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管家重生后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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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最前面的是個甜美的女孩,他禮貌詢問,現在能不能把定制的西裝送進去。 傅承焰點頭,一行人有序進入。 他看了看腕表,跟著進了次臥。 看著原本空蕩的大型立式衣柜被一件一件的高定西裝填滿,傅承焰的心沉沉地墜落了一下。 他終于意識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江一眠都不會再回來這里住了。 從莫麗斯頂層出來后,江一眠打車去往警局。 一路上,車窗開著,清晨雖然風有些冷,但可以讓他保持足夠的清醒。 看著流水的車輛和人行道上忙于生計匆匆來往的行人,江一眠覺得自己與他們無異,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或者僅僅只是維持現狀,在做著力所能及的努力。 只要還在努力,就會有出路。 江一眠突然發現,即使這顆糖被含化了,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受。 但他不知道的是,傅承焰才是那個嘗了甜頭就再也過不回苦日子的人。 第54章 自愿的 到達警局,江一眠在民警辦公室見到秦霄。 他頭顱低垂,眼窩烏青,胡子拉碴,看起來很憔悴,但認錯態度極好。 江一眠走過去,就聽到他正在跟警務人員用著發誓的語氣保證以后絕不再犯。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秦霄狼狽地低頭,以前都是別人向秦霄低頭,包括他自己,從十歲進入秦家的那天起,曾向秦霄低頭千萬次。 從未見過秦霄也有這樣的時刻。 那個永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少爺,狼狽的樣子真的讓人很愉悅。 江一眠揚起笑,走到辦公桌前,跟處理這案子的警員交涉,全程沒有看秦霄一眼。倒是謝之繁一直挽著秦霄的胳膊,寸步不離,顯得很恩愛。 秦霄臉上情緒不斷變幻,最終擠出一個看起來不那么難看的笑,配合謝之繁演一出熱戀小情侶的戲。 三人從警局出來的時候,江一眠走在前面,謝之繁挽著秦霄走在后面。 幾天沒見著陽光的秦霄,本能地抬手遮擋,被甩開的謝之繁又勾上了秦霄的腰。 秦霄看著一直沒有停住腳步回頭的江一眠,咬牙瞪著謝之繁低喝,“夠了!” 謝之繁媚聲媚氣地開口,“秦霄哥哥,別生氣嘛?!?/br> “閉嘴!”秦霄一把甩開他纏上來的手,“我說過別這么叫我!” “我這不是剛從里面出來,習慣了,一時還沒來得及改口嘛?!彼仲N上去。 秦霄再次甩開了他,看著逐漸走遠的江一眠,攥著拳從牙縫里蹦出字,“謝之繁!你能不能滾了?” 但畢竟剛出來,又在警局門口,秦霄不敢再動手。只是頻頻看著江一眠不斷走遠的身影,他心急如焚地快步追上去。 偏偏謝之繁又跟了上來,還跟塊牛皮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厚著臉皮一直往他身上貼。 眼看江一眠都出伸縮門了,秦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和謝之繁拉扯著快步往前。 好在江一眠走到路邊就停住了腳步,然后摸出手機接了個電話,太遠了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能看見他側身站著,一邊說一邊笑,似乎心情很好。 秦霄直覺對方一定是傅承焰,他腳步越來越快,好不容易走過去,江一眠卻掛了電話,轉頭撥了秦衛國的電話。 “嗯,是的。大少爺目前狀態良好,沒吃什么苦頭?!?/br> “老爺別生氣,大少爺他知道錯了?!?/br> “您放心,我們馬上回來?!?/br> “好的,老爺再見?!?/br> 秦霄陰著臉立在江一眠身后,看著他又給司機老劉撥了個電話。 “劉叔,堵車了嗎?” “還有多久能到?” “嗯,早高峰是這樣的?!?/br> “不急,我們等會兒就行?!?/br> 終于等他打完電話,秦霄沉著沙啞的嗓子開了口。 “江管家……”他欲言又止。 江一眠揚起職業笑容,“大少爺,謝先生,司機堵路上了,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早餐,一邊吃一邊等?!?/br> 他對秦霄和謝之繁一視同仁的態度,讓秦霄抓狂。 “他憑什么跟我們一起用餐?”秦霄磨著牙,疲倦憔悴的臉上陰戾不減。 “大少爺,這次的事多虧了謝先生,您也知道。不然您不可能這么快就出來?!苯幻吣抗鈴那叵鰹跚嗟难鄣滓崎_,笑著看向謝之繁,恭敬頷首行了個禮,“謝先生,謝謝您。大少爺脾氣不好,還請您以后多擔待?!?/br> 謝之繁笑著推辭說,“不客氣,應該的。不過早餐就不吃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他說著又看向秦霄,“秦少爺,再見?!?