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管家重生后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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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昀怎么可能認輸,即使剛才眼淚都差點疼出來了,此刻還是邊罵邊咬牙追了出去。 他就不信了,江一眠以前就一花瓶,能有多厲害? 剛才是他先被控制住了,所以沒有動手的機會。待會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等制服了江一眠,就把他衣服扒光! 他已經想象到江一眠捂著光溜溜的身子在大庭廣眾下哭著跟他求饒的樣子了,不得不說,還挺爽的! 傅承焰剛剛還看見江一眠和一個粉色西裝的小男生在聊天,這才一會兒沒看他,人就沒了? 傅承焰朝正滿臉堆笑滔滔不絕的中年男人揚了揚手,示意結束交談。轉身快步朝宴會廳門口走去。 走廊無人,有部電梯正在下行。 傅承焰拿出手機撥江一眠的電話,無人接聽。 他心下慌亂,暴躁地連按幾下下行鍵,目光鎖住下行電梯的樓層顯示屏,一整排單層??康碾娞菹滦墟I亮起,這個點上行人多,電梯每層??窟\行極其緩慢,傅承焰越來越急躁。 他明明讓江一眠在廳里等著他,而且今天兩人相處一直很愉快,江一眠不可能突然不告而別。 除非,是被人帶走了。 幾個叔叔沒那個膽量,老爺子向來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男人,難道是老爺子? 他又繼續撥號,還是沒接。 傅承焰焦急地一邊踱步,一邊撥號。 突然,下行電梯行在了9層,顯示屏的上下鍵標都消失了,沒再繼續往下。 很明顯,江一眠被帶去了9層。 上行電梯依然很緩慢,傅承焰又返回宴會廳,快速穿過人群跑向專用電梯。 9樓是大型會議廳,只要夠快,找起人來很容易??蛇@并不像是老爺子會帶人去的地方。 傅承焰顧不得多想,快步跑進專用電梯立馬按下9層的按鍵。 而另一邊,江一眠出了電梯,沿著走廊緩步前行。謝昀就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后,雙手緊攥成拳,眼中滿是惡意。 江一眠長睫微斂,漫不經心聽著他的腳步聲,判斷著距離,指尖劃過一扇扇緊閉的玻璃門,始終沒有停下步子。 9層,是他進入電梯前掃了一眼樓層指示圖后,選定的目標樓層。 周五的晚上,酒店哪里人都多,唯有會議室。 9層一整層樓都是大型會議廳,無論是學術報告,還是組織活動,亦或是各種培訓,此時都應該早已散場了。 無人的樓層,皮鞋踏在光潔的地板上蕩著回聲,格外響亮懾人。 或許是江一眠太過冷靜,也或許是這走廊太過安靜,謝昀的心跳莫名地跟著江一眠的步子律動,說不出的怪異感。 “到底要選哪間?別他媽墨跡!”謝昀有些自亂陣腳。 走廊的盡頭,江一眠停下腳步,淡漠瞥了一眼高度戒備的謝昀,拉開了最后一間會議廳的玻璃門。 他走進廳內,按開燈光。 從聽眾區的過道走向發言區,然后靜靜立在臺上,看謝昀左顧右盼地走近。 “謝昀?!?/br> 空曠廳內突然出現的冷淡嗓音,讓謝昀一驚。 “其實我等你很久了?!苯幻呓又?。 謝昀特煩江一眠一副他大哥說話的口吻,還故弄玄虛,于是不甘示弱地揚著下巴大聲道,“江一眠,你現在跪下來求我還來得及?!?/br> “你快死了,你知道嗎?”江一眠立在層疊環繞的格柵燈下,冷色燈光從他頭頂灑落,讓他本就冷然的眸光看上去越發寒涼。 真就跟看個死人一樣看著謝昀。 “咒我?”謝昀被氣笑了。 “你如果依舊這副模樣,三年內,必然自取滅亡?!苯幻呃^續說著。 謝昀冷哼一聲。 還真是高估江一眠了,花瓶始終是花瓶,就算練了,也就這點嘴炮的能耐。 他不以為然地走過去,沒正形地站在江一眠面前,他比江一眠高幾公分,加上常年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走近了還是有些氣勢在身上的。 “繼續?”謝昀掏了掏耳朵,“讓我聽聽你還能扯什么淡?” “你的耳釘,”江一眠頓了頓。 謝昀摸了摸左耳的子彈頭,“怎么?有什么問題?” “其實是個追蹤器?!?/br> 謝昀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從努力憋笑,到一手指著江一眠,一手捧著肚子笑彎了腰。 而江一眠還在繼續,“這耳釘是你大哥送你的十歲生日禮物,尾端刻著你的英文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他跟蹤監視了你八年?!?/br> 江一眠明明面上沒有什么情緒,就像在說今天天氣如何一樣語調平淡,可謝昀的笑卻突然僵在了臉上。 