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管家重生后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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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秦霄低吼,幾乎失去理智,“說你喜歡我!說你也想我!” 江一眠靜靜看著他猩紅的眼睛,猙獰的面色,看了好一會兒。 突然笑出聲。 “你笑什么!說話!”秦霄的聲音仿佛在耳邊咆哮。 江一眠始終笑著,并沒有回答。 他突然覺得秦霄不可怕了,而是可憐。 秦霄的人生,似乎只剩下情愛了,真是可悲。 嘭—— 房門被猛地踹開。 謝昀沖進來一把拉開了秦霄,正要給他一拳,被江一眠握住了手腕,“別動手?!?/br> 齊岳站在門口,看著這場面,倒吸一口涼氣,默默轉身。 這些室友真是沒一個好惹的。 謝昀收了手,秦霄卻沒打算放過他,一肚子邪火正無處發泄,簡直是找死! 秦霄隨手扯了把椅子猛地朝謝昀腦袋上砸去—— 卻在江一眠站到謝昀身前的那一刻急急收力,最終椅子腿蹭了一下江一眠的額角,留下一道血印。 破了皮,但鮮血并沒有完全流出來。 秦霄卻像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立馬扔了椅子,捧著江一眠的臉,神色癲狂,“江管家,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沒想傷你,我最不想傷的就是你,真的……我真的沒想傷你……” “我早就……早就知道錯了,從把你送到傅承焰的床上那天起,我就知道錯了。我發誓再也不會傷害你,真的……再也不會?!?/br> “我剛剛是想揍謝昀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傷你,你別因此記恨我,好嗎?五年前的事,是我混蛋,但是以后不會了,我保證……” 看著他這副慌得語無倫次的模樣,近距離肢體接觸導致的生理惡心似乎沒那么強烈了。 江一眠反倒有閑心欣賞他慌亂又癲狂的神色。 秦霄又開始耳鳴了,他的手因為劇烈的頭疼開始捧不住江一眠的臉,最終顫抖著手倒了下去。 謝昀從江一眠身后繞出來,俯身一看,忍不住噗呲笑出聲,“啥啊這是?癲癇?” 第79章 惡心 秦霄醒來的時候,在校醫務室的病床上打著點滴。 天色未明,江一眠就這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看著他。 他緩慢翻了個身,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側躺著看向江一眠。 他腦子昏沉,四肢也無力。他不知道江一眠看了他多久,他只覺得這樣的江一眠讓他更難受了。 有種,職責范圍內的冰冷。 以前自己每次受傷,江一眠替他處理完傷口后會坐得很近很近,近到他一睜眼就能看清江一眠臉上細小的絨毛。還會一直握住他的手,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問他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還疼不疼…… 若是生病發燒,江一眠更是忙前忙后腳不沾地,不停給他換熱毛巾敷額頭,監測體溫,替他熬姜湯,煮營養粥。還要在他醒來時,笑著對他說,沒事的大少爺,感冒而已,有我照顧你,很快就好了。 而現在,江一眠抱臂坐在一米開外,漠然地看著他。仿佛一旦沒有貼身管家這個身份,江一眠就會立刻扔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霄心里很不是滋味兒,說不出來的酸澀感席卷全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大亮,秦霄終于忍不住問,“江管家,如果你不在秦家工作,還會這樣陪著我嗎?”他嗓音啞得厲害,眸光充滿了期待。 江一眠靜靜審視著他眼中的期待,然后冰冷出聲,“大少爺,您在想什么呢?”他笑,然后一字一頓,“當然不會?!?/br> 秦霄眼中的期待一點一點化作失落。 半晌,他又重新燃起希望,眼眸閃過一縷光,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對我還有沒有,一絲喜歡?” 江一眠終于有了動靜,他起身,緩步走向秦霄,然后在距離病床很近的位置停住。 秦霄心跳不自覺快了起來,第一次因為等一個答案而感到緊張,同時也感到害怕。他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又忍不住期待渺茫的可能。 終于,在他心跳越來越快的時候,江一眠俯身拉過被子,一邊慢慢替他掖好,一邊在他耳畔輕笑出聲,“大少爺,真的很抱歉,我曾經很喜歡您,滿心滿眼都是您,做夢都希望和您永遠在一起?!?