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騙個娃 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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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寧屈膝蹲下,看著毅哥兒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道,“好孩子,你務必要記得,你嬸母已經死了,死在了相國寺的那場大火中。 方才那人,不過是與你嬸母長得有幾分相像,今后如若再見,不得如此冒犯?!?/br> 毅哥兒顯露出些疑惑不解,可面對母親的諄諄教誨,也還是乖順點了點頭,“嗯,孩兒都記住了?!?/br> 眼見孩子應下,何寧這才松了口氣。 自徐溫云和離之后,她升級成了鄭家主母,現如今無論是為鄭家滿門老小的身家性命,還是為好姐妹今后的前程……她必須死死捂住此事。 云娘,忘卻以往在榮國公府發生的一切,揭開生命嶄新的篇章,好好登高位,走花路吧。 * * * 就算離帝后大典只有三日,阿燕在很多時候,也依舊處于狀況之外。 阿燕望著院中擺滿了的嫁妝和聘禮,眼睫震顫,吞了吞唾沫星子,只覺有些恍然如夢,心中依舊有些拿不準。 “…所以夫人當真要當皇后了? 那奴婢今后便就是皇后身側的管事女官,妥妥的御前紅人?天菩薩,奴婢做夢都未曾想到過會有今日……” 其實何止阿燕。 許多時候就連徐溫云自己,也還有些回不過味來。 她輕掐了阿燕一下,“疼嗎?” 阿燕懵然點點頭,“疼的?!?/br> 既然這一切都是真的……阿燕計上心來,眼轱轆轉轉,將脊背略挺了挺,清清喉嗓后,睜圓了眼睛,滿懷期待朝主子問道。 “夫人,宮中女使的例銀,必會比尋常官宦人家的婢女高些吧?奴婢今后作為皇后的左右手,那可是無比重要的存在,需要cao心之事多如牛毛…… 且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位置越高,責任越重,酬銀越厚,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是自然。 我幫你看過,宮中最最尋常的宮女,月例也是你如今的兩倍,而作為皇后身側的管事女官,月例比你如今翻了這么多倍……” 徐溫云噗呲笑笑。她倒也不賣關子,爽利點了點頭,然后張開五指,在阿燕眼前晃了晃。 阿燕眸光瞬間锃亮,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翻了五倍?” 徐溫云臉上笑意愈發濃烈, “錯,是五十倍?!?/br> 阿燕眸光震動,立即握住徐溫云的那只手,高興地立即蹦了起來。 月例就翻了整整五十倍,那宮中還有四季衣物,每逢年節時的主子打賞,再加上多少有些其他宮人托人情辦事的紅包利錢……發了發了,過不了多久,她就要是個小富婆了! 阿燕一把將徐溫云緊緊抱住,端出些蠅營狗茍的巴結諂媚相,激動嗚咽道,“夫人放心,奴婢必定一輩子跟在您身邊,忠心耿耿,如若膽敢生出二心,必定遭天打雷劈!” 徐溫云被她箍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哭笑不得道,“說什么傻話,你哪兒能陪在我身邊一輩子,難道今后不嫁人了嗎?” “你如今年歲愈發大,早就到了嫁人的年齡,我常心生愧疚,覺得跟在我身邊多年,倒將你的終身大事耽誤了。 不過現下好了,你今后隨我入宮做女官,也算得上是極其體面的差事,我必在御前侍衛中,給你好好尋個如意郎君?!?/br> 阿燕嚇得立即松開了抱住她的話雙臂,劇烈搖頭,瘋狂擺手,“奴婢好不容易混入宮去當女官,還沒沾您的光威風幾日,夫人竟就要攆奴婢去嫁人?” “奴婢不嫁。 奴婢要永遠跟在您身邊,做一輩子任勞任怨的狗腿子?!?/br> 出于私心,徐溫云自然也想讓阿燕陪在身邊一輩子,可她心中清楚,這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 “傻阿燕,哪日待緣分來了,你便不會這么想了……放心,在未尋到合你心意的郎君之前,我必不會輕易打發了你的?!?/br> 阿燕聞言,這才將心放回了肚中,冬陽絢爛,主仆二人站在屋檐下靠得極近,幾乎是依偎在一起。 在徐溫云心中,阿燕的地位,是與同胞弟妹齊名的。 在許多個忍氣吞聲,打落牙齒往肚里吞的時刻,都是阿燕適時上前支撐著她,在戲言調笑間,緩解著心中苦痛,消解了難以啟齒的搓磨。 如今算是雙雙熬出頭。 自此終于能過上風平浪靜,安寧美好的日子了。 * * * 大婚前夜。 別苑屋頂上,以幾乎rou眼看不清的速度,閃過個模糊黑影。