江一眠優雅又講究的動作,竟生出一種這茶葉配不上江一眠的服務禮儀的感覺。 他想起資料上顯示江一眠給秦家大少爺做了八年的貼身管家,又覺得可以理解了。雖然他已經脫離了管家身份,但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和禮儀教養是不會消失的。 江一眠先用少量開水沖了下茶葉,然后倒掉,接著開始無聲倒入開水,六七分滿。 這杯簡單又普通的滇紅金針就泡好了。 江一眠右手握住杯身,左手托住杯底,端著裊裊生煙的熱茶走到茶幾旁,彎腰放在林振面前。 “剛泡的,有些燙,您喝的時候注意?!?/br> “謝謝?!绷终癫]有要喝茶的意思,只是帶著審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 江一眠拿了一沓課程介紹,坐在林振旁邊的單人沙發里,給他一一介紹。 林振頗有耐心地聽他講完。 “所以,您打算給孩子報什么課程呢?”江一眠溫和地問。 此時已經八點半,有學生陸陸續續進來,見到接待區玻璃門內的江老師,都習慣性地多看幾眼。 而方映蓉看到江一眠在接待家長,也沒有打擾,放心地進了辦公室。 “江老師,是吧?”林振瞇著眼審視他。 “是的?!睂W生們的目光頻頻投進來,江一眠卻一直目不斜視地溫和看向林振。 “你鋼琴彈得不錯?!绷终窠又f。 “謝謝?!苯幻咝π?,“還行,能混口飯吃?!?/br> “有什么業余愛好?”林振也笑了下,期待著他的回答。 “高爾夫?!苯幻呦攵紱]想,脫口而出。 “不過之前一直沒什么個人時間,很多年沒打過了。為了找回了手感,前段時間發現一個不錯的場地?!?/br> 只是找回手感? 林振臉色微變。 不過正好,他這人就喜歡跟強者博弈。越是強勁的對手,他越是感興趣。 如果太普通,他反而會大失所望。 他現下也確定了,江一眠的目的應該不是自己。之所以會跨城去山地球場,就是為了打球而已。 “你說的這個場地在什么地方?說來聽聽?!绷终窭事暤?,“我正好也喜歡打高爾夫,說不定咱倆感興趣的都是同一個球場?!?/br> 江一眠看著他,溫聲道,“在樊城,挺遠的。您應該不常去吧?畢竟燕城也有很多高爾夫俱樂部,沒必要翻山越嶺去樊城?!?/br> “巧了?!绷终袼实匦?,“我正好是樊城人?!?/br> “是嗎?”江一眠眸中閃過一絲訝異,“那您怎么會來燕城給孩子報班呢?” “我兒子在燕大上學?!?/br> “原來如此?!苯幻哐壑醒鹧b的訝異散去,又恢復了溫和的模樣,“我們琴行有很多燕大的學生,包括我自己,也在燕大念書?!?/br> “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巧了?!绷终襁€打算說什么,江一眠適時插話。 “您瞧我,不知不覺聊遠了?!彼缓靡馑嫉?,“您看,想給孩子報哪個班呢?” “您說他學的是貝斯,那我們琴行針對貝斯的課程計劃有三種……” 玻璃門突然被拉開,林瀾背著貝斯陰著臉走了進來。 --魚漝湍堆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跟到這兒來?!彼诹终衩媲罢径?,“是我說得不夠清楚?” 林振站起來,同樣冷著臉,“我只是路過,順便進來看看你。你不要總是這么激動,你要知道,我們不是仇人?!?/br> 距離上次見林瀾,已經過去大半年了。 沒想到他還是這樣。 “你打擾了我的生活就是仇人?!绷譃戇瓦捅迫?,“請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林振嘆了口氣,然后拿起茶幾上已經涼掉的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