/br> 見秦霄不理人,江一眠便笑著搭話,“再見,謝先生?!?/br> 謝之繁微笑頷首,隨后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看著江一眠對待謝之繁溫和恭敬的態度,和一副像要把自己交代出去的模樣,秦霄就氣得咬碎了牙,“你是我的貼身管家,憑什么對他畢恭畢敬?” 江一眠看回秦霄,依然笑著,“大少爺,謝先生是您熱戀中的男友,以后嫁入秦家,那自然也是我的主人。大少爺曾說,尊卑有別,仆從對待主子——” 他笑意漸失,“生來就該,畢恭畢敬?!?/br> 看著江一眠逐漸冰冷的眸色,秦霄心里莫名有些觸動。 但仔細一琢磨這番話,突然又覺得很有意思,他火氣瞬間消了一大半。 這話前半段明顯是江一眠介意自己和謝之繁的關系,至于后半段—— 他確實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那年江一眠十三歲,第三次不聽話學人交朋友。 前面的兩個被秦霄收拾后,沒多久又交了一個。 他早就警告過江一眠,不要隨便交朋友,好好做個伺候他的下人。 那段時間是秦霄逆反心理最嚴重的時期,秦衛國幾乎把他往死路上逼,每天回家非打即罵,他時常被鎖在堆滿了報表和文件的房間里,做不到讓秦衛國滿意就不準吃飯。 他也懶得在江一眠面前裝出一副好模樣了,總是對江一眠肆意發脾氣。 而江一眠并不在意他沒來由的怒火,那段時間反而會經常偷偷從自己房間的窗臺翻到主臥的陽臺,好幾次差點從三樓摔下去,就為了給他送一口吃的。 有時候是蛋糕點心,有時候是用保溫盒裝的飯菜,有時候是滋補的湯。 看著江一眠此刻冷漠的眼眸,秦霄腦子里這些塵封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且源源不斷地涌入腦海。 畫面轉到秦霄完成秦衛國的要求,被放出來后第一時間去學校找江一眠,卻看到教室后排坐著的兩個人挨得很近,季深在向江一眠請教一道數學題,江一眠非但不拒絕,還拿過季深手上的筆,在他試卷上寫下三種方程式的解法,從頭到尾詳盡無比,過程足足用了十分鐘。 下課時間一共才十分鐘,他全給了季深! 那天是冬至,天氣很冷,天氣預報顯示傍晚時分有降雪。 秦霄氣沖腦門,脫下校服甩在地上,攥著拳在教室虛掩的后門外站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節課結束,放學的鈴聲響起,他才離開。 校門口,江一眠拿著秦霄的校服匆匆和季深道別后,秦霄就將人拎到了江邊。 他熬了幾個通宵看那些該死的報表,真的很累。他提不起勁動手,就讓幾個同學撿了啤酒瓶敲碎了讓季深踩上去。 跟他教訓之前那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比起來,這都算輕的,他不知道江一眠為什么要因為這個跑到他面前來求情。 還說什么,都是他的錯,請他放過季深,以后不會再犯? 憑什么? 季深憑什么讓江一眠這樣低聲下氣? 江一眠是他的下人,不是別人的下人,只能為他低頭! 眼中也只能有他一人! 季深算個什么東西? 秦霄瞬間失去理智。 所以在江一眠光腳踩上玻璃渣跟他道歉時,周圍的人笑江一眠,腳都被扎那么多血窟窿了,還這樣恭敬有禮,可真能裝。 秦霄氣極反笑,端著高高在上的語氣,在眾人面前出口就是,“這就叫尊卑有別,仆從對待主子,生來就該畢恭畢敬?!?/br> 他不記得江一眠在玻璃渣里來回走了多久,只記得傍晚時分,天空真的下起了雪。 下得還挺大,他離開后,江一眠許久沒回來。 后來秦霄又一個人罵罵咧咧地連夜去找,沿著江邊一直找一直找。 可雪下的太大了,模糊了視線,最后他根本看不清前路,一夜徒勞無功,還被凍得重感冒,發燒到41度,不省人事。 直到三天后,江一眠才回來,腳上包著厚厚的紗布,繼續照顧高燒不退的秦霄。 之后秦霄醒來跟江一眠道歉,說他是被怒氣沖昏了頭才會傷害他,江一眠一如既往地溫柔,說了聲沒關系。 秦霄又問他那三天去了哪里,江一眠說去墓園看了父親,原本計劃第二天是要回來的,但是因為雪太大了,山里打不到車,路也不好走,為了安全起見就沒回來,就在看守墓園的大爺家里借住了幾天。 無論如何,江一眠回來了就好。秦霄當時也沒細究他說的是真是假。只是后來又過了幾天,他實在是多疑,又忍不住派人去墓園查了。經過核實,確實是冬至那天半夜乘坐計程車到的山上。 據那大爺說,江一眠在墓園門口下車后,直接就跪倒在地上,幾乎是爬到了父親的墓碑前,然后就那樣枯坐一夜。第二天還是他給江一眠拔除了腳底大量的玻璃渣,用酒精消毒后,上了點阿莫西林,用紗布簡單包扎了一下。 自那以后秦霄不知為何突然就不再抗拒秦衛國,開始接觸集團事務,并且把江一眠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 如今五年過去了,沒想到江一眠心里一直記著這事。 秦霄看著江一眠頸間淡了許多的吻痕和掐痕,慢慢品出滋味兒來。 江一眠這是因為介意謝之繁,不惜拉出陳年舊事來跟自己鬧脾氣,就像自己第一次看見他頸間的吻痕忍不住怒氣上頭,是一個道理。 秦霄突然開始審視起江一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