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定定地盯著錚亮的地面。 空氣很安靜。 兩人立在臺上正中,不再言語。 突然,謝昀直起身子,雙手猛地掐住江一眠的脖頸,目眥欲裂,“你他媽敢查我?” 江一眠眸色一凝,雙手各自成掌,快速重擊他繃直的肘關節,然后掌風一收變幻成拳從下往上狠狠砸向他下顎,接著抬腿一腳,謝昀從臺上摔進聽眾區,桌椅倒地的聲音在空蕩的會議廳內形成巨大的回響。 整個過程不足兩秒。 謝昀整個人疼得暈頭轉向,腦子空白了半分鐘,連爬幾次都沒爬起來,最后只能跌回地上,脊背因為痛苦縮成了弓形。 江一眠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從臺上輕松躍下,緩步走向謝昀。 依然淡聲道,“你也送過你大哥很多禮物,每一件都是精心挑選。你從沒對任何人這樣用心過,只有他。雖然你很討厭他成天管著你,但在你心里,他永遠是你最敬重的至親?!?/br> 極度的疼痛使人清醒。 江一眠單腿踩上他的脊背,狠狠碾壓,“謝昀,如果你有腦子,應該及時醒悟,早點籌謀,以免將來——無人收尸?!?/br> 謝昀趴在地上疼得“啊啊”大叫,但他也終于清醒地意識到,江一眠說的應該是真的。 因為他送大哥禮物從來都不會讓大哥知道是他送的,父親和二哥更不知道。這是他多年的秘密。 他生性頑劣驕縱,一生從不認輸,自然不肯向大哥低頭,所以這個秘密除了他自己,再無第二個人知曉。查,是查不出來的。 但劇烈的疼痛和致命的打擊讓他沒空去琢磨江一眠是怎么知道的,他只希望江一眠能把那該死的腳從自己快要斷了的脊背上松開! 突然,江一眠的腳真的松開了。 謝昀還沒來得及翻身,就被江一眠一把拉起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我帶你出去,但我勸你最好別亂說話?!?/br> 謝昀正要罵娘,突然手腕傳來一陣劇痛,“cao!痛痛痛,快斷了!” “聽見沒?”江一眠扶著人一邊走,一邊問。 “聽,聽見了聽見了……” 他扼住謝昀手腕的力道松了些,但并未完全松開。斂起眸中冷意,腳步聲極緩,刻意與門外走廊若隱若現的急促跑步聲錯開,這聲音離得還很遠,應該剛出電梯,不凝神聽壓根聽不見。 很快,江一眠扛著謝昀的手臂出了會議廳大門,在走廊盡頭與傅承焰遙遙相望。 終于見著人,傅承焰一顆慌亂的心終于稍稍安定了些,快步跑向江一眠。 他一把甩開謝昀傷痕累累的胳膊,把江一眠攬進懷里仔細查看,“眠眠怎么回事?有沒有受傷?對不起,是我來遲了?!?/br> 江一眠心中一動,方才的狠辣模樣早已化作似水柔情。 他搖搖頭溫聲說,“我沒事,只是扛著謝小少爺,有些累?!?/br> 謝昀重心不穩靠在玻璃門上,忍著疼咬牙切齒地剜著江一眠,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但一句話沒說出口。 傅承焰這才注意到歪在一邊滿臉傷痕狼狽至極的謝昀,眉目凜冽道,“能走嗎?” 語氣和眼神跟剛才江一眠揍人時有得一拼,明顯不是詢問。 謝昀還指望傅承焰繼續幫他呢,只得咬牙扯出個笑,“能走。當然能走?!?/br> 他又恨恨地剜了一眼靠在傅承焰懷里“柔弱乖順”的江一眠,“幸好,這腿還沒摔斷?!?/br> 傅承焰不再管他,緊緊攬著江一眠走向專用電梯。 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到進了頂層總統套房,傅承焰都還有種心有余悸的感覺。明明江一眠毫發無傷,他卻總覺得心口在隱隱作痛。 兩人走到玄關,傅承焰一把將人擁進懷里,緊緊抱著,感受到江一眠實實在在的心跳,嗅著他淡淡的發香,整個人才徹底安寧下來。 江一眠伸手環住他的腰,就那樣安靜地任由他抱著。 “以后別突然離開,好嗎?”傅承焰嗓音沉得厲害,聽不出是命令還是請求。 “好?!苯幻呗裨谒乜跍芈暬貞?,聲音悶悶的,好似一只乖順任擼的貓。 良久之后,傅承焰才放開了人,把人拉到沙發坐好,詢問他喝什么,江一眠說溫水就好。 傅承焰很快倒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然后柔聲說,“等我換身衣服?!?/br> 江一眠“嗯”了一聲,捧起純白的瓷杯,輕輕抿了一口水。 而另一邊,傅承焰走進主臥,關上門后摸出手機撥通了吳巡的電話。 他滑開柜門,打開免提,將手機放在柜子里。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傳來吳巡恭敬的聲音,“先生?!?/br> “還在津城?”傅承焰脫下黑色絨面西裝。 “是的,明早的航班?!?/br> “事情進展得怎么樣了?”他扯下領帶,解開兩顆襯衫扣子。 “先生放心,都處理好了?!?/br> “以后周六晚上不要安排任何會議和應酬?!睆囊鹿窭锶〕鲆惶缀谏蓍e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