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管家重生后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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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灑關掉,江一眠用毛巾擦身體。 其實現在想想,他還是不相信傅承焰那句話。不過他可以理解傅承焰為什么會這樣說。 傅承焰與江一眠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他們做盡了夫妻之間的所有親密事,卻連情侶都不是。跟江一眠做些普通情侶之間的日常小事,他稱之為大夢想。 顯然,對別人來說每天都在經歷的事,卻成了傅承焰無法企及的奢望。 其實,他只是想讓江一眠跟他談一場戀愛。 這樣的心意,應該被理解。 江一眠套上黑色浴袍,打開浴室門,攜著滿身水汽走出去,坐到書桌前。 他想,那日傅承焰給他展示完禮物后,一定會在他身后單膝蹲下,從輪椅后面抱住他,然后在耳邊不正經地笑著問,“要禮物還是要我?” 江一眠會淡然一笑,“先吃飯吧?!?/br> 然后掰開他的手,制動輪椅朝餐廳滑行。 傅承焰會在他身后無奈笑笑,“不是吧?我還以為你會說都要呢?!?/br> 然后快步跟上來,“夫人,你慢點兒,等等你先生行不行?” 江一眠紅了眼眶,淚水在淺棕的眼眸里打轉。他捋了捋凝著水珠的濕發,身子后靠,仰頭望著天花板,努力壓下快要決堤的眼淚。 十幾秒后,他恢復平靜,坐直身子垂著眼眸,慢條斯理地打開手提袋,拿破侖酥的香甜氣味撲鼻而來。 江一眠拿起一塊,一口一口安靜地吃著。 如果沒有那場大火,他想,再多給他點時間,他一定能發現自己已經對傅承焰動了心。 他一定會試著去愛傅承焰,讓他所有的大夢想和小心思都得償所愿。 * 昨天秦衛國讓江一眠不用去公司,不知是出于對輿論的考量,還是另有安排,江一眠也猜不準。 前世,秦霄和他的關系被爆出來,都是兩年后了。那時候秦衛國身體有點小毛病,知道后大發雷霆,氣得進了醫院。出院后他就要將江一眠送走,被秦霄攔了下來。 之后秦衛國就與江一眠生疏了,也就是這段時間,秦非受到了重用,在集團內與秦霄分庭抗禮。 現如今關系提前曝光,江一眠雖然否認了,把自己摘得很干凈。他知道秦衛國不至于像前世那樣把他送出國,但他也能猜到秦衛國心里多少會不舒服,與秦霄短暫的分開是必要的。只是他不確定秦衛國會讓他去哪兒,但不論去哪兒,他今天都得先去一趟傅承焰的公司,把方巾還給他。 江一眠從衣柜里清一色的黑風衣中隨手拿了一件,套上,出門。 剛走到樓下就被大管家李向明叫住,“老爺叫你,在茶室呢?!?/br> 江一眠頓住腳步,隔著風衣口袋摸了摸里面折疊整齊的方巾,“有說是什么事嗎?” 李向明搖頭,“只說有事要和你商量,具體的沒說,我也不敢問?!彼牧伺慕幻叩母觳?,“別怕,老爺向來是心疼你的。何況這事也不是你的錯,老爺心里清楚。再說還有我呢,必要的時候我會幫你的?!?/br> “謝謝李叔?!苯幻叩乐x后就快步上樓,去了茶室。 茶室里,秦衛國正坐在功夫茶桌后打電話。 江一眠站在門口安靜等著,聽起來好像是津海項目出了點問題。 秦衛國掛了電話后,叫他進來。 “一眠啊,津海項目有點麻煩事兒。我想著,你就替我去一趟吧,等開學再回來。正好也借此機會讓你和秦霄分開一段時間,讓他冷靜冷靜?!?/br> 江一眠應是。 秦衛國起身走到他身旁,又說,“放心,你不要有壓力,做得好與不好我都不會怪你。就當是出去散散心,這些年你在那個逆子身邊,受委屈了?!?/br> 江一眠沒想到秦衛國會是這樣的態度,連一絲不悅的神色都沒有,與前世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他搖搖頭,違心地說了句,“不委屈?!?/br> 為了讓秦衛國寬心,他又接著說,“老爺也請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br> “好,好啊,哈哈哈?!