男人披在身后的氅衣,被呼嘯夜風吹得獵獵作響,最后張開雙臂,腳尖輕落在空曠的庭院中。 按照祁朝習俗,在大婚之前,男女不得碰面,只是李秉稹壓不住相思之苦,屢屢翻墻會佳人。 徐溫云雖說有些心理準備,可他這不知何時何地,就冷不丁冒出來的作風,經常將她嚇得夠嗆。 她原坐在窗前,高挑著燈臺,在微黃跳躍的燭光下,仔細查檢著明日要戴的釵镮,聽得院中挲然一聲……險些將手中燭臺都衰落在地。 看真切來人后,才將手中的物件放下。 徐溫云已不是個豆蔻少女,且此次是二嫁,與李秉稹也已足夠熟悉……按理說已經是駕輕就熟,心靜無波了。 可不知為何,一想到二人今后不必再藏著掖著,明日就要正式成親,結為夫婦,光明正大并立而站……她就莫名有些羞腆與激動。 她掀起秋水般的柔媚眼眸,望向男人目光中,泛著熠熠波光,下意識就要迎上前去……可忽又想起了什么,立即將門窗都關嚴實了。 言辭嚴肅。 語調卻清柔無比,比蜜更甜。 “煜郎今夜很不該來。 明日就要大婚,一早就得起呢,若又如上次那般折騰到半夜,我明日還怎么見人,怎么成親……總之今夜,我是斷斷不會放你進來的?!?/br> 論起來,李秉稹已素了六七日。 現在抬眼朝那間屋子望去,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影影綽綽投在窗面上,確實讓他有些心癢難耐。 可他并非是個無禮之人,且比起一時歡好,自是明日的帝后大典更重要,所以他極力按捺住,踱步至窗前,抬手“框框框”敲了三下木質的窗櫞。 “朕曉得輕重。 此次前來,是有要事和你相商?!?/br> ? 徐溫云心生狐疑,可還是暫且將窗欞打開道縫隙,瞇著眼眸朝外望去,只見他面色不似有假,這才大方將窗推開。 “何事?” 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面色紅潤,比以往更嬌俏動人了幾分,身上只披了件鵝黃色的薄氅,看上去既有少女的靈動,又有些歲月積累下來的風韻。 李秉稹看得眼底一熱,喉頭暗滾,他只覺有些燥熱,抬手微扯了扯脖間的衣領,面上倒還是副就事論事的樣子。 “朕想在明日大婚之際,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宣布辰哥兒的大名。 近期翻閱典籍,倒是得了兩個不錯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想著讓你來參詳參詳?!?/br> 說罷。 李秉稹便由懷中掏出兩張小箋來,遞至徐溫云,她接過一看,細細推敲后,選定了其中一張。 “昱晨。 這個名字好,辰哥兒本就是在流星之夜出生,那天漆黑夜晚被照耀得宛若清晨般,且晨字又有希望之感……真真是契合極了?!?/br> 或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挑的這個,恰好是李秉稹內心最中意的。他眼底涌現些欣慰,面上卻不表,只更靠著窗櫞,朝她身側近湊了湊。 劍眉微蹙,煞有其事道。 “確定就用這個,無須再好好想想?取名是大事,需更謹慎些,不如容朕進去,好好再同你說叨說叨?” ??? 徐溫云敏銳抿出他這話中隱藏的意圖,在他湊過來的瞬間,立即后靠,抬起嫩白如蔥的食指,抵戳在他的胸口。 “大可不必。我做主,就用這個了。 陛下,明日至關重要,我可不想墜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遍京城的百姓面前,眼瞧時辰不早,我這就要熄燈安歇了,您請回吧?!?/br> 李秉稹不肯善罷甘休,可又有些無可奈何,只握住她的柔荑,杵在窗前一動不動。 徐溫云無法,只得湊上前去,蜻蜓點水般,在他薄唇上落下淺淺一吻,而后迅速將指尖又他掌心中抽了出來,溫聲脈脈道。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煜郎也快快回宮安歇了吧,今夜暫且欠著,明日洞房花燭夜都補給你,可好?” 李秉稹卻并不滿足,干脆伸出長臂,落在她欣長白皙的脖頸,朝房中探入大半個身子,狠狠碾在她花汁充足的飽滿櫻唇上。 吻了許久才舍得松開,嗓音嘶啞道。 “何止今夜,你欠朕諸多。 恐余生都還不盡?!?/br> 徐溫云被他吻得呼吸亦急促了幾分,輕柔的語調中盡是旖旎,“那便將下輩子也抵償給你,如何?” 李秉稹聽得動情,心跳都蹦得更快了幾分,正想要伺機翻窗而入,卻被徐溫云提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由他懷中掙了出來,尋速關掩上窗戶。 原本明亮的房間,隨著房內佳人的呼氣聲,锃然變黑。 隨后傳來她干凈利落,冷漠無情的聲音。 “煜郎,明見?!?/br> * * * 祁朝五百二十三年。 三月二十日,春分。