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管家重生后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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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等我 今天提前出門了,所以到達琴行格外地早。 江一眠一手按了按胃部,一手掏出鑰匙開門。 天氣不怎么好,烏沉沉的,有些壓抑。 江一眠進入琴行后,打開照明,徑直走向辦公室。 昨夜穿著浴袍在窗邊坐了一夜,應該是有些受涼了。早上運動回來他就覺得嗓子有點干,所以包里帶了個保溫杯。 只要不是劇烈運動過后,江一眠平時都不怎么愛喝水,但生病了就必須得喝。 他走到飲水機旁打開開關,然后又走到自己的辦公位,將工裝包擱在辦公桌上,拿出里面的磨砂保溫杯。黑色的,不大不小,能裝300ml,一手可握。 水開了,江一眠擰開杯蓋,接了一大半冷水,然后接了一小半開水,嘗了一口,溫溫熱,正合適。 他又喝了幾口才擰上杯蓋擱到辦公桌上,然后從包里拿出琴譜。 時間還早,辦公室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為免浪費,江一眠關了里面的燈,又帶上門,才抱著一大疊琴譜去了琴房練琴。 《西班牙大協奏幻想曲》激昂的前奏響起,窗外的陰沉與琴房內明亮的美好仿若兩個世界。 江一眠的琴聲總是有很強的感染力,即使此刻已經有零星的小雨滴落在玻璃窗上,一眼望去城內皆是風雨將至的壓抑??蛇@小小的一方空間,與世隔絕,璀璨明媚,里面忘情彈奏的人也美好得耀眼。 要不是此刻太早,琴行只有他一人,估計又會被學生們圍得水泄不通。 曲子奏到后半部分,江一眠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突然開始慘白起來。 但他還是穩住指法,繼續將曲子彈奏下去。 一曲奏罷,呼吸大亂。 這首曲子難度大時間長,一曲下來十多分鐘,極其耗費體力。他身體本就不舒服,此刻明顯有些體力不支。 胃似乎越來越疼了,還伴有惡心之感。 ?!?/br> 微信提示音。 他拿過擱在鋼琴上的手機,結束錄音,一條低電量提示彈了出來,這才發現昨晚忘記充電了。 江一眠緊擰著眉,調整呼吸,關掉提示,點開微信。 【傅承焰:昨晚很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對不起?!?/br> 正要回復,他又發了一條過來。 【傅承焰:關于那個問題,你可以不用答復,希望我們還能是朋友。生日宴上等你?!?/br> 胃里翻江倒海,疼痛越來越劇烈,江一眠咬唇忍著,指尖敲擊得很慢。他回—— 【江一眠:好的傅先生,我會準時到場?!?/br> 剛發出去,傅承焰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江一眠開始冷汗直冒,他身體壓在膝蓋上,一手按著胃部,一手艱難地滑開接聽鍵。 傅承焰:“我覺得還是打電話跟你道歉顯得比較有誠意……” 啪—— 手機跌落在地,胃里開始劇烈絞痛,能感受到明顯的腹直肌痙攣。江一眠努力克制著干嘔幾聲,由于沒有吃早餐,什么也沒吐出來,但他此刻的臉色已經慘白得嚇人。 “怎么回事?” “江管家?你在聽嗎?” 電話那頭的傅承焰察覺不對,焦急詢問。 江一眠俯下身子去撿手機,冰涼的指尖怎么也無法施力,他想告訴傅承焰他沒事不用擔心,最后卻無聲栽倒在地。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知怎地,此刻傅承焰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江一眠拉著他的手讓他別走,和在他懷里嚎啕大哭的場景。 “別怕,我馬上到,等我!” 通話陡然斷開。 自動關機。 江一眠捂著胃部,疼得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喉嚨也開始干澀疼痛,意識逐漸模糊。 但他腦海里始終回響著傅承焰的聲音:別怕,等我…… * 傅承焰趕到琴行外時,八點十分。 玻璃窗外瓢潑大雨,窗內的江一眠已經不省人事。 早高峰,傅承焰擔心堵車,專門叫了傅氏私人醫院的救護車。 兩車同時到達,傅承焰一打開車門,就沖進了大雨里。 拉開琴行玻璃門,滿身風雨的傅承焰跑向唯一一間亮著燈的琴房。 木質房門被猛地推開,之前那個溫柔克制的漂亮青年,此刻就像一只被暴風雨打落在地的蝴蝶,脆弱,易碎。 