/br> “可惜,那是曾經,我年少不懂事?!?/br> “如今,我只覺得您——”他慢慢收起笑意,把被子壓進他的脖頸,然后一字一頓,字字失溫,“惡心至極?!?/br> 秦霄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病床上,身體竟有種無限下墜的失重感。 過了好一會兒,這種失重感才落到了實處,心口悶得難受。 他還是不敢相信那四個字真的是從江一眠口中說出來的。他不可置信地問,一開口嗓音就發顫,“江管家,你,你說什么?” 江一眠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立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瞥著側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秦霄。 看了會兒,然后轉身就走。 秦霄打著點滴的手突然伸出,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掐著。由于太過用力的激烈動作,他手背的輸液管里開始回血。 但他毫無所覺,只再次顫抖著問,“江管家,你說的都是氣話,對不對?” 江一眠冷笑一聲,沒有回頭,“大少爺,別再自欺欺人了。您這樣,顯得好可憐?!?/br> 冰冷的聲音穿透秦霄的心臟。 秦霄又冷又疼,夏季的夜晚蓋著被子他仍舊冷得渾身顫抖。 但他不愿松手,盡管暈倒后的身體很虛弱,他也不想放開江一眠的手。 “是不是因為謝之繁?”他開始慌忙找原因,試圖挽救這一段自認為還存在的感情。 江一眠不語。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這段時間我每天都跟你在一起,連酒吧都沒去,你是知道的?!彼澲硢〉纳ぷ咏忉?,“我真的沒有跟他聯系了,你相信我?!?/br> 他另一只手開始在身上四處摸手機,“你等等,我給你看微信記錄和通話記錄?!?/br> “不必了,我沒興趣?!苯幻唛_始一寸寸掰開掐住他手腕的手指。 “那是因為傅承焰?”秦霄更用力地掐著他的手腕,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被掰開。 “還是因為五年前那件事?”他繼續不死心地問。 手指被完全掰開,江一眠一把扔開他的手,大步離去。 秦霄還想去抓人,一伸手卻重心不穩從病床上跌落下來,針頭受外力影響被猛地拔出,鮮血瞬間涌出。 等他抬頭看向門口時,早就空無一人了。 他無法自控地對著門口崩潰大喊,“到底是為什么!你告訴我!” “你告訴我??!” “我可以改的……” 嘶啞的嗓音在空蕩的病房內轟隆回響,八年來無數和江一眠美好的回憶涌入腦?!?/br> 嘗過甜頭的人,很難再吃得下苦了。 就像曾經江一眠日日給秦霄做可口的飯菜,后來秦霄很長一段時間都對別人做的東西難以下咽。 如今也一樣。 秦霄眼中僅剩的光逐漸黯淡下去,猩紅的眸子空洞至極。 他不知道,在他無比沉溺的這段自以為幸福的日子里,江一眠已經完成了脫敏訓練的第八項。 如今,該開始下一項了—— 【第九項,惹怒秦霄,90分】 * 下午五點半,江一眠上了傅承焰的車。 凌晨三點,秦霄側躺在自己床上,空洞的眼眸定定鎖住對面江一眠空蕩的床鋪。 他知道,今晚江一眠會和傅承焰過夜。 不會回來了。 但始終不甘心閉上眼睛,想再等一等,說不定江一眠就回來了。 可一直到早上八點,謝昀和齊岳陸續去上課了,江一眠都沒有回宿舍。 今天課程是滿的,江一眠很注重學分,不可能不回來上課。 想到這里,秦霄連忙下床,查看了課表后,開始收拾自己。 等秦霄走進階梯教室時,江一眠確實已經在了。只是旁邊坐了謝昀,前面也坐滿了男女同學。就連隔了一條過道的位置都沒一個空的。 秦霄從后門進去,就近坐在門邊的空位上。 遠遠地看著江一眠。 這個角度看去,剛好被謝昀那張欠揍的臉擋住了,他看不見江一眠的臉。 但他目光還是朝著那個方向投去。偶爾可以看到江一眠的手動了一下,有時候是翻動書頁,有時候是拿起水杯喝水,有時候是撥了撥額發。 慢慢地,他看見窗邊投進一束光,江一眠就在光里安靜地看書,時不時看過來一眼,朝他笑。 秦霄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里全是這八年來兩人相處的場景。 學校里認真聽課的江一眠,記筆記,翻課本,寫作業,咬筆桿,喝水,朝他笑。同桌八年,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這些動作和神態他都無比熟悉。 晨起時替他穿衣服的江一眠,從年少時的領結,到成年禮后的領帶,都是江一眠在替他打理。他清楚地記得,江一眠會16種領帶的打法。每一種都給他試過。 臨睡時俯身在床邊替他掖被子的江一眠…… 在公司輪崗時每天為他zuoai心餐的江一眠…… 替他安排好一天的行程站在他面前微笑報備的江一眠…… 受罰時替他上藥偷偷給他送食物的江一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