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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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多選項可以選擇,為什么,偏偏是床上——這個曖昧的地方呢? 沈宿想到這里,竟然覺得一絲涼意襲來,他緊緊地摟住自己,卻還嫌不夠,他鉆進了被子里。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是金屋藏嬌......嗎? 他就是那個“嬌”? 荒唐!荒謬!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沈宿絞盡腦汁使勁找理由反駁這個猜想,但是他忽然發現了另一個剛剛沒有注意到的、讓他驚恐的事實——自己好像已經被洗好了,身上一絲異味也沒有,頭發也整整齊齊地披在腦后。 現在就像一個被禁錮的禮物,乖乖坐在床邊,等待接收者拆開享用。 啊啊啊啊救命??! 沈宿慌亂地爬下床,因為手腳無力發軟,他一頭栽在床底下,要不是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白色絨毯子,他恐怕要磕的頭破血流。 但是就算如此,他依舊因為這個大動作,整個人眼冒金星,趴在地上眩暈了好半天都爬不起身來。良久那糟糕的感覺漸漸平息,他繼續努力地往前爬,可是后面堅固的鎖鏈卻牢牢拽住了他。 沈宿手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撬開鎖鏈的工具,而且力氣也已經在耗盡的邊緣。 他只能拼命用手去拽那條金鏈子,哪怕知道這樣根本無濟于事,他的力氣相對于堅硬的鏈條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果然鏈條毫發未傷,他的手心卻被磨地一片通紅,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沈宿捏緊拳頭,狠狠地捶向地面,地面上的絨毛接住了他輕飄飄的打擊。 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漫天的挫敗感向他襲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沉穩地一步步向這邊走來,從微弱得聽不見,到逐漸清晰起來。 那人來了! 沒由來的,沈宿就是知道,這人就是囚禁他在床上的那個家伙! 他要走!他不可以坐以待斃! 沈宿咬緊牙齒,拼命地拽那鏈條。 鏈條晃動,傳出嘩啦啦的聲響。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沈宿的心漸漸沉下來......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好像待宰殺的羔羊,又像是別人餐桌上的一盤rou,唯一的作用就是等待被享用,他毫無反抗之力,那人也沒有給他留下反抗的機會。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步、兩步、三步......他就在門外了! 沈宿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的心砰砰亂跳。 怎么辦? 他該怎么辦? 說實話,沈宿從來沒有這么無助過。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這一天。 他要被人染指了...... 不可以,不可以! 他不能對不起老婆,他不能被這里的人玷污,不光是惡心,如果真的被這樣那樣,他就再也不是男德學院的好學員了,到時候老婆嫌棄他不要他了可怎么辦? 不可以、不可以...... 純1的尊嚴不可以被挑戰! 他沈宿,就算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屈服! 純1寧死不屈!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沈宿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奮力爬到床底。 鎖鏈因為他的動作嘩啦作響。 門口那邊傳來一聲輕笑。 笑個屁!沈宿屈辱地握緊拳頭,他緩緩將舌頭往外伸,牙齒抵在舌根上,慢慢壓緊。 現在沒有任何工具,他又沒有力氣,除了咬舌自盡,就只有用腳上的鎖鏈勒死自己了,但是看上去第二中方法滑稽又不靠譜,如果真的行動的話,就會出現頭和腳在一處的搞笑死狀。況且他現在也沒有辦法把脖子放在鏈子上,所以只能選擇第一種。 咬舌自盡相信大家都聽說過,沈宿也略有耳聞,但是第一次嘗試總有些不熟練,他聽說的原理大概是,把舌頭咬掉之后拼命往下咽,用那半截舌頭把自己噎死,還有一種說法是,咬舌的過程中會流出大量的血,那血會把自己嗆死。 鋒利的牙齒已經刺破舌頭,劇烈的痛楚瘋狂刺激著頭皮。 這點小傷換做是之前的自己,簡直不值一提,但是不知道那個關押他的大變態給他用了什么藥——事已至此,沈宿已經堅定地相信,自己現在這種手無縛雞之力、弱柳扶風的狀態,一定是那想要關押占有他的神經病,為了不讓他反抗,給他用的藥——所以他不僅渾身無力,對觸覺還非常敏感,沈宿從他觸摸冰涼的鎖鏈,被冰地渾身一震,還有牙齒咬舌頭出了個小傷口,就已經痛得頭皮發麻這些現象中得出了結論。 外面那個人似乎在屏風外脫去了外衣,又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沈宿才沒有功夫管他,這人磨磨唧唧,恰好給自己死遁跑路留下充足的時間。 沈宿更加用力地合上牙齒,他已經渾身冒汗,口腔鼻腔里滿是濃郁的鐵銹味。他頭一次知道,咬舌自盡也是需要體力的。 腳步聲和布料摩擦的聲音慢慢接近,沈宿的手抓緊了地面上的毛毯,心中一片荒涼。 他已經體力不支,流入喉嚨的血液讓他被迫一直吞咽,緊緊握住的拳頭,也慢慢松開。 那人已經走到了床邊,順著金鏈子的走向順藤摸瓜地蹲下身。 沈宿似乎又聽見了一聲輕笑,含著一些嘲笑的意味,因為距離很近,他聽得很清楚。 他喪氣地趴在床底下,頭無力地垂下來,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滑落,緩慢地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毛毯上,污染了純白色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