傅承焰幾步沖過去,為免雨水滴落到江一眠身上,他快速脫掉身上濕了的外套,將江一眠的身體打開,平臥,然后大喝一聲,“嚴佚!” 嚴佚雖說也是立馬從救護車上下來跟著邁進了雨里,但他速度追不上傅承焰,所以慢了點。 好在傅承焰喊他時,他已經提著藥箱領著其他急救人員沖了進來。 做了快速的基本檢查后,確認休克。 傅承焰雖然擔心至極,但還是放手將江一眠交給專業的醫護人員。 嚴佚和急救人員快速將人放上急救床,送進救護車。 車上傅承焰一直緊緊握著江一眠冰涼的手幫忙暖著,他真的很希望江一眠能像上次那樣拉住他叫他別走,起碼他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人告訴他該怎么做才能讓江一眠減輕痛苦。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看著江一眠緊擰的眉心,傅承焰的胸口悶得越來越疼。 好在路上雖然擁堵,但有交警幫忙疏通車道,很快就到達了傅氏私人醫院。 * 天色黑盡,大雨還在繼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夜里氣溫陡然下降得厲害,即使在恒溫恒濕的豪華病房內,傅承焰都難免有些擔心江一眠受涼。 他從陪護椅上起身,不放心地開始替江一眠掖被子,從脖頸,到胳膊兩側,再到腰線,臀側,大腿兩側…… 掖到雙腳處時,傅承焰眸色凝了凝,微微掀開被子一角,大手輕輕捉住那截有傷疤的白皙腳腕。 傅承焰仔細看了看,傷口恢復得很好,疤痕也正在淡化??磥硭苈犜?,是真的在好好擦藥。 傅承焰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握著腳腕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幾分。 但為免他受涼,傅承焰只看了一會兒就將他的腳放進被子里,重新掖好。 將江一眠整個人都掖了一圈,確保不會讓他在這大降溫的雨天受涼后,傅承焰才坐到病床邊的陪護椅上,一手繼續握著他的手,一手揉捏著眉心,閉目養神。 雖然此刻江一眠已經脫離危險,但還有些低燒,且他一刻不醒來,傅承焰就一刻難心安。 時間流逝,夜已漸深。 聽著窗外的雨聲,莫名煩躁。 傅承焰看了下輸液袋里的液體,還有一半。 他松開江一眠的手,起身走到窗邊摸出煙盒,從里面倒出一支煙叼嘴里。 打火。 火苗即將燎到煙絲時,他猛地蓋了火。 將未點燃的香煙扔進垃圾桶里。 嚴佚說,江一眠腸胃很虛弱,胃部被刺激后引起了劇烈的胃痙攣,加上本身感冒了發著燒,所以才會導致休克。最近一段時間內不能吃生冷堅硬辛辣的東西,也不能聞刺激性氣味。 傅承焰呼了口氣,回到病床邊坐下,繼續握著江一眠的手,等他醒來。 雨聲獵獵,一夜無眠。 掌心握著的手終于輕微地動了動。 看著江一眠仍舊緊閉的雙眼,傅承焰起身湊到他耳邊低聲喚他,“江管家,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 “江管家?醒醒?!?/br> “江管家……” 一聲又一聲的溫柔輕喚,終于穿透混沌的意識,讓江一眠逐漸聽清,慢慢地有了真實感。 這次不是夢。 江一眠長睫輕顫,緩緩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傅承焰輪廓分明的臉就在眼前。 他昏迷的時候做了很多個夢,有前世的,有今生的,有曖昧的,有爭吵的,但無疑全是關于傅承焰的。 他在夢里一次又一次地醒來,一次又一次絕望地意識到這只是個夢境,甚至一度想就這樣沉溺在有傅承焰的夢里,不論喜怒哀樂,起碼他們還和前世那樣生活在一起。 確認江一眠有了意識,傅承焰連忙按了呼叫器。 然后拉著他的手輕聲安撫說,“沒事了,醫生馬上就來?!?/br> 看著傅承焰生了胡青的臉,微亂的發型,深邃的眉眼,感受著他真切的熾熱體溫,江一眠好想被他擁進懷里緊緊抱著。 可所有依賴和渴望在淺棕色的眼眸中凝起濕意,流轉幾秒后,萬千情緒又只化作了一句,“謝謝您,傅先生?!?/br> 傅承焰疼惜地撫上江一眠還有些蒼白的臉頰,大拇指摩挲著他細膩的肌膚,溫聲道,“都認識這么久了,還叫我傅先生?!?/br> 江一眠抿了抿有些干的唇,小動物般眨了眨濕漉漉的雙眼,問,“那……我該如何稱呼您?” 傅承焰唇角輕勾,又替他理了理凌亂的額發,眉眼彎彎地說,“別用敬語,叫我名字?!?/br> 傅承焰溫柔起來,語速極緩,嗓音也壓得低低的,分外迷人。即使前世不論是在白日,還是在曖昧的深夜,江一眠都聽了無數遍,那時情感淡漠的他毫無感覺,但此刻聽來卻是直教他臉紅心跳。 好在突然有人敲門進來,江一眠如獲大赦,立馬心虛地別開臉,目光慌亂地投在病床一側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