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管家重生后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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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林瀾這孩子,他就頭疼。 死活不肯跟他回樊城,非要待在燕城城西那個犄角旮旯里,過那樣清貧的苦日子。 一逼急了就是諸如此類的話—— “您當初扔了我,就該讓我死在外邊,何必又來找我?” “當年我雖年幼,但什么都記得。我恨您,這些年對您的恨意只增不減,別再癡心妄想我會回林家繼承你那什么破家業,我不稀罕!” “也別總想著彌補我,您不配!” 林振長嘆一口氣,然后打電話給秘書,安排了這周六去燕城的行程。 * 這次出行,傅承焰開了一輛適宜旅行兜風的賓利歐陸敞篷版。 但此刻車頂是關上的。 這一夜他右手始終握著江一眠的左手,車速不快,車內溫暖,座椅又很舒適,江一眠睡得特別安心。 天光漸亮,晨曦透云而出,傅承焰才關了車內燈。 等到天光大亮時,江一眠眼睫動了動,在漫天的晨光中睜開了眼。 他是側頭看著傅承焰睡的,一睜眼也如愿看到傅承焰輪廓鋒利的側臉。 傅承焰瘦了。 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冷厲。 “醒了?”傅承焰單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嗯?!苯幻邉恿藙由碜?,才發現手心的溫熱。 傅承焰牽了他一整晚。 “一會兒進城了。想吃什么?”傅承焰問。 柔和的金色晨光落在他分明的輪廓上。 江一眠看了他一會兒,嗓音低懶,“怎么想著開車帶我去津城?” 傅承焰笑了下,“飛過去倒是快,但我不想你錯過這路上的風景?!?/br> 江一眠調整椅背,這才看見車窗外的世界—— 霜紅漫山,層林盡染。 風動,絢爛翻涌。 風定,如畫長卷。 江一眠前兩次來津城,全然沒發現這片橫亙在燕城和津城交界處的山林,竟是這樣一副醉人美景。 一時被吸引,挪不開眼。 “要不要感受下?”傅承焰問。 他聲音低沉又溫潤,藏了一夜的疲憊,聽不出任何倦意。 江一眠望向他,有些愣神,“什么?!?/br> 車頂緩緩打開,車速放慢。 山間清晨,蟲鳴鳥啼,風迎面拂過,掀起絢爛的浪,樹影都往一面倒。 像一副流動的畫卷。 江一眠看得癡迷。 他想起前世,和傅承焰結婚后的第一個生日,傅承焰費盡心思把他哄出來,也是這樣駕車從燕城到津城。 一路上他都很抗拒,根本沒注意到窗外的景色。傅承焰說什么他都沒聽,以至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傅承焰是否也這樣叫他看窗外的美景,他記不清了。 他只記得自己冷漠的臉,和傅承焰的笑眼。 不知何時,車子已經挺穩。 半山腰上,風景獨好。 傅承焰解了安全帶,拎了外套,欺身披在江一眠肩上。 他這才回神,看向傅承焰。 淺棕的瞳孔倒映著傅承焰俊朗的臉,眼底微光流動,“傅承焰?!?/br> “嗯?!备党醒嬉部此?,溫聲問,“怎么了眠眠?” “對不起?!苯幻哐壑刑N起水汽。 “說什么傻話?!备党醒嬷匦挛兆∷氖?,“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最近太忙,疏忽了你?!?/br> “沒有?!苯幻邠u頭,“你沒有對不起我。自始至終,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他后面兩句聲音很小,但山中幽靜,傅承焰還是清晰地聽見了。 “眠眠,你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沒事,我就是太感動了,有些激動?!币庾R到自己的失態,江一眠連忙解釋。 傅承焰并不信。 他目光鎖著人,眉峰凝著,隱隱有些不安。 雖然自江一眠離開秦家后,變得快樂許多,和他更親密,也變得更依賴他。 但他總覺得江一眠有很多秘密。 那些秘密有時候壓得江一眠喘不過氣,可始終不愿提及一個字。 難道江一眠真背著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 不可能。 沒人比他更清楚,江一眠有多愛他。 “傻不傻,”傅承焰突然笑了,揉了揉他的發,“兜個風而已,至于這么感動?” 江一眠也淺笑,“可能我比較感性?!?/br> 他知道傅承焰致力于把一切美好的東西捧在他面前,撫慰他,治愈他。前世今生都如是。 傅承焰看了下腕表,重新扣上安全帶,啟動車子,“下山就進城了,快想想吃什么?!?/br> 他知道,自己做得還不夠好,無法讓江一眠對他完全信任。 但沒關系,來日方長。 終有一天,江一眠會為他敞開心扉。 他有這個自信。 * 車子駛入津城,兩人進了一家粵式早茶餐廳。 江一眠難得一次點了一桌,雞汁鍋貼,牛撻,腸粉,蝦皇餃,蒸鳳爪,金錢肚,蘿卜糕,水晶包,流沙包,紅米腸,蝦仁滑蛋,生滾粥,燕窩蛋撻,楊枝甘露。 傅承焰倒是樂意看他這樣,不用時刻計算著過日子。 這家店是老式茶樓,味道很純,鮮味正。 江一眠胃口很好,吃的分量比平時多了些。傅承焰見他這樣,也很有食欲。 兩人用完早點,江一眠擔心傅承焰腰累,提議讓他開一會兒。 傅承焰卻笑著一邊把他送上副駕,一邊耐心地告訴他,這款跑車和其他跑車不一樣。 雖有跑車的運動輪廓,卻極大程度地保留了舒適性,三腔空氣懸架會讓它在顛簸的路面減輕震感,即使長時間駕駛也不會累腰。 總之一句話,既拉風又舒適。 讓他別擔心。 江一眠被說服,傅承焰扣上安全帶,驅車穿城。 跑車的轟鳴聲在海濱路上一瞬而過,仍舊是金桂飄香,但這一次兩人一路有說有笑沒有任何爭吵,所以傅承焰并沒有停在路邊,把他按在引擎蓋上粗暴地吻他。 江一眠回頭,看疾馳的車風卷落朵朵桂花,卻是一閃而過看不清那飛舞的一片金黃。 過去了。 以前所有的不愉快都過去了。 江一眠最后看了一眼道旁不斷急速后退的桂樹,然后收回目光,投向愛人的臉龐。 跑車在城里限制太多,很難跑起來。 剛剛的速度其實也不是很快,如今出了海濱路,通往海邊的路才是真正的速度自由。 臨近中午的日光有些刺眼,傅承焰單手打開眼鏡盒,掛了副墨鏡在臉上,然后側頭朝江一眠笑,“眠眠,要不要玩點兒刺激的?” 江一眠被傅承焰平時的不正經弄得很敏感,聽到這句話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 但看此刻青天白日的,傅承焰應當不會亂來。 所以他連忙吐了幾口氣,揮去腦子里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怎么不說話?”傅承焰目視前方,但語氣卻明顯地壞了起來,“寶貝兒,你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像干壞事的小孩兒突然被抓住,江一眠心跳快速搏動,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傅承焰又側頭看了江一眠一眼,紅透的臉像極了那熟透的誘人脆桃,他喉結不動聲色地滾了滾,笑得更壞,“還真是???” 江一眠被看穿心思,此刻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你別亂說,專心開你的車?!?/br> “那來點兒刺激的?”傅承焰笑著問,“怕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江一眠把臉轉向一側,不讓他看自己紅透的臉,“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br> “行?!?/br> 傅承焰牽住他的手,一腳油門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