鼻匦l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br> 從茶室出來,江一眠就回屋收拾東西,來接他的人已經把車開進別墅了。 津海項目審批通過后,各項證書已齊備,資金劃轉也進得很順利,眼看臨近開工日期了,建材卻出了問題。 這次去的不止是江一眠一個人,還有此時等在樓下接他的項目副經理張源,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算是秦氏集團的老人了。 如果不是秦衛國讓秦霄去負責津海項目,項目經理的位置,已經是他的了。 但秦霄是集團繼承人,他在這位置只是輪崗,待不長。等他一調崗,張源自然而然就會升上去了。 江一眠與他禮貌打招呼,將行李箱放進后備箱,然后坐上后座,車子便緩緩駛出別墅。 “江管家吃早飯了嗎?”張源嗓門洪亮,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沒吃我這兒有包子,來點兒?”他揚了揚手里的幾個大包子。 江一眠正刷著手機,突然彈出一條關于傅承焰的熱點推送,他頓了一下婉拒道,“謝謝,我吃過了?!?/br> 其實他沒吃,只是單純地不喜歡包子。 他大拇指摩挲了下手機屏幕,最終沒有點進那條標題看起來像是桃色新聞的推送提示,轉而鎖了屏禮貌詢問張源,“張經理,能開窗嗎?” “能啊,這有啥的?!睆堅吹鹬?,爽快關掉冷氣,打開車窗。 江一眠長呼一口氣,靠著座椅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沿街風景。 他把手插進衣服口袋,指腹輕輕捻著折疊整齊的真絲布料,眸色有些黯淡。 這方巾,只能改日再還了。 第12章 津城 此刻,車里的江一眠想著傅承焰。而秦霄,正在想著他。 書房內,形容頹然的秦霄立在窗邊,他雙眼猩紅,后背的血跡莫名可怖。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看著車子駛離,直到完全消失,都沒有任何動靜,仿若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 半晌之后,他才啞著嗓子陰沉出聲,“江管家,你怎么可能不愛我呢?你生來、就該愛我?!?/br> * 津海項目位于津城,靠近海邊,是秦氏集團傾力打造的城東富人區,與燕城相距一千公里。 張源健談,一路上也不寂寞,與江一眠談天說地,累了就兩人換著開,到津城時已經是深夜了。 兩人匆匆找了個酒店下榻,第二天又起了個大早趕到項目上。 張源作為項目副經理,在項目前期準備工作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一進去就忙得分身乏術,建材的事就理所當然地落到江一眠頭上。他其實也不是沒精力管,是管不了,總感覺這事兒很棘手。搞不好,會牽扯進去很多人,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可不想摻和。反正秦老爺點名把江管家這個小年輕兒送過來,他總不能讓人干閑著,得給人表現的機會不是。 江一眠也看出他逃避的態度,所以進了項目后,就直接去了現場存儲建材的場地。 只是前世江一眠此時已經進了特訓基地,根本沒有參與這件事,所以現在他毫無頭緒,只能先了解情況,再做打算。 到了存儲場地,江一眠仔細查看了這一批的建材,結構材料,專用材料,裝飾材料,果然如猜測的那樣,全都不合格。 然后他又打車去了倉庫,毫無例外,所有的建材都如此。 建材出問題這件事,一開始是有人匿名給張源發了郵件,發件人在信中表明自己無意間發現鋼材不合格,希望總部能派人來徹查此事。對方不敢表明身份,說明這項目里不干凈。目前知道這事兒的只有秦衛國張源還有自己,剩下的,就是項目里這幾千人中的一人。 對方為了自保斷然不會露面,江一眠也不會主動去尋這個人,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而且這偷換材料的人,明顯還憋著大招。工程偷工減料,一旦開工,有人去建設局舉報,輕則罰款停工整頓,重則吊銷資質追究刑事責任。 這事兒可大可小,絕不能掉以輕心。 江一眠突然有些不明白秦衛國為什么要將這件事交給他處理,還說做不好也沒關系,就當是散心。 現在這情況已經堪稱十萬火急了,就算暫時不追究建材相關人員,直接重購建材,光生產和運輸都需要半個多月的時間,還不算過程中那些繁瑣的流程。如今項目的前期工作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還有三天,就是定好的開工日期。 開工日期后延,就意味著巨大的損失。 江一眠對津海項目的資料早已爛熟于心,他在腦海中粗略計算了一下,項目總建筑面積五百萬平方米,延期一天損失就高達兩百萬。 很顯然,這不是一件能讓他散散心的事。 秦衛國究竟是希望他處理好這件事,還是希望他把事情搞砸?江一眠有些摸不透。 他一直覺得秦衛國是如師如父般的存在,所以心里是敬重他的。但這事總覺得哪里不太對,表面上看來,秦衛國是不想給他壓力,包容他,疼愛他。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江一眠是死過一回的人,他知道秦衛國雖對他好,但絕不是毫無底線的好,不會天真到覺得這件事也是可以不作為或者隨便犯錯的程度。 秦衛國雖面上保持著一貫的慈愛,但江一眠見過前世他要送走自己時的模樣。這一世,與秦霄的關系曝光,雖是主動出擊扭轉了局面,但他的心里一定已經扎了根刺。往壞一點想,或許把自己送來津城,就是他的一步棋。 可他是秦氏集團的掌權人,想怎樣處理一個管家,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至于如此處心積慮嗎? 江一眠有些不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算了,他也懶得琢磨了。 既來之則安之。無論是為了留在燕城,還是為了報答秦家的養育之恩,他都必須將此事解決。 “檢驗材料的書面記錄有嗎?”江一眠摘掉勞保手套,語氣平和地問站在他身后戰戰兢兢的倉管。 “有的有的?!眰}管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您稍等,我馬上去取?!?/br> 倉管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但見著江一眠就不自覺地用了敬語。倒不是他巴結人,心虛才是真的。這可是集團總部下來的人,當面查出了這批建材有問題,檢驗和入庫自己都參與了,怎么看都脫不了干系??! 再加上這年輕人雖然長得好看,說話也溫柔,但總覺得有點冷嗖嗖的,讓本就心虛的他更虛了。 想到這里,倉管翻著資料的手都有些哆嗦。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從桌上的文件欄里翻到了記錄,連忙遞過去。 江一眠接過來掃了一眼,簽字的人叫聞遠。 “聞遠,現在在項目上嗎?”江一眠問。 倉管搖頭,“他前兩天受傷了,您要找他的話,得去津城第一人民醫院?!?/br> “工傷?” “不算不算,他那哪兒能算工傷啊?!眰}管本想笑笑,緩解下自己緊張的情緒,但看江一眠面無表情的模樣,也就不敢笑了,“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在酒吧玩嗨了,為了那點事兒動了手。不是我背后嚼舌根啊,這事還真怨不得別人,有主的花兒那是碰不得的呀!” 江一眠后面又詢問了些情況,臨走前跟倉管言明厲害,若此事走漏風聲,只能是他開的口,責任也是他全擔。倉管嚇得連稱不敢。 之后江一眠又去了辦公區和工人宿舍側面了解了一下這位年紀輕輕的總監理工程師。 雖說前世江一眠后來與聞遠有交集,也算了解他,但不論此事與他有沒有關系,他都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又傷得這么巧,謹慎點總沒錯。 從項目上出來已經臨近中午,江一眠看了下腕表,十一點十分。 下午探望病人不吉利,為免犯人忌諱,江一眠買了個果籃,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